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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玮的梦魇
1998年我和同学张玮来到四川省犍为县搞保健品销售,(这一段在以前发表《剧毒生物》一篇中有所写到,这里就不赘言啦)我们租住的地方在书田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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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简易的二层建筑,上下都能住三户人家,二楼的楼道是外跨设计,楼道尽头有一个共用的灶台,我们居住在二楼的最里边。
从楼上的楼道往街对面望去,是一处破败的庙院,据当地人说是关帝庙。庙内关公的塑像已然不知所踪,三间大殿都是有窗没门。白天的时候有,几个工人在庙内的空地上,支开架子弹棉花。晚上就把工具放在殿内,锁了庙院门,并不在内居住。
哪一年七月份的一个早上,我和张玮被楼下的一阵叫卖声吵醒。这并不稀奇,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这叫卖声已然成了我们的活闹钟。一个农民打扮的老者挑着担子,里面放着各色时令蔬菜,他每天都会在上午8点钟的时候来此处卖菜。
我们洗漱完毕下了楼,那老者和往常一样蹲在关帝庙的院墙下,给人们称着菜、收款找零钱……
中午我和张玮回来做饭,看见他仍旧在那庙墙下蹲着,不同的是头上戴着一顶很大的草帽,正午的太阳晒着担子里面剩余的蔬菜,有的已经蔫吧啦。我们俩午休以后再次出门,那老者仍旧蹲着,我感到事情不对,还和张玮提过一句……
傍晚我们回来,关帝庙哪里围了好多人,正在七七八八的议论着。经过打听才知道那个卖菜的老者死了,就在我们回来前不久刚刚抬走,当天的气温高达42°,奇怪的是他的尸体温度很低,由于血液凝结,人们抬他的时候姿势也是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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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过了没多久,一个早晨我俩被救护车的声音惊醒,楼下围着大群的人,就在我们房间正对的楼下抬出来一个人。护士和医生经过简单的检查,确认已经死亡。
死亡的是一个木匠,他和其他两个木匠临时租住在一起,头天夜里三个人喝完酒,去看了录像,凌晨一点多回屋睡下,第二天早上两位工友发现他没了呼吸……
当地派出所控制了那两个木匠,后来经过尸检确认那人死于心脏骤停,这才取消了那两人的嫌疑。好多人都说估计是看黄色录像,半夜“自读”没缓过来气儿……
打哪儿以后那间房子就一直没人住,房门口用红布绾了一个很大的花朵形状搭在上面,路来路过说不出的诡异。
那一段时间张玮经常跟我说,总能梦见那个木匠推着一具棺材从门前路过,他说那棺材两边安了轱辘,就像推着一架排子车。棺材的盖子上蹲着那个死去的卖菜老人,这种梦境持续出现过了长时间。在这期间,那个木匠手里推着的棺才还不断的变换颜色和造型,红的、黄的、甚至蓝的、绿的。造型有大有小,有带翅膀的,带云纹的,还有描龙画凤的……
为此我们还询问过所在药店的一个坐堂医生,他让张玮吃了一个阶段的“谷维素”和“维生素E”,才逐渐的好转起来。
3
四川的八九月份天气还是非常炎热,以至于每天晚上不洗个凉水澡根本就不能躺下,我和张玮干脆就在地板上铺了一张凉席睡觉。
每天晚上我俩坐在凉席上面靠着墙聊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由于天气太热,睡觉之前把门押开二十公分的缝隙,用于通风。又怕半夜有小偷进来,门后面立了好几个啤酒瓶子,作为预警信号。
有天晚上我俩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听得门后的酒瓶子,咣的一声响了。我一下惊醒坐了起来,看见张玮还靠墙坐着,借着月光看到他脸色发青,额头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貌似刚从噩梦中醒来。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缓了很长时间才跟我说起。
原来那晚我俩聊着天,他见我不出声了,知道我已然睡着。就一个人望着窗外,他发现那晚的月亮非常圆非常大,像一个洗脸盆,并且是橘红色的。
这么稀奇的情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盯着月亮想伸手拍我起来一同看这奇景,可是他的手臂体居然不能动了。他试着活动身体,确认只有眼皮能闭合,他十分惊恐,又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这时候他看见门口有两个孩子往屋里偷窥,个子好像八磅的暖壶,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孩子”并不是人,因为他们穿着蜡纸扎的衣服,像极了烧给死人的童男童女。那两个“孩子”窥视了多时,其中一个悄悄的溜了进来。径直来到张玮面前,在他脸上做吹气状,但张玮并不感觉到有气息。它“吹了”一阵,开始用指头在张玮的面部上方隔空画圈圈,嘴里面不知念叨着什么。
做完这一套动作,外面那个也跑了进来,正当它距离张玮还有一半的时候,我翻了个身,手臂拍在张玮的身上。这一拍,他好像觉得有一道灵光进入了身体,瞬间浑身通泰,不由得猛然坐起。那两个“小孩”见此情形,一前一后的往门外跑去,张玮拾起手边的拖鞋砸了过去,那两个“小孩”就此消失不见,而拖鞋打中了门口的啤酒瓶……
那晚月亮确实很大,但并不像张玮形容的那样,这使我想起了一句古语“人生几回月当头?”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农历的七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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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过去不久,张玮就得了一种怪病。每个月总会“瘫痪”一两次,这期间他除了能说话、吃饭、喝水、眨眼,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能动转。浑身所有的肌肉没有一点力气,这种情况每次持续24小时就会消失,变得和正常人无异。
“瘫痪”的这一天的时间里,需要人伺候他的吃、喝、拉、撒。日子长了张玮也掌握了规律,每当发现身体活动性不协调的时候,就刻意的减少饮水和进食,怕第二天出现症状给别人天麻烦。我曾经在他出现症状的时候,用草棍儿捅过他的鼻子,意图让他通过打喷嚏恢复,可试了几次都不行,喷嚏干脆打不出来。张玮说:“有打喷嚏的意图,但是组织肌肉没有打喷嚏需要的瞬间爆发力”。
如此持续了大半年,张玮和一个朋友去了绵阳。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说,还是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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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他是2002年的冬天,在他奶奶家。他说哪一年在绵阳呆了五个月,由于生意不好合伙人要离开,他怕自己独自一人犯病的时候没人照料,就决定回家。
回家以后又发作了几次,去内蒙医院做了系统的检查,得出的诊断结果是“周期性瘫痪”,发病具体原因没有定论。这种病多发于20岁——40岁这个年龄段,随着年龄的增加会逐渐消失。发病时血钾浓度急速降低,导致从下肢开始的全身性对称肌无力,奇怪的是只有头部不受影响,后来补了一种含钾的药物,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儿,这种症状就再没有出现过。
2010年,张玮在呼市焦化厂附近的一间酒楼,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同学们都去参加。后来他一直和妻子生活在四川省内江市,儿子也有七八岁了,三口之家特别幸福……
后记:大家可以百度了解一下“周期性瘫痪”这种症状,结合本文描述。如果身边有亲友得了这种病的话,也好及时提醒,免得担惊受怕,花不必要的冤枉钱。
声明:搭配的图片和故事本身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这种大篇幅的文字性东西很少有人看的下去。我尽量搭配一些大师们的国画把文章隔开,让各位读者有个视觉上的短暂置换,歇歇眼睛。
下期预告:两个小孩儿在向内窥视,并且对着屋内舞手蹈足来回比划,听得产妇一阵哀嚎,两个小孩做欣喜状相互庆祝
期待周五人物传奇《先人板板上的李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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