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口味清淡的人来说,爽口而健康日本料理无疑最佳的选择。而我很幸运地成为了这一健康食物的爱好者,不论是寿司、刺身还是天妇罗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日料菜品。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涵阳。涵阳是一位日本料理厨师,十几岁的时候专门在上海、苏州等地学习寿司、刺身等日料的制作。八年后,他结束了在外的闯荡,回到了西安成为了一名业界小有名气的厨师。
这是一个寒冷的深秋傍晚,我来到涵阳的店里,恰逢用餐高峰期刚刚开始。涵阳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就继续忙手头的工作了。一片生鱼片摆在了案板上,尖刃恰到好处地按纹理滑过鱼片中央;一把米饭在手心和五指间轻轻摆弄,一下子就握出了形状;生鱼片盖在了小小的手握饭团上,再用海苔做的细带捆好,宛如给一件礼品包装上了精美的丝带。
“叮……”涵阳按响了台前的铃铛,服务员将盛着这两枚寿司的拼盘拿起,稳稳地放在了顾客的面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又一张单子递来。涵阳看了一眼单子上所点的菜品,不假思索地开始了手头上那从容而细致的制作。
这是一家不大的日本料理店,餐桌上的餐具精致有序,似乎在随时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恰到好处的灯光搭配让这里显得格外温馨。墙上那夸张的壁画却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盘牛肉饭。蔬菜的清雅,牛肉的香甜,还有米饭的温存让这顿晚餐变得美妙起来。
吃完这一顿美味,身上比刚进店的时候暖和了不少。这时,一位顾客推门而出,冷风又吹在了我的身上,还是感到有些寒凉。
“要不要喝一点酒?”刚刚忙完一份菜品的涵阳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酒?是日本的酒吗?”我问。
“是的,日本的清酒。”
早就听说日本的清酒是相当有名的,平时不喝酒的我这次也禁不住想尝一尝。不等我多想,涵阳已经将温热的清酒端了上来。
温度恰到好处的清酒喝上去完全没有白酒一般的刺激,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绵长。
两杯酒下来,往日工作上的沉重渐渐卸去,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飘在空中般沉醉而美好。忽然想起了日本歌手一青窈唱的《风车》,淡淡的怀念和旧时的情怀回荡在脑海里。
君が沈むまで(直到你沉醉)
僕と沈むまで(直到和我一起沉醉)
幸せな夢の中で(你我在幸福的梦中)
きれいに泳げたの(又能快乐地遨游)
思绪在醇香而温热的清酒中飘荡着,再次抬起头来,看见涵阳正在收拾着案板。那份淡定和从容中透露出的细致、精湛的技艺,如同这温热的清酒一般让人的思绪脱离了束缚,飞向了天空。不是出于压力,不是出于强迫,而是出于自己对这份事业的热爱,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工匠精神吧。
我不忍心再去打搅涵阳。双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面庞满溢着平静和欣喜:他已然成为了一位大神级的日料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