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翻硬盘的时候翻出来的小时候的捧哏文。好多人喜欢哈。)
我永远不能忘记在我小学中后期或中学的时候,还远远没有能了解性的渠道下那种极端的渴望和好奇。就在那个时候,我看了些恋爱类动画,今天来说很稀松平常,当时却是我醉心的最美的体验。不过虽然具体时间和情况有些记不清,但其中最引我的乃是一个裸胸露乳的封面,红发的美丽女孩,那女孩目光忧郁,惨淡而如吟,自那时我就想买《妖精的旋律》dvd。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买来,因为心说可能有十八禁吧?或者没有,那也是对我的重大颠覆了。
那时候还不太懂,一方面欣赏少女的裸体,但是似乎并不怎么卖肉到烦闷的地步;一面心怀恐惧、敬畏,幻想。夜里甚至不敢睡觉;但是我爱上路西了。冥冥中也感到这或许是一部佳作——不过童年的看法,在长大后很可能不会认同,哪怕我没变,哪怕我仍热爱那类作品。就拿《童话大王》和《eva》来说,我就从不太懂变得很失望。
爵士路酸段
你比任何人都光灿
除了类似《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这般气势如虹或妖精帝国、lia、yui、冈崎律子、大黑摩季、19岁、四叠半、美人如玉如《海猫》《钻石之花》《1/2》又或古典如《罗德岛战记》《烙印战士》的忧思绝典,我很少为第一句台词震颤,把它变成类似座右铭一样的标签,打在自己身上,也披在作品身上:
“每当泪水打在我的面颊,我就变得美丽无比”
某种程度上,这是《奇诺之旅》《狼与香辛料》《狂乱家族》《chobits》《神样家族》才有的。
“我想发光!”伴随着这样一句既有气势又实际十分猥琐的名台词,《花开物语》完全进入了我心里的深处。
如果我是一个旁人,在观察我看花开的时候的表情就会发现那是永恒的一张笑脸,自然的微笑,对那种挥洒汗水、略微遗憾、从不矫情、永不妥协、思虑工作的健康身姿、举止、精力、历程、心理活动和语言、表情、忧郁的主人公和作品充满了肯定:
好久没有用心看一部动画,虽然我也仍然加速看,但为了听很多台词我都调回正常,虽然没有热泪盈眶,但是绪花的感情十足的传达给这个场外的我来,我并不喜欢十足的日常剧,对于没有远大梦想或童话的动画也不在乎,但绪花自始至终都牵绕了我所有的眼光。
我曾经说:我绝不会一见钟情;不过,若有,可能就是松前绪花这样的吧?
那努力的姿态和与众不同的善意、反思、挑衅是我极其欣赏的,伊藤役的声优也十分迷人。
我很少认真每每重听oped,而花开和白兔糖则是我非常心动的。Nano确实都很好听,而puffy就不是了。
男人是什么样的?这样全是女孩子的动画其实就算我身为嗜好者也会腻的,不过男人也是很小描写而写的很美的;我一开始其实很喜欢民子,菜子也不错,但是后来不喜欢了,我始终要喜欢绪花一个身影。我很喜欢每一个人,徹、豆爷、妈妈、仲居、旦那,小孝和女将是最活灵活现的镜子了,女将简直是万变不离其宗而始终如一的保守美之王。其实真正美好的,不是工业化产业链,留给人心的永远是传统的安逸,对客户真正的爱戴。
我能在那身仲居服装和家庭分歧中得到奋斗的味道,香皂的味道,夏天的味道,意志的味道,恋爱的味道,献身的味道,反抗的味道,一切总之是积极的味道,纯洁而刺鼻,浓郁不伤身,就像可爱的绪花令人惊异的做出各种事情来,我们看她做的事都是类似她唱的那首《青鹭慕情冬景色》一样复古而悠长,《古诗十九首》式的美追。“青鹭山哟”,一阵抽紧的旧时代音律忧郁踏来,铺面的女伶气息开启一个幕府式的、江户式的时代,音乐起势奇妙如篁,如泣如丝,垂垂花幕;接下来的“你为何哭泣”却好笑多了,一个幼小可人的声音只是模仿老女伶诉说愁眷或追忆的沧桑腔调,显得极其滑稽,音律都不甚完善,可是整体的型都出来了,若是从旧时代过来的,就像那位旅客,一定感慨万千!
让我们对她们充满敬意!
对于工作,我也持这种观点,我喜欢这态度。恋爱也美,但归宿或许更美。
对于原创动画,我非常佩服编剧的制作组,对此的敬意,构成这不成敬意的文字,我好久没写过甚么漫评,就这样表达我的爱意。
最后一集小说
我是个不擅长写小说的人,这也就是试笔,实在并非什么野心;况且文学的诉诸,乃是需要它的另一座灯塔作形式以超越原作的,但我却没有信心能超越、也没有认为有必要超越——编剧是这样成功,我只是想突然致以敬意,表达柔情,因为我还很少、最近更是毫无这样心仪一部动画了。
吱呀一声,又是电六从外面把门推入再关上,这如常场景早已习惯。可是电六怎么回来了?
翠的状态很好,眼睛也不花。翠向前走了几步,就这样,简单地,电六没有存在,门也如一不变,四周静谧如海。
老公
安静,安静,安静……
“呜lialialialialia!”一阵破空的尖脆声音划过整个庭院,声线是如此有特质,音色是如此表明她主人的年轻,以及充满热情的乐与欢。翠真是不知现状了,也不知真还是假,是梦还是真,是在哪里,这小姑娘实在是太让自己摸不着头脑而且喜乐无常了。
说是“看板娘”“板前”“仲居”“女将”“若旦那”之类,实际也不过是诸如“老板娘”“服务员”“厨师、学徒”
鸟
是啊,是啊,绪花总是喜欢干涉,喜欢大吵,但我不觉得她是看不出来气氛。反而她总是启发别人;她喜欢直接表达自己观点,她是如此代表了一种变革和传统初衷的意志,让大家和庭院都渲染了这坦然的气息,有了新的步伐和看法,爱上工作而不是别扭的小情谊,通过真的敬业乐业达到情谊,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纯洁的长久又如婴儿的健全人格。
是啊,永恒在奔跑,在脚踏车上,在电车上,在和恋人的误会中,绪花思考怎么发光,怎么成为,怎么找到播种的地方,怎么开花。
事实上,以我观之,她早就点亮了大家了。她就像张开口大口喝水一样畅快的一个人呀!她闹别扭也很阳光,多变,从不会没完没了的气愤,多可爱多痒啊!
我最震撼的局外(也就是和剧情无关)两点,一点是oped,两首是nano的,一首是各种颜色的美曲,都十分贴切,我不禁感到是否专门为了动画做的。我想应该是吧,就算不是也无妨。另一点就是女将的光,以及我们发现绪花想成为翠的那块雪愿牌——我真有bob Dylan“过去我如此苍老,现在我却年轻了”的物是人非事事喜的感切——从这里想,我又一次感动到难过,编剧这么优秀的设计,每一集就不消说了,结尾竟然也这么有内涵,并没有什么寓意,但是实在是开放而且环绕的。人们活着活着居然能找到比过去更过去的年轻感,这就是最成功的活法了。喜翠庄这样暂时的休业哪怕是永久的关闭,都是点睛之笔的朦胧梦想的实际点缀。
女将是一个伟大的身影,一个模式,一个象征。
其实这实在是一个大时代的小场景,连人物、事业、纠缠的也都是渺小叙事。不过我却觉得可以移情,移到所有梁任公所谓“敬业与乐业”上来,而且不仅是工作,其他事情也一样。
喜翠庄真是一个好名字,它的来源也是如此简单。翠是一个核心,当我们一位绪花是核心的时候,其实绪花的背面就站着翠。
翠是一个没有威严的人,但是她往哪里一张哪里就有鲜明的气氛了。我们乍一看这样的故事实在是有点老套,而且后人要成为前人,这也太没有创造。不过花开物语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二元性,一代代人经历的都是类似,每个人不可能超越某个归宿而开辟天堂,可是新一代人和旧一代人又完全不同了。
翠实在是一个有童心的人,事实上我们仔细观察,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因为做了自己最顺的初衷,比较例外的是少老板(我就不用wakadanna:若旦那这种乖戾的日语原文了,我更喜欢直接说汉语的少老板,若有不准请多指教),然而也仍然是诚心实意的;相比下,绪花的妈妈其实也很有趣,她很真实。
喜翠庄就像一个城堡,但是这是一个虽然像城堡一样无法接近到神灵的地方,却不是反乌托邦的地方。
月宫:
你的漫评太美,不是ample那种人启(企)及得了。
你有情份。
情份这种东西不是看书或者交流懂得了。我曾经很认真去追寻过它在艺术中的意义。有情份,也要思想,基本无敌了。
我在跟十四的聊天里说道:
“我,当然也感动。
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真的把被评论的人当成一个人去理解,理解他几乎是传输文本生命的脐带通路的母体,他的在世和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他的作品就是这种结晶阵痛分娩的产物。
而不是学术意义的当做一个死去很久的,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文本生产机器。这样的,没有情分的评论注定和科学报告的生产价值相同。或者更糟,评论者也机械的提炼出早已纯熟的价值和批评技艺,像手抄什么法律条文和什么章程一样,而完全隐匿他和被评论的文本同样面对的:生活那个伟大的谜。而没有来得及,或故意不提,如何在自我或他人身上发现这个谜。
看《普鲁斯特和符号机器》两本《电影》,德勒兹就是如此。那几乎是,你看他的任何一句评论都首先是诗句般精准,然而总体看似乎是一种悲哀而蕴藏情份的风格,如果悲哀是在极端的精确没有感情余地中自然流露的,那情份就是一种被控制的,像是苦行的表达。”
(其实我不知道感动什么呢。体验的确可以精准,但精准的范围适用于同一套语言理解之人之间,之外则难了。大众是否可以形成?如果形成,是否表示帝国形态造成了,而人不再是独特的?我感动是因为真的是松前绪花啊。今天的我可能不会蹦蹦跳跳,但松前的我一下子就蹦蹦跳跳了。现在回头看上面对我的这段评语,我有另一种看法了。这一篇不是很好的,但是足够“少女美”。月宫也有看人的另一种能力,通过的不只是符号,也可是真正符号无法匹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