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光成為故去的歲月

讓講述留下曾經的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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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古

壹.

1999年，侯湘婷唱了这首《秋天别来》，可能很多人不记得这首音乐的细节，但是如果提到《我是一只鱼》，或许多数人就记忆清晰了。那个俏皮，极具校园清秀美丽的女孩子，极为清新的翻唱了小齐那首很青春的爱情的歌曲。事实上，那些年的我们，都是活在一个年纪不自知的年代。每当上课前的十分钟，“需要你，我是一只鱼，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就会在各个教室游荡。

而《秋天别来》，则是翻唱于伍思凯。那个唱“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的歌手。

1999年，中国网络方兴未艾，网络通讯的霸主腾讯也不过是1998年组局，1999年2月，QQ的前身QICQ诞生。那个时候，还是五位数的号码用户，最火热的时候，这些早期的号码，甚至可以以万元售卖。而在那些年的音乐传播途径，最大的，是湖南卫视的《娱乐无极限》。

相信大家还记得那个脸蛋大大的，永远洋溢这灿烂笑容的舒高，在《娱乐无极限》和《音乐不断歌友会》几乎每周甚至每天都有新的音乐推陈出新，而彼时的华语音乐，几乎诞生了最丰盛的音乐作品。尽管湖南卫视的节目，都是借鉴港台，但是不得不，这个窗口的渗透，是中国青少年，最佳了解音乐作品的方式。

贰.

侯湘婷退隐娱乐圈的时候，已经算是颇有粉丝群体的小花。如果挪移到现在的时代，恐怕更具推广价值和商业价值。而伍思凯这一辈艺人，留下了大量好作品之后，慢慢在时光的偃旗息鼓里，没有了踪迹。还好，留下音乐，也就等于自己在历史刻度下名字，这是属于文艺作品，最好的价值。

伍思凯写的音乐里，事实上，我们耳熟能详的很多。《爱与愁》，《手牵手》，《爱的钢琴手》。那些年的音乐人，几乎写情歌，偶尔为公益发声。毕竟，文艺多数是用来怀念，追忆，记录感伤的。而对于我的记忆来说，我最喜欢伍思凯的歌曲里，一首是《秋天别来》，另一首则是《寂寞公路》。

电影领域，有一种类型，叫做“公路电影”。大意就是，发生在旅途的故事，说是旅途，也是人生。中国这一类型的代表电影，像《无人区》，《人在囧途》，包括韩寒的《后会无期》。而《寂寞公路》这首歌，倒是非常适合作为公路电影的配乐存在。尤其是深夜寂寥，你听到这种旋律，就仿佛是一杯茶从温热搁置清冷，在你极为口渴的时候畅饮，起初的沁凉，慢慢的渗透过你的心肺，冰冷的解渴，就是这种音乐的特质。

我一直认为《秋天别来》和《寂寞公路》是相当对应的一首歌，毕竟秋天来了，萧索的气氛和情绪涌上，这样的公路，才是真正寂寞的。

叁.

那一年我自己也写过一些歌，喜欢唱歌，早早晚晚的，唱得邻居从嘲笑到敬慕，也曾经因为在课堂哼吟，被老师轰出学堂走到罚站。但是音乐就是这样的，一旦你爱上，唱过的第一嗓子，你的喉咙就好像依恋上某种美味的习惯，咿咿呀呀的，复述着你喜欢的旋律。

毕竟，这个世界，能够让人类最具情绪的，是你爱过的人，或者喜欢过的旋律。

高中的那些年，追寻音乐爱好的人不少，成群结党的，快20年过去，留下来的毕竟不多。即便是我，也好多年没有再开嗓。在时间的摩挲里，我还是在说话，只是撇去了旋律伴奏，只剩下声音的所谓呢喃，睿智文艺谈不上，毕竟人一辈子，说过最多的，始终是废话。

前几天回了一趟杭州，甘长村拆得不见了过去丝毫的踪影，你甚至无法捏合出一点点你曾经在过的影子。那些废墟旁侧，可能藏着我曾经走过的路，有过的那些深夜的偷窥，漫步，不眠。还有，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奋斗，辛勤。

环绕甘长村走了一圈又一圈，你终于得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建筑是永恒的，而记忆可以尾随生命，接近永远。

16年前我到杭州，第二天就参加了当时的一个音乐比赛，地点是杭州剧院。那个插曲，却成为我在杭州一直记得的小美好。认识了一些已经不见的人，也因为这一次比赛，短暂的做过一个没有保障的夜场小歌手。那个时候自诩自己唱歌完美无缺，只待伯乐发现，现在想想，不过是少年的狂妄不自知而已。

肆.

武汉和杭州有一些近似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两座城市，都几乎没有春秋的太多踪迹。夏天炎热着，就到了冬，冬天寒冷着就又转到了夏。春天和秋天，只是挂名的存在。鲜花还没有看到，灵鹊还没有听见，就匆匆告别。红叶还没有染色，暖阳也不曾熏身，就又赶趟下一季了。

我不拒绝最盛夏的热，甚至极为喜欢满目落雪的冬，但是实在无法接受，没有颜色的城市，在所谓明媚华实却实际寒意不褪的春秋里，写着人生。

于是想起伍思凯那首《秋天别来》，爱情里，如果没有遗忘失去的爱情，这样的季节，怎能不畏寒；而人生深处，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热情，怎能不畏惧寂寞和孤独。

关于《寂寞公路》，想起永邦也唱过，遂想起这首《威尼斯的泪》。

文 | 半老少年

2018年11月6日

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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