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零一八”系列的第五十二期。
编者按
标题出自博尔赫斯《英文诗两首》其二。
最后一整期终于可以搬出我最喜欢的诗辽,开心。
2018.12.24
loop著玉置浩二寫給KK的《無垢之羽》,聽到“無論幾年也好、幾十年也好,都會溫柔地凝視著你”,旋律太像初冬開得不早不晚的雪,於是燈盞都熄滅了,逐漸地。我愛你、我愛你。
這樣的話能够說出來應該是很難的吧?我沒辦法把和你的一切寫成正能量滿滿的、對他人有啟發性的文字。我們之間的關係太特殊,也太純粹了。我不和你當夥伴或親人,也跟彼此的成長沒什麼關係——至少你沒有對我產生影響。我不需要跟你商談,也無法讓彼此的領域互相激勵合作。我作為個體與你相遇,於是只有那一種花瓣聚積起來了,漫天都是與星光同輝的那一種花瓣。
觸碰的時候只有愛情的情緒,我心滿意足。
是知道的哦,知道在你心裡,你永遠想追求的、會囙此開心的事情,就是我的笑容。也正囙此,我們的關係雖然毫無多樣化交織可言,也無人小心翼翼去維持平衡,卻能够在你只看向我一個人的情况下,永遠走下去。不善言辭又謹慎承諾的你,無法承諾“未來在哪裡”、“努力了會不會考好”,卻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我,“會一直喜歡你的哦。”
對於我來說,我什麼都不缺,我只缺這種所謂不成熟的戀情罷了。所以啊,在風與僅剩的葉子共同歌唱的時刻,我會呼喚你,一次又一次。
“新的一年,每一年每一年,都許願自己依然會愛著你。”
——浅汐
2018.12.25
北美防空司令部追踪圣诞老人工作室大概是人文关怀的顶峰,名字都该死的浪漫,更不要说连续二十四小时实时向来电小孩汇报圣诞老人行踪这种工作,该是由整整86400秒的奇迹组成的吧。
——酱牛肉
2018.12.26
肖邦吻别
当我走下旋转楼梯的时候,
弗朗索瓦,七月正从你的指尖流出。
你已归来,我重回灼灼夏日,
用一个吻带走我们的七月,直到飞雪落下
如一片片羽毛般轻盈的唇纹。
彼时,她的眼角殷红。
而他眸中的潭水如熠熠月光。
那夜,他们相对而坐,在有镜的房间里。
各怀伤痛,却不能彼此拯救。
一曲肖邦,直到天明。
吻别!
弗朗索瓦,七月的烈火已逝,
我用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名字。
在十二月降临时,
请别温和地提及这狂喜的寂夜。
时隔多年,
当我走下旋转楼梯的时候,
七月正从你的指尖流出。
噢,我知道——
弗朗索瓦,你已归来。
夜色如水,月光乍起波澜。
今夜,我为你的演奏献上月光的玫瑰。
弗朗索瓦,一曲肖邦已止。
与天才同名的青年,走上旋转楼梯。
七月自我们的擦肩中流失殆尽。
——代人写诗的清十六
2018.12.27
每个年末,日月无光。
生灵淹没在决堤的河流,吟唱亘古重复的诗歌:先人跋涉过的山川,与之血液相混的凶兽,风吹着浮动的原野;被惧怕、歌颂、升华的终结。
而猎人踏着蜿蜒的鹿角向星空攀登,他颈侧的疤痕里是深海,倾覆十数年的泪水干涸后的深沟掘尽了唾液。
“信仰的前路即是空空如也之希望”。
——009
2018.12.28
噫,冰淇淋明明在冬天吃才是快乐,冰淇淋是养在身体里的冬天,却于温暖的皮肤下长久如传说。
——三个球
2018.12.29
现在黑夜弥漫在地球一侧
路灯,宛若一只只萤火虫
微不足道的光照亮了黑暗
我与三两行客擦肩而过
走在各自的街道 不见人影
笔直的路旁 树枝是枯秃秃的
偶尔兴起、随风摇曳
一件隐身衣披在树的肩膀上
我看不见
可怜的树叶缓缓落在地上
我听到了——
一张信纸 沿一道蜿蜒的河流流到远方
住在心中的旅人
给予星河以时间的咏唱
时间 是顺时针转动的齿轮组
咬合,分离
是穿上了 却再也脱不下来的衣服
单行道上的天文馆
——我渐行渐远
我的惆怅 它一如既往
在怅然若失之时悄然拜访
而我何必惆怅
除却死亡 世事都有再一次的机会
不要停止行走的步伐 追随梦的号角
哪里有更广阔的天空 我便去哪里流浪
……
公车上晚七点的倒计时
此刻最适合下一场雨
——撒旦
2018.12.30
Es gibt noch ein Tag in 2018, deshalb sollte man nicht dieses Jahr zusammenfassen, sondern sollte man die Ziele , die nicht geschafft werden, schaffen.
Morgen werde ich mit meinen Freunden treffen. Endlich können wir uns unternehmen. Ich freue mich darauf!
Genuss muss immer sein. Ich bin sehr sehr froh, dass ich in 2018 so viele Ziele geschafft habe.
2019, Gib Gas !
——波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