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最初发源于民间剧场—茶馆,观众老爷们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着那些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人在台上抖包袱,图一乐呵。
直到1984年,马季带着作品《宇宙牌香烟》登上春晚舞台,这项小众艺术在国内火起来了。然而没过几年,场景和表现形式更丰富的小品,逐渐蚕食了相声的地位。
难道相声就要从此没落了吗?
日后,有个年轻人,带着众弟子引发了相声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革。这门百年艺术,归于初心。
这个人,就是郭德纲。
今天,很多人把郭德纲看做“快乐”的代名词,他的段子成为许多长夜失眠,长途旅行者的必备良方。大家听着老郭的相声,笑着笑着,压力就没了。
世界喜剧之王卓别林曾说:“所有伟大喜剧的内核,其实都是悲剧”。
寂寂无名时期摸爬滚打的底层生活经历,让郭德纲的相声更接地气,也更能俘获大众的心。
正所谓,不尝人间苦,哪来成功甜。早些年的“黄村之夜”,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有一天散了夜戏之后没有公交了,只能走着回家。路过西红门,当时没有高速路,都是大桥,桥底下漆黑一片,害怕,只好走桥上面。桥上面走大车,只能走旁边的马路牙子,不到一尺宽,借着车的光亮往前走,身边是一辆接一辆的大车呼啸而过。站在桥头上,抬头一看,几点寒星,残月高悬,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坎坷和艰辛,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打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时运不济,世态炎凉,空有一身才华和抱负也白搭。
2003年,郭德纲30岁。三十而立的他,有个特别棘手的活儿。那时候,“北京相声大会”刚更名为“德云社”,改在天桥乐茶园演出。挣钱,成为眼下第一难题。
一筹莫展之际,安徽卫视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超级大赢家》节目组为了考验郭德纲是否具备主持人的素质,为他量身打造了一个真人秀,要求他在玻璃柜里待够48小时。
橱窗里闷热得很,也没个风扇,吃饭、睡觉都有聚光灯照着你,别提多憋屈了。你还不能闲着,外面来人了,得讲段子,做表演,逗人笑,就像是街边卖力杂耍的猴子。郭麒麟说他到现在都不敢看这段视频。
视频里的老郭眼神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出路究竟在何方。
一年后,郭德纲拜师侯耀文,他不再是当初的野路子。历经几番浮沉,如今,他一手捧红了德云社,上了春晚,演了电影,有了自己的冠名节目,他成了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开专场的相声演员,还让这门传统艺术火到了海外。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如今提起相声,谁人不知郭德纲。那些年吃过的苦,都被他云淡风轻地融入了各种逗笑的“包袱”,成为创作的养料。
吃苦不叫苦,乃大丈夫也!
郭德纲说:“相声演员拼到最终,拼的即是文化”。
2021年,郭德纲在新综艺《老郭有新番》中,说起了评书。他跟大伙儿讲“桃园三结义,吕布战董卓,火烧赤壁那些事……”他把《三国》经典,说得通俗易懂、明明白白,还结合了当下的社会话题,让人越听越上头。
这档节目不仅带动了“三国热”,还引起了专家学者的重视。北大教授张颐武对郭德纲“妙说历史”的演绎方式,表示了认可。
一直以来,郭德纲把观众称作“衣食父母”,他谦虚地说:“我平生就会三件事,说书、唱戏、讲相声,别的手艺又不灵,难得您各位这么支持,我还得多努力。”
平日里,他教育德云社众弟子,要“低头做事,睁眼看人”。他说,“你可以没文凭,不可以没文化;可以不上学,不可以不读书,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据说郭德纲的家里藏书之多,足够开一个小型图书馆。也只有读万卷书,吃过百般苦,才能练就这一身嬉笑怒骂,举重若轻的本事。
你听说过“德云女孩”吗?
这群不走寻常路的女子可不一般,她们的偶像都出自“亚洲第一男子天团”德云社。自从入了相声的坑,她们练就了十八般武艺,举手投足,一板一眼;说学逗唱,不在话下;传统曲艺,更是信手拈来。
曲难背、调难记,在“德云女孩”眼里那都不算事儿。德云女孩的手机歌单都是太平歌词、京剧、评剧、河北梆子里的经典剧目,像是《锁麟囊》、《照花台》、《送情郎》、《大西厢》,只要台上的起个头,就能引发全场大合唱。
今天德云社一票难求的盛况,离不了郭德纲早期的苦心经营。郭德纲对于弟子们,重规矩,轻教条,凡事知无不言、倾囊相授,他不怕谁将来名气大了,盖过自己的风头。
德云社的火,不是没道理的。
在德云社,至少得熟练掌握50段相声才可以登台表演。德云社里,人才辈出。
在十年如一日漫长的训练中,弟子们具备了扎实的基本功。凭借出色的业务能力、接地气的包袱、和极具喜感的表演,岳云鹏,张云雷,张鹤伦,孟鹤堂,周九良等相继“出圈”,收割了各个年龄层观众的喜爱,老少通吃。
郭德纲在相声即将走向没落的时候,凭一己之力,使这门传统艺术重又焕发了活力,他靠着记忆、人脉关系搜集整理了很多失传已久的老段子,守住了前辈的根,保留了相声的传统底蕴。
与此同时,他又深知相声是活的,是与时俱进的艺术。当张云雷跟他说想转型歌手的时候,郭德纲也没拦着。后来,张云雷的《探清水河》火了,传统小曲被网友各种改编演绎。
在郭德纲心里,是否被观众喜欢才是检验作品好坏的唯一标准。“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老天爷给你这碗饭,你要好好端住。”
历来“cp”都是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但郭德纲和于谦这一对儿,是被老天爷锁死了。
他俩一刚一柔,性格互补,天造地设,对相声的热爱惺惺相惜,志同道合。他俩既是搭档,也是知音,他俩的关系,像朋友,更像家人。“你尽管抖包袱,没有我接不到的”。他俩的默契程度无敌,有时候,哪怕不说话,瞅一眼,就能秒懂对方。
2002年,郭德纲被北京曲艺团借用,他和于谦临时搭伙说相声,演出效果出奇的好。回忆初次合作,郭德纲说,无论是分寸、劲头还是火候,“谦哥让我特别满意,挑不出毛病”。
那时候于谦有正式且稳定的工作,郭德纲不忍心拉他入伙,直到两年后,德云社有了起色,他才敢向于谦提出正式的邀请,从此,“郭大爷”和“于大娘”开启了新的征程。
一转眼,很多年过去了。在一次采访节目里,主持人问他俩“红过脸没有”,于谦说:“在生活和艺术上,不说红脸儿,就连掰扯几句都没有,彼此心里一点结都没有。”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感情。
2020年是郭德纲和于谦搭档二十周年,他俩又当众秀了一把恩爱,网友们纷纷感叹,“德云社文案太会了!”
郭德纲:人说知己难寻,我一遇就遇了大半辈子。
于谦:人说入对难成,我一搭就搭了往后余生。
这哪里是什么宣传语,简直就是告白情书好嘛。难怪有人说,“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郭德纲有于谦”。
郭德纲曾在文章里写到,“如果说我还有什么追求和愿望的话,那就是我希望能说一辈子的相声,等到八十多岁还能跟于谦老师站在小茶馆的舞台给大家说相声。那时候,估计我的头发都掉光了,于老师的头发也白了,一脑袋的白毛,还烫头,跟喜羊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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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崔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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