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双十一和双十二前后,网上都会流行很多关于购物狂的段子,男士们半真半假地吐槽女士们疯狂的购买欲,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将女友/妻子的信用卡/花呗/支付宝的密码改掉,媒体们每年也能挖掘到不少因为疯狂买买买导致的离婚惨案,但是这些故事在一个人的名字面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毕竟她可是买衫买到让两个男人为她破产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章小蕙,一个不算明星却胜似明星的女人,她让大明星前夫和百万富豪情人破产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但是二十年之后,她还是华人世界里那个最出名的购物狂。
尽管这些年来关于她的非议已经多少得到了澄清,比如她并非真的是因为买衫买到让两个男人破产,不过是她学人家炒楼借了高利贷,让两个男人为她作担保,谁知道偏偏遇上亚洲金融风暴,暴富梦碎之余还欠下二亿五千万港币的巨额债务让两个男人同时宣布破产,大难临头之际,先前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们都在此时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她那曾是当红大明星的丈夫钟镇涛向传媒自爆为了维护妻子而与兄弟家人反目,自己节俭妻子如何放纵,自己忠于婚姻妻子如何脚踏两船,并且出书尽数妻子的不是,刷完一波同情分的男人借此再战娱乐圈,“饭可以不吃,衫不能不买”成为章小蕙的名言,独留女人面对外间的滔天洪水。
△婚姻破裂之前,两人一直是以金童玉女,王子与公主的现实版出现的,在镜头前的阿B(钟镇涛)对小妻子永远都是搂得很紧的保护性的姿态
她一直辩解丈夫早就默许了他们开放式婚姻的状态,她找了“白头佬”陈曜旻不假,钟镇涛也找了女富豪范姜不是吗?
但是没有白纸黑字为证的隐私,又有谁能说清谁是谁非呢?钟镇涛曾在自传《麦当奴道》里写道:“有一個晚上,陈先生与他的亡妻钟璧泽到我家作客晚饭,我们饮起红酒,谈得不亦乐乎,后来陈太有事先走,饭后我要到车房取車预备送陈生离开,从倒后镜望到的画面,可算震撼得地动山摇,我竟然看到章小蕙和陈先生手拖手地步出家中大门……”
不得不说下章小蕙的这位情人陈先生,高大挺拔,满头银发,年轻时当过粤语长片的小生,香港中文大学毕业的才子,白手兴家创办制衣厂,有名的富商,其时已婚,第二任妻子是罹癌的名模。富有魅力、知情识趣、婚姻名存实亡的中年男人,遇上不安份的人妻,媒体称这段关系为“港版失乐园”。
让章小蕙的名声彻底坠入谷底的是白头佬妻子的控诉,她控诉两人居然在她的病床前媾和,而她之前还一直拿章当闺蜜看待……而1998年陈曜旻强制与病重的第二任妻子钟璧泽离婚,半年后妻子肺癌而死,陈曜旻也因此落下渣男之名。
贫贱夫妻百事哀,因为和章小蕙的风流韵事他赔上了自己的名声和身家,原先那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绅士消失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狂,经常在公众场合殴打章小蕙,两人在外界的冷嘲热讽中一拍两散。最后白头佬落魄到连两个儿子的基本生活费和亡妻的墓地费用都负担不起,要跑路收场……
三人关系成为了只有当事人知晓真相的罗生门,而当时绝大多数吃瓜群众都选择相信钟镇涛,就像王宝强自爆被马蓉算计一样,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种“男人最痛”如果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自爆。
毕竟钟镇涛曾经有多爱章小蕙大家都有目共睹,而章小蕙生活的有多奢侈也并非钟镇涛的一面之词,只从他们结婚之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章小蕙都生活在媒体的镜头之下,她似乎不是在买买买,就是在去买买买的路上。
她最著名的本事就是穷极奢侈之能事,从来不会有选择障碍症。
同一款Chanel套装,她能一次买3件不同颜色的;在各大小活动现场你所看见的她的身影,每一套华服都必须不同;刚贴上的新壁纸不喜欢,也可以一天之内全部撕掉重新换;鞋子数量更可与前菲律宾总统夫人伊梅尔达相媲美(后者大概有三千双),早在 80 年代她就因为 Tina Chow 知道了2000年才因为《欲望都市》走入人们视线的 Manolo Blahnik,到 2002 年她已买了超过三百双的 Manolo!终日在名牌时装店流连的她只爱血拼,为出一张唱片就要自置六十套名牌服饰。
和后来给人留下“波涛汹涌”、“经常走光”印象的美艳尤物章小蕙所不同的是,曾经是B嫂的她品味了得,所穿服饰常被城中贵妇模仿,成为潮流风向标,比如近年来才在国内大热的祖马龙最经典的那款玫瑰香水,早在2005年之前就是她的御用香,有多少人因为这段描述跑去买了祖马龙:
我喜欢香味,我喜欢涂香水。我觉得香水是一个女人最能迷惑人的做法。我有一个玫瑰香水,每次都涂,就算我在电梯,就算我在餐厅,候机室,在飞机上,什么地方都会有人跑来,而且男生、女生、老的、嫩的(笑),全部跑过来问,小姐,哇好香好迷人。而且曾经有男朋友我涂完那个香水之后,第二次拥抱说,哇,我的玫瑰。香水总比唇膏要好,那个牌子现在被Estee Lauder收购变成一个副线。(摘自章小蕙2005年的采访)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港人都还对爱马仕一知半解的时候,伊人就已经对birkin和kelly如数家珍了,她后来在专栏里回顾她的买包生涯,这就是她何以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可以一个月花掉五六十万港币的原因。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Hermes包包也不大为人广泛熟悉。当橱窗还可以看得到Birken的时候,最爱以Kelly、Birken或Plume去配衬Chanel组合。想到喜欢的Birken颜色用料组合,打电话到巴黎去订购也只需三数月之订造时间,现成的更只要七天时间便空运到手。
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波,章小蕙大概一生都不会知道“买不起”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毕竟她从生下来就是被父母富养的小公主,在她三十五岁之前的人生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无论是衣服,还是爱情。
章小蕙父亲章建国是加拿大《文汇报》的主编,后来一手创办了加拿大中文电视台。家住九龙塘大宅,出入司机接送,她4岁开始就跟着妈妈在美美百货和连卡佛选购衣服,小六时已穿着昂贵的童装跑遍整个东京,12岁的时候开始和玩伴研究如何搭配香奈尔时装,15岁时开始收集时尚杂志,分门别类整理好放在书架之上,等闲的时尚编辑在她面前只能算是小学生。
△章小蕙对时尚的品味是亦舒都盖章认可过的,而且她不是那种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她喜欢阅读,文笔不错,也有一套独特且自洽的价值观,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她的人,无论男女,都表示即使你听过关于她的种种传闻,还是难以阻止自己被她的魅力所打动。
都说“女儿要富养”,章小蕙堪称富养的极致。
生在富裕的家庭并不是错,只是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就会应了那句“月盈则亏”的老话。
学生时代的她喜欢读师太的小说,她自己曾写到:“从十四岁开始,亦舒二百多部作品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床头小柜。学生时期最惬意的日子是从天地图书第一时间买到她新作,先放书架摆好,特地找一天什么都不用做由早上恋在大沙发中,盖着小小丝棉被,身边堆满零食直到凌晨时份一口气的把它看完,坐在身旁等待约会的小男生们便看我,我看亦舒小说。”
她念的名校玛利诺修院的同班好友,日后成为著名DJ兼其红娘的林姗姗说:“她那时已经是‘性格巨星’,不怎么跟人交谈,她有她自己的世界。中午吃完饭,同学在嬉闹谈笑,她就拿本书坐在草地上,望着天,好像胡茵梦,又好像在作白日梦。她常常拿着一些我根本不可能看得懂的英文诗集来问我feel不feel得到里面的东西,真的很有气质。
虽然喜欢读亦舒,但是她憧憬和经历的爱情,更像是琼瑶式的。
在那个老套的琼瑶爱情故事里,不谙世事的富家女爱上了出身贫寒的穷小子,尽管钟镇涛已经贵为天皇巨星,但是阅人无数的章爸爸已经看出了两人三观上的巨大差异。但是彼时还在上大学的章小蕙不管不顾地陷了进去,“尚是做梦年纪,每天早上起床,洗头发还湿,抱着书本游魂般去学校,耳机中是他赠的还没出街的歌曲,迫不及待拆开他的来信,过马路要朋友从后面拉着才不至车碾过。”
当时的章小蕙“头发乌黑厚亮,翻着波浪,眼睛圆咕噜的,静静地坐在那儿,比任何一个女明星都美,更要命的是对谁都能电力十足,无时无刻释放媚态。”相识才三个礼拜,因为出身原因被称为孤寒佬(形容其小气)的钟镇涛就已经忍不住向她求婚。
△面相这个东西也是很奇怪的,在和前夫离婚之前,其实根本看不出她是三白眼,尤其是二十多岁的时候,章小蕙长得很像林心如,而且甜度更高。
1988年1月章小蕙跟钟镇涛于香港太子道天主教圣德勒撒教堂举行婚礼,婚纱出自戴安娜王妃婚纱的设计师手笔,当时价值13万元。
那场耗资300万的婚礼的轰动程度不亚于后来的黄晓明&AB,尤其是对以小气出名的钟镇涛而言,可见爱情的魔力有多大,当时人人都羡慕她与他,传媒把她称做比女明星都漂亮幸运的女人。
那时导演杨凡还为她拍了一辑古代仕女的成婚照,古典清丽,跟十多年后他的《桃色》中的她,判若两人,很难说这段婚姻是谁毁了谁。
开始总是美好的,两人爱得高调甜蜜,甚至一同合唱歌曲和合演MV,他开演唱会她就在台下痴痴地看着,带着一双儿女,毛豆与眉豆——亦舒《风满楼》里那对兄妹。
资深娱记查小欣回忆钟镇涛昔日是如何地宠溺章小蕙这只傻白甜的:
钟镇涛被问到以后提供怎么样的生活给章小蕙。章小蕙边吃朱古力蛋糕边说:“杂志费一万、糖果费一万、零用钱一万,共三万元一个月。”何以时装痴没提服装费?钟笑说:“她有我的附属卡,买几多都可以。”
章小蕙闻言,开心得大笑。她又要了一块蛋糕,她说每天下午茶都要吃三块蛋糕,饮品则只饮水。不怕胖吗?章小蕙像个软骨人般,整个身子倚在阿B身上,一只手与阿B十指紧扣,一只手用叉子吃蛋糕。
阿B溺爱地说:“她很能吃,但不会发胖,是个小白痴。”阿B抚着章小蕙的长发:“你看,她年纪比我小,皮肤白雪雪的,又黏人,不是小白痴吗?”章小蕙又是大笑。
然而这种宠溺的关系是相当危险的,两人的成长背景与价值观完全不同,以物欲和享受作为基础的婚姻,一旦缺了名与利,必将崩离。
就像韩松落评论说的:“她的爱情观家庭观与他迥异,她是云上的人,对生活的要求是好看好玩,他却是凡尘里的人,在颠沛流离中成长。她的财富观和他不一样,处世哲学也和他不一样,欠下两亿巨债,吃穿花用照样不肯缩减,照样住在月租三万港币的豪宅,最后竟然成功地免除了债务,他却要一五一十地从演出酬劳中抽出钱款来还债,她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不少人是因为章小蕙在离婚后的靠自己开始对她转变态度的,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一气接下了七个专栏的工作,还开了买手店为贵妇们置装,就是坚决不肯申请破产,一直坚持和贷款方打官司直到被免除债务——多少人佩服她咬牙死撑的勇气,却没想过只要她少买几件衣服,生活便不用像鸡汤故事那般励志。
对她来说,什么都可以失去,丈夫、情人,甚至儿女,但是充裕的物质带来的满足感和被追求者包围的虚荣心却始终不能舍弃,她说:“与其说我拜金,不如说我拜衣服拜爱情。”
她的励志故事在父亲给她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之后便告结束,她又过上了不用再为钱发愁的日子,何必再苦哈哈的自己赚钱买花戴?
现在看来,在离婚大战中她保持缄默不指责男方,不完全是因为高贵,多半是因为没有真正吃亏,她挥霍的一切并不是她亲手赚来,她对钱财的得失没有发自内心的痛感,而他滔滔不绝诉说他的委屈、他的困惑、他的不解,以至于显得轻贱,因为他毕竟结结实实地吃了亏,只有他知道不名一文的痛苦,他花了近二十年辛苦打拼积累的财富,却被他的“小白痴”当游戏一样输得精光。
黄佟佟评论她时说:“女人一般不会讨厌那些过于物质的女人,因为那是她们生命的另一面,大部分人将之压抑,而有人将之发展到极点,确实让人有一种得逞与放纵的快乐。”
我并不能认同这个观点,作为不迷信她是克夫命面相说法的人,作为一直支持女性独立的人,我恰恰认为女人们多半会对这种不懂控制欲望的所谓真性情女子充满警惕,谁不想过痛快恣意的人生?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无节制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否则人与禽兽又有何异?
迷恋物质不是原罪,但是当你的能力和你的欲望不能相匹配的时候,它就是一种罪,它会让你的整个人生扭曲、失控,直至无法挽回。
如果不是章小蕙对物质充满病态的迷恋和狂热的占有欲,金钱美貌爱情品味都不缺的她,又何至于将自己的一生过成声名狼藉的样子。
快来嫂子这里藏着,不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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