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底,德云社恢复正常演出,发布消息当日,门票旋即抢空,一票难求。
观众用“内娱第一男团”这样的词表示对他们的疯狂喜爱。
德云班主郭德纲,截止到今年,已经参加过83档综艺、采访和电视节目,当中有常驻主持人,也有飞行嘉宾。
相声演员、德云班主、主持人、商人……
郭德纲用了几十年完成了多次身份转换,他身上的标签和争议甚多,在众多身份的加持下,“郭德纲”三个字却逐渐变得复杂且模糊。
你很难准确地回答“郭德纲是谁”以及其他一些衍生问题:他是怎么火的?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他?又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他?
明星《谈心社》邀请郭德纲,他和我们说了些“大实话”。
他一身大褂,笑容满面,对着镜头不避讳任何话题。
“新综艺之前参加的喜剧节目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没有内定,没有黑幕。
言外之意是?
——这些年喜剧节目哪有没有黑幕的,做喜剧节目最大的黑幕就是德云社不能拿冠军,拿冠军不合适,所以我们年年在让……”
“圈子”里讳莫如深的事情,郭德纲一开口,就被讲成了段子:
说相声天分重要吗?
“90%靠天赋,如果你有天赋的话,再能10%的锻炼那你就锦上添花;
如果你有90%的努力那你就叫添乱。”
德云社很像一个造星工厂?
“对,有意为之。如果我愿意的话一个月一个都能做得到,但是现在就是够使的就行。好比家里有一粮库,我想吃馒头的时候我就蒸,不想吃的时候就不蒸。”
早些年郭德纲就大方表示过,德云社有自己的“造星”策略,“金手指”要点谁、什么时候火,都是有目的、有步骤的。
在《德云斗笑社》里有一句话常常被cue:本节目最终解释权归郭老师所有。
他带着徒弟上节目,通过自己的资源和人脉,让其实现最大程度的曝光。
带来热度的同时是骂声。
“好好的相声,怎么饭圈化?”
郭德纲则用“感谢互联网”“感谢综艺”回应这一切:
“多少年前那会 儿没人听相声呢,电视台谁还搭理相声,你干这行好,它才能生存下去。”
关于郭德纲的经历,各大版本的人物故事已经讲过许多次:
22岁,债主逼门,郭德纲带着借来的4000元北漂,发誓十年内衣锦还乡。
他在北京郊区租了个小平房,八九平米大小,就一个床摆在屋子正中央,他就搭个小板凳,趴在床边上给人写剧本。
那时候,郭德纲每天蹬着个破自行车从黄村去蒲黄榆。车胎上有个眼,舍不得补,每天在路上要打三回气。没多久自行车也坏了,他就开始算计坐公交车的钱,怎么倒车,才能省下个五毛一块。
有一天下了班,没有赶上大兴的末班车。没钱打车,只好走回去。20多公里的路,郭德纲从晚上走到第二天凌晨三点。
回到家脱鞋一看,满脚的泡。第二天早上起来,还得倒车跨大半个城市给人唱戏。
2005年,郭德纲在帖子里提到当时窘境,写下几行字:
“数载浮游客燕京,遥望桑梓衣未荣。
苦海难寻慈悲岸,穷穴埋没大英雄。
日出而作子夜还,奔波皇城叹流连。
人前枉作青云客,男儿暗泪对谁谈”
15年后,郭德纲功成名就,还是觉得能在这一行生存下去,已经实属不易。
他在节目里对着他的后辈说起自己的心里话,句句朴素。
“小岳岳是个老实孩子,真的吃了太过苦;
九熙虽然来得晚,但你别怵,不要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张鹤伦没啥毛病,但是你不能再胖了……”
我们问他,希望徒弟们未来怎样发展?
他认认真真:
“别惹祸,挣得钱够吃饭的,能养家糊口就得了。”
郭德纲生在传统的家庭,8岁学习曲艺,是极为注重规矩的人。
郭麒麟说,他在父亲面前从来规规矩矩,没跷过二郎腿,也没说过一个脏字。
全家人围坐用餐,大人不动孩子就不能动;
夹菜只许夹面前的,不能过河;
上人家串门,敲门先轻敲一下,再连敲两下……
德云社成立公司,是罕见以社团形式运营的公司。
师父、师娘、大爷、师兄师弟,辈分清清楚楚,规矩明明白白。
见到长辈必起身,吃饭开会的座次有讲究……
说相声,台上闹得再厉害,也得有分寸拿捏。
某次的一段群口相声中,张鹤伦讲了个笑话:
吃黄豆为什么打嗝?
因为……屁迷路了。
台下观众哄笑一片。
唯独坐在幕后的郭德纲,满脸凝重。
“你这包袱着实不叫玩意儿,有些可以让观众理解出来。但是从演员嘴里说出来,就是忌讳。
在采访里,他把相声称为“服务行业”。
“是个手艺,是为了吃饭。”
人家花钱买票,来听你一张嘴,就必须说好了,说乐了。
曹云金自己开了家公司,说相声、收徒弟。
在郭德纲看来,这是“乱了辈分”“欺师灭祖”,是大忌。
二人决裂,闹得沸沸扬扬,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架势。
可在之后,两人偶然在北京某个摄影棚相遇,郭德纲的化妆间与曹云金的化妆间对门。
郭德纲回忆:“那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推门进来喊声师父,我会一把抱住他,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他一边工作,一边等着那声敲门。但直到日落西山,所有工作结束,想象中的一幕也没出现。
助理小声提醒:“走吧,棚里没人了。”
郭德纲猛然回过神来,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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