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仙女
她,来自雪域高原。像雪山一样纯净,像草原一样广阔,像青稞酒一样醇厚……她不需要曝光率,她的歌声就是名片。一听就是她的歌。她的名字藏语发音“降央卓玛”,译意“妙音仙女”。
一、 天籁之音
“听降央卓玛的歌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听她,而周围的人听她,也是因为自己周围的人在听,好像没有人特别清楚她唱的歌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开始流传的,只像清溪的水缓缓流淌,歌声流过的地方蓬勃长出了她的歌迷。”
这是北京一资深娱记的描述,精准无误差地说到笔者的心坎上。
成为降央卓玛的歌迷,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一听就是好几年。手机里下载的她的歌,车载CD是她的歌,出去旅行,随身携带的MP3里也是她的歌。那些熟悉的老歌,因为她的声音变得很不同。
百度她,看见这些——“藏族歌手,被誉为‘天下最美的女中音’‘唱藏歌的德德玛’。录制的第一张专辑在藏区就发行了73万。2009年4月,降央卓玛走进了西藏军区政治部文工团。2011年夏天,降央卓玛来到北京,开始在北京发展……”
再去听歌,歌声里有了故事。
“草原的风,草原的雨,草原的羊群,草原的花,草原的水,草原的姑娘。啊——卓玛,草原上的姑娘卓玛拉……”
一曲《卓玛》,降央卓玛用自己独特而浑厚的女中音,把人们带到了辽阔的青藏高原,感受着那里的天高地远和神秘美好。声音宽厚又不失妩媚,仿佛有个美丽的姑娘在毡房前向她极远极远的情郎召唤,那些思念和热情飞到目所不及的地方,听起来就不单是歌了
那是来自天上的妙音:犹如天边的彩云,自由飘逸;恰似缕缕清风,徐徐送爽;又似大山深处的涓涓细流,清澈奔放……这美妙的天籁之音,将人带往神奇的雪域高原,感动着虔诚的心,润泽着疲惫的心灵……
当她歌唱《草原迎宾曲》的时候,手捧洁白的哈达,就像来自天边的仙女;当她歌唱《西海情歌》的时候,那深情的低喃,仿佛恋人的甜蜜就在耳畔……那声音分明就是被阳光照耀过的河水,温暖地流过。
仿佛每首歌的背后都有她的故事,叙述着跌宕起伏的属于她自己的传奇。
二、 早年经历
一路走来,降央卓玛经历了不少坎坷,同时乐天的她也直言,自己是一个特别幸运的人。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降央卓玛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她有四个哥哥、两个弟弟,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但降央卓玛并没有被娇生惯养。由于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富裕,降央卓玛在读到初二时就被迫暂停学业。
辍了学,十六七岁的降央卓玛就去打工了。挖过虫草,卖过苹果,做过环卫工人。后来,家乡修水电站,要有人去搬那个水泥袋,一天23块钱,这是大小伙都犯怵的重体力活,可她去了而且是一次能扛两袋,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比爷们还爷们”,身高1米76的她至今对自己的身板也很自信。
记得有个娱乐节目中,降央卓玛一上台,主持人就问她会有人觉得你这声音像男孩吗?她很淡定说经常。她还讲起闹过的笑话,有一次她坐出租车,车里正放着她的歌。听说她就是歌者,司机激动地拉着她的说手:“真没有想到啊,听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同志。”她浑厚的嗓音及开朗、坚强、坚韧的性格,经常让人忘记了她是一位女性。
当演员前最后一份工作是餐厅的洗碗工、服务员,每天削两麻袋土豆刷无数只碗盘。那时候要是不打碎碗呀盘子的,每月能拿到600元。但打烂一个就扣20,这个数字记得太清楚,就那么点钱,所以每次特别特别小心。可是降央卓玛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经常就打烂杯子碗,最惨的时候工资都不够扣……”
再后来,是她在许多电视节目里讲到的故事:在德格县雀儿山宾馆当服务员的她,藏族人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唱歌跳舞,因为艺术团的人手不够,降央卓玛常常就凑人数上去唱歌。一次来考察的甘孜州文化局的领导发现她独特的嗓音,便把她介绍给县艺术团,后来在她的努力下,考入了甘孜藏族自治州歌舞团,那年她刚满20岁。经过自己的努力,降央卓玛2003年来到了四川音乐学院深造。
好多人问过“降央卓玛”的汉语意思,她总是很自豪地给解释,降央是妙音的意思,卓玛是仙女的意思。如今降央卓玛成了名符其实的“妙音仙女”。
对于自己独特的嗓音,降央卓玛归结为妈妈的嗓音也很粗。
三、 第一首单曲
“大家都说藏民族热爱唱歌,热爱跳舞,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我妈妈也是特别喜爱唱歌跳舞,她对我的影响也特别的深。从小我经常听妈妈唱《远飞的大雁》…… 还有 《唱支山歌给党听》…… 我是听着妈妈唱这些长大的。”
在降央卓玛眼里,母亲特坚强。小时候,出于安全考虑,母亲会用车将孩子们推到山脚下,自己去山上采草药,然后再推着到金沙江的边上,把草药卖掉,换一点钱,给孩子们换吃的穿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特别想把快乐分享给母亲,可是在她于四川音乐学院上学时,母亲突发脑溢血去世,为了让她安心读书,家里对她隐瞒了实情。等她毕业回到家里,却再也看不见母亲。如今母亲的唯一一张老照片还放在降央卓玛的钱包里。提起“母亲”,常常会触动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哽咽。
“‘女人永远要学会安静地坐着,永远都不要说太多的话,去做你该做的事,要坚持住。’这是我妈妈给我说的,我一直记着。”母亲用最质朴的语言,教给她适用一生的生活准则。
从2009年开始,降央卓玛先后出版了《西海情歌》、《金色的草原》、《中国之声》和《天下最美的女中音》等8部音乐专辑,演唱了很多歌曲。而她最难忘的还是自己的第一首单曲。
“我唱的第一首歌叫《吉祥的酥油灯》。当时因为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特别想念自己的母亲,就找一个特别要好的老师,他是写《一个妈妈的女儿》的词曲作者,阿金老师。请他帮我写一首《吉祥的酥油灯》。我告诉了他我的生活经历和对妈妈的情感,他就痛快地答应说给我写歌。”
头一次进棚录的就是这首歌——
“穿过岁月的沧桑,穿越民族的梦想,我为阿妈点燃吉祥的酥油灯。吉祥的光芒照着您的慈祥,吉祥的光芒照亮了您的虔诚,那光芒连着明天的太阳。走过草地的荒凉,带着雪山的希望,我为阿妈点燃吉祥的酥油灯。吉祥的光芒照耀着您的碉楼,吉祥的光芒照耀着您的毡房,那光芒连着明天的辉煌。阿妈啦,吉祥的酥油灯哦,已经点亮,为了您一生的幸福和安康。”
好多时候,唱歌是她思念母亲的一种方式。
四、坚持做自己
从普通的藏族姑娘到“天下最美女中音”,独特的藏文化滋养着降央卓玛。家乡永远是降央卓玛魂牵梦绕的地方。
成名后的她,在好多场合不忘宣传家乡。“你想找到藏族真正原汁原味的东西、藏族人的情感和保存完好的文化,一定到我的家乡来——德格!大家到我的家乡来转一转,我觉得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和快乐。”她喜欢自己身上民族歌手的印迹,“我会一直坚持用自己民族的风格,去演绎我自己想唱的歌曲。”
降央卓玛老公名叫丁珍曲扎,是她的藏族老乡。她在《马兰花开》节目中爆料,当年是她猛追丈夫的,交往3个月后突然分手,因由是降央卓玛太强势性格差异大。一年后丁珍曲扎因病住院做手术,降央卓玛从外国立即赶到医院陪护,两位年轻人的爱情火焰再次燃烧并确定恋爱关系。婚后夫妇俩育有一子起名叫降央丁真,小家伙很可爱长相很萌和爸爸一样是一个酷帅哥。
降央卓玛说,自己个性里没有畏畏缩缩、虚虚假假的东西,不会顾忌太多。
近两年,选秀节目遍布荧屏。看不少选秀的歌者,把飙高音作为自己博彩的手段,唱得青筋暴起,鼻孔贲张,面孔扭曲,潜台词写满:看我看我看我!许多浓烈,化不开,真心听着累。反观降央卓玛的歌唱,从容自然,就是节奏感强烈的歌,也不见她夸张,她只是“寻常”,寻常得动人。
降央卓玛说,觉得应该学习的东西一定会虚心请教,而觉得保持自己的东西很重要时,就不会跟随大众的评价标准走。“我性格就是这样,说起来就是太任性了。”
多年的舞台实践积累,她越来越喜欢藏民族原生态、原汁原味的东西。不管走到哪里,走到多大的舞台,永远保持自己的风格,不迷失方向,这是她坚持的。
虽然一路走来,发展得很顺利,也在北京安了家,可她并不喜欢大都市的生活。只要呆在北京家里,她都会做藏餐,可无法代替回到家乡的感觉。
有了收入,降央卓玛第一件事就是在德格盖了新房。回到德格,她会换上普通的藏服,里里外外地忙活家务。晚上她不在屋里睡,自己睡在走廊上,看高原的夜空静默地把人和自然连在一起,马打着响鼻,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又大又冷,照着走天涯的人,乡愁一样吵,让她整夜失眠。
档案:
降央卓玛,女,藏族歌手,有着“天下最美的女中音”的美誉。 1984年出生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2005年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代表作品《走天涯》、《卓玛》、《呼伦贝尔大草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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