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孙武

歌手曲婉婷母亲张明杰被控贪污涉案3.6亿，这起大案近日刚刚受审。而曲婉婷本人去年的一句话，如今又被网民翻了出来。

去年接受采访时，她主动谈起了已经被捕的母亲，竟说母亲是自己童年时候的英雄，“她是一个勤奋的人，她给了我能得到的最好生活。不管她是如何得到。”

这话几乎暗示了她母亲可能不择手段，而她自己可能享受到了赃款带来的利益。实在容易引人联想。

更让一些网民气愤的是，曲婉婷眼里完全看不到“英雄母亲”给别人造成的痛苦和灾难。

除了贪污，张明杰被指控操作员工安置费，致使1000多万至今未归还。连续七年举报张明杰的哈尔滨原种繁殖场职工李长告诉媒体，从2009年改制至今，在职职工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和住房公积金一直未交。

若指控成立，已经涉嫌在原种场改制中骗取土地征收金3.5亿元的张明杰，用自己不需要的这1000万，损害了146名退休职工和420名在职职工的家庭。

更让人揪心的是，据媒体报道，改制后原种繁殖场供暖的锅炉房废弃，职工们买不起蜂窝煤，在每年1月平均最低气温零下24摄氏度的哈尔滨，只得以烧碎煤度日。自来水管在低温下纷纷冻裂。家里有老人孩子的，只好投亲靠友。

张明杰许诺员工会被返聘也没有实现，遭到解聘的员工中有一人因患病无医疗保险治疗，最终上吊自杀。

对于改制的任务，张明杰是临危受命，据她在法庭上说，原种场当时濒临破产，医疗保险与工资已经无法发放，“每个月都有员工死亡”。正因为如此，她应该更清楚每一笔钱都是救命钱，如果贪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现在看来，她主导的改制还是没有避免许多悲剧。

然而曲婉婷在母亲被审判后发了一首新歌《你的女孩》，却这样写：“我不在乎流言蜚语，我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I don't care what people say.），我只是你的孩子。”对此，有人贴出了音乐剧《悲惨世界》中的歌词回应：“你可听见人民在呐喊？（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曲婉婷的粉丝之前说，她是在母亲涉嫌贪污之前就留学加拿大，靠自己打工得到了今天的一切。现在这些粉丝又说，钱怎么会在曲婉婷手里呢，怎么会有女儿宁愿让妈妈判死刑也不拿出来？

张明杰在被逮捕时，就遭到了“抄家”，从目前的结果看，张明杰涉案的赃款并未追回。

张明杰被调查前最牵挂的是曲婉婷送的小猫，她说女儿回家前不能出问题。但直到现在，女儿一直没有回来。曲家的邻居表示，每年都能看到曲婉婷回来，有时候是冬天，而张明杰出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了，这几年一直是曲父独居。

假如不是媒体曝光，曲婉婷都没有站出来承认自己与张明杰的母女关系。张明杰被捕半年后，在媒体公布了她是曲婉婷的母亲的次日下午，曲婉婷才在社交网站上称：“我非常爱我的妈妈而且感到心碎。这磨难对我来说压力很大，让我几乎每天以泪洗面。”并把社交网站头像改为和母亲幼时的合影。

就在案发前的母亲节，曲婉婷还在Instagram上祝福母亲：“这辈子最想看到的美景就是你脸上因为我露出的笑容”。

可是她做了什么？

对了，她又写了几首歌。在庭审前夜发布歌曲《最好的安排》，“我愿意承受所有绝望与苦难，如果一切是最好的安排”，究竟指什么安排呢？

母亲入狱，长期定居加拿大的她生活并未受影响，继续和温哥华市市长罗品信秀恩爱。她最近接连发新歌称想念母亲，却没有任何向母亲伸出援手的举动。如果曲婉婷积极配合母亲认罪、退赃，还是可以给母亲减刑的，不过假如其中确实存在转移资产、洗钱的情况，她也会因此被牵连。

现在选择无罪辩护，检方最后以犯罪金额特别巨大及拒不认罪等为由，建议判处张明杰死刑，足见性质恶劣。张明杰摆出了不惧一死的态度，而曲婉婷则是要嫁人入加拿大籍的节奏，假设赃款确实在她那里，她也不会被引渡回国了。她的市长男友还“呼吁当局公正审理”，这又显得是在往政治迫害的方向炒作。

张明杰患有糖尿病和心脏病，开庭前，法庭特地准备了急救措施并邀请急救车驻守在法庭外，以备不时之需。在母亲最需要的时候，曲婉婷也没有在她身边。

母亲否认了所有的指控，但女儿连续几首写给母亲的歌里，都只字不提冤情，没有理直气壮为母亲昭雪清白。曲婉婷在新歌里写道：“你教我判断是非对错，不止是黑白之分”，在这样的场合，一个想救妈妈的女儿，为何发出这样的声音？

没有陈述冤情的努力，也没有悔罪认错的态度，难怪有网民推测她破釜沉舟。

多年前，因为张明杰希望女儿读商科，而曲婉婷希望以音乐为业，这对母女曾一度关系紧张到互不联系。当母亲即将受审，曲婉婷在微博上写道：“我要好好地活着，因为我要看到明天的曙光。”

如今的她，又一次选择了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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