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阿佘恋爱了！于是，是时候写一写《姊妹》这首歌了。

阿佘、我、还有那位听五百遍《自由行》的老友阿比都很熟。由于我和阿佘整个的生活轨迹都非常相似，所以阿比常戏称为我和她为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恨不得开一个赌局，下重注盘算我和阿佘到底谁先恋爱、谁先披白纱。

自从阿比知道《姊妹》这首歌后，更变本加厉：“你俩之中，到底谁会先在谁的婚礼上唱这首歌呢？”我不想回答这种欠扁的问题并向阿比翻了个白眼：“喂，阿佘不会粤语，只能我唱，对不对？”

2001年，杨千嬅的好姐妹钱文璟Jean与思歪江结婚，林夕借这首歌诉衷肠，耿直地说穿杨小姐眼见姐妹率先披上婚纱的复杂内心。2002年的万紫千红演唱会上，杨小姐痛苦地、哽咽着唱完了《姊妹》。

最开始，杨小姐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偶尔走几个音而已。后来，她根本无法再举起麦克风，整个人傻呆呆站在台上，只能嘴里喃喃自语着歌词。直到第三次唱出“我要讲我愿意谁在乎过”时，完全崩溃的杨小姐竟下意识摇了摇头，似乎想用这首压轴曲道尽自己在这一段纠结感情的心有不甘。

当然，这位胸口永远挂个勇字的大笑姑婆，仍然不认命；唱到最尾，还低头倔强地默念出最后的宣言：“总有天找到一个，真的值得我。”

真是好一位烈女，谁人不为之动容？

换了两年前的我，怕也是会跟着杨小姐一起哭起来。可惜，现在的我心肠比铁石还硬，反倒想呛声当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杨小姐：请问，发出“终于你守得到怎么我和我的他忍不到”这样的疑问，是不是有些可笑？

再好的姐妹，个性再相似、情感再合拍，对于对方来说也仍是独立的个体，各自的故事并不具有互相借鉴的价值；她今日能与伴侣合久必婚，并不代表着我明日今日也一定能办起嫁妆。将身边人的境遇作为衡量自己的指标，亦或是以为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定能收获同样款式、同样规格的幸福，显然过于是天真。也难怪那时感情不顺的杨小姐会恳求Jean“分半点福气给我，不准留低我一个”。

讲到尾，《姊妹》这首歌里的杨小姐，只是借了祝福新婚的躯壳来抒发自己的失落，其实质仍然逃不开自怨自艾和自怜。

颇具戏剧性的是，曾经被杨小姐视作艳羡对象的Jean，最终却与思歪江以一曲《纸婚》见证了彼此婚姻的收场。幸好，丁生丁太还欢欢喜喜地在一起，在真人秀上互相扶持，好不恩爱。

十三年后，丁太肯定早已忘了那次演唱会上的眼泪是咸还是淡，更不会通过与好姐妹的对比，来试图填补自己心中的疑问。也难怪，林夕曾经和杨千嬅说：“其实你现在流的所有眼泪都是自怜的眼泪，有一天你真的会想开的时候，你不会再那么痛苦。”

杨小姐在新婚之夜对丁生发出的感谢，恰恰体现了她的蜕变：“认识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回自己、了解自己多了。一个人不是在物质上、地位上有保护的能力，是可以令我找回自己。这个是我结婚的原因。”

福气，从不是别人给的，再好的姐妹也好，即使她想、她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分一半给你；只有找回神游天外的自己，才可能嗅到幸福的苗头，然后催促自己别徘徊不前，最终能再次在胸口挂上勇字、却不再横冲直撞。

最后，温馨提示一下，每一个听过这首《姊妹》感动不已、最终又看到丁太守得云开收获幸福的人，千万不要误以为自己也会沾染上丁太的福气，从而得以循着她的轨迹、祈求过几日就会天降一对爱侣。

自己的福气，终究要自己赠给自己；好姐妹不行，远在天边并未谋面的杨小姐，更不可以。

文/ 大丸

排版/ 玉米侠

责编/ 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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