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郑钧:逃离赤裸裸的肉身,活成前半生的反面

中年郑钧:逃离赤裸裸的肉身,活成前半生的反面

每日人物 内地男星 2016-07-21 20:28:30 430


饭局第6期嘉宾
  郑钧 摇滚歌手
每日人物(ID:meirirenwu) 文 / 安小庆
编辑 / 周欣宇


过去30年里,关于摇滚明星究竟应该如何老去,是中国公众在现实和网络中最热衷的娱乐新闻品类之一。
 
人们乐于见到这些统一以长发、皮裤、尖头鞋、破牛仔出道,并在之后人生中混搭抑郁、潦倒、疯狂、遁隐和丑闻的主角们,以肉身试炼和折射这个时代最大剂量的变形和疯狂。
 
人们一边扼腕,一边又无比期待这种叙事。
 
如果没有意外,49岁的摇滚明星郑钧,本也将是这个故事链条中的一个。但他最终成为少有的从中逃逸的一个。和同时代的摇滚歌手相比,郑钧的改变是最彻底的,他几乎活成了自己前半生的对立镜像。
 
他不愤怒了,不抱怨了。从“巨婴”变成了修行者,从摇滚明星变成了成功商人。他的逃逸兼容了墨镜和佛珠、玫瑰和莲花、摇滚和瑜伽——成全了之后的拯救与逍遥。


我只会对他们竖中指



影院的灯光被打开了。

妻子刘芸已经拿着麦克风站在大银幕下方,郑钧快步走到她身边。

两分钟前,他在入口处取下墨镜,化妆师立马凑上来替他整理刘海的布局,再用粉扑绕过刘海,均匀地给脸部补上粉。

这是电影《摇滚藏獒》几乎最关键的一次放映。观众是来自全国数十个院线的经理和工作人员。

面对刘芸关于“电影还行吗”的寒暄,几乎没有人作出反馈。连客套的笑声也没有。郑钧接过话筒,朝对面沉默着的座椅区深深鞠了一躬。

“片子还算良心制作,历尽各种困难马上就要上映了,如果各位觉得还行,就请多多帮忙,如果觉得这什么呀,那就……”

他的话还没讲完,妻子和旁边一位黑衣的来自华谊的高管立马冲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话筒。

话筒又回到刘芸手里。“我们家老郑就爱开玩笑,大家别当真啊!”她忙不迭解释,“他就这艺术家的脾气,但是说实话,我没想到这次为了电影,他几十个城市的宣传都坚持下来。”


这是华谊影业为即将上映的《摇滚藏獒》举行的专场答谢晚宴。在抽奖环节领奖的声浪里,原万达集团高管现华谊影业CEO叶宁带着郑钧夫妇逐桌敬酒。客人们交替拿着手机,排队与郑钧合影。拍毕,郑钧又朝对方深深鞠了一躬。


宴会厅的白灯直直打下来,他取掉墨镜后的脸因疲惫和地心引力现出松弛和纹路。在这样的场合,刘芸显得比郑钧更自在,她爽快地大笑,碰杯,和客人一起自拍。

“我看老郑结婚的时候也没这么折腾啊。”远离舞台的一桌,坐着团队工作人员,一个男生在看到郑钧频频鞠躬时,说了一句。

这场功能相当于盟誓的招待晚宴后一周,《摇滚藏獒》上映,然而排片率始终在同期上映的影片中垫底。坊间传言因叶宁从万达转投华谊,而引发万达院线在排片和渠道方面的反弹。

7月13日,电影上映近一周,排片率依旧是6%。在上海路演时,面对是否会效仿方励为争取《百鸟朝凤》的排片而向院线下跪的提问,郑钧少有地愤怒了:“我不会给他们下跪,我只会冲他们竖中指!”

他已经很久不发脾气了,但现实终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6年花了6000万美元



“排片的时候,个个儿都给华谊拍胸脯,最后一刻院线全部倒戈。”在谈论这部在排片上已然失败的电影时,郑钧喜欢用和战争相关的词。他感觉“我们只是恰巧站到了战场的中间”, “大家围剿着我,像一个猎物一样”。

只是因为“你跟他不喜欢的人站在一起,你就站在他瞄准的那个区域,所以你就是‘立枪’而不是‘躺枪’,直接站着被打翻了”。

这不是郑钧第一次见识资本的巨大宰制和控制能力。1994年,在他出版的第一张专辑《赤裸裸》里,他写了一首叫做《商品社会》的歌。歌里他接过西方摇滚乐的经典批判主题,唱出对消费社会和货币异化的不满。

对掌握电影市场阀门的资本家的愤怒,郑钧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在微博上宣告“资本家是影院的老板,但观众才是电影的主人”后,又告诉自己“制造摇滚藏獒的六年,就是修行的六年,修掉贪婪和愤怒”。

愤怒,几乎是跟随了郑钧整个摇滚歌手生涯的标签。《摇滚藏獒》遇到的行业不公,如果发生在20年前,那时候的郑钧会怎么处置?

“那我估计你这几天看到的新闻全是我在骂脏话。”

直到最近六七年,他才渐渐告别了一言不合就愤怒。在互联网上,你能轻易找到一篇文章,里面罗列了“那些年郑钧骂过的明星”:四大天王、阿牛、大张伟、韩寒、杨二车娜姆……

最近为了宣传电影,郑钧上了《天天向上》。站在主持人大张伟旁边的郑钧,笑里带着一点尴尬。几年前,他和曾经几番交手的韩寒,也在女星赵子琪的婚礼上一笑泯恩仇。

这是郑钧出道22年以来,最漫长和最艰苦的一次宣传期。过去,凭着坏脾气和不合作,他几乎没有为自己的专辑这么卖力吆喝过。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这次老脸都豁出去了,像个天桥杂耍卖艺的”,所有能上的节目都上了。用妻子刘芸的话说,“到了后面,只要话筒一放到他嘴跟前,他就像摁了开关的复读机一样自己开始说”。

大概十年前,为了给女儿讲一个新鲜的睡前故事,郑钧开始构思一个与藏獒和音乐相关的动画故事。两年后,他画的《摇滚藏獒》出版。冥冥之中,女儿似乎决定了郑钧未来十年要做的事。

几乎每一个采访里,都会有记者问道:“你理解的摇滚精神是什么?”

他一遍遍地重复:“摇滚对我而言是改变生活的勇气,它教会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勇气。”面对“五月天是不是摇滚”的提问,他没有像早年间那样昂起下巴,露出不屑,而是再次重复了上面关于摇滚的核心要义。

接待媒体的场地是太合麦田公司的。除了歌手,电影制作人,佛教徒之外,郑钧近年来的身份又多了一个——太和麦田和百度音乐的首席架构官。

一年前,他带着一款名叫“合音量”的app加盟了太合麦田。6年前,他向投资人讲述这个意在反哺原创音乐的项目时,“没人看好这个点子”,但投资人却看中了他电脑桌面上关于摇滚藏獒的拍摄计划。

于是从6年前起,郑钧开始拍摄电影。国内的制作水平不能满足要求,他飞去了好莱坞,打算用那里一线的班底进行制作。6年里,他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美国,从皮克斯和梦工厂挖人组团队,其间花掉了6000万美元。剧本改了近百次,编剧就换了十几个。

夜夜笙歌的快乐都很短



郑钧想要给女儿一个美好的童稚故事,但他最后发现,这个电影似乎以隐喻的方式回望了自己前半生的岁月。

雪山包围下的西藏山村,是主人公波弟的故乡,也是他所有故事的起点。波弟的父亲在家庭中极有权威。波弟本以为自己会按照家族的分工成为守卫犬,但从天而降的收音机,给他带来新鲜的摇滚乐。

这段开头几乎映射了郑钧的经历。父亲早逝,哥哥充当了家庭里的男性角色,决定了他少年时代的所有选择。但杭州工业技术学院的外教老师,在“当代美国文化”课上播放的摇滚乐,就像影片里从天而降的外来启蒙一样,改变了他的选择。

像影片中的波弟一样,郑钧放弃出国的机会,义无反顾去了远方的大城市——他们各自的摇滚公园。

他是外省来的青年。在北京城里已经蓬勃生长了几年的本土摇滚圈,他是一个陌生的闯入者。他就带着800块钱和两首歌——《回到拉萨》和《赤裸裸》,来了北京。

两首歌似乎如谶语般预言了郑钧往后的生命——灵性的追寻和欲望的翻腾。

《回到拉萨》所吟唱的西藏,成为郑钧创作和生活不断回归的母题。这首花30分钟写出的歌,仿佛是上帝握着人的手所写就。它和《赤裸裸》里情欲的炽烈、坦白和汹涌,一起构筑了摇滚歌手郑钧的原初形象。

1994年,郑钧在没有去过拉萨的情况下,写出了映射时代情绪的经典《回到拉萨》。直到专辑出版后,他才藉由拍摄MV的机会,第一次来到他歌里的原乡。

留着长卷发的他,着皮衣长靴,扛着吉他,行走在布达拉宫脚下的红土路上。他记得在西藏歌舞团大门前,第一次看到了藏獒。




20余年里,他无数次回到这里。这一次是在电影里,他带着《摇滚藏獒》回到拉萨。他在布达拉宫广场围栏边的水泥地上,做了一个全身倒立的瑜伽动作。


尽管和电影里波弟一样睡过公园,但命运最终还是眷顾了这个年轻人。

1994年,他的第一张专辑《赤裸裸》发布。同一年面世的,还有崔健专辑《红旗下的蛋》、何勇专辑《垃圾场》、窦唯专辑《黑梦》、张楚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中国摇滚乐历史上不可绕过和逾越的指标性年份。郑钧的《赤裸裸》被称为“半张经典”。从那时起,关于他的音乐摇摆于先锋与流行,他因颠倒众生的外形和懒洋洋的唱腔而引来的实力与偶像的争论,就没有止息过。

熟悉他又看过电影的人都在想,电影里的波弟和摇滚猫王,究竟哪一个更接近郑钧本人。

“我曾经是波弟,也曾经是安歌士。”

在外界看来,功成名就之后,生活优渥、灵感停摆的摇滚猫王安歌士,更像成名以后的郑钧。

在远离“穷而后工”的早年后,安歌士再也没有惊世之作出现。他守着满屋子的吉他,但总在灵感那一关卡壳。

25年前,从大学退学后等不到赴美签证的郑钧,为了一把价值万元的日本吉他,参加一个专在县城巡演的草台班子。每天,他虔诚地打开吉他盒子,上台给跳草裙舞的姑娘伴奏后,再小心翼翼放回去。那几个月,他写出了最早的作品。那段搭台拆台的日子,形同吉普赛人的生活,令他十分快乐。

不久后,他被唱片公司相中,进入唱片行业。他包揽词曲和制作,依靠个人才华获得巨大声名。

“因为从小活得压抑,什么都不能干,成名之后,好像什么都能干,进入完全自由的状态,没人管得了我。”




1994年,郑钧已经开始被歌迷追逐,同年他认识了唱《同桌的你》的老狼,以及老狼的朋友高晓松。三人互称禽大、禽二、禽三,日日混在一起。


那是一段郑钧在各种电视节目和采访中,反复讲述的疯狂岁月:1997年起,他有十年时间每天都泡在夜生活里,每天喝高,每天在不同的床上醒来。

他从小就招女孩喜欢。出道后,“女朋友多到掰手指头都数不清楚”。高晓松在《如丧》里写过:“有一次,我和郑钧,在丫开的不靠谱的酒吧包房里爬梯(party),我俩都喝大了,丫跟我说,丫吓了一大跳,我说为啥? 丫说,这屋里的姑娘丫都上过!我顺着丫的中指看了一圈,我也吓了一大跳!所以说没意思,都是亲戚。”

即使后来已经和相恋十几年的女友结婚,他的夜晚从来都是在酒吧度过。早上醉得头都快垂到地上,天天被架着回去。

那时候的肉身是佳美的,欲望是生生不息的。“夜夜笙歌的时候挺快乐的,但是夜夜笙歌的快乐都很短,是在一个不幸和另一个不幸中间的喘息。”

“所有人都在说你爬吧,爬到那个山顶的时候你就会快乐,你就拼命地爬上去,发现山顶除了一堆钱以外没有什么东西,于是就直接愤怒地把钱造掉,造完的过程中,一种报复性的快乐。”

像是预言般,他成了自己早年歌里唱的那种人:“用自由换来了沉甸甸的金钱。”

一直这样生活了十年。那时候是他焦虑最严重的时候,经常觉得活不下去。“抑郁症的特点那时候我全都有,失眠,喝大酒,喝得大醉才能睡着,不停地生病,觉得活着特别没意思。所以那时候的我有一个强烈的自毁意识,我就想把自己赶快折磨死算了。”

编剧廖一梅记得,有一年在西藏冈仁波齐山转山的时候,郑钧说过一句话:“从前我就是一辆往悬崖边上开的车,不知道怎么能刹住。”

心灵跟身体一样,有锻炼的办法



无人驾驶的车开到了2005年。那一年郑钧在北京工体开过一场名为“温暖呐喊”的演唱会。

因为母亲姓温,外公那边没有男丁,他想过如果跟母亲姓的话,就改名叫温暖。演唱会之后正式出版的现场专辑,一直被歌迷诟病:气短、音不准、高音难以为继。

正像那时他失控的生活。

那一脚的刹车,终究还是被人踩下了。2007年3月,前妻提出离婚。郑钧如大梦初醒。他意识到自己自私、放肆的“巨婴”做派,给这个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女人带来了多么巨大的伤害。

离开前妻,他连去银行取钱都不会,“就像从一个镜子中看到了真正的自己,发现一切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才开始反省自己在之前这个梦里的所作所为”。

离婚后,是他与世界和解的开始。他开始想要拯救自己。




刘芸在这时进入他的生活。如“烈日当头,四季如夏,令伤感无法招架。于是我学会了管理自己,照顾别人,有话好好说。也许就像大师说的,她就是我的修炼”。


她记得那是一个长发油腻,一脸颓丧的中年男人。像是在泥潭里滚了很久。两人认识一个星期就在一起了。

“在和世界和解的过程中,芸姐起的作用挺大的吧。她是湖南人,我是西北人,脾气都很爆,但既然要在一起,我只好把脾气变弱。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会混到这步田地?一物降一物吧。”

两人同居后,经常互骂互殴。最夸张的一次扔东西,墙砸了一个洞,书进去了。即使在媒体里,也至少有两次,两人吵完架或正闹着别扭上了节目。

对于生活和事业,那都是一段转折时期。对国内音乐行业厌倦和灰心的郑钧,开始不再将全副身家依赖在音乐上。他开始做农场,见投资人。一次聚会,王功权带他认识了一位藏传宗教的上师。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他开始跟随学习藏传瑜伽。

那是真正开始放松和接纳自己的时刻。

“心灵跟身体一样,有锻炼的办法。有一天我明白了生命的局限和我生命真实状态的时候,我真的热泪盈眶地哭泣。我同情了我自己,也同情我周围所有的人。”

郑钧的身上除了必带的墨镜,又多了一串佛珠。走了很远,他又回到刚开始的地方,回到拉萨。

“今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快乐、最放松、最自在的时候。”在无数个节目里,郑钧诚恳地面对镜头说。

被誉为神交好友和打坐伙伴的廖一梅和郑钧有着类似的经历。两人年轻时,都以最胡闹的方式活过来,唯恐拉下什么。像是障碍赛,掉一坑里,马上爬起来再跳进另外一坑。

“他真的是放下自己,完全从别人的角度考虑。说实话我挺佩服的,这真的挺难的。”廖一梅说。

现在的郑钧不抽烟,基本不喝酒,“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甚至没有了这种想法。我会觉得,嗯,挺美一姑娘,但我不会被诱惑带走了”。

都说浪子会生女儿。郑钧觉得“我曾经让多少女孩儿伤过心啊,所以上天派了一个女孩来伤我的心”。女儿在美国生活,他每天“特别上赶着,算好时差,估计她作业做完了,就发过去一条微信——好吗?”过了好长时间,女儿回过来“挺好的”。

和年轻时相比,他从金属质地变成了木头。歌迷来来去去。有人失望于他对日常生活的全面臣服,不再如过往般锐利和高浓度。

他很早就想明白了,不要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他知道粉丝希望他扮演一个文艺男神。“歌迷希望偶像永远不食人间烟火,但偶像也要拉屎,不然会被憋死。”

“我20岁的时候,就是一个拧巴,那时候我确实是那个样子。你喜欢20岁的大拧巴,挺好的,你把它留在脑海里。但如果今天我还给你扮演一个大拧巴,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骗子。”

我想做一个流浪的瑜伽行者



在说到类似“快乐”“自在”“修行”这些在这个时代已经变得暧昧和歧义的词汇时,中年郑钧没有游移和试探。他乐于传道般告诉别人,他安住于当下的一切。

“每日人物”和郑钧不止一次谈到出世和入世的话题。我们问他:


—这些年是越来越入世了吗?

—反而不是。这些是我出世之前要做完的事,未来会越来越出世。

—会出家吗?

—现在不能告诉你。

7月13日,郑钧“合音量”APP举办的“T榜”季度榜颁奖盛典在朝阳区一座小剧场举行。郑钧提前一个小时来到现场。他身穿一件黑色T恤,胸前的图案左边看上去像一朵即将展开的莲花,另一边则是一朵绽放的带刺的玫瑰。




衣服遮盖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小腹平滑。瑜伽不仅给他带来柔软平和的内心,也让明年就将50岁的他,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这天午后气温逼近40度,在剧场门外,为歌手许嵩等新晋偶像而来的粉丝,已经拿着应援工具,挤满大门口。

一个女孩儿为了许嵩而来,她知道这个颁奖礼是郑钧做的,“我没听过他的歌儿,听说他以前是搞摇滚的”。

颁奖舞台的背板上写着四个大字:“共同富裕。”只有从这里,似乎还能闻到郑钧作为摇滚歌手出道的那个时代氛围。22年前,他的朋友和前辈在香港红磡高声唱着《国际歌》。22年后,他想要改变音乐制作的生态,让资本和资源更公平地分配。

颁奖礼开始了,灯光同时打在兴奋的歌迷、忐忑的素人歌手和坐成一排的行业大佬脸上。几乎每一首歌,郑钧都在用肩膀和脚跟的摆动投入地回应。歌迷则越过人群,不停用手机和相机跟拍着远处的偶像。

至少有3名获奖的创作人,提到生活的拮据和房租的高昂。150万元奖金已经分给了10名获奖者,能够让他们缓解生活的负担。郑钧上台为他们颁奖的一幕,犹如又回到电影《摇滚藏獒》的最后一幕。

那里,经过波折重新出发的猫王安歌士,最终帮助波弟走上了舞台,并通过为他伴奏的方式为后辈进行了“加冕”。正如今天的郑钧,也站在安歌士的角度,在评委席、颁奖礼上,指导和提携后人。




甚至电影的最后一幕,也几乎复刻到现实中。颁奖礼的最后,所有歌手和郑钧一起合唱电影主题曲《热爱》。


在耀眼的光柱里,郑钧已经对电影遭遇的“围剿”释然。我问他,你还有没有一直想做但没有做的事?

“我想做一个流浪的瑜伽行者。闭关在无人的山中,完全与世隔绝度过3年。这是我特别梦想的生活,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实施。希望老了或者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能单独一个人待着,别人别打扰我,我就特别高兴了。”

点击【阅读原文】可回看每人饭局约饭郑钧的直播。


参与每人互动,文末留言给我们,截至7月22日16:00留言点赞最多的前三名将获得郑钧签名T恤一件!


【每人一问】


Q:你现在更多的应该是一个商人?

A:对不起,我更多的是个歌手。我确实不是很适合做商人,商人得有狠劲儿,有不择手段的这种力量,这个我比较欠缺。


【饭局菜单】

 

藏式甜奶茶

芝麻牦牛肉干

酥油人参果

玛生



每人互动

你如何看待郑钧的改变?


文章为每日人物原创,尊重原创,侵权必究。


点击以下 关键词 查看往期内容


学区房天津牺牲消防员活人出殡天才林嘉反性侵 算命村学渣班杀夫盲女性婚姻维权川师大杀人案长江刀鱼暴食症女孩 | 北京鬼市盗墓高手丨刀少曾鹏宇 |  龙泉寺钱仁凤毛坦厂 | 李根柯洁 | 马东 | 高晓松 | 龚琳娜 | 秦昊 | 王宁 |陈年杨绛  俞敏洪 |  毛大庆 | 陈忠实陈年喜车延高 | 赵丽华 | 余秀华 | 85后铁匠 |  枣糕王 | 青山周平 |  修笔人 |   胡海泉魔兽世界大潘佳佳 投资移民 | 谭维维钉钉无招盲井村鞋匠小柯 白一骢欢乐颂形婚培训师 龙卷风王凯  | 李晨 | 张楚二更李明新世相张伟 | 入殓师 | 王石 | 大撤离大饥荒 丨韩国女主播寻母武汉洪水 | 车厘子李光洁没眼人



取消

感谢您的支持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文章地址:

用户邮箱:

打赏金额:USDT

点击”去打赏“,即可进行打赏支持本文章哦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