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视觉志(ID:iiidaily)
作者:布呐呐
朴树和高晓松注定是有缘人。
早在20多年前,他们的友谊就结下了。
那年,高晓松凭着《同桌的你》已经在业内赫赫有名。而朴树,只是一个喜欢音乐的辍学青年。
辍学后,朴树每天都会抱着吉他在家附近的小河边弹唱,从日出唱到日落。
夕阳西下,一个白衣少年,一把古木吉他,一首首飘向远方的歌。
简单到极致的画面,似乎与复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家闲置了两年,有次母亲对朴树说:“你是不是考虑去端盘子?”
朴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该去赚钱了。
正好那时候有人对他说可以写歌卖钱,于是就把怀才不遇的朴树,推荐给了恃才如命的高晓松。
那时的朴树也没想过成为明星,就是想到高晓松那里骗点钱,给家人一个交代。
两人见面后,寡言的朴树直接抱着吉他唱了起来。
才唱了一句,高晓松就震惊了。他问朴树,“你长得又帅,歌写得又好,为什么卖歌做幕后呢?”
朴树一脸不屑地说,“我觉得你们这个行业的人是傻帽,我不相信你们这些人,等我有钱自己做。”
面对朴树的一番言论,换做其他人早就臭脸了。
可高晓松反而对他更加欣赏,当然这种欣赏有惺惺相惜的成分。
早年高晓松与老狼等人组建了“青铜器乐队”,后来又从清华退学专心做起了音乐。
高晓松曾说:
“我很幸运成长在一个精英辈出的年代,所以那会没人管自己叫精英。
我现在生活在一个傻x遍地的年代,并且有好多大傻x管自己叫精英。我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破口大笑。”
很明显,两人骨子里都有藏不住的热血,都有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唾弃。
后来,高晓松二话不说,自掏腰包,先帮朴树录了两首歌。
他还拉来了刚刚回国的宋柯,为了能签下朴树,特意成立了麦田音乐。
就连“朴树”这个名字,其实也是高晓松给改的。
很多人不知道,朴树的原名是濮树。但是这个字生僻又难记,于是高晓松就把“濮”变成了“朴”。
高晓松说,“朴”和“树”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片小树林,枝丫生长,清秀好看。
很多时候朴树不爱说话,不爱表达,但高晓松却是那个懂他的人。
高晓松说,“朴树的歌词比诗人写的还好,他的人也充满诗意。”
两个相似的灵魂就这么碰撞到了一起,找到了彼此的影子。
臭味相投也好,物以类聚也罢。
真正的朋友不是和你说话最多的人,而是最交心的那个人。
后来到了1999年。
那一年,朴树发行了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
同时,高晓松也第一次尝试拍电影《那时花开》。里面有三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朴树,周迅和夏雨。
高晓松恰好作为红娘,成就了朴树和周迅爱情。
有一天大半夜,俩人突然叫高晓松出来喝酒。高晓松二话不说,开着车大老远的就过去了。
到了之后,俩人问高晓松,你知道孤独是什么形状吗?
年少时光,总是天马星空又充满幻想。
高晓松觉得两人格外可爱,但他又想不出答案。
他俩说,“我们争论了很久,觉得孤独是三角形,因为最稳定,孤独就是人生最稳定的形态。”
在热恋期的人,总会忽略身边的朋友,但是朴树却时刻记着高晓松。
一向低调的他,更愿意把爱情的美好和高晓松分享。
在拍摄的时候,由于预算很低。所以为了赶进度,来不及休息。
有一次,周迅实在困的不行了,就在片场的车上睡着了。朴树就守在车前面的台阶上,让她多睡会,以免别人打扰。
高晓松火了,“她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吗,你能不能专业点?”
朴树就扯着高晓松说,“你让不让人睡觉啊,她都困成那样了。”
这是俩人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吵架。
但事后,两人又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起喝酒,一起唱歌。
有句话说:有时候友情和爱情一样,不是一辈子不吵架,而是吵架了却还能一辈子。
高晓松曾经有一位女友,叫筠子。
她只出了一张专辑——《春分 立秋 冬至》。
曾经有人问高晓松,为什么筠子的专辑,从春分唱到立秋再唱到冬至,却唯独没有夏天。
高晓松说,“因为夏天留给了小朴。”
2003年,朴树的《生如夏花》如约而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首歌发布之后,朴树就消失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
人生世事难料,有得意,有失意,悲欢离合才是人生。
这期间,人到中年的高晓松在事业上也遇到了瓶颈,穷困潦倒。
于是,他找到了朴树,打算借钱15万。
朴树一向不爱说话,只回俩字:账号。接着,就把钱给高晓松汇了过去。
又过了一阵子,朴树也没钱了。
他依旧只给高晓松发了两给字:还钱。
高晓松虽然用调侃的语气,说出这段往事。但背后却是两人最坚定不移的情谊。
三毛曾说:
朋友这种关系,最美在于锦上添花;最可贵,贵在雪中送炭。
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似水长流。
朋友并不需要时刻都陪在彼此身边,但只要有需要,另一个人始终都在。只要对方一切安好,便可足矣。
等到朴树再次复出,已是十年之后了。
关于消失的那些年,朴树说:
“我病了很久,没什么具体的病。就是西医指标一切正常,中医一看身体全部乱套,也许是长期抑郁造成的。”
高晓松对他说:
“既然生如夏花就不怕秋风凛冽。”
朴树发布《平凡之路》的时候,高晓松感慨,“如今生活水落石出,真好。”
张嘉佳曾说,这世上大部分抒情,都会被认作是无病呻吟。能理解你得了什么病,基本上就是知己。
这句话放在高晓松和朴树身上,再合适不过。
年少时,我们总是喜欢认识新朋友,可是此去经年才发现,真正能陪在身边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朋友不分先来后到,只有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走。
如今,两人已走过了20多年的岁月。
谈起过往,依然总有说不完的话。
一次相聚,寡言的朴树话变得多了起来,健谈的高晓松却只是安安静静的听。
他俩就这样,整整聊了一夜。
过后高晓松感慨:
如今我们都老了,平凡得如同路边的树木。
虽然不再呼喊奔跑,却默默生出许多根,记住许多事,刻下年轮,结出果实。
俩人出走半生,归来浓情依旧。
如今的朴树依旧是固执纯粹,但他开始与世界和解。
他说“我应该出来做事,不能躲清净,应该做一个开放的人。”
十年前,他将人生看作如生如夏花般灿烂,十年后他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如今的高晓松依旧世故,但是他心里多了一份温柔。
他曾对女儿说,愿你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
即使山风吹过,恍若隔世。他依旧喜欢这些单纯明媚,嫉恶如仇的人们。
有人说朴树话高晓松,一个更出世,一个更入世。
看似永不相交,却有着契合的灵魂。
高晓松说,“等我把所有喜欢的事情都做了,才能勇敢数着日子,等着永逝降临。”
朴树则说,“我现在还没有变成最终的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样看来两人都在找寻,前进。
都在复杂的世界,保持简简单单的初心。
席慕容说:回顾所来径,只剩苍苍横着的翠微。只有少数人,会陪你一生。
如果能遇到一个人,有事时你们彼此慰藉,没事时各自忙碌。在你辉煌腾达时隐去,在你落魄无助时赶来,这就足够了。
人生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父母健在、盗不走的爱人,还有知己两三。愿这样的日子,你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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