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爱情故事》里的织田裕二,因此总担心会被人“下...

...《东京爱情故事》里的织田裕二,因此总担心会被人“下...

作家刘念国 日韩男星 2016-06-01 17:59:17 617


中国版“肖申克的救赎”、原创长篇小说《从学霸到狱霸:我特么就这样拧断了命运的脖子》第41回(3507字)

我们乘坐的大巴囚车驶入矿区,头道警戒大门缓缓开启,大巴进入后,立刻缓缓合上。

我看到了同样戒备森严的第二道大铁门,也看见了此前没看见过的重武器——武装岗亭里装着弹鼓的81式7.62mm机关枪。
  在一幢监舍楼前,我们列队站好,押车的干警进去办交接手续。
  几分钟后,单元门里出来一个坐班犯模样的大拿,吆喝我们:“进来”!


  我们跟着坐班犯报数进了楼,来到第一层左拐的顶头,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里面有几个人在等着对我们进行检查,不仅查铺盖卷
里有无违禁品,还检查囚服里有没有羊毛衫、羊毛裤、坎肩、衬衣等不允许穿的衣物。

房间另一头摆着张桌子,有两个坐班犯在为检查完的新人登记姓名、籍贯、刑期等基本资料。


 “打开”!轮我了,有人趾高气扬地喝令我。
  我解开铺盖卷外面用床单系成的布疙瘩,心中突然有股想发泄一下终于回到金圃山的快乐冲动,于是猛一下拎起褥子角,把里面的东西“哗”地一声全抖落开来。

望着地上大摞的英文书,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不动声色地站着,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让他们感觉我是个谜。

 

当他们询问我的基本情况时,我慢条斯理如实回答:洪路柏,大学生,炀县人,在省城大学杀了人,被判十年,转到东大岭后,又转到这里——我没有说我是当年的县高考状元,我担心装逼过度,会适得其反。

 

听完我的简单介绍,几个坐班犯脸上多了几分狐疑和深思——是啊,一个在省城犯案的人,能辗转千里回到老家金圃山,仅此一点,就意味着有来头。况且还是一个炀县籍大学生,应该不是板油。


  因此,尽管还是有人指着我的羊毛背心说“脱下来吧”,不过语气客气多了。
  我脱下羊毛坎肩扔到旁边一大堆没收的便衣上,开始俯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有些心疼羊毛背心里偷偷缝的八百块钱——那是我在尚马街看守所的“劳动所得”。


  全部检查结束后,有人挑了饭过来,大米饭加白菜帮子炒猪肉——这是规矩,新犯人到了劳改队后第一顿饭标准相当高。等把你安顿下来,以后的饭嘛,另当别论。

饭后,我们被喝令抱起铺盖卷,来到了大楼右侧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不小,左右两排上下铺的铁架床,一个挨一个,只是靠窗有一张单独的铁床,上面已经展开着被褥。


  几个坐班犯监督我们靠床站成两队后,都走了,只留下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这人扫了我们一眼,开口了:“我不想啰嗦,只几句话。这里是金圃山劳改支队集训队,你们到了我管的这一组,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从现在开始学会绝对服从!哪个不服气,打出屎来不算完,还得麻烦你自己添干净!”


  训完话后,他开始安排铺位,那张单独的床当然是他自己的。他指着他旁边的第一个下铺,冲着一个叫黄二哥的“三劳改”说:“你,这儿!”
  又指着第二个下铺,冲着我:“你,这儿!”
  除了黄二哥和我,他不再安排其他人的铺位,而是喝道:“蹲号子蹲傻了?各自找个床!开始铺床!”


  我们整理好床铺后,又整齐地分两列站在床前,他清了清嗓子,“以后,该出操的时候出操,不出操就在这儿背规范!”

又指了指黄二哥和我,“他俩是你们的小组长,我不在时,你们必须服从他俩的管理!”说完,转身出门。


  新犯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站该坐,黄二哥发话了:“不是让背规范吗?都坐下来背吧。”此言一出,监舍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大家纷纷坐到下铺,看着墙上的规范开始窃窃私语。

晚饭过后,监舍里的气氛进一步活跃起来。

黄二哥是前辈,这是第二次来金圃山服刑,也许是因为“同室为官”的缘故,他很随意地转向我,和我聊开了。

 

“不知道这几年咋样了,我以前在这儿住(不说服刑,犯忌)的时候,几乎每年都有打死人被拖出去‘打靶(枪毙)’的。有三大员(管理大拿)打死新犯人的,也有新犯人下坑干不动活,被打得实在扛不住,晚上趁三大员睡着后以命搏命的”,黄二哥指指铁架床,“床板下架的都是坑道里的厚木杠,新犯人抽出一根,冲着三大员脑壳一顿砸,几下脑浆就出来了。打死人的都关在禁闭室,开庭下判都在劳改队里,‘打靶’的时候拉出去就上路”。

 这几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沉默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有人愁眉紧锁,有人吁声叹气,都在为自己未卜的前程发愁。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后生,张口便是炀县话:“哎,你们里头谁是从省城转回来的炀县人?”
  我愣了一下,答道:“我是”。
  年轻后生走过来,坐到我的床边:“我姓霍,也是炀县的。今天听说过来个炀县的,情况还挺特殊的,过来看看。”

 

年轻后生叫霍耀祖,盗窃罪被判六年。他家里和劳改支队有点关系,去年进来后,马上分到狱政科集训队坐班,主要负责新人下井时的坑口警戒(坑下巷道多,有的地方可以连到社会煤矿)。

霍耀祖前段时间刚出了点事,值班时睡觉,跑了两个犯人。本来要加他刑的,可一来逃跑的犯人几天后抓了回来,二来家里跑了跑关系,也就过去了。
  霍耀祖读过两年专科,听说我随身带了不少英文书,很稀罕。我于是和他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案子,他恍然大悟:“噢,是你呀!我在家时就听我爸提起过,你就是那个杀……捅人的高考状元啊,咱县好多人都知道你的事呢”。

 

因为都是“读书人”,霍耀祖热情地问我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想了想,也不客气,让他先去把我那件没收的羊毛背心找回来,再给我找一双布鞋和一身囚服外套,我身上的棉囚服穿起来有点热。

他转身出门,很快就回来了,先递给我羊毛背心,再递给我布鞋和一身囚服:“你这大块头,穿这裤子怕是有点紧,不过别急,不合身过几天我再给你合适的”。

 

我试了一下囚服,上衣差不多,料子还蛮不错,比东大岭的要好,但裤子确实不行,穿上绷得像紧身裤,只能先将就着穿身上的棉裤。

我下了床,拿了羊毛背心和两盒中华烟,拉着霍耀祖走到外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先把烟塞给他,再拆开羊毛背心肩膀处的线头,把里面的八百块钱抽出来,一分为二递过去:“这四百给你,剩下四百我现在不方便拿,先存你这儿。”——犯人藏匿现金,五十块以上是要加刑的!

霍耀祖客气了几句,收下了钱和香烟。

 

我又换上他给我的鞋,脱下脚上的平绒面塑料底布鞋,撕开鞋底的夹层,取出藏在里面的另外六百块——可恨!为了防止东大岭的大拿“瓦”走这双鞋,我每天都穿着它,钞票叠着藏在夹层里,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和挤压,已经面目可憎、发臭发烂了!

我叹口气,把几张臭鱼烂虾一样的钞票撕得粉碎,连同鞋子一起扔了。

如果说刚才我分给霍耀祖四百块,他还有些见怪不怪、安之若素的话,此刻就有些吃惊了——带着好烟,藏着现金,六百块说扔就扔了,还是个高考状元、大学生杀人犯!

他的眼神里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我不动声色,笑着拍了拍霍耀祖的肩膀表示感谢:“好了,兄弟,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什么再麻烦你,谢谢啊。”
  霍耀祖也笑着点点头:“不客气,好的,那我先回了,改日再来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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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批新犯人里,小崔和葛灿生得唇红齿白,颜值颇高。那时候韩剧不吃香,流行日剧,两人都是悬胆鼻,都有点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织田裕二,因此总是忧心冲冲,会被人“下瓜(爆菊)”。

黄二哥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呵呵,葛灿你还不如现在就破身,过来脱了裤子让我先下你的瓜。还有你小崔,绝对一下队就丢了瓜,啥?能不能保住?保你妈的逼,那么多比你耍得大的都保不住,你能保住?不习惯?下多了就习惯了,要不你现在就过来跟我唆唆?”

 

黄二哥其实不好这一口,他后来私下里和我说,他以前在这里服刑时,发现井下中队所有的大拿都是从板油混起来的,而几乎所有的板油都被大拿下过瓜。

那时候矿里水土凶得很,还吃不饱,于是喜欢“下瓜(爆菊)”的大拿下坑后,随便找个旮旯,递个馍或者烧饼给板油,转身就把板油裤子脱了!

于是前面板油啃馍啃得欢,后面大拿下瓜下得爽!而且根本不认什么老乡,老乡咋了?老乡下起瓜来才快呢!

 

我菊花一紧,暗暗吃惊,脸上却云淡风轻,问现在是不是要好点了?

黄二哥说有可能吧,不过就他们这种白面小后生,他指了指葛灿和小崔,“生得太俊了,肯定跑不了,早晚会让人下了的,你看着吧,光集训这些天,就会有各中队的大拿来挑‘瓜旦’选美的。”


  小崔和葛灿都很勤快且很会来事,每天殷勤地给黄二哥和我打洗脸水、挤牙膏、收拾床铺、洗衣服。

集训期间,由于我每天穿着棉裤跑操,身上起了很多痱子。

每天晚饭后,我就脱光了衣服趴着,让小崔和葛灿往我身上的痱子处抹药物牙膏。

小崔和葛灿都很讨人喜欢,但我确实没能力保护他们,因为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自保,走一步看一步吧……(未完待续)

作者:白露·念国(湖南日报华声杂志社副总编辑、作家)

编辑:恶魔小侠大人//校对:恶魔小侠大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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