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要是问起我所有以往经历的年龄段最喜欢哪个阶段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的说是在24岁前后。如果提问的人继续追问为什么的话,我就会害羞的说,那个时候我谈了很多的没头没尾的恋爱。当然,如果他要是还一个劲儿的就细节问个没完的话,我就会恬不知耻的说,找盘毛片看看吧,我那个时候的恋爱只和欲望有关。
关于恋爱的话题,我能说很多很多,当然这些都是来自那个时候的积累,亲身经历和凭空杜撰的区别就是前者会让人想起后怅然若失,后者只会让人喋喋不休。我是个喜欢喋喋不休的人,所以我认为我很多的话语都是随手捏造的故事,如果有人倍感无聊就手一听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自己当初的无聊是多么错误,他仅仅是站在离无聊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看无聊,而我的故事才是真正的无聊,是无聊中的无聊。也许有人会相信这些故事,这是一些可爱的人,让我总会不由的喜欢上他们,因为他们的存在,我才可以如此的喋喋不休。
那么,从哪开始说起呢?
欧旭和我是一个人的两面,我们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们都是不完整的,是有很多缺陷的。这让我们总是愿意在无聊的时候凑在一起,当然了,有趣的时候,我们也爱凑在一起。直到他离开这个城市后,他还是在每次无聊的时候想起我,因此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一开始总要听到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息,这些叹息和以前我们在一起时的叹息并无二致,但是现在我总是想笑,而以前我总是愁眉不展。
为什么上来就说欧旭呢?因为24岁的时候我和欧旭整天在一起,我们无话不说,几乎没有秘密。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是一种财富还是一场灾难呢?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认为这是一种财富。现在欧旭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们可以无话不说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很怀念他,与此相同的是,我还怀念那段岁月,那些莫名的恋爱,那些曾经的姑娘。
24岁的时候我已经毕业工作两年了,我对社会的好奇已经在两年中耗尽,我开始懈怠,对生活不再幻想,我这么一个爱幻想的人一旦失去幻想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于是我埋头虚无之中,看一些无聊的书籍,听一些无聊的音乐,在这些活动中我发现所谓的艺术工作者在无聊起来后和一般人并无二致,甚至仗着自己在艺术上的小修养把无聊变本加厉,这些无聊堆积成字,这些字堆积成册,让我发现无聊的意义就是把人推向欲壑的深渊,我开始瘙痒难耐,开始蠢蠢欲动,但是我无处着力,无处发泄,直到一次欧旭对我说:“我又开始规律性的梦遗了。”我才决定谈一场恋爱,因为我和他一样有了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想来真令人悲哀,我们都正直身副力强的年纪,却连一个趁手的可以时不时练上一练的女朋友都没有。
说干就干后,欧旭又一次跑到了我的前面。
刘萍是个颇有姿色的姑娘,欧旭给我说起她的时候也是很有保留的说到:“还不错,就是有点丰满。”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看到刘萍后觉得欧旭很不地道,因为刘萍不是有点丰满,而是相当丰满。脸大、胸大、屁股大,由于脸大的基本格局已经确立,因此为了不显得过于苍白,其五官只有变本加厉的充斥其上,眼大、鼻大、嘴巴大,而且说话的嗓门也大。于是我趁她点菜的时候,偷偷的跟欧旭说:“好大啊,你真是实惠。”欧旭淫贱的迷眼,咂摸了一下嘴,好像他已经把刘萍整个拿下似的,一幅洋洋得意的表情。其实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单独约会,我是作为欧旭的亲友团过来壮胆的。
刘萍点完菜,冲着欧旭迷人的一笑,然后扭脸对着我说:“我还有两个朋友马上要过来。”
我不由的释然,也笑着回答:“女的吧?真好,我也是单身。”
欧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故作玩笑的说:“男的,一个她哥,一个她前任男友。”
刘萍显然对这个玩笑很不感冒,根本没笑,欧旭于是又故作轻松的开始问东问西:“雷子,最近看什么好碟了?”
“武藤兰的算不算?”左右不是自己的事,我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欧旭一个没留神,叫我问的一愣,然后急忙看刘萍的眼色。刘萍正忍着一个笑容,扭脸看窗外。欧旭瞪了我一眼,显然是让我别这么胡扯,我笑着朝刘萍努了一下嘴,意思是-----好像她也知道。欧旭又翻了一下白眼,然后和颜悦色的说:“你朋友还要多长时间才过来啊?”话音未落,刘萍突然抬起自己伟岸的身躯向我身后摆手,我扭脸一看,两个女孩已经叽叽喳喳的赶到跟前。
我对女孩的长相从来没有抱有过偏见,我的审美虽然很大众很主流,但是我对长相非要奔着新奇特去的姑娘也不讨厌,有时候这样的姑娘更会让人注意到其不时出现的闪光思想,而不是在面对漂亮姑娘时脑子里只有如何把勾引进行到底,从而愉悦身心。实际上在我以前的交往中,不漂亮的姑娘反而相对较多,她们凭着自己难看的外表可以腾出大把的时间看书、学习、思考,从而收获了脱离生活低级趣味的精神食粮,所以每次在我大脑空空觉得饥饿时我就找到她们,而她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帮助我,教导我,当我大脑由空空变成昏昏的时候,我就急忙寻找一个有姿色的姑娘重新把它变成空空。有时候我都在疑惑自己到底是喜欢外在呢还是喜欢内涵呢?当然了,我很多时候也想鱼和熊掌兼得,可是同时拥有鱼和熊掌的姑娘太少了,少到我耗时费力的寻找了很久而一无所获。
我总在做着选择题,原因是,我总能找到选择题来做。
刘萍的两个朋友让我又一次看到了类似的选择题。因为她们分别长了一张漂亮和一张难看的脸。
先说那个难看的姑娘吧,不然你们肯定看完关于漂亮姑娘的描述后而失去兴趣往下接着看关于难看姑娘的描述,当然你们也很有可能跳过这段而直接去看关于描写漂亮姑娘的文字,我无法强迫你们的意志,就像无法强迫我自己的意志一样。
那个难看的姑娘是真难看,这点是我看了第一眼的结论。我如果非要精细的描绘出她的五官的话,肯定招至别人的讨厌而认为我说话刻薄,但是如果我就算努着劲儿的夸她很有味道的话,也肯定会招致她的不快,因为她不但难看而且也无气质可言,我想她应该是可爱的,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她随后用自己的刻薄颠覆了我宽容的论断。算了,我还是不描绘她了,说说那个漂亮的姑娘吧。五官精致,表情生冷,不是冷艳的那种,而是厌世的那种,说话比那个难看的姑娘还要刻薄和无理,让我觉得她们一个是看不上所有男人的女魔头一个是所有男人看不上的母夜叉。难看的叫黄芪,漂亮的叫李艳。
这些都是那次吃饭时的感受,饭后十二个小时之后,我觉得李艳其实不是特别讨厌,如果她能时不时笑一笑的话,她应该算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姑娘。饭后十二天后,我觉得黄芪是个很值得谈天说地的朋友,如果我不以貌取人或者再胆大一点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发展成哼哈二将门神似的情侣。但是那次吃饭的时候,我和欧旭遭遇的完全就是水深火热的煎熬。
关于女孩的容貌还是不说为妙。
一开始我肯定流露出对黄芪难看长相的不理解了,不然她不会没缘由的对我很反感。一开始欧旭肯定流露出对刘萍丰腴的饥渴馋嘴相了,不然李艳不会没缘由的对他十分讨厌了。其实一开始大家都很客气,不协调是从我的调侃开始的。中间我和欧旭上厕所,饭店的厕所就一间,而且很小,一个蹲坑,一个站座,我站着尿,欧旭也站着尿,我尿完突然一哆嗦然后说道:“那个叫黄芪的长得怎么跟演完西游记没有卸妆就赶过来似的啊。”欧旭听完,也一哆嗦,笑着回答:“出去少废话啊,这俩都是刘萍特铁的瓷器,她们的意见很关键。”
我们俩个一拉开厕所的门后,就发现我已经废话了,因为黄芪正在门口站着,注视着我们,不怀好意的微笑着,这是狞笑的起始阶段,往下还有皮笑肉不笑、皮笑肉也笑、皮不笑肉笑三个层次的递进。我严肃地看了欧旭一样,用眼神问道:“她听到了吗?”欧旭也深情地回望了我一眼,用眼神回答道:“不知道。”但是我从黄芪的笑容里读到了答案,答案很不幸--------她听到了!
好戏开始了!
一个人要是非要找另一个人的茬儿的话,那个人肯定躲不过去,可即使躲不过去,一般人还是侥幸的做着徒劳的抵抗,因为世界上的事情总有“说不定”的情况的出现,就像“这么巧”的情况一样。
吃饭的意义其实在于聊天,饭局中嘴巴的主要作用不是咀嚼食物而是咀嚼话语。聊天从来都是混乱的、随心所欲的,于是黄芪聪明的从一个话题转移到另一个话题时我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一个关于男女品性的讨论话题,我知道我的灾难来了,我刚刚的小心翼翼此刻看起来很滑稽。欧旭眉开眼笑的看着黄芪冷嘲热讽的挤兑某些男人的肤浅、以貌取人、见色忘义、用裤裆思考等等。喝了几杯小酒的我也决不是软柿子,我借力打力的说起女人的自以为是、自不量力、自命不凡、自我陶醉等等。
如果欧旭不废话的话,这场饭局注定是我和黄芪的辩论大赛,但是很有趣的是,欧旭和我一样犯了废话的错误而因为废话遭来口舌之争从而扩大这场辩论让刘萍和李艳纷纷加入。这让我觉得我们真是一对废话点心,我们总是喜欢说废话,我们对自己的废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因为一句废话带来无数的废话。我很感谢欧旭的废话,他不但将我从和黄芪的争辩中解脱,而且因为他的废话我在十二个小时之后颠覆了我对李艳的感觉。
欧旭那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废话是这样的——“我和刘萍就不这样认为。”这句话单独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说明一个事实,表明一种观点罢了。但是欧旭说话的表情、动作以及语气等等过于贴近刘萍,不知道怎么就招惹李艳了,想来真是令人奇妙,很简单的话就会产生一连串的效果。李艳突然的对欧旭反感起来,而且开始由沉默变成恶言相加,说有些男人第一次见女孩子就套近乎,极尽献媚之能事,让人恶心,其实动机下流,目的肮脏。我一听这就是说欧旭啊,立刻扭脸对他报以他给我的一样的眉开眼笑。欧旭因为心怀叵测,不敢反驳,只有闷头聆讯的份儿。我喜笑颜开,早忘了刚刚黄芪对我的挤兑。这样说了一会儿,我以为李艳快结束了,谁知道李艳越说越激动,越说范围越广,开始对所有的雄性攻击起来,说到动情处,李艳开始哽咽起来,吓得我不由收住自己的笑脸和欧旭面面相觑。
刘萍翻了欧旭一眼,然后伸手搂住身边的李艳,对着吃惊的我说:“她刚刚失恋。”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了,安静像盘糖醋里脊摆在中间,我想动一下筷子,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响。突然黄芪瞪着我的说:“来,我和你碰一杯。”于是我们一饮而尽。接下来,就进入大家突然的喝闷酒阶段,我连干三杯以后,觉得李艳今天肯定要喝大。果不其然,事实远远超出我的预测--------我们都喝大了。
这个饭局的故事结束了。
十二个小时之后我醒来,李艳躺在我的身边和衣而睡。
关于那场饭局我现在很难回忆起来太多的细节了,从我的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我没有使用大段的对话,而是用了很粗浅的笔墨笼统地描述一番,这是因为我在酒醉后确实忘记了很多东西,我如果真实的再现当时针锋相对的对话已经不太可能了,好在这只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对整个故事发展没有太多的影响,但是要完全的绕开不谈也说不过去,因为故事开始的时候,这部分还没有开始,这部分在整个故事开始之后,我要是想完整的叙述这个故事的话,我就必须提到它,就是这样,提到它,粗略的提到它。
李艳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在这?我、欧旭、刘萍、黄芪正一人捧着一手的扑克牌互相厮杀。对于打牌、下棋这些所谓的益智的游戏我完全是个棒槌,所以这让我对输赢根本不当一回事儿,我和黄芪继续昨晚未尽的话题,两个人互相挤兑的不亦乐乎。而欧旭和刘萍则时不时地偷偷互相看上一眼,然后在嘴角挤出一丝暧昧的微笑,显然他们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听到李艳的问话后,我们先后笑出声来,因为我们在醒来都说了同样的话语。
我怎么在这?这句问话应该是和“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样关于生命思考的终极问题异曲同工的疑问。如果我们呱呱坠地时能够清晰言语的话,我们也应该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如果死亡后会去到另一个世界的话,我们也应该会发出这样的疑问。面对陌生我们总是会提问?我们是好奇的人类,我们没有分别,只不过有人好奇心重,有人好奇心轻而已。
“你如果觉得自己善大于恶,你就是在天堂,你如果觉得自己恶大于善,你就是在地狱。”我笑着回答。
“有你们在的地方就一定是地狱。”李艳继续冷着脸问我:“有水吗?”。
“那有一杯刚刚用忘川里面的水沏好的浓茶,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希望你能忘尽前世今生。”我用手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杯子。
“谢谢。”李艳看了一下杯子,拿了过来。
“别客气,作为一个令人讨厌的臭男人,为女人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我笑着看着欧旭说。
“那是,那是,男人但凡取悦一个女人一定有卑劣的企图,我建议你小心饮用,里面会不会被下药,还真让人怀疑。”欧旭摔出一对牌,也咧嘴笑。
“无聊。”李艳终于笑了,很好看的笑,让室内一阵明亮。
“你见过剑神西门吹雪的一笑吗?”我问欧旭。
“没有,但是我见过西门出血的三滴珍珠泪。”欧旭边说边随手给刘萍递了一个媚眼。
“说废话,也不忘飞眼啊。”黄芪撇着嘴接着出牌。
“就是,早注意你俩半天了,在火眼金睛的眼皮子地下递眼神,太猖狂了。”我接过话茬。
“几点了?”刘萍笑着转移话题。
“已经过去整整半天的时间了,现在接近晌午。”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回答。
“结束,结束,我要回去了。”喝完水后,李艳对着书橱的玻璃简单的收拾着自己。
“别啊,中午一起吃饭吧?”欧旭一幅恋恋不舍的架势。
“你请客啊?”黄芪翻着眼看欧旭。
“昨晚上就是我请的,你们知道你们喝多少钱的啤酒吗?”欧旭咧着嘴扭脸看我。
“甭看我,昨天是你愿意,谁叫刘萍是你女朋友啊,我去吃都是帮你大忙了,要说她们中有一个是我的女朋友,别说让我中午请,以后她下半辈子的饭我都包了。”我也学黄芪翻着眼看欧旭。
“你们还是男人吗?小里小气,泡女孩子也不舍得花本钱,丢人,全部滚蛋,一边玩去。”李艳又把脸板上了。
“合着男人就该请吃饭啊?我觉得凭我的姿色,吃上一次软饭应该不是难事吧?再说,就凭某人喝大,我对她的照顾,她也该报恩请我吃一顿吧。”我也板着脸严肃地说:“某些人把对某个男人的憎恨扩大到全体男人的范围,这很不客观。”
“报恩!?笑话,我看是某些人动机不良,想占便宜,可惜自己力不从心吧。不客观!?窥一斑而知全豹,男人就没好东西。”李艳直接对着我说。
“别对着我,有气朝你男朋友身上撒去,我和你挨不上,如果你真想报复一下你男朋友的话,我倒是乐意帮这个忙,充当你自我快意式的报复性心理满足的试验品。”我说完,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突然被烟激荡起胃里昨夜的宿酒来,然后一阵干呕。
“该,老天爷都惩罚你。”李艳被我一阵反驳的愤愤然。
“别吵了,咱们走吧。”刘萍插了一句话。
“就是,和他废什么话啊。”黄芪跟着插了一句话。
“就是,就是,你们大人别记小人过啊”欧旭乐不癫的顺势又给我一脚。
“一群白眼狼。”我悲愤的又抽了一口手里的烟。
中午刘萍请吃的饭,我们都没有喝酒的胃口,饭吃的很快,结束后,各奔东西。临分开的时候,我对李艳说:“你要是最近真找不到合适的人舒缓心情的话,我一点不介意你长得比我好看会给我压力。”李艳给了我一个白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黄芪跟着接了一句:“真不要脸。”我心里直嘀咕:“这小老太太,挨她什么事啊,真是丑女多作怪。”
所有的事都是挨不上的,如果看到这的人以为我和李艳会开始一段恋爱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事情和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是个问题。面对问题和面对姑娘的解决之道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找到答案和躲避问题两条出路。
随后的一段时间欧旭和刘萍关系突飞猛进一路高歌,跨过黄河越过长江在宽广美丽的家乡土地上狼奔豕突。而李艳继续失恋着,我继续寻觅着,黄芪继续难看着。
夏天快过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是初中同学的朋友的朋友。那个初中同学叫刘一叟,已经结婚几年,名字和他长相极其相符,整一小老头形象,这名字一直是他青春岁月的笑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长得太老相了让他爹一时冲动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但是让他因祸得福的是他的老相和名字肯定给人一种稳重成熟的感觉,让他在恋爱婚姻的道路上一路顺风,取了一个异常漂亮贤惠的老婆。
但他在婚后生活中过于安逸,从而对其所处的平淡生活厌烦之极,我因为寻觅伴侣没有着落,也对生活厌烦之极,于是我们凑到了一起。交流烦闷的结果就是,刘一叟把为我介绍女朋友作为生活中的乐趣了,他从平淡中跳出,接二连三的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姑娘往我这里拉,我本着走过路过不错过的原则,一一接见,可惜大家的感觉很难吻合,不是你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你,我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碰上一个一拍即合的姑娘呢?我正疑虑重重满腹牢骚的时候,我被刘一叟带着认识了洪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抢着说话,而且就洪喆喜欢几个好莱坞的老男星肖恩康纳利和哈里森福特演技的孰优孰劣讨论个没完。很显然,我们一见如故,我觉得我们肯定当时都在心里嘀咕------这要是不折腾出点事儿来实在说不过去。
谁要是能就恋爱这件事折腾的天翻地覆荡气回肠的话,就绝对是我的偶像。因为按照我有限的想象力和以往的几个不成功的小恋爱经历来看,谈一场恋爱的所经历的无非就是吃吃饭、聊聊天、看看电影、逛逛街,或者在没人的角落起起腻,等两人被这些浪漫的小前奏撩的火烧火燎的时候,一场灵与肉的交流就不可避免了。关于如此这般的恋爱的经历我只要稍稍用点力气去回忆的话,我就能想出一两段来,爱了、做了、更爱了、厌倦了、恨了、分开了。
每次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都想保持一种回忆的真实,保持真实是我叙述和回忆唯一必须坚持的信条,叙述和回忆没有权利去把一种快乐提升到精神至上的高度,同样,叙述和回忆也没有权利把一种忧伤放大成无尽的伤害。我所有关于回忆的甜蜜和难过都是因为回忆的是否清晰和模糊的,而不是回忆里的事件的悲喜,我喜悦我能回忆的细节,我悲哀我无法回忆的一个事实存在与否。这些道理平移到实际中就是我十分享受爱的悲喜,而讨厌享受到不是爱的爱。这是我关于恋爱的哲学,简单的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恋爱必须像恋爱。
呵呵,你们看到我对恋爱侃侃而谈的架势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恋爱专家了,其实我关于恋爱所有的议论都是我无聊的大话和白话,我习惯于信口开河,我习惯于胡说八道,我习惯于对爱情指手画脚,这只是习惯而已,因为我对爱情根本就不了解。你们了解吗?你们对自己了解吗?你们对异性了解吗?你们对未来了解吗?如果不了解的话,那么你们怎么对需要两个人才能展开将来的爱情了解呢?
在爱情的道路上,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待续……)
作者简介
花蕾(flowerlei):75后阜阳人,作家、散文家。
嘘——自己人,别开枪!
子弹,是要留着打僵尸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