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花儿乐队 有时间为别人好,不如多留点时间给自己。 ——温馨提醒
小时候,爸妈老跟我说当老师好。
我当时还小,也觉得老师特别神圣,整天说自己的理想是当老师,长大后才发现那不过只是工种中的一种。
当时,也没想好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就全凭兴趣报了中文系。
自由玩耍还没一两年,爸妈又有了新方向:
“公务员多稳。以后你结婚有了小孩,也有时间照顾。”
“爸(妈)是想你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
“我是为你好”这种话,其实很不负责任,因为没有人能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但同时我也清楚,按照爸妈的话来活,怎样都不会生存得太惨。
我们总能预想到什么是坏,那怎样才算是好呢?
《樱桃》
戴维和丹尼尔相爱了。
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放学后就在樱桃树下玩耍,累了就躺下来听音乐。
戴维的弟弟,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但他没有告密。
要知道同性恋在村子里是禁忌,在他们信基督教的家庭里也是不允许的。
每次爸妈找戴维,他各种打掩护,跑去秘密基地叫哥哥回家。
三个人一起嬉闹,弟弟看上了丹尼尔的红色球鞋,说等他找到后就送给他。
丹尼尔说:“等你长大,它早就烂了。”
但还没等它烂掉,丹尼尔和戴维就先遭殃了。
他们相恋的行为,最后还是曝光了,两人被迫分开。
戴维读完高中后,就被叔叔安排到镇上的小店工作,每天窝在仓库里贴价格。
父辈遇到自己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事情,总会认为是小孩子一时糊涂,需要被好好教育一番。
然后选择的处理方式是——冷却,逃避,自己消化。
他们总认为避避风头,事情就过去了,一切能重新开始。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年轻人骨子里可能一倔就不回头,就像戴维和丹尼尔纹的纹身,是永恒的太阳。
父母和弟弟来看戴维时,他一个人在仓库里坐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妈妈问他工作做得如何时,戴维还没来得及回答。
叔叔就先自鸣得意地插话了:“反正我没有收到投诉。”
在家里,戴维没法出去和丹尼尔见面,因为他被父母家人监控了。
在镇上工作,他也无法出去和丹尼尔见面,因为他被叔叔远程监控了。
哪怕我们活得郁郁寡欢,父辈仍会认为他们没有做错,只认为是我们太过于娇气、天真。
然而,四周都布满监视的眼睛,那不是生活,只是生存罢了。
戴维和丹尼尔最后选择了私奔,他们跑进丛林,又来到秘密基地。
父母只是以为孩子在幼稚地玩离家出走,过几天受累了,肯定会回家。
谁知道两人爬上了樱桃树,选择上吊自杀。
他们以死亡向世界抗争,以死亡证明对彼此的爱。
我一直认为死亡是解决事情最糟糕、消极的做法。它不是在迎面解决问题,而是在永远地逃逸。
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答案,也失去了存在。
人们来参加葬礼,他们都掩面痛哭,低头亲吻弟弟的脸。
唯一帮助和支持戴维和丹尼尔的弟弟,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戴维活着的时候,大人们都不理解他;等到人死了以后,却哭得比谁都惨。
戴维曾对弟弟说:“如果你生气的话,从1数到20,那就不会再气了。”
葬礼结束后,弟弟在车上这样还没数到十,就起身捂住开车的叔叔的眼睛。
这个成人世界的“暴政”,让他最好的哥哥以死抵抗,发出“我不需要你们安排人生”的怒吼。
弟弟也愤怒了,他想起过去叔叔强硬的安排、无处不在的监视。
对于这样的一个“暴君”,他用自己的双手反抗,无声地呐喊着“不”。
叔叔猛踩刹车,爸爸回过头要骂弟弟,妈妈却哭着护住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
但我相信若干年后,等弟弟长大了,也会遭受类似的“暴政”,被父母和叔叔控制住自己的人生。
而弟弟是怎么反抗的呢?
他选择沉默,拒绝对话。
他知道生活就是如此强硬,但还是努力地活下去。
我也还是相信,只要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变得不同的。
不知道为何写着写着,想到了大张伟。
14岁的他写下《静止》,被媒体播报为“摇滚天才”。
然而,他发现中国根本没人在欣赏朋克,粉丝只是在捂着耳朵,在欣赏他的酷罢了。
他放弃摇滚,出了《嘻唰唰》、《倍儿爽》等神曲。
于是,我们都操起了为你好的心,网易云音乐里就有一堆诸如此类的留言:
“从年少玩摇滚成名,到如今的综艺偶像,大张伟还能变回过去的样子吗?”
“其实我特想知道大张伟听到他十五年前的《静止》会不会哭。”
我们都有一颗成为哲人、伟人的心,但很少会有人承认自己就是肤浅,这是大起大落后的豁然。
大张伟早在《管不着》里就唱道: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你甭想太自由。
他们会说是为你好,必须得接受。
要知道你什么选择都没有。
不用管我,我知道干什么。”
今夜三号厅值班检票员:一颗鹅
一个俗人
也许你想看看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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