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移山十一周年 图片来自愚公移山官网
第一次去愚公移山已经是十年前。那时我在读大二,没事儿就和狐狸(嚎叫唱片吕玻的老婆)还有内衣,一起去看演出。我和她们俩去看的第一个演出就在愚公移山。
那时的愚公移山还不在张自忠路,印象里是巨冷的一个冬天,愚公移山的门口有不少人穿着大衣凑在一起抽烟搓手,门牌上挂着新裤子龙虎人丹的海报,从门缝里钻进去,黑漆漆的,只有迪斯科球散发着来自上个世纪的光芒,台上的人有的戴着狮子头套,有的穿着女装,台下也都是怪人,诡异地扭动着身体。当时觉得愚公移山的生命力倦怠却丰盛,特别神秘。
后来没过多久,愚公移山就搬家到了张自忠路。
张自忠路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小野和任航喜欢在愚公对面买一些外贸服装,他们俩每周都来,我晚上会来找他们在附近的吃麻辣烫然后看演出。
愚公移山的后门通向段祺瑞执政府,段祺瑞执政府是一个特别破败的院子,全是歪脖树,我们在那拍过很多照片,走过每一个毛骨悚然的角落。我们三也总从后门偷偷混进现场,后来没多久后门就开始上锁了。我们就从前门混,在门口冒充媒体,有时也骗保安说自己是乐队的人。记得有一年还莫名其妙地蹭过一次烤肉自助餐。
摇滚圈里任何有意思的人都可能出现在愚公移山的二楼,彭磊、gia、Muma、张守望、棉棉、高源、周迅……,有很多人都是在这里认识的,我喜欢在二楼的破沙发上和朋友聊天,聊天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楼下演出的尾奏。
2009年刚发第一本书的时候,有次在二楼碰到黄觉,任航给了我个眼神,我一步上前一拍黄觉肩膀说,你能帮我录个VCR吗?任航瞬间掏出了相机。黄觉露出了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后,看了看手里的书,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黄觉,和你推荐好朋友源远的新书……。其实那时我们谁也不认识谁,都是心比飞机场还大的人。
任航个人摄影展 摄影 / 任航
我和米诺还有小野也在这里帮任航做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个展,也因此结识了愚公移山的掌门少女张歌。在那之后我们终于不用再为演出门票烦恼了。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愚公移山让我有安全感,每个周末都沉浸在摇滚乐的滋养中。
我在愚公移山听音乐写作,还在这里谈过一场恋爱,抱着那时我最喜欢的人看过一场不记得是什么鬼的异国演出。还有什么比在人头攒动的愚公移山紧挨着自己喜欢的人更浪漫的?每每想起就会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而落泪怀念。
挂在盒子上十周年纪念演出 图片来自愚公移山官网
今年夏天任航去世以后,Helen给我发来微信叫我去看Hedi Silmane的一个法国朋友的演出。我站在最后排,张歌拿了杯饮料给我,“你开车了吧,别喝酒,给。”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消失在人群里。那次春树也刚好从柏林回国,我们一大帮朋友坐在门口路边聊天,223随手给大家拍了照片,就像以前一样。
这两年我很少看演出,出差坐在飞机上戴着Beats studio3听歌,半梦半醒时以为自己在看演出,竟然哼出了声音。我一度觉得自己没有未来也不愿保有记忆,却发现我所拥有的那个愚公移山,是穿行在少年时代的一个标志,伴随着所有的青春慌张感和一首首摇滚乐,凝聚在那里。
陈珊妮是我今年在愚公移山看的最后一场演出,张歌刚好休假,给我留了票。我挤到前排,全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愚公移山又在滋养着更年轻的文艺青年们,曾经我很讨厌文艺青年这个词,后来又觉得它代表了脆弱、偏执、奋不顾身等很多我喜欢的形容词。文艺青年不妥协的性格也一直影响着我,不愿向权贵、大众审美等一切人世间的喧嚣噪音而低头。
散场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讲给朋友听,他说怎么可能。我固执地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小野真的一蹦一跳地从人群里跳了出来。
我想张歌一定在我们之后又有遇到过很多与我们相似的人。愚公移山的每个文艺青年,都会有自己的愚公移山。一百个文艺青年,就会有一百个愚公移山。
听不听摇滚乐是你的事,但有些热爱,一生中只会给予一次。在那些专注于舞台的目光中,有着孤独又动人的美,伴随着心和身体,在摇滚乐中游荡,在人生中慢慢盘旋。
你是否也曾被某个乐队或某首歌所激励?
当时和你一起去愚公移山看演出的人,你们还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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