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
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
……
那么多民谣里,你最喜欢哪一首?
很多时候,拇指君都不知道听的是歌,还是背后的故事;也分不清那故事是自己还是别人的。
今天就来推荐一首,被很多民谣歌手喜爱到不行的歌吧,它是《米店》。
老狼就曾在《我是歌手》的决赛上,唱了这首。
温润的歌声搭配融融的词意,把听者带进了“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
歌曲的原创者张玮玮,坐在台下的乐队里,拉着相伴至今的手风琴。
事实上,这并不是老狼初次翻唱《米店》。
在李志去年的工体演唱会上,在野孩子20周年的现场,老狼都用亲身演绎,来诠释对《米店》的喜爱。
不仅是老狼。李志唱过《米店》,宋冬野唱过《米店》,衣湿乐队唱过《米店》的方言版。甚至是罗永浩,在坚果手机文青版的发布会上,还找来张玮玮和郭龙,现场表演《米店》。
张玮玮也半开玩笑似的,把“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唱成了“一手拿着坚果一手拿着命运”。
《米店》的旋律并不复杂,歌词也意在言外。
初听有莫名的触动,细想又不明就里。
其实,在近乎诗歌的抽象背后,《米店》是一个追求真爱的故事。
周云蓬2013年写过一篇关于张玮玮的文章,叫《白银米店》。里边说:
情歌最怕流于空泛,而米店是实实在在的爱情,葡萄嫩叶织成的家,清贫的工作,小天小地的,大海也温顺得像城外的牛马。
阶梯般的节奏,缓步而下,跟随卖杏花的、卖米酒的,下到巷子的深处,小儿女的小城之恋,不足为外人道。
这段“实实在在”的爱情,发生在2007年前后。
彼时的网络环境远没有今天发达,张玮玮常居北京,相识不到一年的女友则住在江南。
张玮玮一篇名为《梦境的开始》的自述,溯源的便是《米店》的因果。
和女友的热恋期,每晚都在长途电话中度过。
巨额的电话费里,寄存了现下的回忆和当日的希冀。
女友说,毕业后不想上班,只想开个卖二手旧货的杂物店,名字就叫“米店”。
女友生日前夕,张玮玮写下《米店》,隔月就完成录音,算是一份礼物。
女友把歌曲分享给母亲,母亲却说:“搞文艺的人,就只会这一手。”
用张玮玮自己的话说:“其实她母亲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写这首歌时是我很困难的时期,存款没有余额,借住在朋友家里,精神状态时常恍惚。”
《米店》的歌词,也始于一个恍惚的梦。
张玮玮小时候在单簧管老师家里看过一幅画,空荡荡的阿拉伯庭院里,坐着一个女孩。
一束光照进庭院,落在女孩和身旁的水壶上。
在他印象里,总觉得女友和画里的女孩很像,“那幅画里的气氛,还有我对江南的想象,以及美好爱情的召唤,合起来成为了《米店》这首歌。”
歌的开头,烟雨飘摇的南方,应许的“米店”,像画里阿拉伯女孩的女友,拿着苹果拿着命运,寻找属于自己的香。
而窗外的人潮行色匆忙,眼光都停驻在潮湿的路上。
当翩跹的舞步回旋在空荡的房间,时光仿佛也化作了烟尘,如同诸多电影和小说里描绘的那样。
这般梦境里,不知道爱人是否如我一样,感受到宿命中的明天悄然来临,码头上也已停好远航的船帆。
此情此景,“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末尾两句,典出帕维奇的《哈扎尔辞典》。
书里记录了一位阿捷赫公主。
“食黏土,饮盐水,在自己的眼眶里植上了矢车菊,以便能看见冥间的蓝色。
她的餐桌上总是摆着七种不同的盐。
她每次拿起鱼块前手指都要蘸不同的盐。
当她独处的时候,她的美色会像盐一样簌簌掉落。”
这样一位奇幻浪漫的公主,在书里的第一段祷文是:
我的主,在我们的船上,水手们忙碌如蚁:
今晨,我用我的头发洗船,他们攀上洁净的桅杆,把绿色的帆拖向他们像葡萄树嫩叶般的蚁巢;
舵工奋力拉起船舵,用背抬起,有如背扛一只可以享用一个礼拜的猎物;
力小的水手拖着被海水浸咸的缆绳,把它们堆放在我们飘动的房子的中央。
当船扬帆加速时,最快的那部分属于你,我的心灵,你是我唯一的主,阵阵海风是你的养料。
张玮玮化用他钟爱的文学作品,嫁接阿拉伯少女的梦境和爱情的现实,完成了从追寻到远行的过程。
一如每个普通人,因为“寻找你自己的香”而出发,然后邂逅、奋斗、“忙碌如蚁”,终于撑起“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乍看朦胧的《米店》,到了尾声,用张玮玮的自陈,“其实属于励志歌曲。”
而“基本上海淀区能弹唱的酒吧都干过,然后又到琉璃厂的琴行去上班”的张玮玮,也依靠才华和坚持,获得了更广泛的认可。
而当初忧心女儿所托非人的母亲,如今已是张玮玮的岳母。
本文经授权转发自
[ 傅踢踢](微信号:futeet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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