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希望看到的是给他一点亮光,他会传递温暖的人,而不是看到夜空星辰,他只关注黑暗的人。
“侧面举栗子
1、一次去同系一男生的寝室里看见书架上摆着刘同的作品,心里想的是:他居然是这个层次的人……
2、之前喜欢过一个女生,久追不得,某日开始发现她是刘同死忠,遂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以上”
这是一段复制于知乎的关于“如何评价刘同”的一条匿名前排回答。
我想,在很多人的固有印象中,读刘同的书的人都是些日常无病呻吟自怨自艾层次不高的人吧。
如果一个人看鸡汤文,你也很难把他和精彩有趣联系在一起。
我也知道客观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情绪这种东西是不可控的。但理性和客观又是成熟的标配。在面对“如何评价刘同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句简短“精炼”的“垃圾”在客观的人眼中其实和在对“看鸡汤文”嗤之以鼻的人眼中一样幼稚。甚至可能还会影响牵扯到个人素质和教养的问题。单方面的吹捧和贬低其实都像谎言,遮盖住真实。
在客观地看待他的时候,我要尽可能地先刨去那些对“鸡汤文”鄙夷的那些看法和对“软文”盲目崇拜的赞美。
但经历体会过的人才更有客观的基础。
追星盛行,偶像其实更像是信念。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说明你向往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和态度。喜欢他的人,应该也是欣赏他的人品和正直的三观以及努力生活的人生态度吧。
刘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作家,更像是个写作者,他只是用文字的形式把成长的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他最初的想法肯定不是想借此声名大噪,因为这真的只是个偶然。
在《谁的青春不迷茫》大火之后,他才知道了自己的“热点”在哪里。
大学时期的他每天坚持写东西,就像他对英语的执念一样,我想他对小说也是有执念的。他写过很多小说,但无人问津。后来的为人所知多少也是对多年坚持写作的一种鼓励和补偿吧。
每个人的偏好和兴趣都不一样,我们选择关注的东西才会影响我们。而随着阅历的增长,眼界的拓宽,我们对于读物的要求和鉴赏水平也会不断提升。小时候我会喜欢生动活泼的童话故事,年少会喜欢动人的软文和校园爱情短篇, 在那个不懂文学经典好在哪里只不明觉厉的年纪里,校园杂志会显得更加吸引我。现在又可能更偏好精简发人深思的文字…
但是20岁的我不会去嘲笑15岁的我看的东西,就像你不会否认以前那个不够成熟的自己一样。15岁时看的东西也许我不再爱看,但是它教会我的一些东西,对于二十岁的我来说,可能就是我处事的基础和借鉴。
每个人都不是一下子就成熟强大的,总有些东西帮助你渡过不成熟的时期,它们或许不够精良,但也不是糟粕。
矫情是很多不喜欢刘同的人给贴上的标签,但喜欢的人看中的是他的真实。读者不知道这是不是多面的他的全部,但是这一面的他足够真实坦诚。他愿意直面过去的自己并把他展示给所有人看。
他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没有改变时代和拯救渡人的能力。而他作为一个平凡的人,凭借自己的努力,能影响改变一部分人,并且这样的改变并不可耻,他的价值已经是很多不齿他的人在这个年纪所达不到的。
他饱受诟病的是三十多岁还在写鸡汤,但是他不是个虚妄的人,他在职业媒体人方面是专业的。他不是利用营销和哄骗来赚钱的文棍,至多是个37岁还依旧热血不死的写作者。
真正好的文学作品是经得起时间的过滤和时代人群的推敲的。
他的书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学价值,没有人会期望“青茫三部曲”会留存很久,也不会要求它有多大的社会价值,但是对许多迷茫困顿的少年来说,它在自己不那么坚强勇敢的时候能给自己一点慰藉,就不是“一无是处”。
书本身的价值是既定的,但对读者的意义却是自己选择领悟感受的。作者该为书的价值负责,而自己应该为阅读的选择负责。埋怨和恶意评价并没有很大的意义。合上不合适的书,寻找下一本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矫情敏感脆弱好像都是平庸者的特质,但是出挑的成功者并不是因为摆脱了这些,而是他们有运控这些暴露弱点的东西的能力。
一个真正阅读有方的人是不会对书产生依赖的,他们不会全盘相信作者所讲的,而是会站在自己和作者的双重角度去理解思考内容,并从中有所收获。
很多曾经读过刘同的书的人都过了读这种书的年纪,他们或许在更为宽广的文字世界里行走。再说热衷喜欢他的书也许谈不上,但是书里一直有真诚善良这样当时打动着他们的东西。
我们都希望看到的是给他一点亮光,他会传递温暖的人,而不是看到夜空星辰,他只关注黑暗的人。
总有某些时刻,勇敢的人想后退一步,理性的人想偏执一次,懂事的人想任性一回,但很多勇敢理性懂事久了的人就好像很难做到,15岁读刘同书的我或许可以。因为在那个我初尝孤独的时候,我知道怎么和自己和解。
读刘同的书的人其实不一定就是矫情满满的,他们也会遇到更好的文字更有价值的书去教他们其他的好道理,也会在评价其他人事物的时候更懂得理性客观。他们不比别人低级。起码他们自己是这么想的。
祝37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