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初恋是秋刀鱼的味道

方文山:初恋是秋刀鱼的味道

砧板青葱 港台男星 2017-09-18 22:40:3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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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好想象,想在江南雨巷,那个多雨的地方,遇到一个撑伞的女子,温柔体贴,而在那可以为少年老的江南,可以倾尽所有,轰轰烈烈地在那里爱一场,只可惜现实终究还是现实,理想始终归于理想





   

七里香由于茂密、香气浓厚的特点,常在文学艺术作品中被提及,用于表达某种特定的意境感情,比如席慕容: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

而沧桑了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席慕容《七里香》


这是20世纪台湾著名的女作家席慕蓉写作生涯中的第一首诗,诗人以七里香为背景,追忆二十年前的青春时期往事。1981年首次出版后,一版再版,风靡诗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席慕容的这首诗,对同名歌词《七里香》也有一定影响。


   周杰伦作曲、方文山作词的歌曲《七里香》,也和同名诗集一样,一经问世,即受万众瞩目。对于引用了诗人席幕蓉名诗《七里香》作为新专辑名称,周杰伦说:“之所以要把新专辑定名为《七里香》,是因为对这一次专辑的音乐充满自信,希望大家能把注意力焦点放在音乐上,将话题回归到音乐上。”而本张专辑以主打歌命名,还是周杰伦发行五张专辑以来首次,而第四张专辑《叶惠美》则是以其母亲的名字命名。


词人方文山以中国风歌词扬名与歌坛,这也并非偶然。在进入音乐公司之前,方文山还是水电工,在工作之余,即使是短暂的休息时间,方文山也会拿起随身携带的本子写下自己想到的,突然闯入脑海的一些句子,日积月累,不知不觉间就写了好几本集子。写下的这些内容,为方文山以后的歌词创作奠定了基础,当然,也离不开他丰富的古典诗词涵养。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歌词触点很平常,从窗外的麻雀写起:在屋内偶然抬头,看到窗外有麻雀在电线杠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是夏天的来临。说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这一句写的很有夏天的感觉并不为过,燕子在夏天早已是安居下来,搭好了窝。“心有所属而戚戚焉”男主角手中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是在寻找某个形容词,来形容是他的谁。此段歌词写得娓娓道来,捉住麻雀、铅笔,从这些表面的事物直接引出女主角,道出男主角的思念者,她,就这样从笔端流出来,用语平淡而不平常,大有“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还是那个季节,阳光明媚,猫儿叨念着秋刀鱼。这里秋刀鱼,用到伊人身上,是形容初恋的滋味,似乎是有点鱼腥味儿,亦或者是鼻息都想了解对方,把那主动的嗅觉投到对方身上。温暖的阳光像刚采摘的草莓,这个比喻很新鲜,就像用秋刀鱼比喻初恋一样,不落于俗套而令人咀嚼不尽。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初恋的滋味,有阳光,还有草莓一般的香甜多汁,放在嘴里一尝,那种滋味,煞是享受。可女主人公并不想吃掉这颗草莓,比吃掉这颗草莓更好的是放在自己的心里,可以时时刻刻在心里品尝、欣赏着它的美好,多水、滋润!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外面下起了雨,是一场夏天的雨,猛烈而量大。这雨水,词人用得很贴切而恰到好处,把自己的爱比作这一场雨水,但又穿透季节,如秋季的落叶一般,堆在地上一叠又一叠,思念很丰厚,爱也很饱满。就算是那几句对我的否定又能怎么样呢?我的热情依旧是不灭,在我这美好的年华里,你就这样出现了,而且是生命中的每一个章节,都会有你的名字,叫我怎么可以把你忘却?诗的每一页都是我对你的思念,你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蓦地想起庾澄庆的那首《命中注定》,是这么唱的:人的一生中际遇常常有  并非每段都有感动;也如杰伦的某一首歌唱的那样: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和你躲过雨的屋檐。

爱如暴雨下,思念如落叶,诗的每一页,都刻有你的名字!

 


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这雨又是时时刻刻不停地下着。在那窗台边,还有蝴蝶在纷飞,好似预示着我们的美好结局,如同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一般,诗人,这个男子,又拿起手中的笔继续写,这些都是自己在脑海里的构思,构思着这样美好的机遇,遇到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缠绵悱恻而浪漫。在诗的结尾依旧是有她的名字,诗人对她还是念念不忘,恨不得将她植入自己的血液里,在自己的体内流动。曾经有人说“花开荼靡”,这样一份感情的宣泄,是不是比那朵开到荼靡的花儿更加痴情?


文人好想象,想在江南雨巷,那个多雨的地方,遇到一个撑伞的女子,温柔体贴,而在那可以为少年老的江南,可以倾尽所有,轰轰烈烈地在那里爱一场,只可惜现实终究还是现实,理想始终归于理想。

说到底,最难看透的,是一个“情”字。



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这个季节 
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蕃茄 
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临近章末,诗人还是无法忘怀梦中那个女子。看到那饱满的稻穗,进而联想到一人的脸颊,那种饱满,就像是田里的番茄。突然这个女子走到诗人身边,跟诗人说,七里香这个名字很美,而诗人看到伊人在眼前,只想亲吻她那饱满倔强亦如番茄的嘴,怎么尝也尝不尽。

七里香自然是很美,不只是名字美,味道还很香,可以做成书签,夹在书中,余香袅袅,足以勾魂。

伊人就如同诗人的七里香,总用她那芳香勾着是人的魂灵。MV中,那一片绿色,那风吹草动,还有电线杠上麻雀的鸣叫,伊人的出现,诗人的梦中渴望缠绵,绕梁不绝。莫怪乎当年这张专辑反行的时候,那广告说是要在那个夏季给乐迷带来清凉还有丝丝的感动,现在看来,绝非夸张,《七里香》听罢,竟有一种清香之味,还有那一丝感动,逐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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