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女人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凉被悄然滑落尤不自知:“辰儿,你回来了?” 原来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氏。 心情平和的她一日比一日胃口好,特别是曾经踩过她的人被踩到脚下,这种感觉是多年来从没有体验过的舒爽。 原来人真的有同样的心理,他们忍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欺辱,即使当时很软弱,当时看着没有什么记恨。 但是内心已经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经遭受过的有反击回去的机会。 “咋样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冷着饿着,考场上饭菜肯定不好吃吧,肯定吃的干馒头,现在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去。” 温氏一句没有提他考试的事儿,里里外外都是对身体的关心。 她可是知道儿子旧疾好了没多久,不知道强度这么大的考试能不能受得住。 “娘不用担心,儿子好好的。” 少年的眼神不自主的放空,眼前是考场中那一块块干粮,是的,干粮,和别的考生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开始啃干馒头喝冷水相比,他的干粮有独特之处。 开水一冲,香味儿飘来,有浓浓的汤粥,还有香味儿十足的面条。 旁边的小火炉里稍微烧一点开水,一烫就可以开动,在饥饿难忍的时候,那些看似普通的干粮挥了大作用。 真不知道那些黄黄的面粉,还有面条状的东西怎么弄来的,原来少女真的没有骗他。 耳旁依旧是少女送他离开时递过来的包裹:“杨奕辰,记得这些可以带到考场吃哦,开水冲一下就可以,很好吃的。” 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带到考场罢了。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他还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那感觉,真是...... 酸爽!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其实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是柳清溪烧了一把火,炒了点白面,炒到微黄的颜色将其从锅中铲出来。 接着炒了一些花生,将酥脆的外皮去掉,擀面杖擀成细碎的颗粒,和炒好的面粉掺和到一起。 简单又营养,还比较香的炒面粉就做好了,放点开水拌成糊糊挺美味的。 至于杨奕辰眼中的面条,不过是她在油锅里过了一下,炸熟了容易存放罢了。 难得的,儿子居然再次跑神儿,温氏打趣道:“哎呦,我这冷冰冰的儿子这是想到谁了啊?别跟我说你啥也没想,都写脸上了。” 俊朗的面容渐渐被染上胭脂色,一直蔓延到耳后,脖子根。 “好了好了,你承认不承认娘都明白,接下来你想干啥就去吧,娘不拦着。” 呵呵,小样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中想的谁,还能有谁能让这个儿子变脸色? 以前的温氏可没有这个腹黑的样子啊,杨奕辰此刻不想面对母亲。 不过第一时间,他也了解到家里的现状,当从手下人那里得知老娘没有吃亏,相反把多年死死压制他们的女人整的不轻。 对梁梅儿最大的惩罚是什么?那就是求之不得,越想要的东西,越不让她得到。 这段时间,她绞尽脑汁吸引杨秉山的注意,装柔弱装可怜。 若是以前,杨秉山确实吃她这一套,可是今天嘛,呵呵! 比起杨奕辰能带给他的荣誉和利益,梁梅儿分分钟被放弃啊。 落魄的女人哪里还有以前的光鲜亮丽。 干枯黄的头,深深塌陷进去的眼窝,和温氏站在一起,生生长了一个辈分。 “哎呦,妹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温氏嘴角带一抹浅笑,暗红色的衣衫没有衬得她老,反而更有魅惑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渐渐靠近 眼前女人暗红色长裙,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大大的眼睛充满光彩,经历过沉沉浮浮身上的她全身都散独特的自信魅力。 低头看看自己披头散,指甲里全是黑泥,身上衣服邋邋遢遢的形象,梁梅儿啊的一声尖叫。 “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温氏这个贱人越来越年轻漂亮,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呵呵,妹妹啊,你就别挣扎了,你真以为十四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吗?那时候是我不争不抢,懒得搭理你,让你走了空子,你以为现在我还会任由你吗?” 只见梁梅儿猛然睁大眼睛,不可能,当时的温氏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是骗过的,骗我的,我没有做过。” 当时她并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从外边临时买进来的人,当了个替死鬼罢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被现了,怎么可能?知道当时事情的人都死光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梁梅儿,这只是开始!” 温氏就是要一步步夺掉她在杨秉山心中的地位,让梁梅儿品尝人间最痛苦的事儿,她最爱的男人并不如她认为的那么深爱。 至于她和儿子受过的痛苦,会一步步还给曾经参与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梁梅儿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扒皮抽筋。 怪不得杨秉山不像以前了,以前只要她哭诉一声,他立刻赶到。 即使她不如后院那些狐狸精年轻漂亮。 可是现在呢?她生病,他随便看了眼就走,她昏倒,他随便派了个大夫。 这让梁梅儿从心底里慌了,一直以来她能够为所欲为,还不是有杨秉山撑腰,直到这两天,杨秉山再也不踏足这个院落。 温氏胜利的转身,不理会身后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因为心彻彻底底是黑的,没有一点掺假。 至于梁梅儿,手里有她致命的证据,难道还怕收拾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