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初,东北某重工业城市。原钢厂工人陈桂林(王千源 饰)在下岗后,独自拉起了一支乐队,终日奔波在婚丧嫁娶、店铺开业的营生之中,生活勉强维持。
他的妻子小菊(张申英 饰)离家出走,跟了一个卖假药的商人富了起来,现在穿着光鲜亮丽回来要和桂林离婚,还打算和陈桂林争夺女儿小元的抚养权。
他老婆对陈桂林说:离婚就是相互成全,你放我一马,我放你一马的事。
陈桂林说:离婚就是离婚,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离。
你少拿幸福吓我,我会让小元幸福的。
陈桂林说:我爹给我取这名字就是希望我像桂林山水一下能甲天下,但是没甲了,弄夹生了。陈桂林的女儿在练钢琴,靠乐队那点收入最多勉强糊口,所以女儿上钢琴班成了困难。
谁能拿到抚养权,落到了这架钢琴上,孩子说:谁给我买钢琴我跟谁。
虽说在老婆面前夸下口,但陈桂林哪来的钱去买钢琴啊。只得舔着脸去找自己那一票兄弟借钱。
别人岂不是跟自己一样,哪来多余的钱借给你啊,陈桂林一票兄弟听说找自己借钱,都躲得远远的。没办法,陈桂林趁着酒劲,跑学校偷钢琴去了:能喝多少酒就能干多大事。
去偷肯定是失败的,结果还被人家抓了,得亏学校不追究!!陈桂林看着钢琴,这不是钢板钢丝做的吗,没钱买它,我就干脆自己造一架钢琴,反正我之前是在钢厂上班。
钢厂和钢琴厂看着只差一个字,但是差老鼻子去了,那是多大的工程啊,钢琴有八千多个零件,而且有很多部分组成......
陈桂林才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没有钢琴女儿就要跟前妻跑了。陈桂林拿着图书馆的《钢琴制造》跑去找见多识广的工程师汪工,希望他能帮忙。
说干就干,陈桂林就把自己的那票下岗兄弟集中起来,跑去钢厂,在鞭炮声中,开始了这场“浩大工程”!
不熟悉木工手艺的陈桂林,打算把钢琴造成纯钢架结构的。
汪工说:没有敢想敢干敢拼的精神,那不是我们工人干的事。
陈桂林说:我们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我们创造困难还要上。
当时,中央政府提出“三年搞活国有企业”,除了少数有资源垄断优势的大型企业之外,其余数以十万计的企业被“关停并转”,超过两千万的产业工人被要求下岗。下岗情况最严峻的正是《钢的琴》的故事发生地——在计划经济年代有“国老大”之称的辽宁省。
1998年,刘欢唱了一首《从头再来》:“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鼓励下岗工人,人人都说唱的真好听。
1999年,黄宏演了个小品《打气儿》:“厂长特别器重我,说单位减员要并厂,当时我就表了态,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那晚下岗工人气的把电视都关了。
唱的和说的都很好听,只不过那些年下岗职工的艰辛生活除了他们自己,别人并不能体会得到。
陈桂林最后把钢琴造出来了,但是女儿小元的抚养权还是给了老婆小菊。他明白,钢琴能靠自己的双手造出来,但是给不了小元实现梦想的生活,也拦不住小菊跟着富商走,更拦不住自己下岗落魄成这样。
影片里那两根高大、壮观的烟囱,它经历了几辈人的成长,是地方的标志性建筑,以厂为家的年代,职工们一抬头就能看见,久而久之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如今烟囱不再工作需要拆除,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久久凝视,两根烟囱的倒塌,也是时代的终结。
厂里的老工程师汪工说:
“在有的人的眼里,它是成长的记忆,在有的人眼里,它是回家的坐标,在有的人眼里,它就是两根烟囱。可是在我的眼里,它就像一个被我遗忘许久的老朋友。
当有一天听说它要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是该竭力地挽留,还是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突然有种莫名的忧伤。似乎觉得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光荏苒,社会变革,如今为了时代的进程要求他们离开,我们总要试着做点什么。如果我们成功,他将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如果我们失败,他将会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
《钢的琴》展现的是上世纪末下岗工人讨生活的状况,一个名为陈桂林的人为了女儿的抚养权,造出了一架纯钢的钢琴。在网上了解后,下岗潮让当时的人们经历了非常艰难的时期,能填饱肚子就是当时下岗职工的愿望。张猛导演也是出生于辽宁省,也许当时的生活在他心里还历历在目。影片当年摘得多项大奖,王千源更是凭借《钢的琴》夺得东京影帝,但是电影票房在当时却只有400万,甚至都没有收回成本。
当年张猛拍《钢的琴》时穷困潦倒,开机两周后剧组只剩下47块钱,而王千源在拿到东京影帝的时候,还没有拿到剧组一分钱,手上只有一张白条,秦海璐开拍后还自掏腰包去垫。当年的媒体人都不对这部电影叫好,他们觉得这种电影上映了也是票房惨淡,有人说看到海报上那两张丧脸都提不起兴趣了。
然而我只想给五星,它以一种轻松,诙谐的方式,讲述一个阶层的悲悯情怀,即使生活再不济,但是人们总是有相信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创造一切的热情,自己再不济,也要为子女的梦想去开拓道路,只是不想未来的他们像自己一样穷困潦倒,那一辈的人吃尽太多苦头,也许我们体会不到,但是张猛导演的《钢的琴》让我认识了我们的时代发展改革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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