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醉成这样,还断片了。
脑袋现在还是疼,身体麻酥酥的,心脏也突突地跳。过了八个小时了?
酒桌上的话只记得前半段。酒的顺序还是一样,先是礼节性的开场,然后是东家的单敬,接着是回敬,再是从聊天话题拎出来的随敬,作为不开车的年轻小伙子本大爷就成了代表了。偏偏我又成了话题。
先是夸赞啦,Z经理说如果她是丈母娘招女婿,我一定是能过前面的关的。她的女儿还在高中。这杯酒我忘了敬。
边上还坐着LD家小我一岁的女儿,那话题扯一起就难免了,那我一定是要敬了。让他们跳过这话题。这种话我都是只听前一半的,就是夸我那段。
就这么三大碗自家做的红曲酒下肚后,我渐觉眼睛没法聚焦了,夹菜也困难了,掉了一颗罗汉豆在地上后,我就不去夹离我一口碗距离外的菜了。
于是放下筷子,看着剩下的半碗,我觉得可能要坏事了,这种强烈的醉意还从未有过,真的是低估了这酒,看来东家对这酒的夸赞果然是不假。
我死命用收掐着自己的大腿,告诉自己千万撑住,尽量不要醉倒,千万不能说胡话,可是发现手根本使不上劲,腿也麻了。还是先跟该知道的人告知下我醉了,我怕自己又跑去说胡话。庆幸没有意中人在旁,不然一定会粘她到死。
终于撑到了酒局的结束,我忍着略微的恶心感,把最后一口饭前酒喝下,我就说我快要倒了,我要去外面走走散散酒,怕我去大马路上要出事,就让我在后院的江边散步。
我不记得走出去时是怎样的步态。脑海里一直记得那句“判断是否醉酒的最直接方法就是走十八步直线”,我发现我走到第七步就已经开始扭了,却又停不下脚步,惯性又驱使着走出去歪歪扭扭的五六步。还录了段音记下了快失忆前看到的景物和自己的感受,刚听了听真是好笑。
经不起别人的怂恿去发了什么又撤回了,只做到了一半,怂。喝酒,喝大酒都壮不起来的怂。偏偏这一段开始我都断片了,清醒着断片。怎么都记不起当时发的原话。
太多时候我不是过于在意别人的想法,而只是对自己的失了全部的自信。一旦连着走错了几步之后,人真的是会变怂的。怂到只能听由运命的摆布,在时间的潮水里横冲直撞东倒西歪,就算心有不甘,也只有眼睁睁看着想要的被人夺走。像极了醉时的我,踉踉跄跄又全身无力,早已不在乎边上人看我的笑话,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不知道是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家,我知道自己的没失礼没丢节没惹麻烦,倒头就睡到家人喊我吃饭。
不过睡得可真好,好久没有这样不带着什么牵挂思绪就呼呼大睡的。虽然还是麻酥酥的身体,一晃就微疼的脑仁,但是脑子感觉像重启了一样,清清爽爽。
可以不用一直被自己的思绪缠绕的感觉真好。
挣扎地随意吃了几口饭。接着躺下去看电视上的歌曲MV。
用空空的脑袋一边听歌,一边又开始自己的日常反思和万千思绪。
就这样一直听歌躺倒了10点,一直听到大橋卓弥的《ありがとう》里那句“あなたの愿うような僕になれていますか?”(现在我的有成长为您理想中的我吗)时,忽然眼泪涌了出来。
其实我也想问问自己,现在我的有成长为我理想中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