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央视新闻援引日本广播协会(NHK)当地时间10月16日报道,据相关人士在社交媒体上透露,日本著名音乐人谷村新司于10月8日去世,终年74岁。
他于今年3月因急性肠炎进行了手术并住院接受治疗。谷村新司被誉为日本乐坛国宝级人物,他的歌曲也深受中国人民喜爱,其中最知名的包括《星》《花》《浪漫铁道》等,有近50首歌曲被改编成中文歌曲,被邓丽君、张国荣、张学友等华语乐坛巨星翻唱。
张国荣的《有谁共鸣》,原曲是谷村新司的《儚きは》(如梦);哥哥的《共同渡过》,原曲是《花》。
邓丽君的《星》,姜育恒的《我的心没有回程》,原曲就是《昴》。
梅艳芳和山口百惠的《孤身走我路》,原曲是谷村的《This Is My Trial》。
张学友的《遥远的她》,原曲是谷村的《浪漫鉄道》。
郭富城的《梦见你回来》,原曲是谷村的《最後のI Love You》。
陈百强的《旅程》,原曲是谷村的《昭和》。
陈慧娴的《忘记悲伤》,原曲是谷村的《秋止符(そねぞねの秋)》。
谷村新司自1981年第一次登上中国的舞台起,就与中国结下不解之缘。2010年上海世博会时,谷村新司出任世博会日本推广形象大使,在开幕式上演唱了自己的成名作《星》,为现场及全世界观众带来了无限感动。
随后,日本导演竹内亮也发文悼念:谷村老师是一直以来通过音乐促进中日交流的前辈。我很崇拜他,很可惜没机会采访他了。
谷村老师,一路走好???。
谷村新司逝世的消息传出后
网友纷纷留言表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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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村新司的《星》
亚洲人民的共同记忆
2018年,69岁谷村新司来到上海大剧院参加“38年的星”演唱会。在上海,他曾说了两遍:“这一年,对我意义重大。”为何重大,他不解释,只是“想通过唱歌传递此刻‘六’字头最后的心情”。就像他漫长的46年创作生涯中的700多首歌,无论音乐风格如何变化,隽永、深邃,勇敢注视时间黑洞的词意不变,隐约窥见生命奥义的敏锐知觉也未变。
《星》确是亚洲人民的共同记忆
2018年69岁这一年,谷村新司在上海再一次唱了《星》。
这首他唱过无数遍的歌,不仅每每在海外的演唱会必唱,还在新专辑《38年的星》中又重新录了一版。“编曲完全和当年一样,只是声音显而易见地老了。一首歌就像一瓶酒,刚酿成时芬芳猛烈,随时间变化会慢慢变得醇厚。”
你可以说他保守,也可以理解为早慧的人对珍贵之物的爱惜和守护。他珍惜这首歌,“《星》是打开全亚洲大门的钥匙,能把所有人联系在一起。”
收录《星》的同名专辑发行于1980年4月。这是一首孤独的歌,封面上谷村在幽蓝的路灯下低头行夜路,城市如荒野和他一起静默。这张专辑很成功,尤其是《星》,被改编成不同语言的版本在亚洲流传,关正杰的《星》(郑国江填词)和邓丽君的日、粤两个版本在华语区尤其知名。在中国大陆,沈小岑收录在第二张专辑中的日语版《星》则犹如在岩壁上凿开一个洞,歌迷们开始想尽办法搜集日语歌曲,产生了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星》确是亚洲人民的共同记忆。它的孤独和光华不需要语言的传递就能击中人心。谷村新司所作的旋律兼具日本传统歌谣的忧伤,以及唐诗疏朗、开阔、悠远的意境,在文化相近处更引人共鸣。
舞台上,这个瘦小又快乐的老头很早便窥到命运的奥秘。想象茫茫黄色草地、远方的群山和凉风的场景时,谷村新司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一直到歌写完,才想起来“这样的景象一定在中国”。写下这首歌的时候(1980年),谷村新司不过32岁。
吹入胸中的寒风和热情的梦想交织;散落四方的命运之星既是他告别的对象,亦是将迎来更多后来者的亘古不变的存在。
他把这首歌叫作“幸福的歌曲”。
“栽培了常石磊”,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谷村新司第一次踏上中国的舞台是1981年8月23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与中国歌手们共同参加了《Hand in Hand北京》的演唱会。此行亦让他的目光投向了整个亚洲地区。
第一次来上海则是1994年在万体馆的“亚洲巡回音乐会”,他代表日本出席。
他是个天真的人,这样的愿望听起来未免太过艺术家的一厢情愿,即使在政治氛围浓厚的1980年代,亦未必有能够生根发芽的土壤。
但是他从来没有停止身体力行地搭建中日沟通的桥梁。
2010年上海世博会,滕俊杰希望邀请谷村新司登台。不巧,那段时间谷村有全日本的二十多场演出,世博会正好卡在巡演中间。谷村希望滕俊杰给他三天时间考虑,谁知一天后他便回复:“可以”。为此他打了很多个电话说服与致歉、做出很多赔偿,方能成行。
同样令滕俊杰印象深刻的是谷村新司作为艺术家的敬业。唱了无数遍的《星》,“为了每一次重要的中国邀请,他一定是认真走台的。而且他一定是每次走台的表演都是直接开口唱,绝对不敷衍。”
除了光鲜的舞台和政治层面的交流,谷村也愿意花时间面对面地与中国年轻人交流,努力把很难以言传的音乐教授给中国的学生。
2004-2008年,谷村新司在上海音乐学院担任客座教授期间,“每个月都有一周的时间在上海度过”。谷村老师的课很实在,他请每位学生作词,然后帮助他们完成谱曲、编曲、上舞台的全过程。“我很注重把握每位学生的个性。”
外界流传的“栽培了常石磊”,反而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到的第一堂课,学生们给我做了个欢迎仪式,常石磊为我唱了一首歌,对我说:您能来我很高兴。”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他是个很有天分的音乐人,我惊讶于当时的上海还有那么有才华的音乐人。常石磊那个时候什么都已经会了,几乎不怎么来上课。我们的全部交集就是那一次欢迎仪式而已。”
来源 | 新闻晨报综合央视新闻、九派新闻、新浪微博、澎湃新闻、网友评论
编辑 | 吴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