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陷入了循环的沉思不能自拔,快炸了一般。
9月2日,四面佛前,像诸多游客一般,准备许愿。
如果四面佛真的那么灵验,为什么泰国的乞丐不去许愿呢,为什么贫富差距还是那么大呢?这么想着的我就打消了拜拜的年头。
当天刷微博,在日本失踪的女教师危秋被找到了,是自杀的。我翻了圈她的微博,其中有这么一条转发“ 坐大巴去纽约的路上,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了,我和夕阳简单地道了个别,和自己也简单地到了个别。一辆一辆轿车经过我,一个一个人经过我,一个一个家庭和我擦肩而过,在这短暂的照面里,我什么也来不及留住。一些车里开着灯照亮车内的小空间,透过车窗,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深海里飘游的发光水母。”
此时的我正好坐在大巴车上,暮色暗下,天微微蓝,灯火兴起,多么适合结束的场景啊。
9月11日,去了上海,想着换换空气,散散心。
夜晚的外滩还是那么多人,一对一对的,一群一群的,虽然跟朋友一起,但还是觉得孤独。
站在外滩望着陆家嘴,发呆了好久,楼那么高,城市那么亮,人群那么嘈杂,自己太过渺小,好像跳下。
我的生命可能就跟丢进大海里的石头,惊起的那一小圈波纹还没来得及晕开,就被海浪给吞没了,经不起一丝涟漪。
9月12日,回了杭州。
偶然听到了一青窈的霞道,ひとつずつ名前忘れて、ひとつずつさよならして,多么适合道别啊,23时多几分,从床上爬起,把所有零零散散的钱全部转入银行卡,并将银行卡密码发给母亲,然后边哭着边写着长长的告别信。
正写着,母亲回了个问号。
我扯着谎言,说,马上要还房贷了,我怕密码给忘了,就把所有的银行卡密码改了一下,发给她做备份。
母亲和我扯了两句家长,彼此说了晚安就睡了。
最后的告别信还是写好了,但没有发出去。
吃了四年的药后,停了三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告别了抑郁症,强迫症,每每有朋友跟我吐槽抱怨,我都能够很有效的指引他人,我以为我跨过了这个坎,却发现我还是在这个坎上来来回回。
10月8日,再一次的崩溃,没有缘由的。
上半年英语三级过了,准备四级中,突然又给自己否定掉了。
考英语日语等级有什么用呢?成人教育有什么用呢?积极向上有什么用呢?这些真的有让自己变优秀吗?社会不还是这么的现实!缺了一环,后面所有的扣子都是没有用的。
直至今日,我都没有再去背过一个单词,听一次网课。
10月14日,Mika的演唱会。
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前期一直在告诉自己,买了门票,一定要去看,希望这首歌能够给自己动力。
全程很亢奋的状态,初中就从雪の華喜欢着。
但最后结束了,一件期待很久的事就这么结束了,突然又失去了方向,不知道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了。
10月16日
你不再是一个任性想要就能得到的小孩了。
我知道啊,可是真的心纠纠的。
家里是在16年暑假左右开始考虑买房的,当时我想着在杭州买虽然贵点,但是买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自己住就够了,父母不肯,这么小的面积,以后怎么办,我说买在杭州我至少不用租房子了,而且我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孤独终老。
最后还是买在了黄山。
9月G20一过,杭州房价疯涨,房租也是。我现在每个月的2/3工资全部用在房租和房贷上。
杭州的生活成本太高了,我真的很想离开。
可是,去哪呢?回家吗?小城市能做什么呢?
一有离开杭州的念头时,满脑子想着的全是西湖的山水,这座我待了7年的城市真的太美了,美到令人心醉,令人不舍。
但,未来呢?还是会踏上离开之路。
我要多看两眼西湖。
10月26日,在苏小小墓边上的长凳上坐了一下午。
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
好生羡慕。
10月17日,公司例会。
已经没有精神很久很久了。
同事问我,安东是不是最近事情很多,看你眼睛都没有神,我说还好吧。
打开相机想要看看自己的眼睛,被自己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面如死灰。
我想,自己绝对不要挂遗照出来。
如果非要用,请用我15年办签证的那一张,那张还蛮好看的。
后面每天晚上自己都会坐在阳台上,点个香薰蜡烛,抽烟发呆。
我抽烟,进嘴就吐,不入肺的那一种,有朋友说我抽的是放屁烟,就是浪费。
我学抽烟少说3次,才会这放屁烟。
最开始是早年做账的时候,每月月底都要熬通宵,假装自己是个成熟男人,需要香烟来提神醒脑,后来不做那行了,也就不抽了。
后来是去南昌朋友家待了5天,朋友是个烟鬼、一天少说2包,我记得我放在他书房的一件衣服,熏染了几天,满是烟味。也是那时,我被熏染,回家后抽了好几根烟。
再后来便是现在,上次回家偷偷从老爸那里拿了盒烟回杭州,心情不好时,便在阳台抽起。
香烟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寄托?
第一,气味,总觉得这不是我发出的味道,让我觉得边上有人,甚是安心。
第二,舌头,舌头会麻麻的,嘴里的回味说不上奇怪,倒有些许甘甜。
第三,呼吸,长呼一口气,吐走的不仅仅是烟雾,还有郁结在心头的无奈。
10月23日,阳台。
突然很恐慌,我怕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了。
给母亲打了电话。
打完之后我便后悔了,让母亲和父亲为我担心了。
父亲说他整夜整夜的失眠,想的全是我的事,吃不好,睡不好。
我觉得自己唯一能够述说的途径也就这么没了,我不想让他们也不好。
此前再怎样,睡觉都是正常的,这次,已经习惯性失眠到3点多,白天无精打采,郁郁寡欢。
明知道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用,但却抑制不住自己的脑回路。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买了两次彩票,每次5注,开奖了发现自己一个号码都没中,这是一个怎样的几率呢?
突然想起家中养过的狗,取名五百万。但才3个月就吐血身亡,现在想想,是不是因为我跟五百万无缘,所以才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