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一阵子,一位产科女医生的生娃经历上了微博热搜。
这是来自纪录片《生门》中的一段真实故事,记录了产科主治医师毛艳红临产前的经历。
要说特别,是因为在生娃这个一贯紧张的生死关头,毛医生和科室里的医生同事们,生生带出了一派祥和的搞笑气氛。
毛医生,博士后科班出身,手术台上历练多年,走路带风,怀孕38周依然坚持每天4台手术,缝眼角都能不上麻醉的产科著名女汉子。
就是这么一位金光闪闪的女医生,在临产一刻,纵有十八般武艺也迅速缴械投降,在“货真价实”的疼痛面前妥妥的败下阵来。
毛医生本来坚定的想要顺产,但从宫缩一开始,她就可怜巴巴的跟主任打电话求助:
“我要死了,我想做手术,我不能生。我已经实在受不了了。”
接着她开始调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试图说服主任:“我这不正常,6个半小时,宫口才开了一公分。”
主任前来看望她,她立马嚷起来:“我受不了了,为什么不给我剖,要死人了~”
和以往的画风不同,主任和同事们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并打趣道:“毛毛真的是,不坚强,说病人蛮会说嘛。”
接着,主任开始掏出手机,明显憋笑的挨条读微信群里同事们对她的鼓励:“毛毛,加油!毛毛,坚持就是胜利!”周围还时不时的传来同事们魔性的“嘿嘿嘿”的笑声。
于是在平时最亲密的伙伴们的“忽视”、“调侃”之下,毛医生继续哀嚎了两个小时,出现了破水状况,经检查发现羊水二度浑浊。终于,她躺在了梦寐以求的剖腹产手术台上。
生完之后,毛医生指着宝宝开始“教训”他:
“从怀孕早期到现在就没有消停过,还笑,还笑个屁,早期就是不想吃饭,中期就天天肚子疼,晚期就天天吐,生又不出来,还要剖一刀……”
最后,毛医生作势伸出手掌要拍向儿子,即将接触的瞬间,却变成了给孩子掖了掖背角。
所有的坚强如钢,在此刻全都化成了绕指柔。
2
生孩子,是每个妈妈经历过的最重要时刻,此时我们最脆弱,最强韧,也最柔软。
在《生门》中,还有一位妈妈,让人印象深刻。
二胎产妇夏锦菊,是凶险性前置胎盘,她的胎盘长在了上一次剖腹产的刀口上面,而且穿过子宫基层,深入到了膀胱之中,手术风险非常大。
实际手术的过程充满了惊险。取出婴儿的过程很快,只用了30秒钟。而之后,却出现了大出血的情况,瞬间出血量达到近2000毫升。
医生判断夏锦菊的子宫保不住了,需要进行子宫切除。
并且,因为出血量过大,医生在抢救的过程中,夏锦菊出现了两次心跳停止,被下达了病危通知。如果心跳再停,就难以抢救了。
所幸,惊心动魄的手术终于保住了她的生命,而整个过程当中,夏锦菊总共失血13000毫升,相当于全身血液换了4次。
在这部电影中,提到了泰戈尔的一句话:“上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用奉献去拥抱。”
孩子的每一声“妈妈”,都是透过妈妈们超越生死的奉献,传递给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天籁之音。
一向女王范儿的章子怡,在女儿醒醒出生之后,时刻都迸发出那种母爱爆棚的柔软感。她会陪着女儿摘山楂,在海边踩脚印,也会梦到女儿受伤便不知所措的哭。
而这种柔软,亦是产生在极度的坚强之后。
之前,汪峰在《鲁豫有约》的节目中,提到了章子怡顺产生出女儿醒醒时的经历,直言:“太狠了”。
他被充作“助产士”之一,亲眼目睹了章子怡在最后进入生产环节的一个小时,是怎样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相当于我连续做了两千个俯卧撑,那种力量是不可能持续的。我觉得要是男的早疼死了,直接就从窗户飞出去了。”
3
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前段时间,我看到这样一则视频。
一百位年轻人,参与了模拟分娩阵痛试验。他们中有男有女,一位丈夫说:“我有母亲,也有爱人,我想体验一下,他们面临过的和即将面临的痛苦。”
在疼痛到三级的时候,年轻人还在高谈阔论疼痛的应对方法,疼痛到五级的时候,一位丈夫开始痛苦呻吟。
一旁的妻子开始吐槽:“你这是什么耐受能力啊,大哥”。
机器再度神气的发力,疼痛达到七级,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
那些平时自诩坚强的汉子们疼到抖脚,一个男孩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从嘴角挤出了几个字:“那些生二胎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当疼痛到达十级,无论男女,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痛不欲生”。
对于那些说“忍忍就过去了,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的男人,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抓过去“上次刑”。
每个顺产妈妈,经历这种疼痛都要长达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那个过程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
我生儿子小树的时候是顺产,因为身体因素,从开1指到生,用了40个小时,这漫长的时间里,分分钟都是生无可恋的节奏。
我的疼痛主要集中在后腰,是非常密集的疼,根本没有间歇的时间。那种疼法,就像是被乱棍打一万遍,还怎么都打不死……
终于把儿子生出来了,医生简单清理孩子后把他抱了过来,说:“来,看妈妈一眼。”
那一刻,他真的斜着眼睛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一种奇妙的,幸福到哽咽的感觉环抱了我,瞬间觉得全都值了。
4
很多宝妈都曾经描述过生孩子的那种疼:
“开始肚子里像有个电钻在不停的窜来窜去,左突突一下,右突突一下。后来就变成了机关枪连环扫射,我觉得我的肚子里经历一场二次世界大战。”
“疼的时候,我就掐大腿转移注意力。快生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我心想,麻蛋,你这是石猴转世吗,还自带出场效果的。”
“痛到眼珠子看东西都发蓝,头皮发麻,分分钟怀疑自己要变‘雷震子’。”
而比顺产更惨烈的一种疼痛叫“顺转剖”。
前段时间,初为人母的纪敏佳,提到了自己的生产经历。
“两天一夜高强度宫缩阵痛,等于每五分钟被人狠狠揍断腰一次,痛到怀疑人生。”
“最后还是生不下来,人工破水加催产素都无济于事。于是,最后的办法是顺转剖腹,什么罪都受完了。”
每一个妈妈的生产过程,都是一段血泪史。
在刚刚生完孩子的那一年里,我常常会问自己:“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我会后悔生孩子吗?”
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不会。”
早在我怀孕之前,有一位姐姐一边翻看着手机里女儿的照片,一边对我说:“生个孩子吧,你真的会感觉,生命都圆满了。”
孩子,是我们一生中,创造的最伟大的奇迹。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参与模拟分娩阵痛实验中难以忍受疼痛的年轻人,每一个都难以忍受,而真正在产房生产的妈妈,却终究熬过了那个漫长的生产时刻。
这其间相差的,是对宝贝生命的渴求,是为人母的信念与爱。
亲爱的宝贝,我无意要求你必须优秀,毕竟在你初生的那一刻,我只盼你此生健康平安就好。
亲爱的宝贝,即使我有时候忍不住吼了你,或在某一刻让你觉得被侵犯了自由。请永远相信,我对你的爱,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未变过。
每一对母子、母女,都是真正的生死之交。我愿意拼尽全力,守护你一生幸福。即使再难,我也在努力学着放手,许你一片自在蓝天。
文学家乔治·艾略特说,我的生命是从睁开眼睛,爱上我母亲的面孔开始的。
对于我来说,生命中最奇妙而幸福的,正是你的眼睛最初看向我的那一刻。
作者:佟霏,凯叔讲故事专栏作者。早期教育指导师,家有2岁娃一枚,专注分享幼儿心理与早期教育启蒙知识。做好妈妈,我们永远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