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干燥又漫长的冬天着实不太适合回忆张雨生。20年过去了,这是我最早喜欢,并且一直喜欢的男歌者,从他那首最通俗的《大海》开始,初中的某一天,在电台里听到,不知道名字,网络也没有那么发达,找了很久很久,才知道这个清亮纯粹的声音来自于张雨生,一个台湾歌手,眼神干净,笑容温暖,带着圆框眼镜,显得人畜无害。可能因为不那么唾手可得,所以旋律更加动人。
第一张自己买的CD来自于张雨生,一发而不可收拾。从一张张的碟,到后来网络发达了,各种挖他所有的歌,才懂得他的深刻。据说他选择唱歌是为了早逝的妹妹张玉仙,因为妹妹爱唱歌,他曾说:“我妹妹的猝死,把我从不知人间疾苦的儿童乐园,一脚踢进生老病死的成人世界。”所以终于他唱着:“当我终于能站在世人前面唱着我们的共同心愿,我想妳一定为我流下眼泪,这也是我的感觉。”这也是我们的感觉。
张雨生已经离开20年,歌坛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他那样,能在自我和流行之间自由穿行潇洒如风。他有时太早地跑到众人的前头,说些闪着灵光的预言,会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凉意。难以想象,他还有多少天才没来得及释放的才情,还可以给人世多少震撼和感动。从诉志到代言,从记录到建构,从诗歌到戏剧,从日记到小说,这才是“创作力强”这样抽象和赞美的词条的注脚 。
张雨生是个有情怀的歌者,从发自内心地提倡拒绝冷漠,愿意担当,刻划理想的”有我”的叙事,好比《他们》《永公街的街长》,再到《再见女郎》《后窗》那样的抽身出来仿佛是旁观者眼中的“他人的故事” 。他有无人能及的高音,却不受其限制,他可以不受音域的限制尽情抒发感情,阳刚和温柔并具。除了好嗓音,他还有知识分子的自觉,从家国情怀到公益之声,从城市人群的迷失到整个人类生存的反思,都是他的赤子之心。
你是南国来的孩子,负着澎湖列岛的阳光,你的声音就像那里的光度,纤弱而有力量,干净辽阔,穿越四季的生命,倾泻出来。这个世界上,率真、纯粹、自由的人不多,仅凭他声音里的高亢激昂已然传递出对自由的向往,对生命的热情,还有躲在后面孩子气般的纯真灵魂。
所以《大海》这首歌对我永远不意味着KTV里的传唱,而张雨生这三个字也绝对不止是一嗓嘹亮入云无与伦比的高音。他在歌里唱着:“在黄昏融化了世界的色彩以前,我们的情绪达到至美的极限。”如果他还活着,这个世界会更好一点吧。
因为,我记得,是你告诉我,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是你,对人世间,颔首告知,这里有爱。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
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
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你给我安慰,我不致颓废
你宽容慈悲,我能振翅高飞
你却功成身退,我不及言谢
你不告而别,我才后知后觉
走 带我走 看我虚步玲珑蹑星空
走 带我走 我爱醉卧亭台作风流
不敢笑傲五洲也不愁天地悠悠
只是狂歌一曲恍惚间就化入无穷
将进酒杯莫停人生不过一场大梦
我没有走过父亲走过的长路
他的脸上是几分沧桑 几分血泪
我没有看过父亲看过的国度
他的乡愁是浩荡之江 滚滚之水
魔咒缓缓退尽 你笑的厉害
天曾缺掉的角 无非此等神采
我将残翼放下从河中走来
你正颔首告知这里有爱
行到水穷我才开始害怕
夕阳西下我才顾盼慌惶
风里不再传来阵阵渔唱
孑然一身的滋味好不苍凉
他是永公街的街长
不可以世俗斗量的情感
不可以世俗斗量的牵绊
永公街的街长
他是文明社会的罪与罚
永公街的街长
像只漂鸟因固执的追寻而跌下
多少喜乐在心中慢慢游
多少忧愁不肯走流向心头
就像鱼儿水里游
永远不会问结果
他们知道爱情没尽头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口是心非你矫情的面容都烙印在心灵的角落
无话可说我纵情的结果就像残破光秃的山头
浑然天成我纯情的悸动曾奔放最滚烫的节奏
不可收拾你滥情的抛空所有晶莹剔透的感受
天天想你 天天问自己
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
天天想你 天天守住一颗心
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
我期待 有一天我会回来
回到我最初的爱 回到童贞的神采
我期待有一天我会明白
明白人世的至爱 明白原始的情怀
我情愿 分合的无奈 能换来春夜的天籁
我情愿 现在与未来 能充满秋凉的爽快
我有一颗比任何人
都还要狂热的心
愿意接受任何一种
最不平凡的邀请
如果你冷
我将你拥入怀中
如果你恨
我替你擦去泪痕
如果你爱我
我要向全世界广播
如果你离开我
我会默默的承受
我是风筝高高的飞
我是风筝天南地北
一生注定不能后悔
没有人管没有人陪
我是风筝高高的飞
我是风筝我无所谓
青春注定短暂凄美
风停之后就要坠毁
我不想受束缚只要自由自在
政治是什么 民主怎么做
看你服气不服气五十一比四十九
国语和台语闽南或河洛
看你在意不在意那些古老的传统
你来的时候 伴随山茶的清芬
你走的时候 从不忘亲吻我心门
你在的时候给我狂热的青春
没你的日子 我习惯为你留盏灯
我只能用最奢侈的玻璃
为你筑起不惧风雨的天地
只要能够陪著你我都愿意
我就是你忠实的园丁
银河舞会星宿忙
眼游神游老与庄
你那无语不能忘
我的胸口鼓鼓吹胀欢乐幸福的遐想
而如今 天不是他们的
地不是他们的
他们还拥有什么
楼宇不是他们的
道路不是他们的
只剩这首动物的悲歌
妹妹晚安 我很想念你
妹妹晚安 你会在那里
这些年来 人事已非
真怕你认不得我的改变
让我安慰你
何去何从的心慌
让我指引你
触手可及的天堂
让我打开来
沉沉重重的阴霾
我想化身作一只青鸟
偎着窗棂盼她回眸笑
就扑拍翅膀奔向她的怀抱
此生愿为她囚进笼牢
如果我们不会再相遇
你是不是就把我忘记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诚实的赞美过 虚伪的奉承过
不再问为什么 不挑剔已拥有
除非你无知的说从前你没活过
有过皆珍贵 生命堪玩味
是年轻的尽欢 是年老的体会
聚合又散落
创造而乌有
经不起的是什么
渴念着什么
只是虚构一夜的伤痛
狂热的自由
冰冷的静默
在这个绝美夜色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没有别的愿望
只要成全自己
吉维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