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文,终于靠它封后!

郑秀文,终于靠它封后!

反之亦然 VICEVERSA 港台女星 2023-07-19 12:00:09 65




上个月,香港青年导演贾胜枫执导的长片首作《流水落花》在今年的上影节进行了展映。早前,影片也在今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助力郑秀文获得影后殊荣,并获得最佳原创电影歌曲奖。这也是郑秀文自1993年首次获得演员类提名以来,第一次成功摘得影后桂冠。本次影片登陆上影节也是该片在大陆地区第二次献映,现场观影气氛极佳,不少观众为动人的故事落泪,也领略了影后的无穷魅力。

《流水落花》讲述了一个香港寄养家庭的故事,一对夫妻(郑秀文饰天美,陆骏光饰彬)几十年如一日地陪伴、养育了多个孩子,将他们送往人生的下一站。贾胜枫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类似情况,但却也有养育孩子的经验,于是他与妻子一道,结合对寄养家庭的调查完成了这个故事编写。

在寄养的过程里,很多孩子经过夫妻二人之手,他们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本地人也有其他种族的孩子,但所有这些不同都丝毫不影响二人矢志不渝的无私奉献。不过,于他们而言,寄养不仅是在奉献,更是在疗愈自己失去孩子的伤痛:随着故事的不断进展,我们会意识到寄养儿童对两个人的心理和精神产生了怎样重要的影响;也就是说,夫妻和孩子之间并非单向的付出,而是相互扶助、相互成全,是一种非常美好的关系。

寄养不同于收养,前者是委托代养,而后者则是一种拟制血亲关系的行为,这也就决定了影片中夫妻和每个孩子的关系都注定是短暂的,他们彼此成为对方生命中的过客,这个过程本身同时具备了温情和感伤的侧面。

也正因如此,《流水落花》在编剧层面有非常好的层面感。在影片映后,贾胜枫也提到片名“流水落花”就是对夫妻二人和寄养儿童之间关系的某种描述:夫妻之于孩子就像“流水”之于“落花”,然而这种对应关系并非是全然固定的,它随着故事的发展不断流转,以至达到某个情节点之后,孩子成为了“流水”而夫妻成为了“落花”;

而到了结尾部分,这四个字所表述的也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时间的流逝本身。直到最后,夫妻二人不知不觉就已经老了,那种物是人非的岁月感很难不让人喟叹和动容,影片的真意也在最后时刻才得以完全绽放出来。

正是因为这种暂时性的寄养关系,常年无法得到宽慰也对夫妻二人的感情产生巨大冲击。但值得注意的是,编导的处理完全是去类型、去冲突化的,影片里没有任何狗血的桥段,甚至没有太多的争吵,二人只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缝合伤口,使之慢慢愈合。

从这个角度上讲,《流水落花》在非常强调类型化、强调社会问题的香港电影当中应该算是非常特别的存在,这种静水流深的、东方式的处理,也给这部香港电影带来了特别的质感。
去冲突化并不意味着影片拒绝触碰社会问题——影片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探讨寄养制度的问题,由于无法建立起长时间的连接,对物质条件的重视远远多过精神层面的关注,这种寄养制度实际上对成人和儿童双方都造成了一定伤害。
这些问题和伤害都被创作者很好地溶化在故事的流动当中:一方面是孩子们极其突然的离开、改变面孔,另一方面是使用大量的黑屏对观众进行间离。观众的共情往往在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被“粗暴”地打断,但很明显的是,这种导演或剪辑技法上的粗暴其实是对寄养制度的某种模拟,这也是这部电影的用心所在。

作为第一部长片,没有过分地强调野心和炫技,而是在形式和内容上双相匹配和“重剑无锋”,体现出不错的控制力和感受力。

当然,《流水落花》这部影片最让人关注的还是郑秀文的演技。如果说在之前的香港类型片里,郑秀文给出的往往是极其艳丽的人物色彩,那么在本片里,她的表演已经上升到克制而不着痕迹的另一个境界之中了。

作为观众,我们既能看到其作为母亲的母性奉献一面,也能在与丈夫的交流中看到其作为妻子的创伤性的一面,还能看到其在寄养与领养的缝隙之间挣扎的一面,三者透过诸多细节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不仅如此,影片在后半程也给了郑秀文很大的发挥空间,尤其是得知丈夫出轨之后,如何在脆弱与自尊中建立起女性的主体地位,显然是演员面临的重大问题,而郑秀文很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在参加“香港青年电影人论坛”时,贾胜枫认为“现在香港电影的最大问题是数量”:“去年虽然某些电影票房不错,但是全年只有33部,应该是很久以来最少的一年。90年代最多的时候,一年有200多部,那也是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时候。产出达到了一定数量,才会有好的电影出来。”

作为去年新一代创作者中的佼佼者,贾胜枫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如何才能让香港电影和青年导演重新走向辉煌,也是我们与创作者共同面对的挑战。

《流水落花》是一份答卷,也是一个起点,我们很难预料贾胜枫之后会创作出怎样的作品,但毫无疑问,这位年轻创作者将为香港电影带来一股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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