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南北两极是无可替代的绝佳旅游目的地,
其中北极要比南极更好玩,
因为北极有人,
有人的地方才有自由。
——袁越《到北极去》
订阅《三联生活周刊》杂志很多年了,每一本都仔细阅读过,那些关于时事、经济、民生、文化、体育等内容的文章,是我了解周围世界的工具之一。而最让我难忘的是2016年第2期,专栏记者袁越写的非典型性游记《到北极去》。
他说:“多年的旅行经验告诉我,对于像我这样的普通游客来说,自由来自于人群,而不是荒野。越是没人的地方就越没有自由,只有在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地方才能真正享受到独处的乐趣。这句话听上去似乎自相矛盾,但只要你多去外面走走就会明白,快乐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分工合作和相互交流,幸福的基础是文明。”
袁越说这次北极之旅让他充分享受到了独处的乐趣,让他意识到孤独其实可以是一种美妙非凡的体验,甚至比高朋满座还要充实。他说挪威作家奥德·路德(Odd Ivar Ruud)肯定会同意他的观点。
挪威作家奥德·路德曾在北极小城斯瓦尔巴住了很多年,写出了《度日如年》(Year-Long Day)这本书。他说:“我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斯瓦尔巴),而不是充满了霓虹灯、大公司和人群的城市,因为我不总是喜欢我和别人打交道时的样子,那是一种不自然的状态,我必须时刻控制自己的情感,必须学会扮演很多其他角色…这些角色在斯瓦尔巴都不存在,我是一个人,一个自己为自己负责的、活生生的生命。”
文章里说北极的因纽特人睡觉时几乎像在海滩上晒太阳的海象那样赤裸着身体挤在一起。因为北极人烟稀少,生存条件艰苦,人与人之间不但要在行动上相互合作,精神上也要互相依靠,多年的极地生活让因纽特人学会了“用肉体的亲密接触对抗情感的孤独。”这句话我看过之后就不曾忘记。
多数人从北极、北欧漫长的冬季、酷烈的严寒、深邃的森林等风土气候,判定那儿的音乐气质应该是晦涩的和声、粗犷的旋律和清冷的风格。
其实,从这片土地升腾出来的音乐无比温和、渺远和清净。这首瑞典歌手Sofia Jannok的《Liekkas》,一尘不染、清净神圣,如果睡前听,梦都是甜的。
8月5日晚和义大道摩树诗的音乐会中我跟现场听友分享的就是这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