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影院】生而不同,独异于人,一个关于霸凌的故事

【周末影院】生而不同,独异于人,一个关于霸凌的故事

有些体育 欧美女星 2018-09-08 10:59:13 641

文:酷BLINK

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个周末要介绍的这部影片从技巧上上并非是一部上乘的影片,但却是一部值得推荐的影片,为什么呢?我们都知道,本周社交媒体一直在谈论一个焦点话题,男性“娘”的问题,导火线是央视的《开学第一课》,有三点在网上被抨击:强制收看,十多分钟超长广告和一众小鲜肉们的形象。

澎湃新闻还以““娘炮”霸屏,大家都坐不住了”为题刊文,某公众号甚至写出了“把这些娘炮们当成四害除了吧”这样具有人身攻击性标题的文章,阅读量还超过了10万。用“娘”来抨击、挖苦、诋毁他们的存在价值,看似逻辑鲜明,实则是用偷换概念的方式在鼓吹审美的单一标准,甚至不乏带着女性歧视的调调。

还记得吉林站采访踩着高跟,画着红唇的胡乃鹏时,我们也聊起了关于他选择Waacking和Vogue风格可能受到的质疑和非议,他是这么回答的:

↓↓戳图片回顾更多采访↓↓

这也让很多人意识到一点,或许我们的整体文化环境的包容度和多元化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这么大。大概有人觉得这样说过于严重了,就算不提犹太人和有色人种的种族歧这么大的问题,看似轻描淡写的人言有多可畏,看看阮玲玉和卢凯彤也能体会出一二。

看完这部名为《Growing Up Gay同志成长记》的纪录片,或许你对于“异类”受到的心理和生理压力有一些更形象化的具体的认识,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故事,这可能是一个正在发生的故事,这可能就是你和你朋友的故事。

这部纪录片是从英国乐队YEARS & YEARS的主唱Olly Alexander的视角出发的。YEARS & YEARS是成立于英国伦敦的一支年轻的电子流行乐队,曾获得过2015年度的BBC年度之声,他们的单曲曾经登上排行榜首位,首张专辑“Communion”已经拥有白金销量,今年又发行了第二张概念专辑“Palo Santo”。

"Palo Santo"官方版MV


除了歌手的身份外,90后男孩Olly还是一个热爱自由跳舞的演员,曾经拍摄过多部影视剧,从文艺范儿的《上帝帮助女孩GOD HELPS THE GIRL》到重口味的《英国恐怖故事/低俗怪谈PENNY DREADFUL》,而尽管拥有这样上佳的成绩,足以被称为优秀,Olly依然受困于严重的焦虑症和饮食混乱症,就因为他的身份。

虽然英国除北爱尔兰以外的地区在2014年起同性婚姻就已经合法化了,但并不代表歧视就已经消除了,正如即使奥巴马成了美国第一任黑人总统,美国依然有严重的种族歧视问题一样。有数据表明依然有40%的小众性向人群遭受着不同程度心理疾病的困扰,远高于平均的25%。

Olly至今仍然在服用药物和见医生,而爱好和工作的关系,让他在情绪的两极波动,很容易上台高昂地歌唱,下台便哭泣崩溃。于是他决定回到家乡,在过往找寻让他患病的原因。

在翻看小时候的日记时,他意识到大概在14、5岁的时候,他就开始有抑郁和焦虑的症状。一方面是因为父母离异的孤独感,一方面是因为对于自我的怀疑和羞耻感,其中他说到一句

“我曾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I wish I was normal”,

随后蒙起了脸说

“正常,我的天,我竟然说出了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Normal, Oh mygod, I can’t believe I said I wished I was normal. ”

“我不希望我是正常的I don’t wish I was normal.”

“我讨厌这个词I hate that word.”

就是“正常的NORMAL”这样一个词都会让他有这样的前后反应,第一次几乎是不带思考的脱口而出,第二次意识到自己受到周遭侵蚀之大,又觉得讽刺又觉得难受。“正常的NORMAL”这个词常见于人们对于和主流观念差异较大人群的对话中,还和疾病化的定义有关,很长一段时间小众性向人群都被认为是病态的,曾经遭受过各种变态的治疗,譬如计算机之父图灵就是因为被强迫药物治疗最后自杀身亡。

Olly在9-15岁一直遭受着校园霸凌,就因为他留着长发看起来像女孩,言语上的评头论足、肢体上的推搡欺凌,让Olly把自己的内心封闭囚禁了起来。随着年龄和环境的变化,尽管表面的霸凌在15岁后停止了,但他却患上了暴食症和厌食症,是的这两个症状总是伴随着而来,Lady Gaga和已故的著名爵士艺人Amy Winehouse也都曾罹患过暴食症和厌食症。在片中Olly就采访了一名叫Tom的在校大学生,他至今还是一名暴食和厌食症患者,因为在面对压力和否定的时候,除了食物他还没能找到其他可依靠的有安全感的替代物。

除了暴食症,Olly的青少年时期还会通过自残来解决自己的耻辱感的,不要低估耻辱感的破坏力以及人寻求认同感时可能会表现出的脆弱及依赖。

其实暴食症就是一种“瘾症”,同样的自残、酗酒甚至吸毒都是常见的外在表现,今年有两部高分的英美剧,卷福主演的《梅尔罗斯》和Amy Adams主演的《利器》都说到了羞耻感和家庭问题带来的影响,《利器》结尾还附上了美国自杀热线,以希望更多人正视和得到帮助。

《梅尔罗斯》的男主角是通过吸毒和酗酒,《利器》的女主角是通过酗酒和自残。在电视剧中,主人公都通过解开青少年时期的心结来完成自我救赎,而在现实中,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Olly就采访了黑人舞者Sean,在刚认识时,不善社交的两个人通过舞步放下了戒备。

Sean正处于强制戒毒期,和Olly得到母亲的支持和认同不同,Sean在被迫出柜之后就被父母赶出了家门,而在校园里还要遭受侮辱。于是缺乏关爱的Sean最后被迫堕入了他母亲口中的“地狱”,他用肉体来换取毒品,换取一时的解脱,并且深陷其中,在影片的最后,Sean又打电话给Olly表示自己戒毒未能成功。


比Tom和Sean,Olly和他采访的另一个叫Connor的男孩子就要幸运的多,他们的母亲都从一开始接纳了他们的“不同”,并且还因为没能早点保护他们而自责。Olly和妈妈会用lovely和lovelier来形容对方,会笑着看家庭录像,会因为彼此没有对彼此敞开心扉而拥抱流泪释怀。

Connor的母亲更是因为他在学校遭受的不公平,直接要求退学,并为儿子找到了一个互帮互助的当地团体,让他更多的认识、认同自己,更多的把真情实感流露出来。


在影片的最后,Olly提出了一个问题:究竟是让孩子们失去自尊、备受伤害,还是让他们接纳自我活出真实,作为一个过来人,Olly选择了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帮助大家,正如他曾经得到过的帮助一样。

作为一个“异类”长大并不容易,而“异类”的可能性在我们成长和生活的环境中似乎有时候范围会有些出乎意料的大,女孩子到了30岁不结婚是“异类”,男孩子爱干净漂亮是“异类”,不爱读书爱跳舞是“异类”等等等等。在《女性瘾者》中Joe说“每禁止一个词,都是在动摇民主的基石,面对难题使用禁言的办法,是社会无能的表现。”在电影中,这句话用来批判西方绝对的政治正确,同样的,反过来也适用于绝对的反向情况。

你愤怒的时候试着倾听,在你绝望的时候试着交谈,在你否定的时候试着肯定,在你绝对的时候试着相对,在你封闭的时候试着开放,毕竟我们都相信,每个人都值得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所以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

你也曾因“不同”

而受到质疑和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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