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 儿时的红薯地 (散文)

[胡静] 儿时的红薯地 (散文)

静静的文字乐园 内地女星 2017-11-06 19:31:12 464

又是一年红薯大量上市的季节,看着农民开着奔马三轮载着整车的红薯停靠在小区的门口或市场的边角处,那一袋袋大大小小的红薯被红色的网袋装着,为了吸引买家的注意力,偶尔还会放上几秧绿色的叶子做装点,就象那些大城市里红灯区街口廉价的妓女般,虽尽力装扮却依然让你看着不那么高档,上不得台面, 那样不土不洋地立在那里,鲜有人问津。


当然,网络的流行让太多的人了解了红薯其貌不扬的外表下那金玉般的营养身价,于是乎,很多老人为了家人的健康会买上一些,如果价格确实便宜实惠,或许还会吸引来更多的买家,于是三轮车旁尽是黑压压的购买者,这是城市里惯常的哄抢场景并不少见。


望着满车的红薯,总不由得令我想起自己那家乡,那被绿色铺满的红薯田,那蹦跶乱飞或绿或黄的蚂蚱,还有那偶尔遇见的兔子窝或者那一触碰就变成刺球的刺猬……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不牵引我的思绪,用自己的拙笔记录下儿时记忆里红薯田给我带来的快乐。


幼时的我,是个地道的乡下放羊女孩儿。记忆里小学时的作业不是很多,也就几道数学题或几个生字,没有习题册或其它课外作业。无论放学后还是星期天,都是扔下书包后自动牵着家里的几只羊到外面赶放。或者沿着村外的小河堤,或者到长满荒草的空白地,总之,就是不能祸害别人的庄稼。那时收完秋的玉米花生地就成了羊儿们自由自在的场所,往往是羊吃羊的草;自己找自己的乐趣,那片绿叶覆盖的红薯地便成了我玩乐的最好去处。


我或者扯了根狗尾巴草的毛毛花,在红薯地里寻蚂蚱,不管是细长身体或绿或灰的老扁担,还是那种粗壮腰身、又飞速极快的老飞儿,只要被我发现就会成为我的“猎物”。不过最好捉的还是老扁担,体型较长且飞得慢,往往在它还未来得及伸开长长的大腿逃跑便被我拿住,我都怀疑它那大大的椭圆形眼睛是不是个聋子的耳朵---纯粹摆设?接着我会用狗尾巴花的硬杆自它的脖子处穿过去,很快,一大串蚂蚱如鞭炮般在手里拿着,望着手中的猎物,心里感觉颇有成就感。这些“战利品”会被我带到家中放到地锅灶里烧烤熟了,然后打打久未沾肉的牙祭。


尽管是我自己一个人,也并不觉得孤单。我会用红薯梗来折“项链”、“手链”或“耳坠”,这些“首饰”的制作工序并不麻烦。先掐些带梗的红薯叶,把叶子掐掉后,用食指或大拇指捏紧薯梗只需左一折右一折,伴随着着“咔啪咔啪”的脆响声后,一串串碧绿的首饰便做成了,挂在手腕上或脖子里还有一丝丝凉凉的感觉。这些纯天然的绿色饰品没有太多的人来欣赏,但却够我这乡村丫头臭美老半天,开心老半天。

红薯地还有令我开心的地方便是----拾红薯。说到拾红薯,我有必要也介绍下红薯收获的细节。因为红薯地满是墨绿色的红薯秧,如果直接下农具“抓钩”,只怕把红薯给抓得稀巴烂,没一个囫囵的,食用时就特别麻烦。所以需要用镰刀把地面上的薯秧给割下,接着才可以对着鼓土堆对面的地方下抓钩,那样才可以一提一抖,一堆大小不一的红薯便新鲜出土了。而我这里所讲的拾红薯则是在别人把田间的红薯出完后捡拾别人遗漏的。那时秋日的阳光暖暖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儿,个个挎着个柳条篮子,篮子里放着小抓钩。大多是在别人刨完的红薯坑里拾,而有的时侯,在田梗边或土下面,偶尔会发现一根主家不小心漏掉的一桩红薯,那种开心与兴奋简直象捡到无价之宝般。至于那红薯秧下面究竟有多少红薯都无所谓了。待夕阳落山时,柳条篮子里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些红薯。其实也并非家里没红薯吃,只是拾红薯过程给人带来的那种开心与满足却是很少有的。

儿时的红薯地有着开心有着美好,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依然是我记忆深处一道永不泯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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