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贞,台湾芦洲人,台湾政治大学哲学系毕业。
主要身份为独立歌手。
陈绮贞的作品和概念具有独特文化风格,无论音乐、文字或影像,她用独特的方式演绎这一代的许多梦想,很多人说她不只是歌手,更像是艺术家,一个安静的行动者。
作风低调几乎很少上通告,媒体常以“陈绮贞现象”来报道她。
——《不在他方》 陈绮贞
文:陈绮贞
1.
“决定开摄影展,让我开始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惊讶于自己并不退缩,而且沉浸在观想未来的可能性里。不过我也会提醒自己再三,我并非一个真正的摄影师。当一个摄影师和当警察差不多,犯罪的现场并不总是你能营造出来的。你必须相信等待。但我就是无法无视于时间的枉费而说服自己不去成为一个更主动的猎人。“
2.
“ 走上台,不得不迫使自己背负使命感。我全然充满勇气。甚至太喜欢来自观众这一整体所散发出的光。只是有时候我会自忖,我并不具备明星的质感。成为明星和政治家是那样类似,你不能不在每一个决定背后不忘了最终要赢的那场选举。你必须依赖闪光灯。但我就是无法放弃黑暗或凌乱的人生甚至是败选后的每一天都仍是支撑作品的基底,这样偏向雷蒙德·卡佛式的,看似清高或充满人生哲理但其实不过就是凡人每天的写照;这样承认自己平凡但并不平庸的信念。”
3.
“开始写一本书,我因而为自己的写作注入了一种悲伤。奇怪的是我享受这种感觉,而且享受这些不被我疼爱的字一起摊开展现出我脆弱的思想,那样像是在厨房赤身裸体喝着冰水的无畏感。但我也会自我暗示,我不会永远在我创作的字底下一直卑微下去。我不是一个乞讨者,我连一个示弱的眼神都放不开。但作家和乞讨者却有强烈的关联,你必须牺牲你移动的自由,你必须有一种‘我承受得起’这样的孤独和耐心的样子,坐在发臭的角落或是书桌前,施舍或者灵感,就会垂怜于你。我无法放弃更多的自由为了追求另一种表达上的自由,但是唯有写作能让我心甘情愿放手一搏。”
当我开始建筑一道彩虹,我的视力越来越微弱。有时只能用手触摸,却也是我的心最不慌乱的时候,不过我会注视我自己,对着无数的镜子说:“你,还不是一个建筑师。你,充其量只是一只对壳这种东西还有点品味的,蜗牛。更多是懂得‘复制’,这门艺术的,劳动者。”当一个建筑师和一只蜗牛可不同。实用性绝对是你要坚持放弃的。你不能逃避荒谬的力量。你必须为人的行动创造剧本并提供灯光。你,不能因为彩虹对人的生活无所助益而蔑视它的锐利弧线和混乱泛滥的色彩。服务那些(几乎是所有)明知再怎么近,都还是认为自己还需要一座桥的人们。这么做了,你才能将自己摆渡到看得见的彼岸。
WorKING 语:
这篇文章的名字叫《坐标》,节选于陈绮贞2015年由中信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名为《不在他方》的书,但我更喜欢这本书的英文名“Placeless Place”,你呢?
文章中她写到自己的爱好,将自己的弱点、挫败、无意义的想法与行为真诚地告诉每一个读者。这会影响喜欢她的人吗?不会,喜欢的人依旧喜欢。因为喜欢她的人能与她那种Placeless Place的状态共鸣,感受到它所表达的独立、自由、才华横溢又低微、勇敢又矜持、坚强又柔软、美好又朴素、智慧又笨拙的状态。
WorKING的微信号几天没有推送文章,不是没有做微信,而是做的微信,我们自己觉得不够好,所以,我们选择不推送。但其实,每一次的停止都是在坐标中失眠吧。
很多的时候,我们是忙碌的,就像在一个巨大的惯性中,我们习惯在忙碌中激情高昂,在忙碌中所向披靡,在忙碌中奔向美好的未来,在忙碌中逐渐被麻痹、被蒙蔽。于是,当惯性忽然莫名停止时,我们就被它狠狠地甩向黑暗,抛向荒原,扔向挫败了。这或许是每个创业者,或者行动者的常态吧。
每一次被迫停止想想陈绮贞的“Placeless Place”的状态吧。媒体上每日渲染的美好生活,真的这么轻而易举吗?未必吧。因为坦然面对真实自己,是个多么深刻的难题,又多么无意义的命题啊。
所以,当我们被迫停止时,来到“Placeless”之地,找找自己的坐标,这个坐标也许深藏在梦里、前世、未来?只有自己知道。每个创业者,或者文创者都有一个自己的坐标吧,这个坐标让你与众不同,或者格格不入,但是接受它吧,思考它吧,坦然面对它吧,这是也许是上天给你的印记。
WorKING祝你周末愉快。陈绮贞的这句话送给你,“服务那些(几乎是所有)明知再怎么近,都还是认为自己还需要一座桥的人们。这么做了,你才能将自己摆渡到看得见的彼岸。”
彩蛋:WorKING 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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