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文艺而理性的人
都置顶了周冲的影像声色
文章来自知乎
作者:季清秋,粒粒
以下高能,阅览注意!!!
我想说的是『神户连续儿童杀伤事件』即著名的『酒鬼薔薇聖斗事件』。
该事件于1997年,发生在日本兵库县神户市须磨区。
当时14岁的中学生少年A杀害两名,重伤三名小学生。
1997年5月27日,有路人在神戸市須磨区某初中校门前,发现了男童被割下的头颅。
警方调查后发现,被害人是5月24日被报告失踪的附近的11岁男童。
被害人头颅的嘴里,夹着署名为『酒鬼薔薇聖斗』的犯罪行为声明书。
该事件的残忍恶劣性以及特殊性,立刻轰动日本全国。
6月4日,第二封犯行声明书被寄送到神户报社,再次引发轰动。
警方经过调查,于6月28日抓捕了凶手。
和抓捕前预测的30-40岁、有着健壮身材的犯人像不同的是,凶手竟然是一个14岁的中学生。
須磨警察署
事件的简单经过
1.1997年2月10日下午4点,在日本神户市的街道上,两名女童被少年A从后用槌子攻击,其中一人重伤。
2.同年3月16日下午12点25分,在須磨区竜が台の公園,少年A向小学四年级女童询问厕所的位置,在女童带领他到学校的厕所时,少年A对女童说“把脸转过来吧,我要谢谢你”,随即用铁锤攻击女童之后逃逸。
之后女童被送往医院,在3月27日因为脑挫伤而死亡。
当天12点35分,少年A在逃离案发现场约200米外,被另一名同校的外国小女童看见,少年A使用小刀刺向目击女童的腹部,让女童负伤2个星期才痊愈。
3.1997年5月24日,神户市的少年B在前往祖父家途中,与认识的少年A偶然相遇。
被害的国小学童—少年B(土师淳)
少年A认为比自己年少的少年B(11岁)较容易杀害,因此少年A以“有蓝色的乌龟”为由,将少年B诱拐至附近的高台上,用绳子将少年B勒死,并将少年B的遗体隐藏在该处后离开。
5月25日,少年A再到案发现场将少年B的头部割下,并放入事先准备的胶袋带走隐藏。
砍头经过
少年A将男童的遗体放置在黑色塑料袋上,手拿锯子,一口气左右切两回,便很容易地切下头颅。
少年A为了确认自己是切的人肉,左手按住男童的额头,右手拿锯子切。
后来少年A将男童头皮割下。
少年A说,这样不可思议的场景由我创造。
后来的精神鉴定报告指出,当时少年A曾向遗体射精,以及在遗体的面部割开伤口以饮其血。
和砍下的头颅对话
少年A:『杀的真他妈爽,你痛苦死了吧』、『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就是你不对』。
少年A认为,尸体里还留存着灵魂。
为了去除灵魂,少年A觉得看男童睡意惺忪的眼睛不爽,便拿起自己命名的『龙马刀』,插进男童双目,旋转,割裂眼睑,最后切向两耳和嘴巴。
在这之后,少年A不再对头颅说话。
『为了纪念杀人时的快感想要带点东西回去做纪念』,少年A想要切下男童的舌头,但由于死后男童身体僵硬无法实现最终作罢。
为了清洁被污染的血
少年A说,塑料袋上留下的男童的血喝起来就像舔舐金属的味道。
『我的血已经不洁,我觉得喝下单纯儿童的血,可以清洁我肮脏的血』。
后来,品位了两三分钟尸体,少年A再次把尸体装进塑料袋,藏在了树根下。
原来想去池塘边好好欣赏这颗头颅,后来却失去兴趣,便把头带回了家。
把被泥土和树叶弄脏的头颅在浴室里花了15分钟左右洗好后,少年把头颅藏在自家房子的天花板里。
洗男童的头颅时,少年A兴奋地勃起,把梳子插进头发的同时射了精。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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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あゲームの始まりです
愚鈍な警察諸君
ボクを止めてみたまえ
ボクは殺しが愉快でたまらない
人の死が見たくて見たくてしょうがない
汚い野菜共には死の制裁を
積年の大怨に流血の裁きを
SHOOLLKILLER
学校殺死の酒鬼薔薇
译文
酒鬼蔷薇圣斗的游戏要开始了
各位愚钝的警察诸君
试着来阻止我吧
关于杀人我感到非常的愉快
好想看到人的死亡
用死亡来制裁肮脏的蔬菜吧
用流血来制裁我经年累月的怨恨吧。———SHOOLL KILL,学校杀手酒鬼蔷薇
由于未成年,日本媒体不能实名报道该事件。
在这封信之后,大众媒体开始称呼少年A为「酒鬼薔薇」(さかきばら)或「酒鬼薔薇聖斗」(さかきばらせいと)。
5月27日,把头颅放在了校门口。
头颅的嘴里,还咬着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以上的信。
现场
放完头颅看了自己的『作品』5,6分钟,少年A:『自己高潮了,明明没有玩弄自己的性器,却一下子射了好几次』。
第二封信(声明文)
全文
神戸新聞社へ
この前ボクが出ている時にたまたま、テレビがついており、それを見ていたところ、報道人がボクの名を読み違えて「鬼薔薇」(オニバラ)と言っているのを聞いた
人の名を読み違えるなどこの上なく愚弄な行為である。表の紙に書いた文字は、暗号でも、謎かけでも当て字でもない。嘘偽りないボクの本名である。ボクが存在した瞬間からその名がついており、やりたいこともちゃんと決まっていた。しかし悲しいことにぼくには国籍がない。今までに自分の名で人から呼ばれたこともない。もしボクが生まれた時からボクのままであれば、わざわざ切断した頭部を中学校の正門に放置するなどという行動はとらないであろう やろうと思えば誰にも気づかれずにひっそりと殺人を楽しむ事もできたのである。ボクがわざわざ世間の注目を集めたのは、今までも、そしてこれからも透明な存在であり続けるボクを、せめてあなた達の空想の中でだけでも実在の人間として認めて頂きたいのである。それと同時に、透明な存在であるボクを造り出した義務教育と、義務教育を生み出した社会への復讐も忘れてはいない
だが単に復讐するだけなら、今まで背負っていた重荷を下ろすだけで、何も得ることができない
そこでぼくは、世界でただ一人ぼくと同じ透明な存在である友人に相談してみたのである。すると彼は、「みじめでなく価値ある復讐をしたいのであれば、君の趣味でもあり存在理由でもありまた目的でもある殺人を交えて復讐をゲームとして楽しみ、君の趣味を殺人から復讐へと変えていけばいいのですよ、そうすれば得るものも失うものもなく、それ以上でもなければそれ以下でもない君だけの新しい世界を作っていけると思いますよ。」
その言葉につき動かされるようにしてボクは今回の殺人ゲームを開始した。
しかし今となっても何故ボクが殺しが好きなのかは分からない。持って生まれた自然の性(さが)としか言いようがないのである。殺しをしている時だけは日頃の憎悪から解放され、安らぎを得る事ができる。人の痛みのみが、ボクの痛みを和らげる事ができるのである。
最後に一言
この紙に書いた文でおおよそ理解して頂けたとは思うが、ボクは自分自身の存在に対して人並み以上の執着心を持っている。よって自分の名が読み違えられたり、自分の存在が汚される事には我慢ならないのである。今現在の警察の動きをうかがうと、どう見ても内心では面倒臭がっているのに、わざとらしくそれを誤魔化しているようにしか思えないのである。ボクの存在をもみ消そうとしているのではないのかね ボクはこのゲームに命をかけている。捕まればおそらく吊るされるであろう。だから警察も命をかけろとまでは言わないが、もっと怒りと執念を持ってぼくを追跡したまえ。今後一度でもボクの名を読み違えたり、またしらけさせるような事があれば一週間に三つの野菜を壊します。ボクが子供しか殺せない幼稚な犯罪者と思ったら大間違いである。———— ボクには一人の人間を二度殺す能力が備わっている ————
太长了,不翻译了,贴上维基上的解释
信件的开头是“现在,就是游戏的开始。”
信中亦提及:“当我杀人或导致他人身体遭伤害时,我觉得自己从持续的憎恨中获得自由。我能够从中得到和平。减轻我的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增加其他人的痛苦。……我把我的生命当作赌注押在这游戏上。如果我被逮捕,我会被处以绞刑,所以警方会愤怒和坚持的追捕我。”
信中还斥责日本的教育制度,他写到“强迫性的教育造就了我,一个透明的存在 ”。
在刚开始引起的一阵社会恐慌中,日本媒体曾将凶手的名称“酒鬼蔷薇圣斗”,误报为“鬼蔷薇”。
这个错误激怒了凶手,他于信中的终段提及:“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们再念错我的名字,或再做使我愤怒的事,我将会在一个星期内弄烂三棵蔬菜。如果你们认为我只会杀害儿童,那真是一个大错特错的想法。”(凶手把其他人当作“蔬菜”)
少年A说『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如果写信,就会被警察辨认出字迹,虽然知道,但是自己看轻了警察的笔迹鉴定』。
6月28日,终被逮捕。
住在现场附近的少年A一早就被要求去警署接受讯问(任意同行)。
一开始少年A否认罪行。
警察拿出第一封犯罪声明的彩色复印,并说『这很明显是你写的东西,字迹一致』(实际上警方并没有字迹一致的证据)。
少年A这才不得不承认了犯罪事实。
下午7时,少年A被逮捕。
事件过后
1997年10月13日,神户家庭裁判所判定将少年A送到少年感化院进行诊断。
少年A被移送至“关东少年感化院”。
后被判断治疗相当顺利,因此又转移至“东北中等少年院”。
2004年,已经成年的加害男性从少年院退院,踏上重回社会的道路。
2000年,日本国会因为这次的事件,将犯罪刑责的最低适用年龄从16岁降至14岁。
少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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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A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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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
高能!!!!!!!
胆小者调头走开!!!!!!!
书籍
少年A父母出版的书
《少年A」この子を生ん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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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感化院后
2015年6月12日,凶手以“前少年A”的名义出版的手札《绝歌》(絶歌 神戸連続児童殺傷事件、太田出版/绝歌 - 太田出版)于日本书局正式上架。
书中自我剖析犯案前的性冲动和精神状况,并在书本最后对死者家属致意。
但这种消费受害人的作法遭到日本媒体的猛烈批评。
每年在受害者遇难日少年A都会寄忏悔信,但是直接的道歉还没有进行。
2015年9月开通个人主页,10月网站开始收费服务。
关于收费理由,他说『読者と「魂の触角と触角が絡み合うようなやり取り」をしたい』
四天之后,网站被冻结(考虑到社会影响,违反了规定)。
分析(摘自维基)
从“酒鬼蔷薇圣斗”的个人资料中可看出,这似乎是一起典型的隐蔽青年(引きこもり)并发症状。
记者葛玛·恩库玛(Gamal Nkrumah)在分析中指出:
关于“酒鬼蔷薇圣斗事件”,最糟糕的一件事情就是,这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的类似事件。
无论是该名少年的家人、或是整个日本,都忽略了一些显而易见的迹象。
日本的儿童在六岁时就要面临一个极为困难严苛的考试。
孩子的表现大大影响了他们的整个人生和未来,这是会决定孩子能否进入良好的私立小学,或是进入受人鄙弃的公立学校。
家长对于国家的系统和制度没有信心,“酒鬼蔷薇圣斗”的母亲也不例外。
即使社工已警告她的儿子的精神状况不稳定,但她还是继续强迫她的长子在学校要有突出的表现。
他在当时已经把虐待和杀害小动物当作“嗜好”。
很快的,当他进入学校之后,便开始对女生进行身体上的攻击。
与宫崎勤事件的相似性
“酒鬼蔷薇圣斗”除了是典型的隐蔽青年之外,分析家和心理学家发现他与犯下“连续女童诱拐杀人事件”的“宫崎勤”有许多的相似处。
如同1989年的“宫崎勤事件”一样,“酒鬼蔷薇圣斗”很早就走上暴力的道路。
在他就读小学的时候,便开始携带锋利的武器。
他在日记中记述:“当我像是拿着手枪一样,拿着求生刀和纺织用剪刀时,我的愤怒就会减轻”。
在12岁的时候,他开始虐待动物。
例如:在街上将青蛙排成一列后用单车把它们辗死、切断猫的四肢、将鸽子斩首等。
在3月16日的攻击凶案发生之后,他在日记上写:“我今天做了一个吓人的实验,来证明人类有多么脆弱……当女孩转向我时,我便挥动了手中的铁锤。我想我敲打她了好几下,不过我记不太清楚,因为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在3月23日,他再加写上:“今天早上,我妈说:‘可怜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好像快要死掉了。’但是我没有会被捕的迹象……因此我要感谢神明……请继续保护我。”
以下是少年A如今的状况。来自微信号霓虹列车(微信号:supernihong)作者粒粒所带来的内容。
同样高能!!!!
2016年 1 月,东京都内某公寓走出了一名男子,男子身高约 165cm,看起来有一些娃娃脸,就像个大学生的样子。
这个混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人,他就是 19 年前,以“酒鬼蔷薇圣斗事件”震惊社会的凶手“少年 A”。
《周刊文春》记者在 2015 年 9 月末时,确认了少年 A 在神奈川的住所,随后他搬了两次家。
在去年 12 月,他搬到了东京都内居住。
2016 年 1 月 26 日,《文春》的两名记者就在他所居住的东京都内某公寓停车场直击了少年 A。
记者接近少年 A 的时候,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瞪大了眼睛看着记者。
记者向少年 A 表示了自己的身份,并希望采访他。
他一副很慌张的样子,小小声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少年 A 真实姓名)?”记者问。
“我不是。”他回答。
“你不是吗?”
“我不是。”
“你就是****(真实姓名)。”
“我不是。”少年 A 就这样一直否认,“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回家了吗?你们好恐怖啊,这完全就是别人啊,对不起,我得回家了。”
“我们对我们的调查是有自信的。”记者说。
“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们这样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可以去告你们对我造成的人权侵害和名誉损毁。”
记者并没有希望说找到少年 A 就可以让他马上接受采访,所以把名片和采访信交给了他。
但就在此时,少年 A 的态度突然改变。
“你们够了!都跟你们说不是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说,“你这家伙是想死吗?”
他脸上浮现了微笑,右手抓住了记者的右臂,但不知道为什么左手一直插在外套口袋里面。
那个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半,那个地方行人稀少,阳光也有些昏暗。
记者眼看少年 A 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他说:“你的脸和名字我都已经记住了,你明不明白啊喂!”
看到少年 A 的态度突变,记者感觉很害怕,就想要要离开。
但少年 A 却一直保持兴奋状态,追问记者,“你们的车在哪里啊?问你们车在哪里啊?”
记者快步想回到车里,但是 A 已经追上来了,没有时间上车。
在追赶的过程中,少年 A 发出了并不像正常人的叫声“啊!”
记者感觉到自己有生命危险,就跑到附近的商场去,但是少年 A 没有善罢干休,也全速追赶上去。
或许是 A 不愿意被人发现吧?在接近商场的时候,他放满了脚步,但还是不愿意回家,还是在商场里徘徊。
记者绕路回到车里的时候,A 还在后面追赶出来了。
他就像恶鬼一样追赶着记者。
(不知道大家觉不觉得这张照片跟《女性 SEVEN》曝光的照片有几分相似呢?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孤独一人生存的少年 A
2015 年 9 月,杂志《女性 SEVEN》就曾公布过少年 A 年少时的照片,和真实姓名为东慎一郎,并且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改名为西冈真,并称少年 A 已经与一名女性结婚有了孩子,但是这些信息都没有被确认。
从去年书籍发布后,他一直在都内搬家,过着一种相当隐蔽的生活。
记者一开始是在神奈川内公寓确认到他。
这个公寓距离车站仅有 5 分钟,他在那边生活了数个月。
附近的居民说,在公寓居住的大多数是单身的工薪阶级和 OL,大多数都是首都圈工作的人,住在一起的人基本没有交往。
他住的地方收快递都非常方便,大家都没有怎么看得到少年 A 出门。
但 9 月份时 A 突然搬走了,大部分的行李都留在房间,附近的居民看到他只背着一个包就离开了。
他在附近逗留了几个星期,才搬到了神奈川的大型公寓,但也是基本都宅在家。
之后的 12 月,少年 A 又搬到了东京都内的公寓里,这个公寓已经有 30 年的房龄,不需要保证人、手续费、更新费。
这里是个非常漂亮、安逸的地方。
附近有好几个公园,放学后的小学生们经常在这玩耍,还有很多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在这边散步。
A 所住的房间窗户都被遮光窗帘挡住了。
居民说他基本只去一楼查看邮箱,没有人知道他在干嘛。
但在记者接触了 A 几天之后,A 就离开了东京。
少年 A 现在已经跟家里断绝联系了。
最初少年 A 跟父母是有所联系的,但是自从他看到父母向记者透露他们的联系内容的时候,他就变得非常不相信父母,就没有再联络他们。
他在医疗少年院的这 7 年间,副主治医师一直在他身边扮演他母亲的角色,让他重新从一个婴儿成长起来。
但是副主治医师知道他要出版这边书的时候也是非常愤怒。
他跟医生的关系非常好,曾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医生是一个理想的母亲”。
在一开始进入医院的时候,他说他想死。
但在医生的帮助下,他慢慢开始想回到社会。
因为这个第二个母亲的极力反对,少年 A 曾经有一度已经放弃的出版该书的念头,但是最后还是强行出版,激怒了第二母亲,最终他们了失去了联系。
还要继续保护丝毫没有悔意的少年 A?
1997 年案件的犯罪人是一个只有初中三年 14 岁少年的事实,让日本全社会都陷入了不安。
案件也提出了一个难题 —— “14 岁的少年要如何背负他的罪孽?”
正因为这个案件,1984 年制定少年法在 2000 年年初被大幅修正了,将犯罪刑责的最低适用年龄从 16 岁降至 14 岁。
在逮捕后此后大约有 7 年时间,少年 A 都在接受医疗少年院的治疗。
2004 年 3 月,从关东医疗少年院退院了。
第二年的 1 月 1 日,经由医院的认可回归了社会。
但是,杀人事件发生的 18 年后的 2015 年 6 月,已经“痊愈”回归社会的他以元少年 A 发表了书籍《绝歌》。
在书出版了一周后,少年 A 才联系了被害者家属,向家属们送上了他毫无诚意的致歉信和这一本《绝歌》。
受害者土师淳的父亲指责,“哪里有父母想要读到孩子被杀害的描写呢?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读过他写的书。这让我感觉淳被杀死了第二次!”
家属们抗议出版社,要求出版社全面回收这本书,但是家属们的抗议没有得到回应,最终这本书销售出了 25 万本。
在少年 A 随后建立的官方网站“元少年A 官方网站”上,刊登了《绝歌》的宣传,少年 A 的画作,接近两万字的亲笔信。
亲笔信中讲诉了他出版《绝望》的过程,对舆论的各种狡辩,丝毫没有对受害者家属悔意。
(网站上少年 A 发布的图片,无比恶心…)
这部书收到了很多批判,比如在书中说到了少年 A 当年将受害人的头颅放在了中学的正门的这件事。
少年 A 在其中自白道:
“告诉你们吧,我觉得这样的光景很美丽。
我是这样想的,就算什么时候死都可以,我就是做出这样的景象,为了这样的景象被大家看到才诞生的。”
像这样的毫无悔改之意的言论还有不少,让世人不禁怀疑,经过了 18 年之后少年 A 是否有赎罪的意思。
在《绝歌》的最终章《写给被害者的家属们》中,他自白了他为何要出版这本书 ——
“因为跟自己的过去对峙、反思、再写下来,这是我剩下的唯一的救赎方法。这是我唯一的生存之路。我除了把这本书写出来之外,我已经没手段可以总结自己的生命。”
这个少年直到现在都不敢堂堂正正在受害者面前谢罪;
受害者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真面目,他住在哪里;
直到现在,受害者和家属还在受他的折磨——幸存者晃子到现在还会做梦梦见少年 A 来找她,给她打电话,19 年依旧过去,心理创伤至今未愈。
而少年 A 躲在法律的背后,隐姓埋名,消费死者,赚取版税,过着自由的生活。
这样的他,我们是否还能相信已经改过自新了?
社会意义
“少年A”的称呼背后,是一千个、一万个有名有姓的犯案少年。
这个称呼可能是这个素以文明、安全著称的国家身上一处颇为隐秘的伤口,极深,但因为太深了,人们往往只来得及关注表层。
人们关心少年犯之所以成为少年犯,基本上都会先着眼于他们成长的家庭环境(比如是否受过虐待)、学校环境(比如是否受过欺凌),这些围绕着少年犯的小环境被人们认为是犯罪的直接诱因。
以“保护”为第一要义的少年法律和大众媒体,是否也在某种程度上包庇了这些犯罪行为,甚至在无意中造成了某种暗示:犯罪并没有什么关系,不用受到处罚,还可以得到社会的谅解。
这种暗示甚至催生了数量更多、情节更为恶劣的犯罪,并最终创造一个少年犯罪寄生的温床。
以神户连续杀人事件为始,日本在千禧年左右,发生了一系列由17岁左右的少年犯下的恶劣罪行,甚至由此诞生了“愤怒的17岁世代”这样的流行语。
而神户事件的少年A被释放两个多月后,11岁的御手洗怜美被同班同学“少女A”用美工刀残忍杀害,引发了国会关于再度下调刑事责任年龄的讨论。
2016年,川崎、船桥、刈谷又相继发生恶性少年犯罪事件,几乎每一起事件的发生都会引起社会的讨论和国会的震动。
继下调刑事责任年龄之后,日本国会也终于在去年大幅上调了少年犯的刑责上限。
但是,亡羊补牢的思路不该用在关乎人命的领域,引得大众瞩目的也不该是鲜红的血。
少年法如果一直在事件之后后知后觉,少年A的背后将不仅是一千个名字,还有一千堆逝者的骸骨,一千次苦痛的哭泣。
……
最后附上一则八卦,现在少年 A 被人肉出来的所在地东京都足立区,已经被出现动物尸体虐杀事件。
当然并没有证据指明这些事和少年 A 有关系,但是实在太瘆人了!
纪实故事,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