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前的1937年7月7日,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挑起了全面侵华战争,81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不能忘记抗战期间日军在邵阳、湖南的暴行!
忘记历史,就是背叛
1944年10月,日军相继侵入湖南邵阳,武冈一带
邵阳惨案
1944年8月,日军第十一军攻陷衡阳之后,继续南犯。10月2日午夜,菱田元四郎率领的日军一一六师团攻陷邵阳,至1945年9月中旬日军投降,邵阳城乡沦人日军之手一年,受尽其苦。在新渡口,日军一次残杀国民党伤病官兵 200余名,在白沙洲资江边杀害俘虏百余人;日军入城后,见人就杀,仅"宜园盆堂"一处即杀害不及撤退的伤病员100多人;在犀牛塘、县后街、北门口、师资街,横卧着200多具市民和伤兵尸体;在大坡岭沙子田,日军滥杀无辜,一次将100多人以机枪扫射于一丘田内;在株桥朱家,日军将一处山窝里躲难的百姓视为游击队员,将200余人全部砍杀;邵阳郊区和平居民一次被杀数十人,日军占领邵阳之后,经常向四周派兵袭扰、掳掠、奸淫烧杀。一次,在东乡麦子口姜氏宗词门前大坪里,一股日军强迫100多名被抓来的民夫,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圆圈,圆圈中间围个半人高的布围子,几十个日本兵就在布围子里面,轮流强奸十几名中国妇女,每一日兵强奸完毕,就指定一名民夫为其抹洗下身,被轮 奸的妇女个个气息奄奄。龙王桥村民萧某之妻被日兵突然抓住欲行强奸,萧妻执意不从,日兵竟逼迫萧为其按脚。南门口何姓母子3人,一日遇两个日兵闯入抱住尚未成年的女儿欲行奸污,母子3人奋力反抗,日兵行奸不遂,将母子3人刺杀。自1938年7 月23日始,日机先后24次、318架对邵阳县城及其所属平六、三民等乡进行轰炸,投弹1679枚。据统计,全县抗战期间,被日军炸死、杀害15614 人,伤95300人,造成经济损失6463亿元。
邵阳竹山塘惨案
1944年10月2日,日军第二十军所属一部侵占邵阳南路谷洲乡十一保严塘冲(今面铺乡罗市村),屠杀32人,又在附近的曾家冲竹山塘(今檀江乡曾桥村),杀害8人。是日上午,日军押着一批民夫开进竹山塘。从中拉出8人绑捆后关进另外一间屋子。下午4时左右,日军押着8个民夫来到竹山塘边。日军将一根木杆两头分别绑在塘边的一棵腊树和一棵棕树上。日军首先拉出一人,剥去衣服,蒙上眼睛,将其两手缠在木杆上,一日兵猛一刀刺向被绑民夫腹部,顿时鲜血直流,小肠被刺刀带出,民夫疼得大声惨叫,双脚乱蹬,围观日兵哈哈大笑。另一日兵又向其腹部再刺一刀,就这样,民夫被刺30多刀后,日兵最后才向受害者心窝刺去,然后解开绳索,让其跌落塘中。所剩7人,被日军依法炮制全部杀死,满塘清水被血染红。
邵阳面铺乡白马岭惨案
1944年9月,日军第二十军一一六师团一个小队窜入邵阳市面铺乡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抓走民夫40余人,除少数几人侥幸脱逃外,贵老五、马八爷、庚把式等32名民夫被日军押至白马岭集体杀害;日军把民夫紧紧捆在树上,然后用刺刀猛刺数刀。每刺死一人,便将沾满鲜血的手和刺刀伸入一只水桶中清洗干净,把尸体抛在山沟里。当杀至马八爷、祝云峰时,遇我机轰炸,32人仅祝云峰侥幸生还。日军又在自马岭临近的曾家桥再次屠杀民夫18人。
日军在邵阳状元洲残杀伤兵的暴行
1944年9月,日军侵陷宝庆(今邵阳市)。国民党军王耀武部十几个伤兵,从城内逃出,过资江河前往隆回,才逃至状元洲地段时与日军第十一军一一六师团伊藤中队相遇,日军将十几个伤兵全部用刺刀捅死在稻田中,并不准收尸。
邵阳五峰铺惨案
1944年10月某日晚,日军第二十军一一六师团所属一部押着数百名民夫替他们挑运军需物资、粮食、肉类、衣服,抬送伤兵,队伍长达两华里,行至邵阳南面五峰铺罗城附近时,在挑运队伍的中段,有一民夫不慎将两箱子弹掉落地上,子弹箱被摔破,原来子弹箱中并不是装的子弹,而是砖头。日军见暴露,立即喝令民夫停止前进对这100多名民夫就地杀害,尸体抛入附近水塘中,填满一塘,仅陈桥生一人侥幸生还。
日军在武冈的暴行
1944年9月10日,日军第二十军六十八师团。五十八旅团关根大队侵占武冈县长乐、金龙、四望、古峰、紫云、康宁、和亲、宛东、居仁等9乡,1945年4月10日,关根支队再犯县境,除县城外,全县各乡均陷敌手。日军两度入侵武冈各乡,所到之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全县直接受害人数达11262人,其中被枪杀、殴打、强奸致死者5297 人,伤5965人;财物现款及其它损失共1779亿元。1944年10月6日,日军约千人从武冈小泽分路去各村掳掠。在蒋家塘强奸妇女4人,并逼受害者亲人去轮奸,一名叫陈志一的不从,遭日军棒打。在德江,日军见男人就棒打,见女人就强奸,无一幸免。乡警陈国斌被日军机枪射中残喘爬动,后又被追上来的日军乱刀刺死,大坝头绰号陈雷公的人,被日军捅20多刀而死。外地一逃难者路过德江被日军枪杀在罗家庙门前,尸体任狗撕咬。在麻叶塘,日军挥刀把马八娘的额头皮刮下,罩其眼睛,踢人淤泥里淹死。日军在小泽一天一夜,遭强奸妇女70余人,某女被日军把头发挽在柴桩上奸污;冲道坪某女,被日军轮 奸后,又逼着民夫去奸。被毁房屋108栋,财物被劫一空。10多人被抓去当夫,长铺街陈和顺是被抓去时间最长的一个,从1944年10月6日被抓,直到1945年11月8日才沿途乞讨回家。他亲眼看到老人张先生因背不动东西,被日军打得死去活来后丢在左家山猪栏里;又看到玉带桥村民张吉昌60岁的父亲,因挑不起担子,被日军打死在路上;另一民夫被打昏在路旁,披军马践踏惨死。在八十里山坑槽,被打死丢在坑里的不计其数,河里也漂浮着尸体。1945年5月5日,一股日军窜到石背底,一进村便杀猪宰牛,村民刘桂子被日军打死,10多个妇女被强奸,两少女被轮 奸不省人事,5月6日,6个日兵窜至陈玉清家,抓住陈玉清妻张一婆欲施强奸,张抵抗不从,日军开枪将张杀害,接着又开枪杀害了在场的夏新莲、李芳婆、刘成章、朱金宣、何烧养、潘桂安、刘老桂等8人。1945年5月12日,日军 400余人渡资江,在回马山受到我各路守军围击,日军夺路逃窜,所经之地,疯狂烧杀奸淫,大塘、麻蝈塘、茅坪头、雄鱼渡等地的民房和三元桥,几乎全被烧光,农民无家可归。七星冲老中医蒋朝文、老教师蒋焕廷被抓去当夫,惨遭杀害。农民蒋兴玉、杨运光、李书云,李德才、陈丰林、陈远迪等被抓当夫,下落不明。 5月13日,日军向荣里冲溃逃时,发现山脚壕沟里藏有老幼妇女数十人,便将她们强奸。
日军在新宁的暴行
1944年9月6日,日机开始对新宁县城及回龙、白沙、南庙、窑市、冻江口等地进行轰炸,至1945年7月10日,先后出动飞机57架、53次,投弹422枚,造成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1944年9月12日,日军第十一军所属4万余人攻占县城,10月12日直趋广西进攻桂林;1945年4月9日至24日,策应湘西会战,日军第十一军约7万余众由广西全县回窜新宁;5月15日至8月5 日,另有日军3万余人由广西资源各地窜人县境。日机轰炸和日军大部队的三次袭扰,给新宁人民带来深重灾难,造成了人民生命财产的巨大损失。据不完全统计,全县死亡2850人,伤535人,经济损失价值933亿元。
邵阳境内尚存以下抗战纪念设施、遗址
位于邵阳六岭公园.1945年,抗日战争的最后一战雪峰山战役在邵阳境内打响。为了纪念为国捐躯的烈士们,抗战胜利后,邵阳的乡绅们在六岭公园的山顶上建起了一座纪念碑。
1944年秋,日军第三次入侵岩口铺一带。国民党驻军和当地农民奋起抵抗,坚守阵地,共打死打伤日军百余名。溃败日寇抢掠烧杀,惨无人道,在岩口铺一带共烧毁民房70余栋,杀死平民17人。其中岩口铺老街有30余栋铺面被烧毁。抗日胜利后,逐年恢复改建被毁铺面,将原木架结构房改为砖木结构房。部分被烧房屋,至今尚有烧毁痕迹,是日军入侵时暴行的历史见证之一。
位于塘田市镇屏峰村接脚底井边、竹山塘两处。农历4月1日,日军飞机朝此一阵扫射后连续投下了二枚炸弹,一枚落在楼脚底井边水田中,一枚落在竹山塘。第二天,日军又在塘田市上空扫射高家院子,并投扔了一枚炸弹,落在芙蓉峰旁边离水井不远处。
位于九公桥镇古塘村第11组的利吉塘、雨花庵。1944年8月,邵阳沦陷后,黄荆岭一带游击队,锄奸抗日,铲除了作恶多端的汉奸,给日本侵略者以沉重打击。农历十一月十六日,汉奸唐九如、银文明去九公桥向日本鬼子送情报时,4名游击队员带枪跟踪,行至利吉塘两花庵下的亭子边,唐九如发现被跟踪,企图向山里逃跑。4名游击队员眼明手快,一连几枪,唐九如、银文明应声毙命,群众闻之拍手称快。11月20日,游击队又拔掉了盘踞在划船塘学校的日军据点,打死鬼子12人,缴获三八式步枪7支,捷克轻松枪1支,手枪1支,以及其它军用物资多件。
在整个湖南,日军犯下的暴行更是数不胜数!
日军在祁东马步山、狮子日的暴行
1944年9月2日,日军第十一军所属一部入侵马步山和狮子口(原属祁县),在两地驻有一个中队的工程兵,主要承担修复和守护新桥铺铁桥,时间近一年。驻扎期间,日军在这里烧杀、掳掠、强奸,无所不为。残杀42人;因日军使用毒气而致病187人,其中致死35人;被打者不计其数,其中打成重伤的2人;抓夫25人,强奸12人;烧毁民房34间,宰杀生猪145头,所有的鸡、鸭被吃光。所有房屋的楼板、楼枕、门窗和家具被烧精光,其状惨不忍睹。在马步山,当时50户,202人,被杀60人(包括中毒死亡25人)。幼女何翠秀,时年10岁,坐在屋门口被日军当靶子打死;李三姑,年已70,双目失明,被日军用枪托砸死,然后用蚊帐裹尸塞在床底下;村民何光培,被日兵当做靶子开枪打死;村民何光禄,遭日军木棒猛打,当即昏倒在地,虽经抢救,终因伤势过重,20天后死去;村民何思星被日军逼令去抓鱼,被打死在塘里;何思欢、何光石、何思安等人均被日军打死。1945年秋,日军败退时,在井里投毒。因此而丧生的有周宣姑及其两女、何思宽、何思秋、周福秀、何思伦、何思贵等25人,周壹姑与周福秀、何思伦与何思贵家均是日死两口。一次,村民何瑞玫、何瑞山,何祥久等人去偷日军的枪被发觉,当即被捆住,再用铁丝穿过手心,牵到今洪桥区粮站旁边张家大屋的后山上,将3人分别绑在木桩上,日军每人对准一个目标,一齐刺向目标数刀后,再刺其致命处。年届六旬的罗满姑,被日军发现,当即将她在一棵树上吊起来,剥光其衣服,再用刺刀从喉咙刺进去剖至yin部。然后被剁成4块惨死。村民邱先光被日军砍去头颅,村民邱光余被日军当做靶子头部中两弹而死。
日军在祁阳城关的暴行
1944年9月4日,日军第十一军所部入侵祁阳县城关镇,祁阳人民立即陷入痛苦的深渊,据统计,城关镇被毁房屋9849间。被杀死433人,杀绝60 户,78人失踪,1414人受害,234名妇女遭强奸,财产损失8154万元。县城城关从1938年夏始,即遭到日机的轰炸,先是华商被服厂被炸,接着是狂轰滥炸祁阳城郊。同年7月18日,考棚、保安里、昭陵街、杨家桥、唐家陡等处被炸,县图书馆被炸毁,所有藏书付之一炬。东江街居民藏于东江桥下,日机炸桥,被炸死30余人,炸伤者不计其数,西横街唐安生一家5口全被炸死。西外街唐惠康一家4口、彭俊一家6口、尹尤其夫妇,3家计 14口,均被炸死绝。王道街周天喜之母和赵买生2人,被炸得骨肉纷飞,尸骨无存。小码头聂麻子一家4口、李寿卿一家6口、汤癫一家4口、李炳南一家7口、赵老已一家3口,以上5家计24口,被炸死绝。日军人城关镇后,受害最深的是妇女。西横街唐金莲,年16岁,被8个日兵轮 奸致死;西外街周某等3人各抱小孩,被日兵强奸后含恨各抱小孩投塘自尽;于某妻被日兵强奸时,口咬日兵,被日兵用刺刀刺入yin户戳死,抛尸河中;人字街李某被14名日兵轮 奸致死;下河街陈某妻,身怀有孕,不从日兵强奸,被活活打死;滞湘街向xx之妻和洪XX等6人,被强奸后,关进戴鼎甲的房子,又从龙口源抓来妇女7人,不准她们穿衣裤,日军来了,即行奸污;13人每人每天至少要被10多个日本兵轮 奸。谢某妻,眼瞎貌美、被9个日兵轮奸致死;北正街谢某堂妹,被日兵抓去日夜轮奸,生死不明;民生里龙xx,遭强奸后,精神失常,癫疯而死;张XX妻,生小孩未满月,被日兵强奸,即抱小孩投塘;西外街唐某的两个女儿,大的17岁,小的16岁,被日兵抓去多次轮奸,小女流血死亡;上河街陈某妻唐氏身怀有孕,被日军轮奸而死;唐某妻,遭日军强奸,手牵一子一女,含恨投塘自杀;甫长街尹XX、王XX,在大白山被日兵强奸时,口咬日兵,被日兵割去双乳而亡;中仓街徐某,年13岁,被日兵奸致重伤,精神失常而亡。日军在城关杀人无数,九塘冲唐金玉之叔,被日军割去耳朵而死;潇湘街周礼成被日军绑在凳上施用苦刑,活活折磨致死;新桥街唐鸡公和唐宣和父子,被日兵绑在树上当活靶刺杀,东江街周定金,先被日兵割断脚筋,然后枪杀;汪崇德一家5口,乘船出逃,遭日军机枪扫射,全家遇难;新街伍上却、桂子夏、刘美轩3人,被日兵先剁断手脚,后又砍头剖腹。在延寿寺(今县二中),被日军抓去审讯,施以毒刑折磨致死的约百人;在白子河旁的乱葬岗,先后有千人被日军活埋于此。城关龙伍来、蒋华轩等数十人被日军抓去当差不见还。
双牌惨案
1944年9月9日至19扬年8月29日,日军第十一军三师团所部先后进犯和驻扎双牌(原属茶陵县)境内,犯下累累暴行,五里牌周围被烧掉35栋房屋,双牌、上梧江、桐子坪、镰滔弯等沿水要道一路房屋悉数烧光,财物被洗劫一空,损失无以计数。1944年12月间,日军在麻江乡天井头村老院子抓住12名男子,鞭打脚踢,全部折磨致死。五里牌乡全家洲村陈书生因抬日兵时跌了跤而死。盲人陈广东被日军抓住砍成4节。城关镇罗家岭被日军抓住14人,捆绑在鹅公斋的树林里,日军以刺刀杀人取乐,14人全部丧生,其中临产孕妇1人,6岁儿童1人。理家坪村民盘丁元与吴某被日军同时抓住,日军将盘丁元捆在梯子上,用大火烧身,最后被扔入池塘而死;吴某则被日军割去sheng zhi qi 而亡,城关镇韩谭村,一次被日军抓住5人,全被日军杀死。双牌乡一乡被日军杀死和被抓夫未归的就有40多人,五里牌乡柏木塘村毛起浩12岁的女儿被 20个日兵轮 奸后惨死;上梧江名叫杨寡婆和叶能胜的老太婆,二人皆80多岁被日兵轮奸致死;江村镇袁家一外地青年妇女被日军奸 淫后挖掉双乳致死。日军在双牌境内奸淫妇女无数,麻江乡一个乡被日军奸淫妇女多达50余人。
道县小河边惨案
小河边(今青口乡唐家山村)离道县域20多华里,1944年农历八月初十日,日军第十一军所属一部窜到小河边村,抓走60多名群众。日军逼令村民蒋跃富杀牛给他们吃,蒋跃富只说了句不晓得杀,即被日军用杀牛刀劈开脑壳,日军把一个60多岁的老人拖到附近的一座临深潭的悬崖上,由4个日军抬起老人,从崖上摔下去,水花四溅,日军哈哈大笑,后见老人浮出水面,日军即用山石把老人砸死。妇女何桂真遭4个日军强奸,昏迷致死;樟武坊一刚结婚新妇被9个日兵轮奸三天三夜,后投河自尽;村民蒋先桂妻携两个10多岁的女儿被日兵追得走投无路而投河。日军在小河边村的暴行极大地激起了小河边村村民的愤怒。农历九月初三日,唐来昆、唐友益等人趁日军再次进村时,动手杀了日兵,夺得两条三八式步枪和一只手枪。初五日,一队日军包围了村庄,抓捕村民酷刑拷打;又将村民用绳子捆着丢进很深的水塘,逼迫为其打捞日兵尸体,蒋怀花等几十个群众被活活淹死;又将30多个群众捆紧双手后,分别丢进三口垫上干柴及稻草的窑里,点火焚烧,全被活活烧死。据统计,日军这次在小河边村杀死、烧死,淹死村民97人。
日军在江华的暴行
1944年9月17日,日军第十一军三师团一部入侵江华县城沦江镇,盘踞40天,在城中杀人放火,抢劫强奸,县城900多间房屋全被焚毁、有500年历史的沦江镇变为一片废墟。县属桂子山村、喜鹊塘村、美井村、大石桥村、朝东寨村先后遭日军动掠。在美井村枪杀4人,在大石桥村轮 奸妇女3人,杀死婴儿1人。在朝东寨村轮 奸妇女4人,杀死1人。据统计,全县被日军杀死3234人,受伤7288人,经济损失840亿元。
东安苏家村惨案
1944年农历八月十一日清晨,日军第十一军所属一部窜至苏家村掳掠,一日兵被愤怒的村民打死。日军发现这个日兵的尸体后,即对该村进行报复。村民苏光松、苏升去、苏升记3人被抓,当即被杀;村民苏盛好、苏升朋、苏光敏、苏升安等4人被抓后,日军逼令其挖好坑将其活埋。第三天,日军再次扑进苏家村、村民苏汉云、曾知生被刺死,幼女苏月花被两日兵抓住抛起,由另一日兵用刺刀接住,幼女被穿透而死;双目失明的苏光翰被抓后,日军硬说他是"土八路",挑来两桶水往老人口里猛灌,逼其招供,后又抬来一块大石头压在苏光翰肚子上,苏被活活折磨而死。日军前后3天,在苏家村枪杀9人,活埋4人,抢劫财物无数。
日军在永明的暴行
永明县内永和、公允、永康、沐水、刚强、桃川、永谷、永清8乡在1944年9月27、28、29、30日连续4天9次遭受63架日机猛烈轰炸,投弹 119枚。1944年9月15日,日军第十一军约2万人由道县窜袭县境历时月余,致使永明县城及各乡镇遭受巨大灾难。因日机轰炸和日军袭扰,县内2945 人遇害,5583人受伤,损失690亿元。
祁阳大冲惨案
1944年9月29日,日军第十一军所属一部30余人,开入大冲。先至老屋院,进村后,即抢劫财物,再放火烧屋。烧毁房屋23栋计67间。傍晚转到横湾陈家院,烧毁房屋4栋计22间。次日,日军窜入大堡桥茅塘,烧毁房屋3栋计15间,临走时又将全村房屋全部点燃。第三日,日军开进易塘湾,将一个80多岁的老人关进屋活活烧死。日军在大冲连续放火3日,烧毁房屋30 余栋计119间,致使250余人无家可归。在老屋院,日军抓住谢妻强奸不遂,将谢妻推入塘中,刺19刀致死;在富山院。日军用刺刀戳死谢建福祖母,轮 奸了他怀孕6个月的妻子并剖腹取胎,用刺刀刺着胎儿玩;在陈家冲抓住60多岁的谢祖风,将其绑在门板上,放在堆积的柴草上活活烧死,将谢祖风嫂子打死;又有谢某妻,日军抓住后先强奸,后砍断其右手,推入火中烧死,还烧死9名外地抓来的民夫;在高山院后岭上,日军用刺刀戳死丁猛子、苏家象和另一农民;日军在横湾纵火烧屋时,八旬老人谢如山和谭老娘向其哀求不要放火烧村庄,均遭杀害。在毛塘,日军抓住陈运发年届八旬的母亲,用竹扒子打死,陈妻逃跑时。被日兵开枪打死,陈的两岁小孩,伏在母亲尸体上大哭,日兵用刺刀从小孩的gang门戳进去,顶在枪尖上戏耍,陈运发痛不欲生,欲夺回小孩,被日军砍死于门阶上。在茅塘日军将 17岁的陈柴兜、陈景惠、陈石来及外地亲戚黄昌芝,同绑在一棵树上,用柴火活活烧死。在夹泥岭,廖知本一家5口尽被杀害。据幸存者回忆,日军在大冲烧杀六七天,烧毁房屋120多间,杀人在百人以上,损失财物无数。
日军在道县的暴行
1944年9月,日军第十一军攻陷衡阳后,继续大举南侵,直逼广西,对沿途所经地区首先进行空中轰炸。自9月12日开始,道县县城、禀仁、许家遭受日机猛烈轰炸,日机先后出动249架41次,投弹367枚,对上述三地造成严重破坏。1944年9月12日和12月14日,日军两度窜扰县境,残杀24726人,伤9786人,造成经济损失1874 亿元。
日机轰炸麻阳马南的暴行
1944年9月的一天夜晚,日机一群侵犯麻阳县高村上空,用小型硫磺燃烧弹狂轰滥炸,并以机枪扫射,妄图摧毁我方在高村的军火库和驻军。紧傍高村的马南村遭炸,炸死1人,伤2人,毁茅房一栋,大片秋麦被焚毁殆尽。
永明水美凉亭惨案
1944年9月的一天,上洞龙门田(今属江永县)村民周老二和嫂子逃难至水美(今属江永县)凉亭,路遇日军第十一军一五八师团某队一日兵,日兵将其嫂强行拉进凉亭,捆在供过往行人歇息的木条凳上施以强奸。周老二欲救嫂子,顺手从凉亭上揭起一垛瓦,使劲向日兵砸去,日兵恼怒,一刀将周老二嫂子杀死,割其双乳,继又扑向周老二,将其捆绑在另一张条凳上,日兵拆下凉亭瓦檐板,浇上挑去煮菜的食油,一把火把周老二活活烧死。又一日晚上,几名日兵闯入层山村抢掠,被愤怒的村民打死一人。第二天天刚亮,日军一队骑兵扑到村民藏身的岩洞,入内搜索,抓住未及逃脱的7名妇女,尽行轮 奸又全部杀害,洞内所藏财物全部被焚。
桃江惨案
1944年农历八月至1945年夏,日军第十一军所部侵占益阳,先后10余次入桃江境内掳掠,在桐子园(原属益阳)奸污妇女7人(有的遭数人轮奸),在大无顺(原属益阳)奸污3名妇女,在响堂屋内(原属益阳)杀死5人。过万子冲时,10多个日军进入陈桂生的大屋,适有桃江镇及近郊难民百余人躲于此地,被日军喊出,分男女各站一边,日军喊出3名妇女,其余的人吓跑了,日军对这3名妇女进行灭绝人性的轮 奸,一南县逃难来的妇女,早已被吓得神智不清,竟遭4个日军轮 奸;一未婚妇女,遭4人轮 奸;一未成年少女,遭3人轮 奸。开始时,日军要陈桂生近60岁的父亲陈芹香奸,陈不从被打了一耳光。后来日军奸污,那被害少女事后病了数年。在杨家拗(原属益阳)日军奸污妇女7名,在奸污一中年妇女时,日兵还逼迫其夫在旁观看,致使其夫愤郁成疾而死。1945年农历四月,日军100多人,经谢林港、株木潭、石高桥、黄金塘、花园洞至高坪里,奸污妇女1人;在打石弯蝴蝶形王益兰叔侄家牵走耕牛2头;经罗家铺黑石村时,村民徐礼庭因穿着不同于别人,被日军开枪打死;再过高圣子,义渡屋场村民陈雪冬捡了一件烂军衣穿在身上,被日军用皮鞭和竹棍活活打死。在古木潭,一女人闻日军至吓得拔掉金牙躲在稻田泥水里,待日军走后,脸都淹白了。在某家,日军灭绝人性,逼令其子奸 母。在洪莲村,日军要守山的王香伏带路,王不肯,被开枪打死。在保山坡,遇王长青父子在田拢上走,日军喝令他们站住,王父子未听,被开枪打死。在羊头村,日军奸污妇女2名,一人系产妇,另一名被数人轮 奸,轮 奸一次被泼一次冷水,后病得死去活来。在长竹村,日军奸污妇女3人,杀猪10多头,掠走财物10多担。日军数次袭扰,共杀人30名,奸污妇女30多人,杀猪30多头,杀鸡鸭无数,掠走财物、牲畜无数。
宁远天九头村尸骨窑
1944年农历九月初十日,驻扎在零陵县麻江乡。天九头村日军第十一军所部一支闯进相邻的宁远县蛇头岭村,抢走耕牛6头、生猪18头和大批粮食,并抓走村民李友喜、李友星、李友定、李道付、李适昌、李邦友等11人。日军在天九头村将他们用铁钩钩死,未死者再以木棒殴击,然后全部扔进一个窑内,尸体足足装满一窑。
日军在常宁的暴行
1944年,常宁被日军第十一军所属部队侵占。沦陷期间,全县被害22753人,受伤 153400人,流徙187567人,妇女被强奸50567人,烧毁房屋5235栋,损坏房屋16936栋,损失粮食75万担、耕牛3226头、农具31 万件,损坏家具衣物无数。日军所到之处,肆意打砸破坏,房屋十室九空。盘踞县城的日伪军拆房梁椽木做柴,整整烧了一年。县城附近5公里的男人几被抓尽;对抓去的民夫,任意毒打杀害。被掳去的老人无一生还,1944年1O月25日,日军集船100余条,沿湘江东下,至江口塘掳掠,10月26日,盘踞县城日军,分三路下乡进行抢劫。11月20日上午,日军数百人到平等乡新塘铺、官泉一带抢劫,所到之处,皆被洗劫一空。大坪附近的胭脂塘,是个只有9户人家20 多间房屋的小村落。1945年8月4日晚,日军以搜查"中央派出突击大队"人员为名,连夜包围这个村子,把全村未逃脱的14人捆绑拉到村外,然后放火烧村。被抓去的人中,80多岁的杨润青行走艰难,他的儿孙跪在地上哀求日军把老人留下,一日兵挥着刺刀,用刀背猛击杨头部,杨即倒在血泊中死去。60多岁的杨宽夫,日军逼他背锄头,背不起,又加重10把,由于受刺激太深,杨神经失常。日军在路上遇一卖旱烟的小贩尹奇同,一枪将尹打死在荒塘边。日军在螃蟹冲捉住胡玉福、陆春婆夫妇,两人拼命反抗,均被刺死。日军把被捉去的胭脂塘人押回驻地后,女的被轮 奸,4人被杀害,2人被逼疯。一次,驻洲上易家日军外出掳抢,抓回妇女数十人,日军头目挑出一年轻貌美妇女供己自娱,其余关在一起,供日军集体淫乐,其中陈金秀誓死不从,被日军用石灰呛死;被抓妇女有的被轮奸 致死后,被丢入粪池中,1945年8月6日,日军到曲潭枫树坪掳抢,一个60多岁的老婆婆被日军强奸致死。
双峰仁和惨案
1944年农历十月初五晚,仁和乡(今锁石乡)抗日游击队员王子民等5人,到媚水、志木山一带侦察,将近拂晓未发现日军有什么动静,便回到山嘴冲(今雨田村)内休息,由于日特跟踪,引来日军第二十军所属加藤部队一部将其包围,经过搏斗,因寡不敌众,5人仅1人脱险,王子民、彭玉轩、王廷轩、罗某被捕。日军将他们4人打得死去活来又用刺刀在每个人的肩部戳个洞,用铁丝穿起锁骨,连成一串,押至日军驻地小水桥。日军欲从王子民等人口中刺探游击队情况,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但一无所获。日军恼羞成怒,对4人施以毒刑。将王子民衣裤剥光,强压伏在门板上,用铁钉钉住四肢,再向王gang 门内插一竹筒,往里灌开水,王子民被活活烫死;用铁钉将彭玉轩四肢钉在墙壁上,头上挖一个洞,灌满煤油,置七根灯芯,名曰"点七芯灯",彭被折磨而死;将王廷轩剥光衣服,亦用铁钉钉在墙壁上,用刀一刀一刀地割,彭被活活吊剜而死;将罗某用一床晒罩卷着,淋上煤油,然后点火,罗被活活烧死。
日军在蓝山的暴行
1944年农历十一月二十四日至十二月十六日,日军第十一军所属一部先后3次进入蓝山境内,第一次是十一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六日,约200名日军,从江华进入蓝山荆竹,次日至大桥,后往广东连县而去;第二次是十二月初七至初九日,从宁远进入县境蓝屋圩,经祠堂圩、捕木桥、洪观圩、新村、太平圩去临武;第三次是十二月十四日至十六日,约500名日军进入蓝山境内,日军所经之处,肆意烧杀奸淫,抓丁拉夫。当地人民生命财产遭受严重损失,被杀死:29人,杀伤624人,不女人女被强奸,被抓走100余人,烧毁民房182栋。全县经济损失达315亿元。渣梨铺16户民房,全被烧光,日军宰杀猪牛667头,掳走或烧毁粮食4507担,破坏衣物、家具,用具等,价值1.16亿元。
厂窖惨案
日军发动“江南歼灭战”后,分多股兵力由湖北进犯湖南,从藕池附近、石首、华容、岳阳等地,向安乡、南县水陆进犯。同时配合天上飞机轰炸,最后在厂窖形成一个合围圈。当时,驻守华容、南县、安乡的国民党第73军等部主力1万多人奉命撤退准备西渡常德,以摆脱日军的围追堵截,刚到厂窖,便被逼入这个南北长10几公里,东西宽约5公里的狭长的半岛。被逼入这个半岛的,还有湘鄂两省随军涌来的2万多难民,其中包括一部分公务人员、学校师生等,加上当地居民2万余人,整个厂窖垸被包围的军民共有5万余人。一时间,军民不分,难民如潮,鸡飞狗窜,一片混乱。5月9日至12日的三日间,灭绝人性的侵华日军在厂窖残酷杀害中国军民3万多人,摧残致伤3千余人,强奸妇女2千多人,烧毁房屋3千多间,炸沉、烧毁船只2500多艘,震惊中外!如今被叫作“血水库”的黑洲子,在厂窖大垸西部,当时有五六千名难民逃到这里。1943年5月10日,日军飞机朝这里投弹扫射,步兵、骑兵往来冲杀,共杀害我同胞3000多人的鲜血染红了河水。1943年5月10日下午,瓦连堤的群众遭到日军追捕,60多个难民躲进了杨凤山屋场。日军将其中20多个妇女赶进一所民房,连人带房烧了个精光,又将30多个男人和小孩逐个捆绑成串,用刺刀押着,赶到附近水塘里,全部淹死。瓦连堤边的肖家村27户人家共129人,被日寇全部杀光!如今,人们把这段堤叫作“绝户堤”。农民毕成举的小孩不满两岁,被日军用刺刀挑起举着取乐。农民肖长清眼有毛病,日军叫他带路,他说眼力不好,不能带路,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就用刀剜出他的双眼。日本武装汽艇到处追杀水上船民,被堵截在厂窖20多里河线的2000只船,几乎全部烧光,船毁人亡,河上漂满了尸体。当时,厂窖正值洪水季节,日军将堤垸挖开几十处,大片青翠的禾苗被洪水淹没!日本侵略者的兽行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常德细菌战
早在1941年9月,关东军司令部的一次部处长会议上,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宣布了井本熊男下达的“大陆指”,命令石井四郎大量培养传染媒介物,准备对常德发动细菌战。根据这项命令,731部队第四部一课柄泽班,由班长柄泽十三夫率领约30人加紧赶制细菌。据柄泽班成员田村良雄后来供认,在9月中旬至11月上旬,他们总共制造了约70千克鼠疫菌。
1941年11月4日,一架日军97式轻型轰炸机,5时30分在黎明的薄霭中从南昌机场起飞,6时50分飞抵常德地区上空,在浓雾中盘旋。一阵尖锐的空袭警报,促使男女老少慌乱地离开房舍,向城外七里桥、船码头等地疏散转移。
飞机转了一个圈,猛地向下俯冲。当机头抬起时,机长增田美保少佐迅速打开撒布器的开关,沿城中心法院街(今建设西路)、关庙街(今朗州中路)、鸡鹅巷(今和平西路),绕向东门外五铺街、水府庙(今人民东路)等街区,一路投下麦粒、谷子、高粱、破棉絮、烂布条等杂物。空袭警报一直到下午5时才解除。敌机没有像往常一样投掷炸弹,令陆续回到城里的人们非常惊异。
谁都想不到这些东西是死神的帖子,但谁都能直觉到这中间包含着危险。
县政府派出军警,在乡镇公所的配合下,组织居民清扫并焚毁空投的垃圾。同时派人将一包垃圾,急速送往广德医院(今常德第一人民医院前身)化验。
之后两天,常德境内居然出现了死老鼠的身影。常德市民还没有什么感觉,可当时任广德医院的副院长谭学华已经灵敏地感觉到灾难的到来。谭学华怀疑,日本飞机撒下的谷物里,含有鼠疫病菌。鼠疫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烈性病菌,死亡率极高,俗称“黑死病”。
谭学华紧急召开会议,他在会上介绍说:“昨日敌机空投物,经我院初步检查,有类似鼠疫细菌的发现。鼠疫是传染最速、死人最快的病疫,常德从未有过。政府应尽快采取措施,以防鼠疫流行。”
县政府当机立断,一方面立即向省府拍去急电,要求派遣防疫专家和拨发疫苗;一方面进行紧急防疫动员。
1941年11月8日下午,县政府召开防疫会议。会上决定在全城举行防疫大扫除,同时拟定了防疫宣传、捕鼠竞赛、设置隔离医院等具体措施。
而在空投的第三天,11月7号,谭学华将检测结果以电报的形式上报了重庆政府,但是当时,谭学华还没有收治到一例带有鼠疫病菌的病人。他的这份单纯的检验报告,没有得到当时中央政府的重视。国民政府掉以轻心,对异常现象不闻不顾,再加上当时绝大部分的常德居民缺乏必要的防疫减灾的知识,对鼠疫的危害一无所知,这给常德人民带来了灾难的种子。
但是,由于常德人民并没有意识到鼠疫的严重性,11月4号鼠疫病菌被投放之后,常德市就已经有突发高烧死亡。但是这种急性死亡,还是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正是这种疏忽,错过了鼠疫的最佳防御期。
常德一位12岁的小女孩好不容易溜出家门,在门前的街道上玩耍。这位小女孩,不但不知道战争和危险的存在,听到空袭警报后,反而咯咯直笑。她还没充分享受到生的欢乐,更不知道死亡是什么。
当天晚上9点,这位小女孩突然体温急剧上升,打冷战,不断呻吟,开始发病。其母将其送至广德医院,但还是因为抢救无效,小女孩因为感染鼠疫,不幸在两天后去世。这是常德细菌战的第一位病人。
随后,常德城内弥漫了恐怖的气氛。阴影笼罩着整个常德城,顿时,人们谈“鼠”色变。
时间在拖延中过去,疫区在一天天扩大,疫情在一天天蔓延……
常德市鼠疫爆发最严重的地区是石公桥镇,它距离常德市区有25公里,因为一条长2.5公里的石公桥而得名。这里是常德市唯一的一条水路交通道路,对内它连接着常德市的土桥河和陈家湖,对外它通达澧水和沅江。独特的地理位置,让它成为繁华的商贸码头。[5] 然而,因为常德细菌战,有人将石公桥称为死亡桥。据常德细菌战的幸存者讲述,石公桥附近的不少人家,很多都是一家死四五个,五六个,其中一家一连有11人去世,死伤惨重,这一家只有一个在外地读书的小儿子因细菌战时不在常德而身处外地才幸免于难,石公桥镇的一个村子里,原来总共有400多口人,死了将近一半201人。可见细菌战之惨烈。
还有一户人家的7口人,自从该户人家的主人女儿开始,一个一个地走上黄泉路,不过半个多月,全家死绝,最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由于石公桥镇紧靠湖泊,人们易于通过湖面逃亡,防疫封锁很难奏效。因此,石公桥不可避免地成为周围乡村的疫源地。两个月后,当石公桥镇疫情得到控制时,鼠疫开始向周围乡村蔓延。从1942年10月至1943年底,先后有镇德桥、周家店、韩公渡、大龙站、双桥坪等乡镇暴发鼠疫,死者不计其数。
常德城区的鼠疫防治是有效的,桃源县的李家湾和常德县的石公桥的防疫后来也得到了成功的抑制。但是,城区的防疫,却牺牲了农村防疫为前提。农村的鼠疫,远远比城区严重得多。
1943年11月18日,爆发了震惊中外的常德会战。疯狂的日军,放火使常德城化为焦土。
常德细菌战,随着常德城的毁灭而结束。但是常德城周围广大的乡村,鼠疫流行的惨剧,仍在一幕幕上演。由于战事紧张,再也无人过问。
可见,此时的鼠疫病菌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根本没有能有效治疗鼠疫的任何药品。
1942年,鼠疫越来越严重。不断有人员因鼠疫而身亡。
为鉴于鼠疫呈流行、严重态势,常德防疫处不得不采取更加严格的措施:在车站、码头以及通往长沙、慈利、澧县等地的要道上,设置检疫站,实行交通管制;江中的船舶,一律不准靠岸,必须隔岸10米停泊;将关庙街、鸡鹅巷、法院街、五铺街等划为疫区,重新封锁后由防疫人员用来苏、漂白粉反复消毒;发现可疑病人,一律送隔离医院;鼠疫死者尸体,强制火化。而为了防止肺鼠疫在学校暴发流行,常德防疫处开始动员疫区学校迁移,并命令戏院、电影院、澡堂等公共场所暂停营业。人们在惊恐中被军警绝望地堵在家里。由于防控严密,1942年8月,城区鼠疫基本被控制住。
从1941年11月4号,那个凌晨,日本轰炸机投下谷子、破棉絮、布条开始,在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常德市就从洞庭湖上的商贸重城,变成了一座死城。人们无法相信在那个早晨他们的好奇换来的是家破人亡,是流离失所。从1996年到2000年这段时间,常德细菌战受害者调查委员会,经过走访之后确认在1941年的那次细菌战中,有名有姓的死者共计764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