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路唱响》持续热播,#李健很严格#成为微博热搜话题。
作为导师,节目里时常能见到他板着脸。
要求学员必须唱中文歌,“我一闭上眼睛,以为是外国人在唱歌。”
不仅严格要求学员的声乐技巧,还要求他们能“唱出故事感,让听众能够理解。”
一言一行,散发严师的气质,让人马虎不得。
可与此同时,李建另一条画风突变的自拍视频刷爆微博。
他满脸宠溺,手里轻柔比划的,正是“我爱你”的手势。
这个能让李健袒露最柔软一面的人,正是他的妻子孟小蓓。
高晓松曾评价李健:“我们身边的这一波人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只有李健还是当年那个李健,陪在他身边的还是当年那个孟小蓓。”
李健10岁时第一次见到孟小蓓,30岁与她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如今,两人共同走过17年,没有迂回曲折的故事,没有捕风捉影的绯闻,甚至没有孩子,有的只是从不间断的诗意生活,以及从不刻意的温柔浪漫。
李健曾在《一往情深的恋人》唱道:“她说与我相爱以后/是她最美的年华。”
他们呈现给世人的,正是婚姻最美好的样子。
他记了一辈子
1974年,李健出生在哈尔滨,父亲是京剧演员。
他从小跟着父亲在班子里唱戏,肆意模仿京剧的唱腔,把稚嫩的嗓子给唱哑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担心别人认为自己嗓子有问题,不愿在同龄孩子面前说话,总是一个人在角落沉默。
直到10岁那年,他在亲戚家见到只有5岁的孟小蓓。
她穿着白色毛衣,搭配月季红的裙子,在烛光的掩映里,仿若一个刚收起洁白羽翼的小天使。
惯常的沉默被打破,李健拉着父亲的衣角问:“她是从俄罗斯来的吗?”
恰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一粒种子埋入李健幼小的内心深处。向来不爱和人打交道的他,一反常态地问身边大人:“我帅不帅?”
刚好碰上电影《路边吉他队》上映,他看见男主角飘逸着长发,在风中弹奏吉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帅气。
他扯着像大人一样沙哑的嗓子,天天嚷着要学吉他。
母亲拗他不过,花了两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一部红棉吉他,还不忘叮嘱他:“读书可别落下,否则我把你吉他收回去。”李健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每天放学后,李健抱着大大的吉他,在夕阳晕染的田野上,一边弹奏不成调的旋律,一边想象有一天重遇孟小蓓,在她面前弹唱的情景。
功课上他也不敢放松,从初中到高中,他从未掉出年级前三。
高三那年,他先凭借文化课在本校脱颖而出,然后一曲自弹自唱的《说句心里话》,为他加分50分,帮助他直接保送清华大学。
这一年,李健19岁。
在亲戚的婚礼上,他再次遇见孟小蓓。在她面前,他像个大哥哥,眼里盛满了少年的温柔。
5年后,快要毕业的李健在清华举办个人作品演唱会。站在台上,他一眼就从拥挤的人群里,望见心心念想的孟小蓓。
当初他眼里的小天使,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且同样考上清华,成为他的学妹。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有些人的相遇,不是偶然。
川端康成曾说:相遇不仅是遇见,而是因为心有所感,为对方停下脚步。
两个人相逢于茫茫人海的前提,是有两颗相契的灵魂,以及朝同一方向的奔赴。
停留原地祈求缘分的垂怜,即使得偿所愿,结局也不过是擦肩而过。
大学毕业后,李健听从父母的要求,在广电总局当起网络工程师,月薪4000元。
习惯与音符作伴的他,很快就厌倦朝九晚五的生活节奏。
2001年,清华校友卢庚戌找到李健,问他还想不想玩音乐。正当李健万分纠结,孟小蓓的一句“我喜欢你唱歌时的样子”,让他下定决心,辞去人所艳羡的工作。
5个月后,李健与卢庚戌成立“水木年华”组合,第一张唱片《一生有你》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经纪公司催促他俩出新歌,但时间进入2002年,大街小巷都在流行“动次动次”的旋律,而这根本不是李健想要的音乐。
李健不由萌生退意,想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这个决定遭到一致反对,毕竟刚唱出些名声,现在退出水木年华,以后的生活将变成未知数。
但只因孟小蓓懂他,李健不在意全世界的反对,他说:“我不迎合大众,也不迎合潮流,只想安安静静做自己,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无需懂。”
一夜之间,李健从炙手可热到无人问津。他挤在西郊狭小的公寓房里,望着时刻陪伴自己的孟小蓓。
孟小蓓已是清华的研究生,还是公认的校花,寝室门前每天早上都堆满鲜花与情书。李健却断了收入来源,约她出去吃顿饭,也要盘算许久。
他也考虑,或许不该指望音乐这条路。可每当有这样的犹豫,孟小蓓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你不用顾虑我,走你想走的路就行。”
2005年,李健的父亲确诊癌症。李健东奔西走地借钱,半个月瘦了10斤,当他跑到医院交钱时,父亲看到他窈陷的脸颊,忍不住哭道:“你懂事了,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健努力保持平静,安慰父亲好好休养。一回到公寓,他泪如雨下,惟有孟小蓓的拥抱,包裹着他哽咽的哭声。
在他最难的时期,孟小蓓嫁给了他。
李健给不了盛大的婚礼,也给不了浪漫的旅行,只能将对她的感激与感情,全部写在了歌里。
《你像从前一样》中“多少次有家不回/你就像从前一样/总是默默站在一旁。”
《为你而来》里“你给我的最爱/永远在盛开/是我一生的爱。”
旋律既不粘腻,也不激昂,李健温柔的唱腔里,全是对那段晦涩光阴里,伊人在畔的感怀。
从此李健的每一部专辑,都必然有专门为孟小蓓写的歌,他说:“她一直在我的歌里。”
对孟小蓓来说,她从事业上汲取物质与精神的滋养,不需过分向外界索取安全感。即使李健一无所有,她也能始终爱得从容。
对李健而言,眼前的落寞底下,是无声中缓缓沉淀的才华。内心上的势均力敌,弥合着现实的落差,将相处的时光装点得诗意盎然。
暗淡的日子里,谁都渴望孟小蓓这样的伴侣,能够不计得失地陪伴身旁。
如此固然美好,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先成为这样的人。
两个人彼此滋养,才能透过婚姻,共同成就生命的高度。
我们只想安静踏实地生活”
2010年春晚,王菲用清丽的嗓音,唱红了《传奇》,也唱红了李健。
七载沉寂,换来春华秋实,李健没有显得汲汲以求,反而放慢了创作速度。
有人深挖他与孟小蓓的婚姻,他淡然一笑:“所谓才子佳人是夸大了,一个人的名声是误解的综合。任何家庭都不愿被过度关注和放大,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只想过安静踏实的生活。”
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是陪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所谓歌有多火,人有多红,只是享受生活时的副产品。
有次朋友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你的演唱会门票,在淘宝上一个晚上就抢完了。”他表示不清楚,手机里连微信也没装,更别说淘宝。
他拂去多余的浮华,生活一如他的歌曲,舒缓中弥漫着温柔,平淡里点缀着浪漫。
他唤孟小蓓为“小贝壳”,孟小蓓称呼他为各种先生,冠以任何她觉得美好的东西:
“休假先生倚在门前看我整理茶室,轻含笑意让我打一个成语,我问什么,他说是袖手旁观。”
“咖啡先生对我说,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时光,否则只是无意义的留白。”
同样低调的孟小蓓,鲜有流露世人面前的动态,可一旦有,便是他们的“赌书消得泼茶香”。
曾有人劝她进入娱乐圈,还有公司找她3次,可都被她拒绝。她不想因为李健的名声,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
她在清华大学读到社会学博士,至今深耕于自己的领域。
一次采访中,李健指着孟小蓓的书桌:“以前我还给她辅导功课,现在她的书我都看不懂了——她成长了。”言语中满是欣赏。
豆瓣上曾有一个很热门的评论:“婚姻中的两个人,如何才能久处不厌?”
高赞回答一语道破:“隔着距离,共同成长。”
李健与孟小蓓每天都会有段独处的时间,你弹琴喝茶,我看书写文,彼此都在成长,自然能给对方呈现充满新鲜感的自己。
这些年,李健仿佛总立于岁月深处,但难掩淡淡晕出的光华。这样的人,是适合被珍藏在心里的。
2018年,余秀华为他连写几首情诗: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像月光洒向海面。”
“哪有一种勇气能够触碰你呢,山高水长。”
李健大方回应:“我很喜欢她的诗,更期待她未来的诗,希望她能一直在云里写诗,在泥里生活。”
后来,又有网友爆料,有位音乐人将被曝出轨,人们捕捉到“音乐才子”“没有欲望”等字眼,不由猜想此人是李健。
同样的绯闻与流言,放到其他明星夫妇身上,兴许早已激起轩然大波,惟独在李健与孟小蓓这里,掀不起半点儿波澜。
多年的相守,早已为他们修炼出一份默契,不会因外界的声音而有多余的敏感。
亲密有间,淡而有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一段婚姻才能捱得过沉寂,也守得住繁华。
李健曾在歌里唱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美丽的恋人也会衰老。
这时你会不会对她,依旧那么好。”
他与孟小蓓携手走过的路,是对这首歌词最好的回答。
他们的婚姻已走过17年,一直没有孩子。有人因此评价,这不是真正意义上幸福的婚姻。
但其实,幸福没有固定的程式,婚姻也没有必须要做,或必须逃避的事情。
与其被各种声音裹挟,彼此相处在被催促的焦虑中,不如像李健与孟小蓓一样回到婚姻的本质:
让彼此感到舒服,和有趣的灵魂一起共赴时光。
这,才是夫妻结缘最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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