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南京一个小学生写的秋游诗火了
这首诗被一位老师发到网上以后,
字里行间的童趣和精巧的构思瞬间点燃了网友的评论热情,
甚至一度上了微博热搜。
大家纷纷表示,太可爱了!
想不到现在小学生的写诗水平都这么高了。
还有一些小学生的诗被网友称作“神仙写诗”。
看着这些才气溢出纸面的作品,
大家得出一个认知:
原来孩子的童真就是写诗的灵感呀!
有人不禁会想,
等这些孩子上了中学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
写诗的能力是不是就会退化了呢?
答案到底是什么?
来看咱们宁波二中学生的诗吧。
吃抹茶味的食物
将少女心塞进嫩绿的苦涩中
——《Cookie Love》
俞思远│高二
在花季雨季的年华里,成长的烦恼和隐秘的喜悦重复叠加,就像特殊的抹茶味,青涩的嫩绿,微苦的口感,最终都在舌尖化成柔和的甜,裹住了不可言说的少女心事。
我打包了三袋阳光
两袋在半路上逃走了
——《三袋阳光》
李思勰│高二
年少时的心情总是起起伏伏,阳光明媚的时候想把所有快乐都打包,没想到它们总会在路上偷偷溜走,留下干瘪的包装。
天晴了
把衣服,撑开
晾上
托衣架寄给太阳
等它不再湿润了
取下,穿上
有太阳的味道
——《信使》
吕马文翔│高二
阳光明媚的周末,平日里苦读的少年不想再钻入成堆的复习资料中,他走到阳台上,看到新洗的衣物被衣架撑着,裹在金色的阳光里。想托衣架给太阳寄一封信,等到傍晚,最后一抹夕阳按响了门铃,再去查看送来的信笺,取下衣服,穿在身上,上面残留的温热,那是属于他的,天空的原稿。
你勃然大怒,大喊,大叫
破碎在我耳里横冲直撞
我沉默不语,忍气,吞声
绝望在我心里百转牵肠
憋足气待在你肚里的我
和鼓足劲把我生出的你
本是属于彼此的我们
却生生地
生生地站成了河岸的两端
那河并不湍急
也无桥或舟
我们不敢向前一步
也不甘后退一步
就这么
这么无奈而又巴巴地望着
于是啊
本是属于彼此的我们
就这么生生地
生生地站成了河岸的两端
——夏可可│高二
我们应该亲密无间,可是观念的碰撞使我们在河岸的两端,遥遥相望。少女在和母亲争执之后,悲伤地写道。
这些诗都在宁波二中举行的一场名为“果子红了•花信有约”的诗会上彼此相遇。
发起人语文老师韦琳说,她最初在学校开了选修课,给学生们听李商隐的《别亦难》、柳永的《雨霖铃》……还有一些现代诗,比如歌手周云蓬演唱的《九月》就来自海子的诗,而顾城的《安慰》也被改成了歌《青青的野葡萄》。
几年后的某天,周云蓬到宁波开讲座,还开了一场小型演唱会,韦琳带着一个学生去听,讲座散场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韦琳很意外,那个学生说:“今天晚上他要唱《关山月》呢,老师您以前上课给我们放过这首歌。”
原来那些教过的诗和歌,在很多年以后,还会被学生记得。
今年三月份,韦琳开始筹备“诗词歌唱,歌词化诗”这一课题,同期开始推进“果子红了”这一活动,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希望诗歌能在校园里生根,发芽,最终硕果累累。
诗有什么用呢?有人这样问。
就算学生在多年以后依旧记得课堂上念过的诗句,就算他们将来也写诗,但这有什么用呢?
韦琳没办法像解数学题一样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她觉得,我们读诗、写诗并非是为了成为一个诗人,而是希望通过诗歌获得诗人的智慧和趣味,获得一生中无穷的安慰。
人生里有很多琐碎的东西把我们挤来挤去,我们总要有些东西去支撑内心,让自己不至于变形,对二中的师生而言,诗歌就是这样的存在。
“人生在世,就像在一条漫长的暗黑河流里漂泊,不知去向,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撞上暗流,被一卷而走。
而所谓的仪式感,大概就是人于这条河流上建造的灯塔,靠着它们,我们才能标定自己的存在,知道我们需要,也知道我们被需要。”
——宁波二中 夏可可
LIFE IS
THE POEM
其实,诗就是生活当中的一种仪式感
只要保持对生活的感知
无论在什么年纪
都不会失去写诗的能力
愿每个人都心存诗意,永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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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文字根据新侨艺报一随拍768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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