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朴树的一段小视频刷了屏。
12月13日晚,在“超级版《大事发声》”第五期里,表演者朴树唱到最后一首《送别》时,忽然情绪决堤,在录制现场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
“你哭我也哭”,直播间里的几百万人在弹幕中炸了锅,这一段意外的现场很快也在微博、朋友圈等各种你所能看到的地方刷了屏。截止至目前,在腾讯视频上的点播已迅速破四千万。
这档看似小众的音乐节目,为何能拥有如此的爆炸力?
若你是一个“死硬”的乐迷,这档腾讯视频LiveMusic品牌下的独立自制节目,已不是第一次引起我们注意。
今年五月,李宗盛与李剑青的联合专场里,见惯大场面的大哥在返场时几近哽咽,已先行刺激我们的泪腺;
两个月后,谭维维与北京客乐队、Kawa、变色蝴蝶及一众表演艺术家在录音棚里的“篝火音乐狂欢”再度成为音乐圈话题;
十月,周华健把他近年和张大春一起鼓捣的音乐江湖也搬了过来,完成了一场具有独特气质的演出…
然后,便是朴树。
对于《送别》的刷屏,我并不感到意外。那天夜里,我在微博上看到其小片段后,便马上扔掉手上的游戏,一秒不拉地把整场100分钟从头看完。朴树在表演过程中,他忽然皱起的眉头,没有由来的笑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吸引我。
透过屏幕,你可以确定,他正在享受这场表演。包括最后的泣不成声,也是情绪叠加的自然产物。你若看完全场,会有这么一个感觉:朴树的一哭,几乎是命中注定的呀。
表面上看,《大事发声》不过是一档“普通”的音乐直播节目。在争奇斗艳的视觉动物时代,它那单薄(甚至没有)的舞美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可无论是李宗盛,还是朴树,他们都这么信任这个小小的演播间,愿意没有保留地展现他们真实的那一面,那是因为,《大事发声》的内容本质是一个录音棚音乐现场(Studio Live)节目,录音棚就是他们最安全的地方。
(Radiohead在From the Basement)
2006年,班霸乐队Radiohead制作人Nigel Godrich制作了一档名为《From the Basement》的在线音乐节目,同样以录音棚现场为录制方式,他希望音乐人在没有主持人、观众的干扰下,在尽可能舒适的环境中表演,包括Radiohead、PJ Harvey、The White Stripes等音乐家们都在节目中留下了独一无二的珍贵现场。
今年年中,当我在看李宗盛与李剑青的《大事发声》节目回放时,我内心的想法是:我们终于也有了一档让音乐呈现细致体验的节目。
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在舞台上享受排山倒海的呼声,和歌迷获得共振,是幸福的事。可录音棚才是一切的起点。《大事发声》希望展现的,是作品最本真的状态。Nigel Godrich把它称之为“the true representation”,李宗盛则直接形容把录音棚形容为“让歌手原形毕露的地方”,“让歌手生长的地方”。
它可以是一首歌最新鲜出炉时的样子,也可以是这首歌即将和乐迷见面前生涩的排练,这种状态是绝对自我的。我也曾看过朴树最新一季的新专辑巡演,可他在《大事发声》上所呈现的《平凡之路》,是我在演唱会上未曾看过的模样。他那顺流而下的情绪宣泄,哪怕在《送别》里把自己唱到崩掉,可在我眼中,这是不亚于他在万人演唱会里的演出。
(林哲民在《大事发声》录制现场操控SSL调音台)
我相信,节目录制时,朴树一直被整个制作团队的诚意所包围着:
五人和声团,两组打击乐鼓手,这比演唱会阵势还大;
录制现场KOI音乐棚中所使用的SSL Live 200调音台,便是当今业内声音最好的调音台之一;
镜头掠过之处,眼尖的乐迷还能发现所用压缩、话放、扩音音响、监听音箱等器材也均为体育馆级别;
在所有声音处理完毕、传送到线上的最后一环,往往被大家忽略的成音师工作,也由曾在行内资深的林哲民老师担任;
包括你在节目里看到的那些昏暗的灯光、旧旧的吸音地毯,所有你留意到或没有留意到的细节,都在不经意间让表演者和观众涌起强烈的共鸣,从而产生某种特别的情绪和行动欲望。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蛮横,不讲道理却又直击人心,这才最后导致了朴树的“失控”,导致了我们毫不犹豫的分享转发。
正如腾讯视频音乐中心总监邓林海在日前的采访中所说:“这个场景之所以会被这样传播,一定是有很真情的地方,所谓的歌手的真情也好,或者脆弱的一刻,歌手最想表达的东西就是他身上最打动听众的特质。我们大概知道歌手会表演成什么样子,但没办法知道他在每一个环节是什么样子,这才是特别的地方。”
今天,内容的价值和用户的自主传播已越发重合,一个内容在社交媒体上被传播的越广,代表其蕴含的能量越大。
当我们在谈论朴树刷屏时,除了关注朴树本身的音乐魅力和人格魅力外,作为音乐行业从业者来看,我们也应注意到在朴树“惊天一哭”后,他所处在的温暖、舒适、且被赋予尊严的环境,让朴树可以忘记摄像机的存在,而这也恰恰是腾讯视频所做这档《大事发声》的思考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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