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定性”的尝鲜中生活
孙凌生
2016年,他离开了组建了20年的果味VC乐队,很多乐迷都在感叹的时候,如今他又和音乐制作人夏侯哲以及前丢火车贝斯手周骏组建了新的乐队Timers,做了更多以前没有做过的音乐。生活里,他有一个13岁的儿子。他两次向我形容和儿子的关系像“哥们儿”。我问到共同的兴趣爱好,他又是很快速地回答:“游戏呗,玩儿呗。” 在他的想法里,这就是俩男孩儿该有的生活。
能尝试我以前没做过的音乐和风格,
这个挺难得的,
不是每个人都希望不断尝试,
不断突破的。
“永远尝试新鲜”,很少能遇上把这件事践行得特别彻底的人。孙凌生也许是一个。
孙凌生喜欢淘东西,这是从小的爱好。他指着家里电视后一整柜的书,云淡风轻地说:“我没有特好的收藏,就是有点书,有点vintage(复古)的东西。”这些书都是他从小一本一本买回来的,一些外文画册是从国外的好几次旅行中背回来的。他回忆小时候总爱去中华书局,当时有些书都是发行量很少,很难买到的。相比现在呢,这个电商时代,当一切都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这些珍贵收藏的意义丧失了。“你反而没那么珍惜了。”他说,“比如,你买来一张专辑,就选里面最好听的一首来听,其他的就不听了,这就是区别。”
如果要说有这位爱好收藏的父亲幸福的一点是,儿子现在能继承不少父亲的“好东西”。收藏的皮衣啊,军装啊,一些特别不好买的复古物件,能让儿子兴奋好久。“我觉得这也是有儿子的好处吧。”孙凌生说,在他的想法里,这就像是有个志趣相投的“好哥们儿”,什么都能玩到一起去。
他形容自己不是“典型的中国式父亲”。不会以孩子为中心做极度的个人生活牺牲,这些行为在他看来是无用的。于是,在对待孩子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定性“的劲儿又来了。他和孩子爱玩儿,他总说孩子向他请教的都是电子游戏上一些”“小儿科”的问题;俩人一起出门,他又会说处女座的儿子有时候真是磨磨唧唧,一点也不像他。
每次当我想正经地认识孙凌生的父亲身份,聊聊他是否关心孩子的焦虑和未来的时候,他总是在“打断”我,用一种不想负荷压力,愿意接受所有可能性的方式。这种“打断”并非刻意,实则这在“父亲”的角色中是难能可贵的。
他从来没定义自己是个“父亲”的角色,但是从陪伴的角度来看,他同时还看到孩子的艺术天赋,聪明的理解能力,这是他作为父亲在和孩子成长中没有缺席才能观察到的。
他的另一面是音乐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和现在的两位双鱼座朋友聚在一起玩音乐是难得的。三个人都喜欢不断尝试,而其余二人在作品上更能忍受住时间的考量和沉淀,这对于急性子的他是互补的,“这对于作品是好事。”孙凌生说。
这是所有人都在面对的生活两面性,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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