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为什么会冒着暴露自己“恐怖片爱好者”的不良身份来写这篇文章呢?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就在前几天,一件事情重击了我脆弱而又无辜的心灵。且听我娓娓道来。。。。。。
那天晚上,我抱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伟大使命感走进了郑大南核2108教室。是夜,狂风大作,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走廊今日却异常冷清,连灯光都似乎黯淡许多!奈何思绪烦乱,头脑晕沉,我只好独自一人走出教室,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走廊驻足,玩弄掌间方寸之物以求片刻解脱。
狂风吹乱了我的秀发,我潇洒的甩头,余光里却似乎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红。。。红衣。。。女。。。红衣女鬼?
那一刻,我的内心波澜起伏!大脑飞速运转!
黄某一号:我去,我终于见鬼了耶!好激动,嘤嘤嘤。
黄某二号:难道我命中有此劫数?天意吗?陈毅将军说过:“舍身取义今日事,人间开遍自由花”,我年少英才,竟也如此蓝颜薄命?死亡并不可怕,然而死在这些死灰复燃的牛鬼蛇神手里,将来到泉下遇见革命导师、伟大领袖,该如何开口?我有何脸面?社会主义还没有实现、美帝还在虎视眈眈,四处为非作歹、南海和台湾还都。。。。。。,假如今日遭此变故,这岂不是对祖国和人民都没有交代,我愧对父母、主席.....
........
黄某N号:.............
然而,身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的辩证思维又在告诉我:神灵之事不可姑妄言之。就算有,共产主义的光芒也会将它们彻底消灭,学习了多年的思修、毛概、马原,我深信我身上就闪耀这耀眼的光芒!一身正气敢打鬼,鲁迅先生踢鬼的故事激励着我,我掰直吓弯的双腿,捡起吓掉的手机,仰首挺胸准备对它进行一场社会主义洗礼!
这时,那团深红色转过身来,哦,原来只是一个低着头的、走路没声音的、头发长且蓬乱、一袭深红色长裙犹如血浸的女同学啊!她从我面前静静飘过,我长舒一口气,就说没有鬼嘛!(不信你看活着的人都说世上没有鬼嘛,不过见鬼后能不能活我不是很确定。。。)
所以呢,这件事情就激发了我想写这样一篇文章推送。我被吓到了,也要想办法吓吓别人才行嘛(开个玩笑,这次是温情解说)。
《咒怨》川又伽椰子
"我走进教室,接着原本响彻于教室里大家的嬉笑吵闹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都沉默下来。
然后,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步走向座位。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吧。当我靠近时,人们便停止谈话,不再嬉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不管多么努力去想,还是不明白。
伽椰子这个名字是父母亲帮我取的,是由朝鲜半岛所演奏的乐器——伽椰琴而来的。但是,为什么要取那种乐器的名称,我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乐器,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好像在很久以前曾经听过,但却早已遗忘,而现在也无从查询。
但是,不论父亲还是母亲都忙于工作,很少在身旁陪我。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独自在这个家度过。
不,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只名叫“小黑”的猫陪伴。我跟“小黑”经常从这个家的窗户眺望天空飘过的云朵。以及庭院里随风摇曳的树木,我跟“小黑”一起用餐,把整天发生的事对“小黑”诉说,并抚摸着“小黑”的身体沉沉睡去。
没错,除了“小黑”以外,我都是一个人的。
我是父母亲在结婚13年之后,好不容易才生的小孩。双亲非常的疼爱我……应该算是疼爱吧!因为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他们大都会买给我。 但就算周围有一群人,我还是孤独的。
在幼稚园就读的时候,常跟同学们一起玩耍。要将所有人分成两组时,大家会用猜拳的方式选择同伴,说“想要**小朋友”、“**小朋友给哪一组”,就是这样的游戏。
不过,就算是游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说过“想要伽椰子小朋友”。一次也没有过。
没有人需要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互不相欠”;没有男孩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心仪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彼此彼此”,也因此取得平衡。 "
以上是节选自大石圭《咒怨》中的伽椰子一节,是她的一段回忆。因为2000年的TV版及2003年的电影版《咒怨》均没有对伽椰子的身世做过过多描述,所以在这里我摘抄出来,就是为了强调,她至少曾经是个人,一个内向和怕生的,可是又渴望童年的欢乐和笑声的小女孩。
《咒怨》的主题是死人的怨念积累而引起的恐怖祸患。然而细想来伽椰子怨念的最初起源又在何处?我分析应该就是童年吧,自身的性格因素以及家庭的原因,使她变得孤僻怪异,这就使得同学们愈发疏远她。在班级里,她得不到大家的认可与接纳;在家庭里,她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与呵护;与她陪伴的永远只有那只叫小黑的猫和庭院里飘落的樱花树。
但是小黑却在她上大学时不明原因下猝死,伤心的伽椰子抱着小黑的尸体哭了3天,直到小黑的尸体开始散发味道她才依依不舍的在樱花树下埋葬了它。(电影里的猫叫应该源于小黑?)后来她的父母也在车祸中殒命了,这时,伽椰子的心已经没有感觉了。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她的感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了解她的心情。她是寂寞的。
“但在进入大学的时候,一直以来的平衡感却瓦解了。因为在大学同一班出现了小林俊介。
——小林。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别人。
那是在进入大学的一个星期之后。那天,我们教育系一年级1班的全班同学,在大学附近的居酒屋举行班上的联谊会。我并没有特别想跟班上的同学搞好关系,但却也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所以只好出席了。
在那之前,我从未喝过酒。但或许大家也都一样。有些人因喝醉而昏睡,还有些人则跑到厕所抓兔子。小林也是在厕所吐得七荤八素的其中一个。
在联谊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小林蹲在厕所前面的过道。好像才在厕所吐过似的,嘴巴四周因漱过口而湿湿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举动。但在那个时候,我在他面前弯下腰,一言不发的把手帕递出。小林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说“谢谢……川又小姐”,他有些害羞的微笑着,并接过我手中的白色手帕。
——谢谢……川又小姐。
那个时候,小林为何会记得我这个刚认识的人的名字呢?
小林记得我的名字。而且,当“川又小姐”一从他口中进出时,我的心跳加速。第一次知道“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在那一瞬间。
没有任何理由。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小林。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停的注意着小林。
没错。那个时候,我总是、总是看着小林他的侧脸及背影。早上,多在车站旁等待从检票口出来的小林;在教室,总是坐在小林后面的座位,盯着他的背后看;就连在学校餐厅跟图书馆,甚至是学校附近的唱片行、书店、汉堡店、游乐场、小钢珠店、咖啡厅等,我的视线一直一直停留在小林的身上。
喜欢。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当然,我不可能向他告白说“喜欢你”。能做的只有,把对小林的思念贴在咖啡色剪贴本里,就像研究大象、狮子、大猩猩、黑猩猩生态的研究者一样,仔细观察动物并将有关事项巨细记录下来,而我则是记录小林他的一举一动。 ”
这场爱恋从一开始就是伽椰子的一厢情愿,她倾心于小林俊介的原因竟只是小林接过她递过的手帕并叫出了她的名字。当然小林从不知道伽椰子的爱意,伽椰子也从不敢告诉小林自己的心意(很矛盾的心理,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小林但同时她又觉得没人比自己更爱更配得上小林俊介)。
小林爱上了同班的绿川真奈美(后来成为小林的妻子),伽椰子的爱恋也无疾而终。伽椰子一章中对此也做了描写。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初恋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小林没有选择我,而是跟同班同学——绿川真奈美走的很近,最后他们就开始交往了。很悲哀的是,我是班上最早发现他们两人关系的人。
虽然很懊恼,但绿川真奈美的却是个美人,而且又有一幅如模特儿般的好身材。她一定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全身散发着自信的光彩,优雅、活泼,且朝气蓬勃。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跟她相比。
我对她从吃醋、嫉妒到怨恨、诅咒……然后,终于放弃了。除了放弃别无他法。 ”
伽椰子对小林的爱是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爱恋,尾随小林记录下小林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捡起小林吸过的烟头当成宝贝收藏起来;偷偷潜入小林的公寓睡在小林的床上疯狂的吮吸小林的气息;甚至躲在小林的床下偷听小林与真奈美欢爱的声音,假想那不是真奈美而是自己。
在结婚后,她将关于小林的一切都封存在那本咖啡色日记本中(电影中日记本几十页写满小林名字的场景细思恐极),并宝贝般保存着那本日记 。她仍然怀念小林俊介,在给儿子佐伯俊雄起名时特意取了小林的名字中的俊字;甚至因为小林大学期间无意间的一句话:“川又小姐,你穿白色洋装很好看”而数年间一直以白色洋装示人。
天意弄人,儿子俊雄所在班级的绘画老师加班主任竟是小林俊介,伽椰子的内心又掀起涟漪来,但她不知道这次相遇于她还是于小林来讲,都是不幸的,他们命中注定的悲剧在此埋下伏笔。
多日来俊雄都不曾来学了,小林老师决定去做一次家访,但他不知道这该是一次多么可怕的恐怖经历。
《咒怨》小林俊介部分
“……小……林……”
“那个东西”倒卧在地板上,如蛇一般的抬起头,用乞怜、哀求的眼神盯着小林看。
“……我不认识你!”
小林不停的踢着“那个东西”的手,“我根本……不认识你!”
瞬间,“那个东西”满是鲜血的脸突然大变。是的,从乞怜、哀求的表情变成快要哭出来,失望的哀伤表情……然后,再变成怨恨、愤怒如鬼一般的脸。
——去死吧!
并非听到了声音。但是,在那个瞬间,小林清楚的听见发自“那个东西”的意志。同时,也觉悟到自己无法逃走的命运。
伽椰子对小林由爱生恨,恨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心意、恨他眼中只有绿川真奈美、恨他在自己受难时却能置身事外、恨他拥有着快乐的生活....她还是剥夺了小林的生命,把他的灵魂留在自己身边,用这种方式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小林的陪伴。
“佐伯刚雄是个大我六岁的插画家,住在我父母出租的附近公寓,曾经见过几次面。对十九岁的我来说,秃了头的刚雄看起来跟个鸥吉桑没两样。
可是,刚雄却对我说,“伽椰子,我要你。”跟小林的情形不一样,我内心没有任何的悸动,也不觉得特别兴奋,或者多么幸福。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需要我。
因此,我决定成为刚雄的妻子。
跟刚雄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之后,便开始了在这个家的新婚生活。
——伽椰子,我要你。 ”
伽椰子和刚雄是在父母的车祸葬礼上遇见的,当时伽椰子一身黑衣,静静地烧着纸钱,那种不同于一般女孩的气质吸引了刚雄。刚雄当场对伽椰子展开了追求,只一句“伽椰子,我要你”就使得伽椰子沦陷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刚雄的占有欲比伽椰子想象中的要强,很容易妒忌,凡事都像要束搏她。只要伽椰子说喜欢哪个演员,他就会开始发飚。但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活还算安稳。伽椰子尽全力做好身为这个家庭主妇的责任,除家事之外,丈夫和小孩她也妥善照顾。
但问题出在刚雄一开始对伽椰子的就不是爱,而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是一个头脑简单、性格暴躁的男人,伽椰子永远只能百依百顺。一家人的大权全都在刚雄身上,这也为刚雄杀妻溺子的惨案发生拉开了帷幕。
伽椰子和丈夫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一直不能如愿。刚雄认为是伽椰子的问题,但医生检查后表示伽椰子的身体没有问题,反而刚雄在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是少精症患者,能拥有自己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开始怀疑俊雄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回到家他翻到了伽椰子的日记,几乎疯狂的他认定俊雄是小林的孩子。他最终拿起了美工刀,挥向了无辜的妻子。
伽椰子死前受尽丈夫的残酷折磨,伽椰子因冤死,所以内心的恨和怨而把整栋房子笼在怨气之中。她讨厌看到别人幸福,快乐,讨厌别人有笑声,讨厌别人有朋友有亲人。讨厌,她讨厌这世上的一切。她恨世上的一切。没有人理解她相信她支持她。没有人。没有人。她恨。她怨。她要杀死所有的人。她相信人间没有真情,只有人性的冷恶。她需要的只是复仇!因此,怨气充满了整个人世间。
人有时候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即使并非住在有着游泳池、如迷宫般的大宅第;不曾搭乘豪华客轮环游世界一周;更没有坐过客机的头等舱、在高级大饭店的VIP套房住上一个月;出入代步的也并非配有司机的顶级房车、或在轻井泽有二百坪的别墅;当然也没有享受过一群佣人来照顾生活起居;在游艇停泊港也没有自家用的游艇;更不是大企业的老板或高级主管;但就是能够蛮不在乎地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相同的,没有待过波兰奥斯威辛集中营;也没因战争或灾害失去了一切;身体也没染上不治之症;也不曾在火灾、交通事故中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更不用担心今晚睡在 何处、明日要吃什么;但还是有可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更何况——伽椰子所成长的生活圈非常狭窄。
这个世界至今是现实的,有的小孩从未吃过巧克力就死去;同样的,人生至今也是现实的,也有少女连一次盛装打扮都未有过就这样死去。但是,伽椰子并不了解这个道理,甚至连想都未曾想过。
事情就是这样。
没错,当一个人的生活圈越是狭窄,怨恨就越容易变深、变得强烈,就像倒进器皿中的水。
器皿越小,灌注进去的水就越快满溢出来。相同的,人的器量越小,所灌注进去的仇恨很快就泛滥于四周。
在被丈夫用折迭刀伤害,煎熬、残酷至虐杀为止的数小时之间,伽椰子不单是怨恨刚雄,还对更多人怀恨、厌恶……自己进入教室时,就突然停止说话的同班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爱他的小林俊介;抢夺小林的绿川真奈美;专心于工作而忽略掉女儿的双亲……伽椰子嫉护、仇视、憎恨许多人……盛装打扮的在街上行走的少女们;幸福的购买晚餐食材的家庭主妇们;结束一整天工作正准备回家的男人们;聚集在电玩中心的少年们;在餐厅用餐的家庭;穿著迷你裙跟泡泡袜在街上行走的高中女生们;在公园跟孙子一同玩耍的老人家们……换言之,她嫉妒、仇视、憎恨除自己以外,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每当丈夫挥下折迭刀,将自己的皮肤一寸寸地划开时,那猛烈的恐怖与疼痛,让伽椰子嫉护、仇视、憎恨这个世界。
将超过六百万以上的犹太人送进集中营并予以杀害的凶手,他们仇视、憎恨并杀死自己从未见过的人,就只因为对方是犹太人;又或者是,劫机冲撞纽约摩天大楼的男人们,将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们都当成敌人而心怀怨恨并杀死他们,就因为对方是美国人;还有,在越南丛林持续投下汽油弹的士兵中,也因有些人在心中想着“所有越共都死光光”,但最后死的却不只是越南士兵,连住在那里的女人,小孩及老人们也都被仇视、憎恨、残害。至于伽椰子,则是赌上这一生的所有,仇视、憎恨,杀害自己除外的所有人,她认为,被虐待至今的自己有这样的权力。
《咒怨》佐伯俊雄
俊雄是什么存在
“屋顶跟天花板之间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由于屋顶是斜的,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中间部分约有一公尺高,但在边缘却只有大概十公分的空隙,并有一根根突出的柱子支撑着屋顶。就在某根柱子后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从位置来推算,刚好是在爸妈寝室的正上方。
是什么呢?
俊雄四肢着地,小心翼翼的靠近,有个用半透明塑胶袋包起来的大型物品。
为了避免被应该在楼下的爸爸发现,他谨慎而缓慢地靠近,然后把手伸出去。
“啊!”
他不自主的叫出声。
“啊——……啊——……”
在塑胶袋里的,是满身是血的妈妈!
“呜——……呜——……”
俊雄把手放进嘴巴里,死命的压抑着不哭出来,全身剧烈地颤抖而完全无法制止。
在半透明塑胶袋里,倒卧在血泊中的妈妈闭着眼睛。
妈妈、妈、妈……
俊雄在心中喊叫着,他解开塑胶袋的封口,用手碰触妈妈沾满血迹的脸庞。妈妈已经冰冷僵硬了,但为了再确认,他摸了脖子的动脉,果然,已经没有脉搏的跳动了。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啊……
俊雄不断在心中呐喊着。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妈妈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了。
“哇!”
俊雄本能地往后退。
应该已经死去的妈妈,凝视着俊雄并露出沾染鲜血的牙齿微笑着。
“……到我这里来。”
妈妈的尸体说话了。
“俊雄……到妈妈这里来。”
俊雄无言的点点头。”
猜想一:俊雄就此被伽椰子杀害,死后灵魂受到伽椰子的束缚,成为她最主要的傀儡及帮凶,以吸引更多的猎物给伽椰子(虎毒还不食子,这个猜想很可能不成立)。
猜想二: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魂,更不是像妈妈那样的魔鬼。是一种奇怪的存在。他的生命定格在了7岁那年,小说中有过这样的暗示:
俊雄处在一个微妙的境界。不在生,也不在死。
若将手电筒向漆黑的暗夜森林间照去,仅仅在那一瞬间,能瞥见穿越过那道细长光线的虫子。
所谓的“生”就仿佛如同手电筒照向偌大的暗夜森林时,那道细长微弱的光线。仿佛如同在那道光线中往来穿梭的小虫子。
只有照向偌大的暗夜森林时,那道细长的光线里才是“生”,光以外无限的一切都是“死”“生”是一瞬间的奇迹,“死”则是永远的恒常。是的,“死”是理所当然的时间,而“生”才是异常的时间。
——俊雄。
从前在光线中时,他有个名字叫俊雄。
俊雄——他在光线中的日子还不满七年,是一段相当短暂的时间。然而,若和永恒相较之下,不论是七年、七十年、七百年、还是七千年,不,甚至是七万年或七亿年都是一样的。
但是,俊雄现在却不是处于“死”的黑暗之中;目前俊雄的所在之处——是“生”与”死”的分界线,相当暧昧不明的地带。他能够纵横穿梭“生”“死”两界,也能窥见“生”“死”两界,却不属于“生”或”死”的任何一方,而是身处于一个不上不下极度微妙的地带。
距俊雄丧失性命的那一天,即将满十三年。
俊雄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丧失性命的自己为什么无法到黑暗的世界去,反而待在这种地方。
总而言之,俊雄就在那里——在那道“生”与“死”的分界线上,而且,在那里伺机将穿梭往来于“生”之光中的人们,拖进“死”的黑暗中。
嫉妒?
一定是那样的吧。俊雄“好羡慕”在光线中的人。他“好妒忌”那些在光线中或笑,或吃、或睡,自由来去的人们。
在这“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不上不下的极度微妙之处,俊雄向光线中伸出手去。简直就像是海葵伸出长长的触手去抓小鱼似地——俊雄为了将在光线中穿梭来去的人们拖进这边来,向“生”之光中长长地、长长地伸出手去。
死亡顺序
川又伽椰子→佐伯俊雄→绿川真奈美→小林俊介→佐伯刚雄→村上由纪→村上柑菜+吉田久代→村上强志→田村瑞穗→村上典子→村上崇→铃木达也的父母→铃木乡子→北田洋→北田良美→铃木达也→铃木信之→吉川警官夫妇→饭冢警官和女警员→神尾警官→德永和美→德永胜也→警务室保安→德永仁美→幸枝婆婆→广桥→五十岚警员和中川警官→沙织+千晶+凌乃→远山雄治→远山逸美→真理子→仁科理佳→美雪→典孝→朋香→惠→圭介→众医生→雅志→千春→京子→系列全部结束(以上人物出自TV版1、2及剧场版1、2。并不包括15年 终结的开始 及16年 完结篇 的人物)
红色标记部分是我感觉拍的宿命感和轮回恐惧表现最好的章节,关于红色章节文章底部有视频哦!
Grudge
很多人看完咒怨后会误以为咒怨只是独属于伽椰子的一种诅咒,其实不然,其传播机理更像是一种瘟疫,病毒式的传播机制是其可怕之处。村上柑菜、沙织+千晶+凌乃、惠受咒怨影响身亡后都形成了新的咒怨,死亡的冤屈使得她们心中的黑暗面吞噬了自我,继续荼毒着自己的亲友,间接沦为伽椰子的帮凶。
《咒怨》的成功之处在于意识流恐惧,不流于欧美血浆堆积的纯粹感官刺激,它成功地将恐怖意识深植人们心底。颓废阴森的旧宅、一则流传已久的恐怖传说、一旦踏入就永堕黑暗的邪恶诅咒,外加上模糊昏暗的画面基调、精彩的配乐,《咒怨》无疑是一部恐怖佳作。
TV版剧情
此视频只摘出了TV版最细思恐极的几个章节:小林俊介篇、铃木达也篇、神尾警官篇。
《咒怨》TV版剪辑
在剧场版中,我只看中远山警官的章节和惠、朋香的剧情章节(审核居然不能过?不宜传播的内容???)。原因是这几个章节充斥着一股压抑的宿命论和轮回恐惧的气氛,在我看来,这就是西方恐怖片始终GET不到国人口味的地方,恐怖的根本不是血浆的堆积,可怕的是已知可怕的命运而却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等着它的到来。
拿三浦朋香的剧情来说,"咚…""咚…""咚…",每天晚上的12时27分,在没有人住的角落小屋里,总是传来某人叩墙的奇怪声音,恐怖的是那面墙的对面没有房子。在电视台做播报员的女艺人三浦朋香,在自己所住的公寓里,每天晚上同一时间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令她感到非常恐惧,只好找情人山下典孝陪她。在播报完"心灵节目-被诅咒的一家"的那个晚上,朋香深夜回到家中,她怎能想到前几天听到的咚咚声正是吊在天花板上典孝的脚撞击墙壁的声音,而自己随后也被冤魂索命致死。俩个人的尸体在房屋中摇摆,朋香断气时时钟正好指向12时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