【舌尖上的情愫:之三】 阿拉爱粢饭

【舌尖上的情愫:之三】 阿拉爱粢饭

碑林摄协 内地男星 2018-02-25 13:02:25 198

【舌尖上的情愫:之三】  阿拉爱粢饭

戊戌春节,初四雨水。

下午,送走文友西安丈八文化馆馆长畅俊善后,便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打开电视机,满无目的的拨弄遥控器,寻找可供消磨时光的电视节目。

众多的电视频道在掌中的遥控间,一闪而过。最后停留在了上海东方卫视的一档文化名人访谈类栏目《可凡倾听》。此时,上海东方卫视著名节目主持人曹可凡正座在沙发上,与上海籍当红影视女明星唐嫣进行着一个有关美食的对话。

曹可凡特意改用上海话问:当你在外面打拼事业时,最想念家乡的美食是什么?

唐嫣也用上海浓语回答说:阿拉最想吃粢饭。

接着曹可凡与唐嫣就上海美食粢饭,进行了绘声绘色的谈论,从粢饭的食材、用料、制作等畅谈赞美,引诱着台下的上海观众食欲倍增,感慨万分。那一刻也同样触动了我的情感,又一次把我带进了一段难忘的美食记忆。

2010年初秋,碑林区地方志主编吉勇邀约中国城区工作委员会秘书长肖珩、碑林年鉴副主编孙元龙和我一行五人,在司机小田驾驶的桑塔纳轿车的承载下,游历了江南的无锡、南京、杭州、嘉兴、上海等地进行“访问交流”。沿途受到各地友好城区政府部门的热情接待。最后一站落脚在上海,大家商量决定在大都市上海自由活动两天,寻亲访友,观光游玩。随后约定在上海东南郊区的一家空军部队招待所集结,返回古都西安。

回到了上海,我便直奔闵行区的银都新村,那里有我九十多岁高龄的外祖母和一大家子亲戚。自从原先坐落在上海卢湾区五里桥路66弄39号的老屋拆迁后,新的住所就都搬到了银都新村。这也便成为了我们家族在外谋生、定居的亲人们“政治文化的中心”和“心目中的首都”。著名词作家车行写过一首歌叫《父母在家就在》,其中的两句最为经典“父母在家就在,家把儿女聚起来”。是啊,九十高龄的外祖母,用她特有的气场,包裹着一个强大的家族,联姻着无数个家庭,于是,这里就是我们在外的游子生命中的港湾。

在上海闵行区银都新村的一栋单元楼里,外婆住在五楼;大姨家在一楼。出于和大姨夫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及“抽烟、喝浓茶”的不良嗜好。那两天,我就住在大姨家,与大姨夫形影不离。白天陪他去郊区会一个研究易经的朋友;晚上天南海北,海阔天空,信马由缰,无拘无束的神聊。犹如伯牙遇子期,琴瑟觅知音,长夜恨短,相聚憾少,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大姨夫王福海,祖籍安徽天长县。退休前是安徽省天长县中学的一名教师、校办工厂厂长。上世纪80年代中期,当中国改革开放的触角由农村延伸到城市的时候。他便成为了共和国历史上第一批下海经商的弄潮儿。哪段时间我在本省的一家报社当记者,接触的大多是像他那样勇立潮头的企业家。改革开放成为了我们俩30年来,谈论最多的话题。

王福海老师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笑颜如佛。有别与一般人最大的特征是:两个垂肩的大耳,耳毛浓密外溢,五官轮廓分明,彰显出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表象;他为人正直,学识渊博,博闻强记,学贯中西。亦好为人师,这或许是他多年从教职业的使然;他熟读经典,唐诗宋词,元曲汉赋,对偶佳句,烂熟于心,出口便有。他的书法作品,笔力遒劲,张弛有度,舒展大方,圆润丰满,法度严谨,大有养眼的感觉;他精通《易经》,擅长占卜,奇门四柱,八卦六爻,通古博今,无所不及,堪称一绝,经典案例,传为佳话。

据说,有一年他在上海接到了安徽老家一个朋友的电话,请他帮忙算一下另一个得了重病朋友的吉凶。他要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同时结合打电话的时间,方位等,综合各种因素,在电话里告诉对方吉凶无碍,只是这个病友的家里家具、杂物堆放的太过凌乱。仿佛身临其境,又似特异功能附体。他在电话里告诉对方,指出什么物件摆在了什么位置,影响了家中的空气对流。什么家具放置在了什么地方,干扰了家里的采光效果等等,让对方在电话的那一端,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称是。最后,他给出建议并嘱咐主家,如何摆放家具,怎样清理杂物等等。数月后他的朋友领着那位康复的朋友,专程赶到上海当面致谢。

案例二:还有一年,他在老家中学教师时,有一个当地机关的小科员,因为职务升迁,想让他给算一卦。当时与其同时竞争的有三个人,他向来人要了生辰八字,在批八字的过程中,为其推算流年运势。最后,他告诉对方升迁有望,无须多虑。后来对方告诉他升迁没有自己。他听后斩钉截铁地告诉对方说,无须着急,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说完没等对方回到单位,在路上遇到同事,告诉他升迁的消息。其人大喜过望,连称神奇。那一次,这三个竞争者都如愿得到了升迁,可谓皆大欢喜。

这就是我的大姨夫王福海老师,一个出生在皖南的农家子弟;一个共和国的人民教师,改革开放的弄潮儿,书法家、易经大师。他的传奇,是他刻苦好学的必然结果,他的神奇,是他人格魅力的彰显使然。或许,这些传奇故事,掺杂了许多不真实的元素,亦或,是传播者添油加醋的演绎。但我相信,他的人格魅力是真实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传奇也好,神奇也罢,都是善意的表达。因为他够朋友,朋友希望为他树碑立传;他人缘好,人们希望身边拥有更多像他一样的好人。这或许就是和谐社会的正能量,一真一幻难取舍,一枝一叶总关情。

。。。。。。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离开上海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大姨夫王福海老师彻夜长谈,兴致盎然,吞云吐雾,品茗香茶。其间,大姨在另一个房间多次被我们的谈话声吵醒,于是,推开房门看到满屋子的烟雾,便提醒我们少抽点烟早点休息。她走后,我们便自觉的压低了嗓音,继续神聊,聊着聊着,声音又渐渐地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就这样反复数次,直到黎明。五点多钟,大姨夫王福海趁着我洗漱的间隙,骑上自行车跑了几条街,为我买来了粢饭团子和袋装的豆浆,并亲自陪着我坐上早班的公交车,一直护送我到上海辛庄地铁站,随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在地铁站等车的间隙,我看到许多的乘客都在匆忙中吃着早点,于是,我和他们一样吃起了大姨夫赶早为我买的早点——粢饭和豆浆。浓浓的亲情,在咀嚼中感动,几次我都差一点流下热泪。我想,这就是我的大姨夫,他让我记住了上海的美食粢饭团子。更让我记住了一段浓浓的亲情。

大姨夫王福海,我在沪是亲人。

                             2018年春节写于西安南院门

       作者潘黎明:文化学者,作家、摄影家,西京大学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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