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一直都是让人羡慕的职业,他们拿着高片酬:电视剧动辄就是几十万一集;衣着光鲜亮丽:各种高大上的礼服闪瞎双眼;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辉煌。
但我们一直忽略了,演员也是高危职业。 在影视剧逐年高产的热闹景象背后,接二连三地发生演员拍戏的安全事故,有些演员受伤严重,甚至为了拍戏付出生命。
一、演员也是高危职业
近年来,我国在影视剧方面可谓呈现遍地开花之势,年年创新高,年年有奇迹。尤其在电影上,无论是去年最佳主旋律影片的《战狼2》还是今年零差评的《红海行动》,都赢得了票房和口碑的双丰收。在让观众们不自觉为祖国疯狂打call的同时,影片中的动作戏、爆破戏都不禁让其大呼精彩,大饱眼福。
但在观赏这些视效大片的同时,有多少人会关注到那些“幕后英雄”?他们是否也如荧屏前一样的光鲜亮丽?
之前网上流传一张“功夫巨星成龙全身受伤图解”,详细介绍了成龙“拍戏”的伤情。
光鲜亮丽的荧屏背后是我们常人难以体会到的艰辛与不易。事实上,影视从一百多年前诞生起,就因其制作上的复杂和危险程度,造成工作人员受伤和丧命的情况屡见不鲜。
1993年,李小龙之子、28岁的李国豪在美国拍摄电影《乌鸦》的一场枪战戏时,由于道具枪里放了真子弹而被射死;
2003年10月24日,电影《可可西里》剧组发生重大车祸,哥伦比亚公司高层葛陆明在此次事故中去世;
2010年,俞灏明和Selina拍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烧伤;
诚然,我们不否定像林超贤导演这样“将它当成最后一部电影在拍”的用心和专注,但是在影视剧逐年高产的热闹景象背后,为何频频发生演员拍戏的安全事故?
二、有些危险纯属意外 但有些危险是人为因素
影视制作过程通常是一个100到1000人的剧组,在2个月到6个月的时间里,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且没有固定休息时间,甚至连续拍摄3个月都没有休息日。每天转点在不同的拍摄场景,各场景和要求都不相同,又面临周期及预算的压力,这般情况下,制作的不安全和不确定性跟任何高危行业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2012年,曾在热播剧《永不磨灭的番号》中出演丁大算盘的演员高昌昊于在甘肃某剧组拍戏时,因戏中毛驴在听到枪声后受到惊吓,毛驴连车带人一起栽进山沟里,造成高昌昊脾受伤,入医院治疗后,做了脾摘除手术,但最终病情出现了恶化,英年早逝,实属惋惜。
虽然一些事故有意外的成分,但越来越多的伤亡事件在影视剧组中发生,必定是有其内在原因的。
首先,大多数剧组都是临时组建的,拍完戏剧组成员就各回各家,所以剧组的管理难度较大。而现在的影视作品往往看重明星效应,请了一些片酬高的明星后,预算就不剩多少了。有剧组为了节约开支,往往会在道具、人员等上缩减费用,使用不达标的道具和不合格人员。
2008年,电影《赤壁》剧组在拍摄一场水军大战的战争场面时突然发生大火,一艘道具战船和多处背景木板被烧毁,一名男武行不幸死亡,7人受伤,剧组随后暂停拍摄。制片人张家振事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这次意外,就是因为压缩制作费所致。张家振解释,开拍前本来请的好莱坞现场特效,但经过计算,发现需要花好几百万美元。为了省钱,才请来其他特效团队。
此外为了进一步减少支出,现在的影视作品拍摄一般会在一个很短的周期内完成。几个月的连轴转会使整个剧组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进一步增加了风险。
曾有媒体拿《我的团长我的团》举例,这部投资3000万元的30集电视剧要在3个月内拍摄完成,而且“大多数是打仗戏”,剧组不得不日夜兼程超负荷运转。“为了赶进度,所有演员都在随时候命;为了赶进度,导演康洪雷过度劳累造成心肌缺血被送医院,幸亏抢救及时;为了赶进度,剧组在第一次事故后并未停工,一边将伤者送到医院,一边继续‘挑灯夜拍’……”
在《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后一次事故中,拍摄一场战争戏的时廊桥突然倒塌,用木头搭成的横梁和瓦片落下来后砸伤了许多群众演员。《我的团长我的团》里,每集开头都是一张信纸,上书“我们永远怀念为本剧献出生命和鲜血的战友们……”
如果剧组当初能做好管理和安保,我想,这样的致敬环节就会少一点,观众们在看这些影视作品的时候也就会少一点唏嘘。
三、维权路漫漫 保护自己最重要
2009年5月9日上午,曾主演《重案六组》等影片的演员王挺在拍《高粱红了》时意外烧伤。由于剧组烟火师违反规定,提前引爆了正好设置在王挺面前的炸点,导致王挺直接面向炸点的脸部和胳膊大面积烧伤。王挺的伤势被医院鉴定为:双臂深二度烧伤;面部二度烧伤。此后,王挺和制片方多次协商未果,最终王挺将片方告上法庭,要求索赔120万。半年之后,宣武法院判决王挺获赔70余万。
作为第一个因为拍戏受伤跟制片方走上法庭的演员,王挺说,出事之后,他和制片方也多次协商,但双方始终没有就赔偿一事达成共识,最终他才不得不求助法律,在他看来,只有法律才能公平公正处理此事。
王挺也特别提醒同行和剧组工作人员,进剧组前,一定要让剧组、制片方购买保险,“按照规定,剧组必须为演员和工作人员购买保险,但有些小剧组为了省钱就不买。” 在他看来,演员是很容易受伤的群体,很多意外是不可预计的,同时还要弄清责任划分,“明确什么责任该谁来承担。”其次,演员、剧组工作人员要学会保护自己,“用生命来换画面肯定不值当。” 王挺说,比如爆破镜头,其实可以用电脑特技来代替,效果更好,“演员别逞强逞能。”
四、没有一部电影值得演员为其牺牲生命
对于影视业的投资人和制片人来说,他们在庆幸拥有一群执着梦想的影视人参与到项目中的同时,也应该清醒认识到拍摄中人身安全的重要性。因为作为一个艺术和商业结合的文化产物,影视产品最大的特性就是它的商业性和娱乐性。而如果让影视制作变成为一个消耗生命和健康的过程,仅仅为了完成一个镜头而完全不顾演职人员的危险则是对影视和其创作者不负责任的表现。
随着影视制作水准的日益提高,技术的创新和变革,许多危险镜头和有安全隐患的场景拍摄,更多地可以通过先进的特效和特技来实现,以此来减少人员受伤和事故的发生。
尤其是当“电影工业化”已经成为时代必须,拍摄工具、制作流程体制日益规范化。在需要演员做特殊技能的尝试和表演时,需要给演员安排一定时间的专业训练,比如骑马、驾驶、特技等等,就可以有效降低意外风险。
营造更安全的拍摄环境、拥有更强的安全意识、安全制作,是每一个影视业内人的天职。采取合理的安全保障措施,是为了每个人的人身和生命安全,正如著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所说,
No movie is worth dying for.
没有一部电影值得为其牺牲生命。
文编:梁唯
美编: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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