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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张悬在脸书发布状态,这让已经习惯没有张悬消息的粉丝们心中又重新怀恋起张悬的浪漫主义。
潮水箴言演唱会巡回两年,张悬向粉丝做了一场漫长的告别,于2015年高雄演唱会后退居幕后,重新做回焦安溥。
张悬希望自己不流于流行音乐的浮华表面,除了淹没在无止尽的维持名气和运作表演中,她愿意将自己的诚意寄托在还应该去完成的事情上。
她要用自己的音乐告诉倾听者,浪漫主义根植于自己的生活中。
尽管不舍,听众最终也选择放走张悬,离开不需要什么理由,不舍之后的温情告别已经足够。
年少的浪漫主义:
抽烟喝酒不是浪漫本身的样子
年少时,我们认为叛逆就是浪漫主义,于是还在读书的我们,渴望通过抽烟喝酒等家长不允许的叛逆行为体现自己的浪漫。
老板的形象恰是如此的“叛逆”。
最初的印象是小livehouse中张悬漂染了自己的头发,点燃的烟头娴熟地叼在嘴里,烟雾弥漫的空气中透过张悬隐隐闪光的眼睛,整理缠在手臂五颜六色的手链,举起话筒,好像要用话筒和听众们干杯。
她与家族格格不入,好像一直游离在状况外。
父亲是前海基会秘书长焦仁和,而她的官二代身份无法束缚住张悬,反而加速了张悬的叛逆进程。
和很多热爱音乐的孩子一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利用音乐安身立命。在毅然决然的休学后,她坦然地告诉自己的父亲,她要走音乐这条路。即使因此潦落,也是自己的责任,之后的张悬确实从未表现出后悔。
即使在做好了要坚强的准备,现实还是让张悬感受到了苍凉。
18岁的张悬签约了一家唱片公司,作为尚未打开名气的歌手,张悬未能得到唱片公司的足够关注。张悬守候着自己的愿望,搬离家中独自租房。
在等待发片的日子里,张悬和大多数独立音乐人一样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在女巫店洗盘子,在酒吧面对寥寥听众驻场演出。虽然辛苦,但是初出茅庐的张悬也从生活中得到了足够的历练。
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负担越重,我们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实存在。拼命感受生活真实的
她,就这样等待了五年。
06年张悬被冷冻的处女专《my life will》终于推出。《宝贝》这首张悬13岁写出来的歌,大概是大多数在大陆的我们认识张悬的第一首歌,这首歌也让张悬一炮而红。
初听《宝贝》,觉得这就是一首童谣般的歌,戴上耳机,仿佛自己就是正在被哄的孩子要沉沉入睡。稚嫩又动人的编曲让听众们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情。而张悬的创作初衷不过是安慰自己,
“当年写的时候不会觉得甜蜜,那时候青春期,觉得每个大人都来指点你,怎样才算符合标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看不开这么多事情。我想鼓起勇气说服自己其实没事,想唱一首歌安慰自己,于是就哼出来了。”
张悬说:“抽烟喝酒染头发,她只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些不算能归类到叛逆不羁范畴,本身想做的事情,如果强加上反抗与自由的色彩是偏颇的”。
张悬不把浪漫主义归结于表面。要反抗就顽强地斗争到底,要自由就奋不顾身,不服从于现实中宣扬的圭臬,蛰伏于自我中主宰自我,这是年少张悬的浪漫主义。
成名后的浪漫主义:
平静地站在音乐盛世洪流的对岸
直到现在中国的娱乐产业依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在改革开放后,中国台湾艺人也相隔海峡为中国大陆输送了不少音乐记忆。
周杰伦成为无数逐渐老去的80、90后的青春,《稻香》的country乡村音乐、《彩虹》的Folk民谣、《青花瓷》、《东风破》的中国风、《印第安老斑鸠》中说唱和Jazz的结合,各种风格游刃有余的周董将对音乐憧憬和渴望的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带进惊喜的世界。
除去周杰伦,张惠妹、蔡依林、SHE、五月天等,同样为我们青春增添了颜色。众多台湾艺人出道即巅峰,斩获国内各种音乐奖项并且频频出现在电视上,在大陆各地开着演唱会。
也许是他们向大陆的积极闪耀掩盖了张悬等风格独特自我的一众音乐人的光芒。他们没有铺天盖地的通告和代言,如他们的音乐一般平静与温和,通过发专和演出,等待着认可的人找到他们,通过音乐和他们交流。
颇有名气的张悬没有在大陆做到家喻户晓,但偏地下的她还是收获了一众忠实的听众。
15年潮水箴言演唱会后退隐幕后淡出大众视野,关于她的话题渐渐变少,留下粉丝们依然议论着吴青峰与张悬的关系和听众对她的浪漫主义的标榜。
前几年民谣热,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中,你还是能看到将歌手和张悬作比较的留言。张悬温暖、陈粒侠义;张悬和陈粒中间差了一百个花粥;陈壁和张悬民谣风格的争论...
对歌手身份的张悬来说,功利和创作是分开的。
她不用向旷阔的大陆市场证明自己,不担心自己的名气减退。因为她已经足够满足有如此多的人能够静下心来听她的音乐,她愿意平静地站在音乐盛世洪流的对岸,把自己的浪漫主义留在听众的心中。
音乐中的浪漫主义:
不求理解,只愿感动
《城市》是张悬沉淀了一年半的时间完成的作品,在发布专辑的时候她说,这是最靠近我当下状态的一张专辑。当初那位叛逆的小孩慢慢地在完成从稚嫩到超脱的蜕变。《关于我爱你》中有唱道“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这也许正好反映了张悬当时超脱的状态。
“失去是很悲伤的事情,而侥幸这种东西让人觉得很心虚,但如果是一个洒脱的人听到这句歌词,也许会觉得失去和侥幸的状态十分帅气”
我们或许无法彻底理解她歌词中超脱的意味,但张悬觉得不管你听到的是洒脱、悲伤还是帅气,只要听众能有所感动,她就很满足了。
而当大众对张悬的印象还停留在《宝贝》带来的温存时,她在其他创作中用成熟的公民视角,描述了一些社会现象,刷新了听众的对她的印象。
《危险的,是》中唱道:“我有一种疲惫在不会被消灭的事物里面。赠品、宗教、空气中有毒的烟。道德、传言、性和超级企业。幻觉和对幻觉的迷恋,有时代替我说明一切。”
人们在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很难找到平衡,自我认知变得缥缈模糊。张悬提醒着自己和听众,代替自己发声的不应该是爆炸的资讯和浮华的金钱物质。隐喻性的歌词人们很难听懂,但她只求快被社会淹没的人们,能平静下来,体会到源于自己内心的感动。
在《南国的孩子》中,张悬向听众表达了她对生存的认识。
高雄处在台湾南部,和台北及台中一起是台湾的三大城市,但高雄的市政建设并不如台北和台中发达,土地尚未被良好开发,交通不捷。在高雄的更南端,那里是实实在在的穷乡下。原住民进入北移务工挣钱,生活的粗糙和辛苦在南部的各处体现着。
“夜晚你含泥土的气息,纯然原始的粗犷。冷着热着的眼神消长,你握有誓言般的梦想。”张悬希望让人们明白生存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希望人们能诚恳地活,为生存鼓掌,因生存感动。
她用自己意识流的歌词述说着心中的浪漫主义,她愿意成长,也愿意被感动。
回归本名,将浪漫带给自己也留给听众
在青天白日旗事件后,张悬一度被谴责。也许她并没有谈论政治的本意,不过事后也没有过多的辩驳,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是非对错,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样子,她就这样认为着。
如今张悬退居幕后做回本名,将音乐中的浪漫主义带到她自己的生活中。也许就和她最后的演唱会名字一样,张悬要将浪漫主义者的潮水箴言,抄送到听众心中的每个角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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