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位爸爸:在“没有定性”的尝鲜中生活!音乐人孙凌生

第二十三位爸爸:在“没有定性”的尝鲜中生活!音乐人孙凌生

FathersClub 内地男星 2019-12-27 17:59:27 697



在“没有定性”的尝鲜中生活

孙凌生

2016年,他离开了组建了20年的果味VC乐队,很多乐迷都在感叹的时候,如今他又和音乐制作人夏侯哲以及前丢火车贝斯手周骏组建了新的乐队Timers,做了更多以前没有做过的音乐。生活里,他有一个13岁的儿子。他两次向我形容和儿子的关系像“哥们儿”。我问到共同的兴趣爱好,他又是很快速地回答:“游戏呗,玩儿呗。” 在他的想法里,这就是俩男孩儿该有的生活。

能尝试我以前没做过的音乐和风格,

这个挺难得的,

不是每个人都希望不断尝试,

不断突破的。


“永远尝试新鲜”,很少能遇上把这件事践行得特别彻底的人。孙凌生也许是一个。



这次的采访是在孙凌生的家里,进门好像就看到了他的生活。他的兴趣之广泛,从家里的陈设能看得一清二楚。桌子上的乐高,墙上的剑道装备,整面的书柜,罗列着美术,历史,陶瓷,宗教和各种原版的外文画册;一个只能容下一人位置的音乐间,有玩电子音乐的设备,键盘,好久没用过的吉他,和他从小就开始收藏的CD们,他指着说,“当初可是花了巨多钱买这些东西。”
 
孙凌生说他之前没想过要搞音乐,他从不想限定自己。“没有定性”,这是和他一场对话下来的感觉。他的兴趣是这样,对待儿子的方式也是这样。



13岁的儿子在学习美术,这大部分是孩子自己的主意。没有像别人既定想的那样,家里有一个做音乐的父亲,他也理所应当会对音乐这件事感兴趣。孙凌生小的时候也学习过美术,他们俩有时会在美术的流派和创作思想上交流,但是在说到“技法”,孙凌生觉得那不是他们要讨论的问题。似乎还是无法和“没有定性”这个词脱离关系,他不愿意限制孩子在艺术创作上的自由,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工作六成,家庭四成。”当问到是怎么平衡现在的工作和家庭的,孙凌生是这么回答的。在他看来,13岁的儿子已经是可以以成人的方式沟通的年纪了。在别的家长还在把这个年龄的孩子当作没有成熟来看待的时候,孙凌生已经给了儿子非常多的独立空间。“你管得多了,他还不想让你管,索性不管。他说。
 


孙凌生似乎不太喜欢“教育方式”这种说法,这个词汇显得规矩和严肃。在没有标准答案的事情上,他从不会告诉孩子哪种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面对的问题没有哪种是绝对的,每个人的不同选择才有了不同之后的路,而这个路自己不去走,就永远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我会告诉他,有的人这么做,有的人那么做。” 孙凌生在帮儿子剖析了事情之后,剩下的事就任由孩子去做选择。他从不对孩子有什么期望,只要这是孩子喜欢,并且愿意坚持下去的事情,那就很好。
 
回忆自己的13岁在做什么,孙凌生笑了笑说:“跟他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快玩摇滚乐了。

 
90年代初期,社会状况还很封闭。那时候能接触到的音乐,用孙凌生打趣的话来说就是“晚会型的音乐”。所有能接受到的信息让他觉得音乐是与他无关的,是他不需要的。直到他上初一,他听到了摇滚乐。“原来还有这样的音乐。”他说。那时候,他才开始了对音乐的喜爱。
 
那时候,没有互联网,音乐接受闭塞,孙凌生就翻了大量的杂志,在纸媒中“碰”他想要的东西。纸媒在蜂拥而至的流行文化中,似乎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与先进性,这是那时候的他所想要的。广播上也偶尔能听到一些摇滚乐,或者好不容易弄到一张CD,他就会反复地听,极度认真地听。那是摇滚音乐,与带给他的快乐。



后来,他碰上不如意的阶段,“音乐挺没劲的”,他说。他便选择到伦敦去读书,没有选择音乐专业,因为想到以后再也不会做音乐了。英国的天气糟糕,食物糟糕,但是论城市的厚重感和艺术气息,这比孙凌生去的过的大多数城市都好。他说这里以后一定是儿子自己会去的地方。艺术这件事上,他和儿子保持着高度一致的爱好。
 

孙凌生喜欢淘东西,这是从小的爱好。他指着家里电视后一整柜的书,云淡风轻地说:“我没有特好的收藏,就是有点书,有点vintage(复古)的东西。”这些书都是他从小一本一本买回来的,一些外文画册是从国外的好几次旅行中背回来的。他回忆小时候总爱去中华书局,当时有些书都是发行量很少,很难买到的。相比现在呢,这个电商时代,当一切都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这些珍贵收藏的意义丧失了。“你反而没那么珍惜了。”他说,“比如,你买来一张专辑,就选里面最好听的一首来听,其他的就不听了,这就是区别。”



儿子也随了父亲这点。从动漫到游戏卡,再到古着,俩人的爱好如出一辙,也并不十分热衷流行文化和潮流。俩人一起去东京的时候,先去逛了秋叶原,黑白的游戏机Gameboy,90年代的Playstation游戏光盘……让他们兴奋不已。
 

如果要说有这位爱好收藏的父亲幸福的一点是,儿子现在能继承不少父亲的“好东西”。收藏的皮衣啊,军装啊,一些特别不好买的复古物件,能让儿子兴奋好久。“我觉得这也是有儿子的好处吧。”孙凌生说,在他的想法里,这就像是有个志趣相投的“好哥们儿”,什么都能玩到一起去。


 

他形容自己不是“典型的中国式父亲”。不会以孩子为中心做极度的个人生活牺牲,这些行为在他看来是无用的。于是,在对待孩子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定性“的劲儿又来了。他和孩子爱玩儿,他总说孩子向他请教的都是电子游戏上一些”“小儿科”的问题;俩人一起出门,他又会说处女座的儿子有时候真是磨磨唧唧,一点也不像他。

 

每次当我想正经地认识孙凌生的父亲身份,聊聊他是否关心孩子的焦虑和未来的时候,他总是在“打断”我,用一种不想负荷压力,愿意接受所有可能性的方式。这种“打断”并非刻意,实则这在“父亲”的角色中是难能可贵的。




他从来没定义自己是个“父亲”的角色,但是从陪伴的角度来看,他同时还看到孩子的艺术天赋,聪明的理解能力,这是他作为父亲在和孩子成长中没有缺席才能观察到的。

 

他的另一面是音乐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和现在的两位双鱼座朋友聚在一起玩音乐是难得的。三个人都喜欢不断尝试,而其余二人在作品上更能忍受住时间的考量和沉淀,这对于急性子的他是互补的,“这对于作品是好事。”孙凌生说。


 

“我的性格是永远活在明天的。“孙凌生说这种基因是天生的,”我不喜欢跟别人回忆我过去怎么着,五年前我在做什么。我永远在看明天。“他时常敢于否定和改变自己。而他对自己的生活满意程度,一半一半。要说到以后想做的事情,他说他还要尝试,很多实验性的作品还没有做,但是这些总归会慢慢完成。

这是所有人都在面对的生活两面性,

不是吗?








部分图片源自网络
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采访&撰文:Ceris
编辑: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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