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女,她赶得上青霞,冠得了“二林”,拿得了影后;当大嫂,她耐得住寂寞,扛得了八卦,斗得了小三。她是昔日的“第一代文艺玉女”;也是如今成龙20亿身家的唯一掌门人。她是林凤娇,曾经的瑶女郎,今日的龙夫人。
1、兰襟散芳泽
她是琼瑶作品中如玉的温柔女子,把爱情中的宽容与嫉妒诠释得恰倒好处。
她也曾是与林青霞并肩于台湾的玉女,李敖说,那个时候,全台湾有十万个男人想娶她为妻。可她在最繁华最盛时毅然息影,嫁给了同行的男明星,从此脱去华服洗罢浓妆,安心做人家不再抛头露面的妻……
然而人们都记得,那个当年红过的女子,在26岁的芳龄,是多么撩人心魄。就像五彩琉璃,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美丽却不夺目。亦如元好问的诗句:“兰襟郁郁散芳泽”。
2、莫把牡丹当蔷薇
外文版的《成龙传》里,她是被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郎才女貌,浪漫多情。
在一场小龙女风波后,她被看成“可怜可哀的传统女性”,隐忍,等待,低于尘埃。
然而,事实上她的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她的聪明,在于懂得承担爱的苦果与甜蜜,在名动一时时选择缘木上岸,在闲花野草的挑衅中选择静默,在风波喧嚣中选择守护完整的家庭。最终,她膝下有爱儿,身后有豪门,她是名正言顺的龙嫂、20亿身家的唯一掌门人。
《爱情九点零一分》里,她有一句经典的台词:男人不过是一根浮木。
3、寒贫终有时
她,是在七个儿女的大家庭长大,但父亲弃之不管,只有靠母亲当最卑贱的奶妈,才可以维持生计。她的童年,没有芭比玩偶与公主纱裙,只有背上厉声惨啼的一众弟妹。
身为长女的阿娇初中没有毕业就要养家,12岁就出社会,当过书店店员、餐馆的领座员,甚至做过为人种田的工作。
年少遍尝人世艰辛,林凤娇身上那种质朴温婉的气质和沉静隐忍的个性大抵来自于此。
4、不负少娇容
故事里这样出生贫寒、坚韧早熟的女子,大都有着不俗容颜和不凡运气。林凤娇也幸运地在18岁那年逆转命运。
虽然出身卑微,但林凤娇却出落得花容月貌。在年龄稍长之后,她便到了台北的舞厅当伴舞女郎,传闻她为生计在舞厅伴舞时被影圈中人赏识而介绍入行。总之,幸运来的及时,终究没有辜负那少艾花容。
5、误打误撞闯影坛
1971年,18岁的林凤娇经人引荐进入了香港马氏电影公司,第一部电影是功夫片《潮州怒汉》,原定的女主角是甄珍,但其时甄珍片约太多无法再接,导演毅然决定启用新人林凤娇。
然而这部幸运得来的电影并没有使其一夜走红,接连几年,林凤娇再接演了数部武打片,仍未受到瞩目。
6、好年华遇上好机会
及至1975年,导演李行慧眼独具地看到了林凤娇温婉外表下的坚毅个性,让其出演抗战电影《吾土吾民》,她扮演在日寇占领区办学的校长之女,片中自然而不失深度的表演,让她颇受外界好评。
其后林凤娇又听从导演的建议,从武侠片转战符合其气质的文艺片,与秦汉和张艾嘉合作了琼瑶电影《碧云天》,一举奠定了其“琼瑶女郎”和“文艺片新星”的地位。
7、时代不虞人 一枝另独秀
七十年代中后期,随着台湾电影高速发展的大潮,林凤娇得到了最充分的发展。
相对于林青霞的脱俗、甄珍的灵动,同样长发飘飘的林凤娇又多了份台湾女儿的本土味,跟当时形象普遍西化的台湾文艺片女主相比,她更具朴实气质。
在香港或者海外,林凤娇或许要被林青霞远远盖过,但在台湾本土,她却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据悉,当时闻名的二秦二林中,又以她最得高层人士的赞许。连蒋经国都特地下贴请她到圆山饭店喝茶,8辆警车开道,“可比王妃矣”。
8、小城故事走出金马影后
林凤娇可谓是高产的演员,截止1982年,短短10年的演员生涯参与了70余部电影,除却琼瑶的作品,其代表作不得不提1979年的《小城故事》,哑女的角色给了她极大的空间单纯发挥演技,也为她带来了金马奖座。
无论是角色还是电影本身,都可以算得上是台湾电影经典之一,然光辉难抵光阴,今日数起金马影后,阿娇怕是要落在一串“张舒李周”之后了。那小金马本该是浅浅淡淡的留在旧日光辉里的,却因了她,成全了他,成了大哥口中那句“我老婆,金马影后。”——每每说起,龙颜似有流光掠过,傲娇无比。
“学历是富家女子最好的嫁妆”,而对于阿娇,幸而还有那座小金马。
9、龙凤偶相逢 一见误终生
荣膺金马的林凤娇正值事业巅峰,1981年成龙带着成家班的兄弟到台湾为林凤娇主演的一部电影做武术指导,因而结识,私下又因秦祥林的介绍,更为熟络。
成龙在片场事事亲力亲为,工作搏命又完成得干净漂亮,这给林凤娇留下相当好的印象;而成龙也觉得阿娇这女孩特别,乖巧安静,下戏就回家,根本不似圈中人。互有好感的两人很快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当时就有人提醒过阿娇,成龙生性好动爱玩,又比她小一岁,还没成熟定性,身边女孩更是多,但她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10、半世凭一掷
两人热恋后的几个月,阿娇拍完《惊魂风雨夜》之后,突然找到了电影发行人兼好友左宏元表示她要到香港去并希望借30万。她那时身上还背着几部戏约,而且生性温吞的阿娇素来不是这样不顾后果的,他要阿娇给一个理由。
林凤娇的回答是:“这30万,假如我到香港谈恋爱成功了,我就不还了,也不回来拍你的戏了。假如我谈不成功,我就回来,拍戏,还钱。”——沉静依附的外表下多么目标明确、坚定决绝!交情深厚的左宏元答应了阿娇,但他没问更不知她的“恋爱”的对象就是成龙。
阿娇到底是成功了——到港后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11、我笑他人看不穿
林凤娇问成龙:“这孩子要不要?”得到成龙肯定的回答后,她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息影,然后就飞到美国待产。当时公众当然并不知内情,只觉其急流勇退甚为可惜,多年后,一切浮出水面,亦感慨阿娇所做的牺牲。
而事实上,80年代初琼瑶电影公式化严重,已至末路,“二林”相继结婚淡出正式终结了文艺片时代。所以急流勇退不是牺牲,是选择!她亲手将那个时代封存,内里的光辉将永属于她。你永远不能想象一个不声不响、吃苦忍耐的人有多大的能量。
12、一纸定江山
林凤娇这样描述待产的日子:“日子漫长而无聊,成龙没有来看过我一次,随着肚子一天天隆起,心里开始变得空空落落。孩子的预产期定下来以后,我打电话告诉成龙的助手,过了一天,他从香港飞来了美国,我当时的感觉有点幸福,毕竟,他还是心里有我的。”
阿娇问:“孩子就要出世了,可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那一栏里该写谁的名字。”他说:“就写陈港生。”“啊?你愿意娶我?”“是的。我娶你。”第二天,1982年12月2日,林凤娇跟成龙在洛杉矶注册结婚,次日,儿子陈祖明(房祖名)出生。
孤身一掷、无名无份于这异乡,观那边厢依旧莺燕八卦不断,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能耐隐忍着等来那一纸江山的。
13、青春痴付等待
当天王的女人,青春大概都费在一个“等”字上。
产子后林凤娇很快就回到了香港,尽管成家班的兄弟、圈内好友甚至部分媒体都清楚,但出于维护成龙形象的考虑,她还是不能以陈太太的身份出现。大哥们除了工作,兄弟是第一的。大哥可以为了兄弟选大嫂,为了兄弟让大嫂守一下空帷有什么不可以?
林凤娇回忆婚后成龙第一次晚上留在家:他把她举过头顶,一进卧室就往右边扔,他确信能扔到右边的床上。当然,动作巨星把她不偏不倚的扔到了右边,只是阿娇摔在了跑步机上。他不知道卧室的格局已变,吐吐舌头,一溜烟又逃跑了。
女人呢?打落牙齿和血吞,吃得咸鱼抵得渴。
14、我只在乎的不止你
1995年,邓丽君辞世,成龙顿时又成了焦点。电台报社的采访接二连三,打开电视,每个频道都在帮助成龙回忆与邓丽君的恋情,报纸上连篇累牍的也是各种专访,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被合成得亲密无间。对于邓丽君的辞世,成龙很悲伤,他甚至在自己的一张个人专辑中,利用电脑将自己和邓丽君的声音合成在一起,重新演绎了那首《我只在乎你》。
“我的心痛不能表露。我坐在沙发上听着这首歌发呆。我不能去吃一个故去的人的醋,能做的,就是默默递给他一杯酒。我尽可能地压抑着自己心里的酸楚,希望他能从缅怀中醒来。”
长情的男人本该是浪漫珍贵,苦的是那些永远活在纯元皇后影子下的嫔妃。
15、斩得了闲花 断不了野草
故人的醋不能吃,但总有无数活着翩翩飞舞的莺莺燕燕。
除了对家人,成龙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细心和照顾,健壮、大方、绅士……他的杀伤力很大,一部戏还没有杀青,可关于他与戏中女主角的绯闻已经提前上映了。
林凤娇情商再高,作为女人还是难忍质问,被问太多,他就不再解释,直接写了份文件,大意是因他出错而离婚,他会付给林凤娇一半财产作为赔偿。他解释道:“我提醒自己不要拿自己的财产去玩火。”
本来一纸“军令状”大概是能让林凤娇心里踏实的,不过斩得了闲花,断不了野草,星火在酝酿。
16、星火燎原
1998年底,由于吴绮莉男友叶崇仁之死,传媒借机大曝吴绮莉与成龙之间的绯闻。如同过往一样,林凤娇也只当其是随风即灭不会长久的小八卦,加之,成龙在99年4月自己生日会上澄清过了,所以,不管是林凤娇自己还是媒体,都当这是大哥众红颜中的一点小星火。
中间数月,风平浪静,吴绮莉也消失在公众视线里。10月,吴突然宣布自己怀有“小龙女”,瞬间全城哗然。成龙瞬时成为众矢之的,公众都深知成龙是有家室的,也知龙嫂是林凤娇,不过从来没有放到台面上说而已。此时,身在美国的林凤娇与儿子也成了焦点所在。
17、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远在美国的林凤娇没有质问,也没有劈头痛骂,只是耐心等丈夫的联系。两天后,电话终于来了:“你看到报纸了吗?”“我看到了,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来。”丈夫沉默一会,“我不知道怎么说,电话里面也讲不清楚,我来美国面对面跟你说吧。”
林凤娇应当是百感交集的,她必定是痛到底的,可又能感觉到他的在乎。林凤娇回忆起她当时的回答是:“你不用着急过来,我只想告诉你,只要你需要,我跟儿子随时都会站出来支持你的。但是,你不要伤害到人家,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感受……”电话那边一直没说话,只听见丈夫不停抽鼻子的声音。
过了几天,成龙到了美国,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讲了三句话:我知道怎么做。对不起。开完了!
18、另一种成全
成龙很快就回香港把事情解决了:开记者会宣称自己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坚决不让“小龙女”认祖归宗、公开承认林凤娇为陈太太、到律师楼把财产全修改成林凤娇的名字。
或许林凤娇自己也没想到,将近20年的守候,是在如此尴尬的时刻得到回报。在这场所谓的她的悲剧里,她被媒体塑造成一个心酸隐忍贤德的正室形象,获得的舆论一致的嘉奖;她没有到律师楼宣布那一纸军令状生效,使得成龙确信她是这世上唯一不是为了功利而跟着他的女人。
她没有为难那女人,而那女人对她的伤害,倒也成了另一种成全。
19、母子情笃
公开成为陈太太后的林凤娇,还是一贯的低调,每次出来都是为了儿子。或许,她觉得丈夫对儿子的亏欠自己也有责任。房祖名常讲的一个段子是,父亲从没接过自己放学,他哀求了好多次,父亲终于在某日与兄弟开着车到小学门口接他,却等到天黑不见人,因为上中学的房祖名自己早回了家。
幸而,儿子非常孝顺,房祖名称母亲是“皇太后”,“在外赚钱都是给她(林凤娇)花啊”。
几年前,她也曾开腔首肯过儿子的某绯闻女友,那女孩,也叫阿娇……
20、低调到底 尊贵无比
年届60的林凤娇,除非为丈夫儿子站台,否则鲜有露面了。即便是现身,也是一贯的朴素低调。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的挽起,白衬衫黑长裤,简单大方。乍一看,只觉是一个气质出众的普通母亲;细看,身上件件有名目来头,一丝千金。——她是成龙20亿身家的唯一掌门人。
一如《十二生肖》中她那难得的一秒本色出演:丈夫在外头不管如何风云,听到她的电话都得毕恭毕敬,后生口中的“大嫂”,神秘而尊贵,或许开始没什么存在感,但却是结局里坐拥英雄,笑得最欢的那个。
21、温柔是最好的武器
可以笑到底的女人未必需要多好的出身、多高的学历,
但她必定是智慧的:
筹码握很多,姿态却放很低。
温婉沉静、爱恨不溢于言表,却能忍人所不能忍、暗暗使劲。
绝不放过任何翻身的机会,选择关头坚定决绝,甚至能把悲剧变为机遇。
这样的女人,就算际遇再怎么变,结果都是一样的,注定是人财兼收、福贵双全的。
范柳原:“你的特长是低头。”
白流苏:“我是顶无用的人。”
范柳原:“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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