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如果摇滚有颜色

崔健:如果摇滚有颜色

格瓦拉订阅号 内地男星 2018-07-11 20:00:13 533

有人说,摇滚要是有颜色的话,那么枪花和窦唯一定是蓝色的,忧郁而绵长浓重;崔健和Metallica,应该是红色的,浓烈的欲望和革命:Pink Floyd和张楚是橙色,迷茫却有希望……


的确,如果用一种颜色来代表崔健,绝大多数人的回答,可能都是红色。红色专辑封面,红星帽,一块红布,红旗下的蛋……关于“红色”,崔健讲过太多的故事


但也许并不只是这样


2005年,崔健发行的专辑《给你一点颜色》。专辑封面仍然是最耀眼的红色,不过,里面的一首歌却暗示着,崔健想给我们的颜色,不仅仅是红——《蓝色骨头》里,崔健这样唱到: 


红色 黄色和蓝色 分别代表人的心 身体和智慧

如今这三个颜色统统被泥土盖了起来

就象眼前这个社会的大酱缸



整张专辑中,崔健用三种颜色表达了一种真实的生存状态。红色代表摇滚精神,黄色代表肉体和感情,蓝色代表智慧


在2001年初,崔健曾和曹诚渊带领的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合作过一台现代音乐舞剧,名字也正好叫《给你一点颜色》。这出舞剧以红黄蓝三种颜色,隐喻中国社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红色是崔健最标志性的颜色。但实际上,崔健这一路走来,用音乐所表达思想,早已不能用红色去概括与定义



 时代的定义

红旗还在飘扬 没有固定方向

1989年,中国内地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原创摇滚乐专辑,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用全红的封面,把摇滚这个外来事物和中国的红色大地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这张专辑正如那个新时代的号角,用一呼百应的红色,点燃了青年们的热血和激情



而之后的《一块红布》,更是把这份红色情感推向高潮。激烈的摇滚,融化在东方含蓄的隐喻当中,成为至今难以逾越的经典


崔健每每唱起这首歌时,要用一块红布蒙住眼睛


在这“行为艺术”中,崔健把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迷茫,浓缩到了个人感受中,又借以引发万千共鸣


如果说《一块红布》还是偏重内敛和深沉,那么后来的《红旗下的蛋》,则更为激进和尖锐

《红旗下的蛋》,从专辑名上已经昭示了专辑的杀伤力,崔健说“革命还在继续,老头儿更有力量”、“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


由于歌词太过“代指”,导致专辑刚上市就被强制停止销售,直到2005年才得以再版发行。这一事件也使得这张专辑成为中国最受争议的唱片之一


所有和红色相关的情结,最后都集中在了崔健标志性的红星帽上,成为中国摇滚不可或缺的标志


 时代的现实

又推开这扇篱笆小门 今天我归回

如文章开头提到的,黄色,也在崔健的作品中有一席之地


就像《给你一点颜色》的专辑的封面,红色的泥土小人上镶嵌的是黄色的星星,耀眼却比重不大


其实,说起《一无所有》,毕竟反映了改革开放后的时代浪潮,和崔健那些带有政治批判意味的作品确实能联系到一起


但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归去来的故事,和《浪子归》的联系更深:

和同时代的更多作品一样,那股摆脱不了的黄土气息和《假行僧》的流浪故事在他的早期作品的思路中有重要地位


一直以来,崔健除了政治之外还有更多的表达。那些在崔健的整体形象被抽象化符号化之后,那骨子里的黄色成为真正支撑他前进的能源——对人性和音乐的热爱



1998年《无能的力量》时,崔健已经相对之前的自己做了很大转变,《九十年代》《时代的晚上》《春节》这些歌都体现了那种黄色的情怀:来自生长的地方,来自生长的时代


2015年底发行的《光冻》中,黄色的黏土小人,成为《外面的妞》MV的主角。小人和来自外星的“外面的妞”互动对话,象征着我们每个人,面对外来事物时最真实的反应


 时代的追逐

蓝色的天空给了我无限的理性

蓝色对于崔健,就是未来


在《蓝色骨头》这首歌里,崔健展现了一场儿子面对父亲的对话,里面提到:爸爸 / 我就是一个春天的花朵 / 正好长在一个春天里 / 因为我的骨头是蓝色


这段歌词对应的,正是《迷失的季节》里那句“你是春天里的花朵 / 长在秋天里”

后来,崔健把这两首歌拍进了电影里,讲述了两代人的故事:一代,是文革时期开错了季节的花朵;另一代,是有着“蓝色骨头”的新世纪少年


在《给你一点颜色》专辑中,还有一首更直接展现“蓝色”的歌:《网络处男》。这首歌以第一人称的说唱,表现了崔健对互联网和未来的思考



所以说,除了红色的“过去”和黄色的“现在”,蓝色,对未来的思索,同样是崔健的主题


崔健还写过一首歌《超越那一天》。后来他还在一部同名的音乐纪录电影中主演了自己


电影记录的是中国第一次摇滚乐和交响乐合作的音乐会,用音乐把一代人对于青春的怀旧表达的淋漓尽致,同时又写满了对未来的觊觎与思考


《超越那一天》一次次再被崔健唱起,也都是他再唱给新的明天,唱给蓝色的未来


 透彻的感悟

今天夜里 你会带我走出 冰冻多年的梦里

《光冻》的专辑封面没有用任何颜色,或者说,只用了“光”的颜色


和之前鲜明的三种颜色不同,这张新作品,更像是直接谈论透明——光


在专辑的九首歌中,《光冻》《金色早晨》《阳光下的梦》这几首,从歌名里就能直接看到和光的关系。还有《酷瓜树》《滚动的蛋》《浑水湖漫步》也都和光间接相关


不过最直接谈论透明之光的,还是《光冻》这一首歌


《光冻》之后,再没有鲜明的颜色,只有黑白色调之中的光影变化。或许有红星在闪耀,或许有黏土人在走动,或许有蓝色骨头的投影,但主角都变成了光,变成了透明的冰



只有透明的光,才能融合所有的颜色。只有同样透明的冰,才能把光留住


就好像是经历了五光十色之后的大彻大悟,就好像中国摇滚是一个冰冻多年的梦,只有光,才能带我们走回那个原本五光十色的梦里



在这个梦里,崔健给了我们什么颜色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束光,能不能让我们“睁开双眼”。或许这是所有颜色的意义



崔健演唱会

武汉


时间:2018年8月11日 | 地址:客厅·中国文化博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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