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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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媒体行业超过20年,对英国文化有研究。
曾任职《三联生活周刊》和ELLE China。
有人说写八卦的没脑子,也有人说写时尚的少情怀,其实吧,套用时下的热烈词藻,我们不仅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时尚八卦,于我,写不好八卦的时尚人不是合格的码字达人。
沃尔夫在其1987年出版的著名小说《虚荣的篝火》中对所谓的金融家有入木三分的刻画。一位投资银行家对女儿解释他赚钱的门道时说,“当你把一块蛋糕递给别人时,总会有极小的一块掉下来,这块小碎渣就归你。”
为了能够收获更多的碎渣,他们每晚10点必定上床睡觉,以便拂晓起床赶上远东市场的交易时间。连他们常去的餐馆经理都总结出客人们的就餐规律:饭局结束得越来越早,晚上9点一定要散,赶回家睡觉。家一定要离公司很近,避免在路上花太多时间。他们的办公室和家里都装备了健身房和游泳池,以保证身体处于巅峰状态,私人教练和厨师也会跟着他们飞往世界各地。
这种高风险、高回报、明星模特环绕的生活深深诱惑着世界上智商最高、胆子最大的那极少数人。他们工作起来血腥残忍,休假时就想发泄多余的能量,高端旅行社BlackTomato向金融家们发放问卷做调查,发现他们更愿意去犄角旮旯探险,比如带着模特、明星女友去巴西钓水虎鱼、猎水蟒。
他们外表上竭力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雅皮,不过分讲究发型,也不开明黄色的兰博基尼,而喜欢穿在登喜路定做的白衬衣,尽量在外表上混同于路人;但另一方面,他们又乐意和明星、模特、选美冠军约会、结婚。比如,诺姆·戈特斯曼是伦敦著名对冲基金公司NoamofGLGPartners的合伙人,身家17亿美元,在2013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上排882位,低调到在网络上几乎找不到他的照片,可他也和刘玉玲谈过恋爱。瑞典公主玛德琳娜的驸马是金融家,韩国明星徐智英的丈夫也是金融界人士。
原因很简单——生活中他们也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一位基金经理人说:“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窝窝囊囊当熊包。”当他们要生育、培养斯巴达小勇士,有着美貌基因的明星、模特是最佳人眩而明星、模特们的上流阶层朋友,也是丈夫事业上的好帮手。
超模艾拉·麦克芬森为阿帕德·布松生了两个儿子,2012年乌玛·瑟曼又给他生了个女儿。三个孩子不够,至少要有四个才算挂上了骄傲的勋章。当然也只有他们才负担得起位于纽约、伦敦市中心,至少有7个卧室(其中包括佣人的房间)的大房子,而且不在乎每个孩子一年五万美元的学费。
当然,超富夫妻也会回馈社会。他们的偶像是索罗斯,其每年做善事的钱超过三亿美元。一对伦敦的对冲基金经理人夫妇为环境调查机构捐了5000万英镑,用以资助一项研究:全球气候变暖是否意味着20年里降雪量不再增多?
不过,基金经理家庭日历上最重要的日子是每年一度的Ark(AbsoluteReturnforKids,无保留援助儿童基金会)慈善晚会。Ark的发起人正是阿帕德·布松。金融危机爆发前的2007年,Ark慈善派对筹款数额近1900万英镑,创下了慈善筹款的纪录。拍卖品包括与埃尔顿打网球(7万英镑);跟克里斯·马丁上一堂吉他课,课后还将与尚未离异的马丁、格温妮斯·帕特洛夫妻共进晚餐(14万英镑)。这些出奇地热爱竞争、富有侵略性的金融才俊们喜欢这种机会,因为他们可以无声地宣告,“我不仅比你有钱,还比你慷慨”。
对了,和刘特佐分手后,米兰达·可儿与施华洛世奇合作推出了首饰系列,最低售价69英镑。这算是对买不起钻石的穷人的一种慈善行为吗?
看天下3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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