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露
每年10月8日前后进入寒露节气。露已寒,将为霜。“野有蔓草,零露瀼瀼”,“袅袅凉风动,凄凄寒露零”。
△图/中国书画诗词院
“满城尽带黄金甲”描述的便是寒露时节的物候: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图/视觉中国
按照《礼记》的记载,古时候,一俟深秋,谷物归仓入囤。除了祭祀之外,就开始忙活这几件事了:一是狩猎,“执弓挟矢以猎”;二是砍柴,“草木黄落,伐薪为炭”;三是结案,“乃趣狱刑”,便是传说中的秋后问斩吧。这些都透出肃杀之气。
△图/爱晴
古人对寒露物候的描述是: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为蛤,三候菊有黄华。
白露物候是“鸿雁来”,寒露物候是“鸿雁来宾”,说的是白露时鸿雁的迁飞工作逐渐启动,寒露时迁飞工作陆续收尾。谚语说:“大雁不过九月九,小燕不过三月三。”是说大雁最迟(农历)九月九,该走的都走了;小燕最迟(农历)三月三,该来的都来了。
△图/视觉中国
所谓“雀入大水为蛤”,是说深秋时节,人们难觅飞雀,但见海边很多蛤蜊,其贝壳的纹和色与雀相似,便以为雀变成了蛤。这是古人质朴的想象。这虽是误解,却是一种浪漫的生命观:在时节的交替和季节的轮回中,生命并未凋谢,只是变换了存在的方式而已。想飞时,有翅,能高飞于天;想藏时,有壳,可深藏于海。
△图/中国书画诗词院
“露凝千片玉,菊散一丛金”,凄凄寒露时节“菊有黄华”。虽然菊花被视为傲寒的标识,农历九月也被称为菊月,但还有一种花,往往被文人们忽视,那便是棉花。“寒露时节尾花收。寒露不收棉,霜降莫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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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人的眼中,棉花才是秋季的“尾花”。所以农历九月,也是人们的纳棉之月、授衣之月。“吃了寒露饭,不见单衣汉。吃了重阳糕,单衣打了包。”
随着气温的下降,“寒露百花凋,霜降百草枯”,“寒露霜降节,紧风就是雪”。“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已成往事,所以深秋又被称为“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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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霜降水退沙,鱼落深潭客归家”,从秋分物候的“水始涸”,到立冬物候的“水始冰”,由密到疏,由繁到简,由动到静。此时节,“云悠而风厉”。标志性的景色便是“碧云天,黄叶地”。寒露时节,有一种明净,叫作望穿秋水。遗憾的是,那样的水少了,那样的天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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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寒露,是秋天中的秋天。“虽惭老圃秋容淡,且看黄花晚节香。”好吧,就在这清冽的日子里,观赏秋天绚烂的“晚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