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脏话,是作为21世纪文明人的体现。“举止文明,不说脏话”也早就被写进了《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中。
而在遇到前面司机乱开车、等了几个小时的人结果被放鸽子、遇到一个比你更不讲理的人、打游戏时遇到了猪队友……在这些场景下,很多人根本控制不住要爆粗口冲动。
而其实脏话伴随着语言的开始就产生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脏话。脏话是人的原始本能,存在每个人的身体中。
研究发现,很多孩子还不认识字母表的时候就知道如何说脏话了。
通过观察儿童说脏话的规律,一般儿童在12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说脏话。两岁之前,儿童可以学会使用三四种脏话,小孩开始上学时就已经掌握30-40个脏话词汇了。
麻省艺术学院的心理学家Timothy Jay研究儿童使用脏话已经几十年,他也表几乎是没有办法防止孩子说脏话。
说脏话这种本能早就被固定在人脑的神经结构中,美国的心理学家迪蒙瑟·杰他对老年痴呆症患者研究发现:虽然有的患者连自己亲属的名字都忘记,也没有丢失讲脏话的技能。
让这些患者没有忘记脏话主要因为大脑中的“边缘系统”。它是指扣带回、海马回及其附近与嗅觉功能有关的大脑皮层。
2006年5月,厉娜和其他女伴三三两两走在湖边,她们是新出炉的长沙赛区超女十强。厉娜是其中最被看好的一位,后来她获得长沙赛区的冠军。“我×,我晕船晕得紧!”听说拍摄内容有一项是“划船”,厉娜蹦出这么一句。这持续仅33秒钟的一幕场景出现在网上的一段视频中。
“刹那间,我感到世界是如此美好,我活得太有意义了,靠!”
说脏话越来越“男女平等”
在一般人印象中,在说脏话方面,男性总比女性表现得更为踊跃。例如,男性们第一次说脏话的时间更早,频率更高,使用的咒骂词更具侵犯性……
随着时代的演进,脏话的发布平台已转移到网络,而今年轻人在说脏话方面做到了“男女平等”。在记录下4000名男女学生的谈话后发现,不管男生女生,脏话从他们嘴里蹿出来的频率是一样高的。《脏话文化史》发布了这样的观点:“女人没有任何不适合说脏话的先天条件。无论从神经、身体结构或生理机能来说,说脏话的构造都是两性相同的。”
控制情绪的大脑边缘系统
“边缘系统”是大脑中影响和控制情绪的重要部分,后来美国神经科学家又在其中发现了关键性的额叶系统。
大脑的外层区域让人们保持理智,而额叶系统主管情绪,人类的脏话都是在这一区域诞生的。
正常情况下,外层区域竖起“说脏话是不好的”高塔,抵挡着脏话在人类的泛滥。而当额叶系统的情绪太过强烈,外层神经细胞立起的高塔瞬间分崩离析,于是人类在开始说脏话了。
所以当一个人很生气或者很开心的时候,脏话就会情不自禁地喷涌而出。
而对于边缘系统受损的人,说脏话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是我想每句话带脏字,而是我有病啊。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法国医生图雷特发现,一些边缘系统受损的人,会出现罕见的精神失调,患上秽语症。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脏话如溃堤的江水般滔滔不绝。
秽语症患者通过注射肉毒杆菌来降低面目肌肉活性 | wiseGEEK
这些边缘系统受损的患者会在日常跟人交往时突然发出不敬的语言或动作,或者突然不停地给你比中指。
说脏话的“好处”
“我他妈的真想抽你!”2004年lO月,电影《天下无贼》的发布会上,导演冯小刚吼向一位记者,后者所在的媒体不久前曝光了冯小刚的家庭住址。“你们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就是把我家的地址登在报纸上,现在天天有个神经病在我家楼下截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冯小刚当然没有真的动手。不得不承认,总有一些时候,我们很想把某人结结实实地痛揍一顿,但理智又告诉你,这不可以。怎么办?
说脏话的好处就在于此:“你可以在象征层面上使用暴力,这样既达成了目的,又避免了伤害人的身体——这是一种双赢策略。”
人一旦火冒三丈就会变得亢奋,脏话和侮辱性的手势能缓解人的激动情绪。打嘴仗会降低人的攻击性,骂人者把污言秽语当作武器,被骂者则会在言语恐吓中变得气馁,肢体冲突因此得以避免。
动口总是比动手更能容易获得人们的谅解,
在朋友或者一个团队间,“被许可的脏话”甚至可以充当增进感情的纽带,使成员产生“我们是一伙儿的”认同感;或者你可以称它为“社交咒骂”。
钱钟书在《围城》里刻画过一位校长高松年,他与人打交道时八面玲珑,能对政治系的师生大谈国际关系,能和文学系学生探讨“诗歌是民族的灵魂”,和军事教官谈话,“他妈的”也会脱口而出,那教官惊喜地刮目相看,引为同道。
大多数男性对这种方式并不陌生,尤其是在家以外的场合,这些地点象征着逃离了批评自己说脏话的人(主要是母亲、妻子或老师)的限制,在这里,脏话是男性之间关系的润滑剂。
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在说脏话时都是一样的、有着基本生物特性的人。澳大利亚旅游局最近的旅游宣传标语是“你他妈的在哪里? 隐含的意思是让人快行动起来,到澳大利亚旅游。
脏话也有民族特色
有人总结过,在脏话用语中,美国人更偏好排泄物,荷兰人则专攻病痛,而俄罗斯人的脏话全部与性有关。但是无论哪一种语言,“家人”都往往是脏话攻击所绕不开的靶子。
以中国人为例,进行人身攻击喜欢从祖上找原因,喜欢一代代向上追溯。《围城》中,主人公方鸿渐乘坐的长途汽车发生了事故,急火攻心的司机便一路骂骂咧咧,中心思想无非是“愿意和汽车的母亲以及祖母发生性关系”。
按照易中天的分析,中国人喜欢将对“他人”的定位放在整个群体中去考察,骂起人来也是“顾左右而言他”。相比起来,生活在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上的波斯尼亚人,围绕对方家人的脏话就诙谐多了——“愿你的小孩在电路里玩”、“愿你妈在学校的会议上放屁”
保加利亚人在咒骂中会特别提到对方的阿姨。保加利亚人的阿姨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个保加利亚人说,“阿姨”之所以被列入咒骂单词,不在它的意义,而是其发音“piehkata”,一连串的爆破音,很好地宣泄了咒骂者的情绪,又以阿姨替代了直系亲属“母亲”,而降低了辱骂的刺激性,相对而言,不会直逼对方的内心。其实,对于习惯于以母语审视世界的我们来说,要说脏话发泄同时还想降低负罪感,不妨躲到外语的租界去。
控制不住自己要说脏话的人可能有病,而偶尔说说脏话却是一副零成本的“止痛药”。
说脏话能提高你的痛苦忍受度。
有人做了一个实验,要求志愿者们把手放到5℃的冷水中,两组参与者分别讲一句脏话或者是中性的话,不到5分钟不能把手拿出来,且时间越长越好。
结果显示,相比说中性话的对照组,骂脏话的参与者在冷水中浸泡的时间更长,平均比不骂脏话时长40秒。骂脏话会给了他们更多忍痛的力量,他们对痛苦的知觉程度更小,心率更高。
研究人员认为:骂脏话让人的忍痛能力增强。骂脏话会激发控制情绪的“边缘系统”,产生了一种“战斗或逃跑”的反应。
不可思议的是!英国基尔大学的这几位心理学家,还因“骂脏话可以减轻疼痛感”的发现,获得了2010年的搞笑诺贝尔和平奖。
说脏话除了是治疗疼痛的一副良药,它还可能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脏话能使人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密,在恰当的时候说几句脏话意味着这两个人的关系融洽。同时人们一般认为说脏话的人比不说的人更加可靠。
说脏话的人更诚实
来自斯坦福大学的科学团队发现,脏话和诚实的人性之间具有紧密的联系。那些满嘴脏话的人只是在和你真诚地对答。
研究人员认为这种不文明的说话方式其实是一种诚实的表达方式。而且脏话和诚实之间也存在正相关关系,如果一个人说话是脏话越多,说明他可能越真实。
因为脏话本身没有受到主观思维控制,是情绪最自然的表露。说脏话是没有经过外层神经系统的过滤,也就意味着说脏话的人没有对自己的语言进行修饰,他们也不会将自己的事情用同样的方式转变成谎言。
同时通过说脏话还能减少动手的几率。
美国心理学家迪蒙瑟杰这样说道:咒骂是人类的原始本能,甚至是人类灵魂的止痛剂,因为咒骂能让我们的脑子自由。
弗洛伊德的攻击本能论认为,攻击性是性本能的一部分,是为了使人有适应现实环境、趋利避害的变通性。
攻击行为根源于一种自我破坏性冲动,为了减少愤怒和回到冷静的状态,人类必须表现出那种冲动。
心理学家莱因霍尔德.阿曼也赞同了弗洛伊德的观点:脏话和污辱性手势则能缓解人的激动情绪。
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文明人,虽然有很多想要发泄攻击本能的时刻,我们都把这阵冲动压抑下去,选择底成本低风险的说脏话作为宣泄出口。
攻击冲动作为一种心理能量都必须得到表现,不然就会导致精神病。
看来说脏话避免了人类因殴打而灭绝的同时,也为减少精神病发病率献了一份力。有些时候不要太克制,万一忍出了精神病呢?
而会说脏话也似乎成了一项本领,那些说脏话的人似乎语言表达能力更强。这些会说脏话的人拥有大量的词汇量,同时也显示了他们更加聪明。
在《九品芝麻官》中的包龙星就靠着他那炸裂的斗嘴功,把弯的钢管骂直、死人骂活、鱼骂出水面,并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脏话使用说明:偶尔说脏话虽好,但不要骂人。
来源:网易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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