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吴秀波:熬到老了我就赚到了

独家专访吴秀波:熬到老了我就赚到了

搜狗看点 内地男星 2016-04-25 18:53:37 413

早就听说了采访吴秀波很难,我一度以为他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大牌明星——前呼后拥十几个随从,采访只会说“不错啊”、“挺好的”,每隔俩问题就有经纪人强势插入:“对不起,这个不能问。”

 

于是我查遍所有资料,甚至连夜在kindle上花12块钱买了一本他的散文集《上天赐予的一场戏》,花两小时读完,对于吴秀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依旧一筹莫展。

 

在休息室等待的时间里,我又硬着头皮看了一遍采访大纲,这是在艰难中写就的,能问什么呢?关于他大器晚成的人生?已经被问过一百三十遍了;关于他自己的生活?他一直保护的非常严密……我甚至臆测过最坏的结局:我的问题被他当场呵斥,采访中断……

 

忐忑之中,吴秀波来了,白发、丸子头,着一套石灰竖白条纹的西服;跟我们一一问好,打招呼。亲切得像邻家大哥。坐下来之后,他首先被搜狗公司的吉祥物“旺仔”所吸引:“这个还挺逗的。”他抚摸着“旺仔”浑圆的头,神情像个孩子。这样的吴秀波,让我稍稍放下心来。然而半个小时的专访过后,我觉得我的采访好失败,但吴秀波会让你觉得这一切又似乎不重要了。




谈过去:我从没写过情书

这次能采访到吴秀波当然是因为他的新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就快上映了,我本人也是《北西》的铁粉,自然要问问他怎么比较这一部的Daniel与第一部的Frank,吴秀波说Frank像一棵树,而Daniel只是树上掉落的一颗种子,在随波逐流。Frank寄托了他对家庭的向往,而Daniel则代表了他不羁的青春时代。

 

“我的青春启蒙期在80年代。”吴秀波说,那时候正经历着改革开放的巨变,一切都是新的。他不停地去感受,去体验,去接收这个时代的一切,他做了许多事,经历很多人,却偏偏没有写过一封情书。

 

“我连信都没写过。”吴秀波自嘲道:“至少没有让我记得的写过。”眼前的吴秀波扑闪着一双金褐色的瞳仁,很无害地看着你,恐怕再八卦的记者也无法追问下去。他让你相信,他就是没写过情书。“那个时代是文艺的,我们用所有的时间去感受,而没有时间去表达。”他轻轻巧巧地就解释了这个问题,叫你接受他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所以那时的文艺青年绝不能等同于现在的文艺青年?”我接着问道,期待着他会像许许多多同年龄的大人一样,对如今的小文青来一番批判。他思索了一下,仍是面不改色地接招:“我们不能一概而论,但那个年代大家更多的是在关注着历史,而这个年代更多的人在企盼着未来。”一席话说得干净漂亮。



谈爱情:我不需要用写歌来换取滚床单的快乐

我仍不放弃最后一丝挖出料来的机会:“那时候你有没有用作诗和写歌来取悦女朋友呢?”这回他倒是不假思索:“我还不需要用写歌来换取滚床单的快乐,写歌更像是一个青春日记。”语气中带着几丝骄傲,想必吴秀波年少时定然不会是那种为了追女生在宿舍楼下铺满99朵玫瑰的人。

 

“35岁之后才能体会到自我交流的重要性。”吴秀波反复强调着这一点,他说《北西》系列看似是个爱情片的壳,骨子里其实都是对自我的发现和救赎。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是“毫无保留地把心放出去,就害怕有一天,得自己一个人疗伤。”吴秀波说这句话涉及的是一种流行病——亲密关系恐惧症。

 

我赶紧问他:“那你会有这个病症吗?”他也立刻化解:“我想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他说他与汤唯在电影里靠书信交流,看似是彼此在交往,实际上却是跟自我在交往。他在电影里还说:“滚床单的热闹,会变成滚钉板的惨叫。”如此生猛的台词被他解读为“不是每一段情感的发生都会带来好的结果。”见我一脸茫然,他又贴心地补充道:“性与幸福还是有区别的。”当我回道;“所以我们不应该追求这种滚床单的热闹。”他又连忙否认:“不不不,这只是一种可能,只是一个实际问题。”吴秀波的答案永远理性而现实。

谈人生:生命的意义只有自己来设定

现实中的吴秀波90%的时间都在工作,剩余的时间除了陪儿子出去玩儿,与家人通话,他把自己形容为“慵懒”和“闲散”。想到他曾经说生活中比较邋遢,我大概能想象到他私下里的状态。他从不用朋友圈、不用交友软件、没交过网友、笔友,连微信都很少发,想找谁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他甚至觉得智能手机根本不智能。

 

我忙见缝插针给他推荐搜狗的智慧吉祥物“旺仔”,他又恢复到初见这个吉祥物时的欢快,像孩子一样摩挲起来,他大谈起未来科技:“今后一旦所有知识都能共享,我们就没有阶级之分,只有灵魂的分别。”好像任何话题都能被吴秀波引领到生命的高度,他被称为“娱乐圈的哲学家”。

 

“生命的意义没有一个共通词,我们上了这么多学读了这么多书没有人告诉你生命的意义统一被称作什么,生命的意义只能自己来设定。那个就是信仰。”吴秀波如始终把一个个问题挡了过去,他总是聪明地制造着金句从而避谈自己。当我问道电影中Daniel的经历是否和他也有相似的地方,他再次打起太极:“所有的生命都有近似之处,我们都规避不了一个词叫‘成长’;我们身体最重要的部位由嘴变成眼睛和耳朵最终变成脑子和心。”

 

他不怕衰老,因为生命等到衰老那天就是赚到了;他不怕发福,健身只为了在电影里的那惊天一裸,俘获无数女粉丝芳心。“瘦身是为了演戏的需要,假如不干这行了,怎么样都行。”

 

许多明星都容易误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偶像,而吴秀波永远拎得清。他说戏剧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说他从来不看自己的戏,觉得一看全是毛病;他更不惧怕影坛小鲜肉们的层出不穷,甚至觉得越多样越好。他说到接《北西2》首先提到的是薛晓路导演作为一个女性导演的不易。对于今后还会不会更多地朝大荧幕发展,他也只是说随缘。吴秀波似乎始终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虚极静笃。他让我想到道家说的“真人”,再配上那个半丸子头,真有股仙风道骨的意味。




采访后记

跟吴秀波聊天是件愉快的事,这么一线的男星也只是带了寥寥两三个助理,且都站在远处静静看着我们,只是快到尾声时提醒我:“只能最后一个问题了哈。”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这次采访真是烂透了,我沉浸在一种跟智者聊天的快感中却忘记了这说到底还是一次采访。我不确定我刚刚采到的东西发出来能有多少点击率,可是在那一刻我居然统统都不在乎了,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太快了。这大概就是吴秀波的魅力。

 

从前总隐隐觉得,媒体和明星存在着一种隐形的敌对关系,一个个问题就像武林中人放出去的一个个招式,明星则是见招拆招,甚至要反客为主,以攻为守。其中难免暗藏硝烟。吴秀波却不同,他总是春风化雨的,将你的问题化作高山流水般的对答,比如前几天他对于“滚床单”问题的回答是“世界就是一张大床单,我们都在上面滚啊。”他能令最三俗的小报狗仔也丢盔弃甲,八卦绯闻都瞬间问不出口了,问出来只会显得自己low。但他又不是那么无情,他多少还会给你一点东西,壁垒森严之中仍存着对媒体的一丝柔情。

 

我抓住最后一个提问机会问他:“你现在给自己的定位是‘大叔型’吗?”他没直接回答,反倒问起我的年龄,我告诉他之后,他用手指敲弹着我的手臂笑道:“那你26我48你该叫我什么?来,叫一句?”我语塞,他乐得哈哈大笑:“所以我不想定位也不行,没事儿!你觉得我像叔叔就像叔叔,像大爷就像大爷。”虽是一句笑谈,背后藏着的是吴秀波历经世事的通透和达观。某个明星爆红了,立马端出个架子,让我们总会担心,他能红多久?而吴秀波却永远不会有这个问题,采访结束后他跟我们一一道谢,目送我们走出去,就像在说:“欢迎常来做客啊。”那一瞬间我们都忘了,他是个当红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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