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当你习惯它的时候,却是它准备离开的时候。
2009年3月,纵贯线乐队在台北举行《Live in Taipei 出发/终点站》演唱会,中场休息时,张震岳独自一人站在台上,白衣黑裤,反戴棒球帽,这一次,他没有背着吉他,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没有不屑的神情。一贯冷酷的他,脸上流露出少有的低落。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话:
【大家好,我是张震岳】
【接下来要唱的这首歌曲呢】
【怎么说,我觉得,很不想唱这首歌】
【因为周遭,最近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要唱】
【献给...(哽咽)】
【献给我们爱过的人】
熟悉的旋律缓缓响起。
温柔的男声之中,夹杂着轻微的哽咽。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年春天,舞台上那个内向、不善表达的男孩,是在为一个女孩儿哭泣。
女孩儿是张震岳的前女友,已经不在这个人间。
两人年龄相差有些大。
张震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把她当作小朋友,以为陪她玩,就是对她最好的爱。
可是,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常常觉得没有安全感,认为张震岳不在乎她。
而那时,张震岳正在准备开展巡回演唱会,两人常处于分离状态。女生郁结之下,选择自杀,年仅21岁,离去时留下8封遗书,不解释原因,只说自己不适合在这个社会生活。
张震岳接受采访时说,“她体谅我是公众人物,所有说法都是替我着想,她一直在保护我,这就是她对我的爱。”
“她太年轻了,应该给她更多的自由。我真的很不舍,我本来就是孤独的人。我可能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平复,我一定会为她写一首歌,但不是现在,我以后不要再写要死不活的歌了,要多作鼓励年轻人面对人生困境的歌。”
在女生去世次年,张震岳改编齐秦的这首《思念是一种病》,原曲轻快,齐秦唱的是充满困惑和求而不得的心情。
张震岳将其重新编曲,将多余管弦乐去掉,加入乐队伴奏及和声,并加入了自己填词的rap部分。张震岳的版本,平静、克制、细腻,仔细体味,那种爱人再也回不来的遗憾,像是水滴石穿一般渗入骨髓。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沉默,而互相误会。
爱,要说出口啊。
恍然大悟早已远去
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
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
试着体会试着忍住眼泪
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这是张震岳重新填词的Rap(说唱)部分,他在诉说,在追悔,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相爱的人,但是,奇怪的是,总是有人错过、失去,这就是人生吗,好吧,我愿意吞下我种下的苦果。
美剧《老友记》中,Ross一直深爱着妹妹的好朋友Rachel,但他从来不敢袒露自己的心声,直到Rachel因为一场失败的婚礼逃到他们的住处,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两人才有了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相处的过程中Ross因为内心有自卑的情绪仍旧选择把喜欢埋在心里,但是他会默默地对Rachel好:打牌的时候故意让牌给她、夸奖她煮得毫不熟练的咖啡等等。
一次,Ross去出差,两人的一众好友把Ross不敢诉说的感情告诉Rachel,她这才恍然大悟,之后的每天都陷入思念Ross的情绪之中,她逐渐明白他的好,他的害羞和默默付出。
第二季开头,她精心打扮一番,高高兴兴地手捧花去机场,迎接出差回来的Ross,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发现Ross身边已经有了女友。
她眼里的光芒骤变黯淡,偷偷地躲在角落,看着Ross和新女友相拥在一起,甜蜜地离开。
没有善终的爱情里无人有错,彼此有情的两个人,如果都能及时表明爱意,也许不会错过,不用独自思念。
美好的爱情,是需要维持的。爱情是有保鲜期的,如果,只是把它放在一边,不闻不问,再稳固的爱情也会腐烂。
所以,爱要不吝啬表达,爱要不吝啬沟通。很久以前,我看过一对明星夫妻的采访,两人在圈子里都小有名气,结婚十年仍然非常恩爱。
主持人问道:“拍戏可能会使两人常处分居两地的状态,而且每次搭档都是不同的异性,会不会有患得患失的心理,长期分开怎样维持最好的夫妻状态?”
妻子说:“我们拍戏尽可能接可以离家近的地方拍,尽量保证天天见面,如果不能的话,也要晚上彼此打个电话,通个视频看看对方,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丈夫说:“我们有约法三章的。”
主持人问:“是什么约法三章,比法律还灵?”
丈夫说:“有一条就是我们两个一旦有争执,这事儿绝对不能隔夜,当天吵,当天和好,说清楚。”
妻子接着说道:“他一般不跟我吵,都跟我讲道理,等我冷静后,会分析问题,所以生活上我们问题不太多,因为这个过程中有习惯的成分,很多重复的问题都沟通过了,共同点越来越多,也越了解彼此,两人之间更多的是包容。”
我注意一个细节:妻子说话的时候,是对着镜头的,但是丈夫却是一直深情地看着她。
两人相处,有时要去积极应对、直接采取行动,这样爱人才会感受,如同这对夫妻一般,如若不在一起,便要找到一个沟通的入口,时时经过,这样彼此才会有更多的共鸣,情感方能长久。
爱本身就承载很多悲欢离合的情绪,人很多时候不能受情感的控制,沉醉其中是美好的,但是迷失自己是痛苦的。
当我们遇到爱的时候,首先要惜福,因为爱情的随机性太强了,对的人碰到彼此太难了,所以,我们难以去为爱情这件事做什么三准四则。
但是长久的相处,那就要妥善地把握,拥有就珍惜,别等彼此错过,才去想到曾经。不然,一旦感情逝去,思念成病,所有的美好都成了遗憾。那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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