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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黄子韬大概是这个娱乐圈特别不一样的烟火。这种不一样体现在经历过严丝合缝的偶像工业流程的锤炼打造,血液里却保留着对这种工业流程的反叛基因。他的坚持和蜜汁自信为他带来无数争议,却在时间的淬炼中逐渐显现出让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在知乎上“如何看待黄子韬”的问题下有一条高赞评论——“看惯了圆滑世故,真实反倒成了错误。别人眼里他所有的不好,正是我喜欢他的理由”——大概说出了许多路转粉的心声。身为腾讯视频《创造101》节目的女团发起人,黄子韬在不久前接受了《女团》纪录片的采访。长达两个小时的对话中,聊天内容早已超过女团、练习生的既定范围,我们问黄子韬:“这些话都可以播出去吗?”他很坚定:“请一定要全放出去。”受制于纪录片篇幅有限,我们决定以黄子韬自述的形式全盘呈现这次采访。以下是一位年轻偶像对当前粉丝经济和娱乐圈生态的观察与反思,有些许删节和编辑。
黄子韬担任《创造101》发起人
《女团》:什么样的契机成为练习生?
黄子韬:当练习生之前我就是,我干过很多事情,去端过盘子,我发过传单,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去体验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家里缺,就是想让自己的人生,我想靠自己来赚下零花钱,做点什么,但那个时候其实唯一没停过的就是对我的音乐上的执着,我是一个特别喜欢唱歌的人,我就一直去学。学着学着某一天就突然就一个机会,就是有一个选秀选到我了,选到我完了之后我晋级,就开始经历练习生的生活。
《女团》:出道是不是每个练习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黄子韬:你如果一味的想去要出道,而你不去为此去付出努力的话,你出不了道。所以如果你是真的自己去喜欢,想要去做的话,可能出道的那天就在你面前,就看你的思想是什么样的。如果你只是一味的需要出道,我一味的想要去赚钱,恰恰相反,反而就并没有得到,但是你一味的去努力的去做,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是你赚了多少钱,你有多少个车,你有多少个表,你就能活得开心,你赚的一切的东西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不管你有钱没钱也好,只要你的生活是开心,这就是最大的富有。
黄子韬觉得生活开心是最大的富有
所以你说出道与不出道的问题,对我来说能出就出,出不了我努力了,那我命不在这,我认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只要你努力过了,你想你去做过个了,但是机会没到你面前,那跟你没关系。
《女团》:所以你没有强烈的出道意愿?
黄子韬:就红不红这些我都不想,我就是想要自己的实力能够提升,我觉得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女团》:那你怎么看待运气这件事情呢?
黄子韬:说实话,我其实活到现在,我自己认为我是一个特别幸运的人,因为每一次我的努力都有回报,但是其实也有很多不幸的就是很多人其实真的努力,但是没有回报。但是你努力了就是比没有努力更强,可能没有最后达到你想要的东西,但你一定会从中收获到很多的东西。
《女团》:家人一直支持你走这条路吗?
黄子韬:我觉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就是因为我爸妈特别相信我,他们从小就相信我,我选择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好,我一定能做出成就给他们看。以前我发传单的时候,下着雪我还在外面发,我爸开着车路过,就过来为了看着我,在车里面哭,我也是长大了他才告诉我,那我爸就让我在雪里头发,他宁愿自己在车里面哭,他也不下来拉我回家,因为他不惯我 才能成就今天的我,这就是家人。
家人的鼓励给黄子韬无限力量
我是一个从小没被爸妈惯起来的人,我是一个爸妈都不给我花一分钱的人,我是一个,我愿意,我宁愿自己出去发传单、端盘子,我自己去赚这些钱,我也不会苦苦地求我爸妈给我钱。而且我,当我说我要退学,我要去发传单,我爸妈会犹豫,一定会考虑,但是他们最后给我的结果就是你去吧,我说我想学音乐,你学吧,我说我想去参加这个比赛,你去吧,加油儿子,永远都是这种话。
所以你让我怎么辜负我爸妈对我的信任,我为了我爸妈,我今天就算我,就是再累再苦再累,还是被人黑得体无完肤,我一样坚持。因为我为了是我自己,为我的家人,我不是为任何人而活,所以家人的鼓励跟支持特别的重要。如果家人给了你支持,你还是做不到,那你就真的要认了。
《女团》:最无助是在什么时候?
黄子韬:我回国,我回国到现在,除了今年以外,我一直都在被人骂,我什么都没说,我一直沉默。我看谁都是在黑我的状态,我连人都不敢见那个时候,门都不敢出,活动我都不想上,那是我最黑暗的经历。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你们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能说出这些话,就是因为我的经历。
《女团》:为什么当初没有去澄清?
黄子韬:我当时就一个想法,没关系,你们随便黑我,我总有一天我证明给你们看,我告诉你们什么叫时间证明一切,我用实力证明了我自己,我用我自己的真实。我从来都没变过,你们看到的《真正男子汉》之前,我上那个节目之前我就是那个性格,我《真正男子汉》之后我现在还是这个性格。但为什么我同样的性格,回来的时候就一直被人黑,可是到了现在我还是一样的性格,因为在我最苦最累最难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我选择了用行动证明一切。
黄子韬用行动证明一切
《女团》:你认为个人和团体的区别是什么?
黄子韬:团体里面每一个成员都是相辅相成的。就是他们有的人能力在这个地方特别的高,但有的人在这个能力是这个地方,但是这个人的能力又在这个地方,所以每一个人都是互补的,所以会形成一个团体,这就是团队。
《女团》:决定成员站位的因素是什么?
黄子韬:有一种老式的方法,就是看脸,但是看脸的同时,这个人又具备唱跳都有能力的状态下,这个人就可以当C位。
C位不是一个人永远在前面,C位是换着来的,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如果你想去争C位,OK啊,你有本事你把你的唱歌跟跳舞练得比别人都好。你想要C位,你用你的能力去争取,而不是光在那站着说我想要C位,C位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个人如果没能力,即使长得好看,我也不会给她C位。
作为《创造101》发起人,黄子韬很严格
什么叫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他默默无闻的努力之后,在舞台上呈现出来那一刻让你惊讶到他进步那么大,这样的人才是有能力站在,有机会站在C位的人。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苦,不是每一个你看到了这些人流血了,很苦他就是真的苦,真正苦的人从来不说自己苦。
《女团》:什么样的偶像受粉丝的喜欢?
黄子韬:很多粉丝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有喜欢性格的,有喜欢长相的,有喜欢实力的,有喜欢各种各样的,这你没法去定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喜欢我的粉丝都是喜欢我什么,因为我涉猎太广泛的,我音乐也做, 综艺也上,电视剧也拍。
这就是一个很可悲的一个问题,特别可悲,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特别想通过,大家看完《谈判官》以后都在开始,韬韬的歌好好听,上完综艺以后,韬韬的歌好好听,没有,都是在说谢晓飞,大家已经忘了黄子韬是谁。但在《真正男子汉》给大家带来的欢笑跟快乐也是成功的,可唯独最不成功的就是回到音乐本身就没人听我的音乐。所以C-POP很难,有多难,就是这么难,你即使为了你的C-POP,为了音乐做了这么多东西,可最后回报还是就是这么一点点。
《女团》:你带给粉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黄子韬:粉丝是很可爱的,我的粉丝是特别可爱的。
粉丝为什么喜欢你,是因为他会因为你这个人而喜欢你,他会因为你这个人能给他们带来动力,让他们的生活充满希望,这是我想给我的粉丝带来的东西。
我想告诉他们,人就是要做真实的,做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让他们开开心心的生活,哪怕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或者有一点你不做我粉丝,没关系,你的生活在你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如果因为我而有一点点的改变,你变得开心也好,快乐也好,还是因为我而跟自己的父母关系越来越好,这才是一个艺人该传达给粉丝的东西。而并不是每一次,每一个艺人谁最后出场谁牛逼,谁最后谁比谁的房车大,谁比谁住的,这些东西都是浮云。
对于和粉丝的关系,黄子韬有独到的见解
真正好的艺人是什么,比的是谁先到场,谁没有让工作人员等,谁拍戏的时候没有,就是认真的,谁在第一时间能在现场,而不让任何工作人员去等你这个人,这才是一个好的艺人,这个是所有人都应该去比的东西。为什么这个圈子越来越,水越来越不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越来越少,大家都在比不好的,因为他们大家都是觉得这些不好的东西,哇,都太好了,因为他们被所有东西充大,充灌了头脑,觉得我们太厉害了,我有那么多粉丝,我很火,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社会不就是这样,你是艺人都搭 都哥哥的 都在叫哥 叫什么姐的 明明自己比别人小那么多 别人还要叫你哥 ,我看这种现象我就特别,所以别人叫我韬哥,还是怎么着,千万别 我还小。
《女团》:你了解国内女团吗?
大家都是觉得男团其实会更吸引很多粉丝的目光,女团其实就,我估计也没什么人看女团,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去投这个钱做这种项目,这是他们不敢去尝试,因为怕,怕他们的钱白投了。
《女团》:怎么看待现有女团风格趋同的问题?
我现在看的市场就是,其实跟组合的所有成员跟艺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部都是很多老板, 没办法,因为那些老板就是觉得,因为他们自己没有什么演艺的经历,他们就是为了赚钱。很多老板就是觉得,所有老板都是这种心态,所以所有老板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人火不了,跟组合没关系。就是他们背后的人,老板跟经纪人,因为他们不懂,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是失败的。
《女团》:你知道虚拟女团吗?
黄子韬:那这个完全不行,因为这个东西不真实,而且你说这种不真实的东西跟真人在一块,我一定愿意看真人,因为真人他是发自内心的。你说他失误了,可能就是你要看整个真人的反转,就他的努力的整个成长的一个过程,虚拟没有,你只是在用某些方面去调它的东西。而且其实两个你看起来根本不冲突,你喜欢看这个,你完你再看那个,市场那么多,对吧?我觉得一点都不冲突,反正我自己一定喜欢看真人,我不爱看那些虚的假的东西,没意义。
《女团》:中国音乐市场现状如何?
黄子韬:为什么中国音乐现在没有人关注,因为音乐不赚钱,所以大家都不做音乐,所以音乐市场起不来。但我一直这么坚持做,我的歌永远都是免费的,我就是想要更多人知道我的歌,我慢慢慢慢,一定会越来越多人知道。我用那么多的时间去铺垫整个C-POP,从我这一代开始,我就不认这个命了,我花一百年,两百年时间,我用N个人我去玩C-POP,我不信C-POP起不来,这就是我的信念。我想要做的一支团体是真正的C-POP团体,如果当11个人出现,里面音乐的因素有中国风,他们跳的舞蹈里面有中国风,他们的MV拍摄都是中国风,一条龙,属于真正中国人的东西。我相信如果这种东西,当它出现的这一刻,所有的中国人都是沸腾的,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过这种,这么充满中国风的东西,这才是属于中国人应该有的东西,我就是想做一支这样的女团,所以我来了《101》。
C-POP是黄子韬的梦想
《女团》:对《创造101》这个节目你有什么期待?
黄子韬:我希望就是这个节目能够打造出一个很有质量的真正的女团,我可能没有办法节目播完了之后我还能跟她们在一块,但我希望我能通过这个节目能传递给更多的东西,包括所有的101位的女生也好,还是给观众也好,我希望她们看到的是更多的正能量和通过这个节目给他们传递更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